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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公主来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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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传者: Fengyasong   |   ✉ 发送消息   |   9646字  |   免费   |   2020-09-19 20:22:04
这些“我”都以各种奇异的姿势一动不动的定在原地,端盘子姿势的,那额头上都是皱纹,看来我当时被盘子烫得不轻。发宣传单时的点头哈腰,我记得那时虽然脸上在笑,但心里却在问候那个不肯接我单的人的母亲。还有应聘时脸上那副苦笑的表情,因为那面试官跟我说一天的工资仅有八十多。两手拿着什么东西在跟店主讨价还价的,抡起胳膊闭着眼睛耍帅的,一边洗脸一边撒尿的,戴着高筒帽准备变“魔术”的,睡觉时把手伸进裤裆的,穿着西装比着大拇指跟一位校庆女模特合照的,用望远镜在偷窥美女嘴露坏笑的……
真是尴尬,我还以为这招“撒豆成兵”能变出一群穿着军装,威风凛凛的随时准备厮杀的“我”,哪料全变成了我的日常私密照上的形象。
现在情况紧急,我不会顾虑太多形象问题,我得尽快钻进法阵逃走。
我走几步,停一下,慢慢向法阵靠近。
我能听见几声细微的脚步声,看来士兵也在逐渐接近传送口。
这样下去,我一定会被他们识破,实体跟幻影只要稍稍接近就能辨认出来。
我掏出一枚铁蒺藜,朝旁边一扔。
一声石破天惊的巨响!
我能听见铁蒺藜把一棵椰子树的树干打断成了两截,有一截树干猛的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可怕的闷响。
我本来想转移士兵的注意力,每想到这举动被他们误以为我要正式向他们宣战。
他们开了枪,是扫射!
真是万分危险,我能闻到那股刺鼻的硝烟味以及看到那一闪一闪的金色光芒。
他们真是愚蠢!
在大雾笼罩下,最忌讳的就是暴露自己位置,我敢打赌,如果我朝着那些光亮的方向扔去几枚铁蒺藜,一定能让他们落个死无全尸的悲惨下场。
我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行动,因为这些士兵是公主派来的,算是我的同事,我得给老板一个面子。
终于,我能看见了法阵的那阵紫红色光芒,只要我多走几步,就能逃离这里,完成这次任务。
我得计划一下拿到钱后该去哪家店购买我的电动自行车。
然而,事情的进展并没有我预料的那样顺利。
那名指挥官比我先一步找到法阵口,他就守在旁边。
看见我过来了,他立即对我举起手枪,大喊:“别动!”
他的右手拷着犯人,只能用左手举,没有人会用灵活的手去铐住犯人,看来他是个左撇子。
这下糟糕了,不管我再怎样挣扎,我都赢不了。
如果我以最快的速度朝他扔出铁蒺藜……
不行!
他的开枪动作只是动动食指,比我快多了。
他那把手枪是93式,口径为9毫米,有效射程50米,子弹打在人体上极易造成空腔效应,也就是说如果我被这子弹击中,我的体内就会被掏出一大块肉出来。想想都令人不寒而栗,更别说要着着实实挨上一枪。
所以说,当自己面对枪口时,千万别轻举妄动!
不过像这样僵持熬时间的话,导弹也很快会把我们都消灭。
看来是没活路了,我真想请求他让我给母亲打个电话,哪怕说一句再见都好。
……等等,我好像忽略了什么。
我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他的视线——是的,他看向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左侧。
我的左侧有什么?
我的眼珠瞥了一下左边。
是幻影!
一个双手举高,做出投降姿势的幻影!
我明白了,原来他把我的幻影误会成了我。
大概是大雾迷糊了他的视线,以及那投降姿势误导了他的判断。
既然他的目标不是我,枪口自然也不是指向我了。
他死定了!
我嘴中默念咒语,手中的铁蒺藜正渐渐散发出热量。
接下来我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他扔出铁蒺藜,只要这东西一旦碰上他,一定能让他炸得四分五裂。
就在这时,他突然说了句暗号:“死灰复燃!”
我赶紧把铁蒺藜扔了。
铁蒺藜落在地上还在不停的自转,弄得尘土飞杨,它很快就钻进了地下,留下了一个坑。
这人不能杀!
我前面自顾自的说了许多令人听不懂的东西,例如“复燃计划”,“艾可儿”,以及整个疏散行动等,我觉得很有必要跟大家从头到尾说下这件颇有传奇色彩的经历。
我先来段简短的介绍,我叫司徒宝,老家在交阳。交阳是一方近海的城镇,万顷的红树林就扎根在我的故乡。除了红树林以外,荔枝也算是那地方的特产。荔枝这鬼东西,我家每年都多得能让我撑得吃不下饭,吃得多了也就厌烦,所以我很少跟外地人提起我家乡的荔枝。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亚雷亚这座大城市的一间意式餐厅当服务员。服务员这行业还是有一定的发展空间的,要知道做到了高级的金牌服务员后,他们的月薪甚至可以跟高级管家相媲美。他们的工作装是一身整齐的西装,领带和马甲一应俱全,手上戴着的白丝手套,那材料就跟名媛手上戴着的长手套材质一样同是桑蚕丝。每当客人进入酒店,他们总能用流利的英文说:“may I help you sir?”
而我,仅仅与这些服务员相隔了一条走廊,这条走廊并不是为了彰显他们的工作地位要比我优越许多,恰恰相反……我承认我的观点非常愚昧——工作没有高低之分,我应该礼貌把这条走廊看作为互不打扰彼此的工作而存在。
我有一间专门设立的工作室,这里非常安静,脚步声,说话声,吃东西咀嚼声都被隔在门外,只有音响传来那几首意大利民歌,真是令人心旷神怡的工作环境啊!要知道即使连金牌客服都得回答客人的问话,而我是不用动嘴巴的。我的主要任务就是把服务员们推进来的碗碟刀叉茶杯等的东西,给洗干净就行了。
千万别小看洗碗的重要性,要知道洗碗工的责任重大,一间意式餐厅的服务水准固然重要,但归根结底这是一间餐厅,是人们吃饭的地方。民以食为天,那食物的安全与卫生就是人民的土地,而我就是这方土地的工程师,所以说我是有理由为自己的工作而感到骄傲!
我工作时要先用海绵把碗碟里面的食物残渣给清理掉。我一边刷碟一边问候那些食客的亲娘,怎么不好好管教他们的孩子,居然容得他们干尽这些暴殄天物的坏事。我在家时就让母亲教育了多次——掉在饭桌上的米粒要捡起来吃掉。我可不指望这些食客能吃掉掉在桌上的米粒,但他们至少把盘中的食物给收拾干净啊,最好能用舌头舔干净,我就不必去刷这该死的碟子了,国家还能节省点水资源以及电能。
我那讨厌的厨师长常常跑进来跟我交流工作态度问题。
她的名字我早忘了,大家也只叫她厨师长,听口音我能知道他是南方人。不知道她是不是处女座,总觉得她有些强迫症,尤其是对于工作速度上。有次我将一大袋的海带丝从冰箱里掏出来,然后往每个碟子上装个五十克。我对工作的责任态度还是有的,我每次都谨遵老板的教导,用铁夹去夹,而她居然还骂我为啥不用手去抓。
她经常在我面前说有个态度端正的好小伙为了洗完碗碟,通宵加班到凌晨三四点,所以按照她的标准——一名态度端正的洗碗工就应该每天加班到三四点!
我听了板着脸,连连点头,用非常严肃的语气说:“对,应该的,我要更努力!!”
只不过我的内心又在问候她的亲娘与亲爹,像这样的以剥削为荣的资本家就该问候,我都忘了有一句专门诅咒人使其倒霉几年的咒语,千万别让我记起来,否则我必须让这剥削阶级尝尝我这洗碗工的厉害!
或许有人不理解,我会魔法,为什么不用魔法来减轻工作压力。
我刚来餐厅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个问题,遗憾的是没有几个魔法能派上用场。传送术固然方便,只不过我几乎从早到晚都待在洗碗间,翘班时才用得上。撒豆成兵就太高调了,有次我拿垃圾去扔,由于垃圾箱堆积如山我就用一块薯条吐了口唾沫,变出了另一个我来帮忙。我提着两袋垃圾出了门,另一个我脑子傻乎乎的,居然提着一大罐的水果粒跟在我背后,直到我遇见厨师长我才发现。
我们是在楼梯口碰上的,当时楼道里一片漆黑,我听见有脚步声赶紧把法术收了。另一个我当场变成了一块薯条,那一罐水果粒自然撒了一地。厨师长大叫了声,跳到一旁,手扶护栏,嘴中大声地喘着粗气。我猜到她是看到了另一个我,并且从一个人变成了一瓣薯条的全过程情景。虽然这在我眼中这再正常不过,但在她眼中这场景是不折不扣的灵异现象。她喘了几口气之后身体便软了下来,晕厥了。
这样的事情我早就经历过了,小时候我被留堂,老师给我的理由是居然是——玩“魔术”不务正业,以及落下多次作业没交。
为了报复她,我用一根头发拗断了半截,变出了另一个我,我们一同趴在桌子上做作业。老师一进办公室发现了两个我,她大概以为另一个是我的兄弟,所以还保持了镇定。不过她这样的强装镇定保持不了多久,当她走过来后,发现另一个我是没有下半身时,她只能捂着眼睛大声尖叫,然后冲出了办公室。据说她在学校里兜兜转转,绕了学校一大圈,把其他老师都惊动了。她丈夫跟别人说是老鼠跳板吓着了他,不过原因自然只有我才知道。现在想起来当时那一幕,我都觉得有些惊心动魄。一个没有下半身的人,按原理来说该是肚破肠流的,奄奄一息的,但他居然还能用肚子支撑着自己,立在木凳上做作业,那场景想着就觉得瘆人。
我也想过使用魔法来减轻我的工作压力,不过自从我把一罐子的水果粒给掀翻在地之后我就一直不敢再用魔法了
自从厨师长被我吓晕那事之后,店长就给我排了老长老长的休假,算到现在我已经一个星期没上班了,每天忍辱负重吃上一包方便面与一盒十块的快餐来磨练意志。我知道店长想开除我,并想让我自己申请辞职,考虑到出去工作要自己给房租,因此我坚决跟他耗时间,直到爱丽丝公主找上我。
那天我刚睡醒,按照惯例我瞥了一下宿舍里有没有伙计。要是按照以前来说,这十一点多的时间我宿舍这些伙计们早该在店里忙着端盘子,要不就是蹲在厕所里吸烟。这些天由于柏氏街掀起了轰轰烈烈的反安吉尔示威游行,而我上班的那间莉娅意式餐馆,就在市中心的政府办事大楼的对面。那些示威大军只要转个身,就可以长驱直入莉娅餐馆,把里面的食物餐桌洗劫一空。按理来说这是一间意式餐厅,不管菜式还是环境装潢都跟安吉尔国的餐饮风格有着大相径庭的区别。只是,谁叫这间餐厅的老板是安吉尔人呢。只要一跟安吉尔国扯上关系,就算我们这倒霉的老板披着我国的国旗并高喊“蕾申国万岁!”他都会被示威者看成披着狼皮的羊。
他们的想象力极其丰富,他们会从各个方面把我的老板和帝国军联系起来。譬如“安吉尔人总会说英语吧,一旦两国开战起码会说英语的家伙不会被敌人枪决”,“一旦帝国军饶了他们,他们就会露出比叛徒还要叛徒的无耻嘴脸,然后打着为国效忠的幌子,把市里我方所有的军事基地都全盘说出……”因此示威者便决定要给他们一点颜色尝尝,叫他们老实一点,最好现在就滚回自己的国家!
作为安吉尔老板的下属,我也感到了空前的压力。哪知道示威者会不会把我们归纳为叛徒的走狗而来打砸我们呢?听到今天又有示威游行的消息,我昨晚连夜辗转了几家书店,仅买到了七面国旗。我把一面旗挂门上,一面挂阳台,一面挂窗上,剩下的几面旗帜被大伙分了。我们宿舍的同事每人手持一面旗帜权当护身符。
虽然有些无耻,但我还是有些希望那示威者能把我那可恶老板的小轿车给砸了,我早就看他不顺眼!
所以说在这样充满危机气氛的环境下,今天莉娅餐馆不可能会正常营业,我的同事很可能都回了老家,宿舍里只剩下我一个。
为什么我要花时间交代这些多余的东西,其实我是想告诉大家爱丽丝公主所处在的社会背景,因为她也算半个安吉尔人。
我还不想起床,便打开了平板电脑,然后把右手伸进裤裆。这是我的晨练运动——不仅可以活动手指,还可以丰富自己的想象力。
今天要撸的幸运儿是谁呢。
我跟一般的死肥宅不同,我并不专注于看各种“老师”的作品。我总觉得那些电影实在是低俗得要比垃圾食物还要垃圾,有的视频我只看个开头就把整部电影给删了。这些电影大部分内容空洞,雷同,实在是俗不可耐,一点文化内涵也没有。因此我更喜欢图片,它能给人产生蓬勃的想象力。然而我所喜欢的图片并不是穿着暴露的仕女图,我更喜欢那些穿着一身雍容华贵的,散发着贵族气息的洋装美人图。说白点,我就喜欢穿着洛丽塔风格的女孩。她们的身体全让华丽的衣裙包裹,就如同戴着面纱的佳人。因为看不见佳人的脸,所以就有了内涵,有了秘密,有了朦胧的美。
我有些烦恼,我不知道该不该用爱丽丝公主来当我今天的幸运儿。
按照我的审美观,公主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完美的存在,然而她却是这个国家的公主。她那庄严的气势隔着屏幕都能令我不敢直视她的脸,我纵使有再大的勇气都不敢轻易的亵渎她。于是我便在心中劝说自己——那家伙其实是个叛国贼,一个一级通缉犯,通缉犯那可是人人喊打,人人喊抓的。她在社会上简直就是没有一寸的立足之地,这样的渣滓,就当帮她改过自新吧。
好吧,那咱就撸!
我一边活动右手热身,一边用网页搜索爱丽丝。
很快,网页的顶端就跳出一栏醒目的红色方框,红色方框里爱丽丝排在第一位。上面详细的列出了她的特征——身高一米六三,金发,身材偏瘦,肤色白净,锥子脸,一口生硬的蕾申语,喜欢穿着白色蕾丝裙,身上散发一股浓郁的玫瑰味。往右的还有冯晓军以及其他叛逃的学生。看到这一栏红,我打了个哆嗦,顿时一点欲望也没有了——那抹红色代表了国家最高一级通缉令,通缉赏币能达到十万以上的,看着这样穷凶极恶的通缉犯,我就是有再大的兴趣也撸不起来啊。就像色狼想猥亵一女子,却发现那女子竟是九起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就在这时,门上响起了敲门声。那声音响得很突然,一下子就把我的幻想打断了。我冲大门的方向骂了句:“操尼玛!”
对方似乎没听见,他又敲了三下,声音明显重了许多。
我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头,这间宿舍很少有外人来——我是在怀疑是示威者要来捣乱。
我赶紧拉上裤链,跳下床,翻箱倒柜的找国旗。
别说我杞人忧天,现在天下大乱的,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就我隔壁那个邻居,安吉尔人,听说还是某个自媒体公司的老板。我真是不屑知道他名字,就冲他是个老板并是个压榨员工的人,我就对他没什么好眼色。这几天示威游行闹得凶,他早在门口挂了两面旗帜,但这有啥用。他总得出门去上班吧,就算他带上帽子口罩墨镜,只要他一说话,大家立即就能知道他是安吉尔人。于是他家那不锈钢铁门几乎被整栋楼的邻居踢了个遍,由于我就住在他隔壁,所以每当有路过的邻居来踢门时我都能听见。就在昨天三更半夜,他忽然敲响我家的门,黑着眼圈,用嘶哑的嗓子请求我让他进我房间打个盹。看来他是被折磨了一夜,看着他那摇摇欲坠的大门。我真有些心酸,毕竟是邻居一场,我就放下架子,帮他一把又如何。我赶紧让他进了屋,并问他:“你公司还缺人吗?要不要保镖?月薪多少,能五千以上?”
岂料他居然用审视的目光打量我,说:“不好意思。”
他居然敢说不要人?都这关头了还端着这该死的老板架子?
我咧开嘴,哦呵呵呵的笑了几声,我得先让他感到我是个大度的人,然后我让他回去拿被子过来睡。
就当他转身离开后,我一脚把他家的门踹凹进了一个坑,然后“轰”的一声把自家的门给关了,让他吃个哑巴亏!
现在我居然有些同情他的遭遇了。
国旗我找了半天都不见踪影,最后才发现原来是自己把国旗穿在了身上睡觉,我昨晚睡觉时穿得整整齐齐的,方便遇到紧急情况能立刻做出反应。
我来到门前准备开门,听到门外传来男人的说话“……他只是个骗子,不靠谱。”
“还轮不到你来评价。”
第二句话是一个女孩的音调,音调婉转,听着甜腻腻的,不过语意却令人感到不快。
接着门上就传来了敲门声。
看来不是示威者。
我真是疑神疑鬼。
我把安全锁拧开,打开大门。
“您好,先生。”我面前的少女很热情的跟我打招呼。
或许大家认为她就是公主,而实际上这位学生妹并不像。
我得先来说说她的打扮。
那女孩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并戴着无纺布口罩,以及一幅土里土气的黑框眼镜,那镜框大得能容得下两张镜片。她穿着一身俗到掉渣的浅蓝色校服,脚蹬小白鞋,她胸前挂着一张校卡,校卡上写着“第二中学三3班,陈燕婷”,她手上提着一个竹篮,篮子里的是一些洗头会沐浴露之类的卫生用品。
她身侧站着一个穿白衬衫的男子,一眼看过去就觉得像是街边给路人办手机卡的业务员,
少女说:“我是从第二中学来的自愿者,我们正在举行义卖行动,所卖得的钱用于捐献给山村的学生购买书籍……”
我不讨厌商人,但是我讨厌推销员。毕竟交易得讲究个你情我愿,而推销员却是用他们那双嘴巴去逼迫你购买他们那些卖不出去的商品。现在他们居然用上学生义卖这样堂而皇之的理由来倾销他们的劣质产品,面对这样厚脸皮的家伙我能做的只有轻轻的关上门。
就在我准备关上门时,少女却说了句:“先生您有没有想过加入我们,去做一件有意义的工作,去做一件让大家都感激您的工作!”
工作!
真是悲哀,不不,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我赶紧凑上前,如同表演话剧般,华丽地转了一个圈,左手搂住她的腰,并且伸出我那百发百中的撩妹食指,轻轻托起她的下巴,让她的眼睛跟我对视在一块。
我尽量把语气放得轻柔,销魂,说:“哦~我的小姐,需要保镖吗?”
该死,我是有些得意忘形了,这句“我的小姐”译成安吉尔语那就是一句地地道道的贵族敬语尊敬的公主又或者尊敬的夫人什么的了。我倒是希望她有所反应,这样我就能辨认出她到底是不是公主了。
没错,我怀疑这女孩很可能是通缉中的公主,我现在正在进一步找她的狐狸尾巴。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气味这种飘渺的东西,通过我的鼻子传递到我的大脑,已经转变成了一条实实在在的信息。我在餐厅除了洗碗也端过盘子。那些贵妇人身上的浓烈香水味道,有时就是隔着饭菜都能传过来。更别说饭菜的香气我天天都得闻,即使我把眼镜蒙上,只要我一闻香气就立即能报上菜名。功多手熟,闻得多了,我的嗅觉就灵敏了。
她身上的味道有股霉味,应该她那件校服很久没洗的缘故。这就有些蹊跷了,二中的学生我每天都能看见他们穿着校服上学,这就意味着他们的校服得天天洗,天天都清理的校服怎么会有霉味,除非这件校服不是她的。
我又吸了下鼻子,本以为能顺利闻到那股玫瑰味,然而我只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百合花香。
我犹如一下子跌入谷底——难道我搞错了,她不是公主?
想来也对,一个一级通缉犯怎么会找上我。
劫财?
我只有一包方便面跟一些零钱。
帮忙?
帮忙送外卖吗?
所以不管我从哪个角度来想,她都不可能是公主。
能说明一切的就只有我太疑神疑鬼了,刚才我还以为是他们是示威者呢!
我现在是搂着她,需要一个下台阶。
于是我牵起她的左手,吻了吻,说:“恐怕你请不起……”
少女说:“我会考虑的。”
我顿时愣住了,不是因为她说的话,是因为我闻到了玫瑰味。
真是狡猾,她该是用香水掩盖了她的体香,唯独忽略了左手。
现在我又发现了另一点——她的手很白,这已经不是通缉令上所粗略描写的:肤色白净。这已经是白得能跟煮熟的鸡蛋蛋白相比了,白的水嫩
我让他们两人进了屋,我趁着取鞋子的时候,装作要给少女鞠躬,实际上是捡起地上的拖鞋。
正如我所预料的,那女孩两膝一弯……
她差点就要行大李了,不过她猛的反应过来,也赶紧弯下腰帮我收拾鞋子。
到了现在,我只要一伸手把她的口罩摘了,她那张锥子脸应该就会曝光吧。
不急嘛,我就等警察到来之后,我一定要亲手把她的口罩摘了,然后手捧十万奖金荣归故里,以后再也不用吃方便面啦!

现在我要做的就是上厕所报警,然后拖着她,跟她耗时间,等待警察过来。
就在这时,少女忽然对我说:“正如您所愿,我就是公主爱丽丝。”
我真没想到她竟然现在就要跟我撕破脸皮。
那现在该怎么办?
我可不想现在就动手开打,我本以为我们能坐在沙发上聊一会,进行一场感人肺腑的人生道德劝导。自然是我给他们做思想工作,然后他们领悟到了人生真理,在我的感化下乖乖束手就擒。然后警察进来带走他俩,并给我送来奖金,这种买卖才叫稳赚不赔嘛。否则我被他们捅上几刀,那这十万块就得上交医院了。
我使劲揉了揉耳朵,说:“我这耳朵有些背,你说公主怎么了?她现在还在逃吧。”
我在装傻,就是希望他们别这么快翻脸。
很遗憾,爱丽丝把她的假发就像脱帽子般摘了下来,并扔进了我的垃圾桶。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把伪装物抛弃就是说明她并不打算活着走出这间房子——她要殊死一搏!
爱丽丝指着梳妆镜上的一只塑料梳子,说:“梳子能借我一下吗?”
征得我同意后,她拿起梳子梳理她的金发,不得不说她那头金发真是像金子一般黄澄澄的美,美得我就像看到了金子般。我在思考,如果我剪下一根她的头发拿去给珠宝行的师傅鉴赏,师傅会不会以为那是金丝呢?金发的外国妹子我在餐馆几乎天天能看见,他们头上的金发要不是卷曲,要不就短短的盘在头上,显得那宝贵的金发寸土寸金般。而爱丽丝那头披肩的金发一拉开网罩就酥啦啦如同瀑布般倾洒而下,瀑布能不直吗?她的金发就如同水泄而下般的直。如若大家不信我可以拿一只铅笔去对照给大伙看,因此我就觉得她梳头发简直是多此一举,就像画蛇添足一样的多余。
很快,她摘下了口罩,也扔进了垃圾桶,说道:“真不想戴口罩,说话都不痛快!”
看她的样子真是受委屈了,她应该是一个比较实诚的人。即使在刚才我都觉得她没有说谎,至少她没有说过谎言——她没说自己是第二中学的学生,只说了自己从那间学校过来的,她说自己是自愿者也显得合情合理,毕竟通缉犯很容易会暴露行踪,如果伪装成一个中学生的话——谁能猜到一个中学自愿者竟是一个通缉犯呢。
接着有那么一刻我的大脑没法思考问题,随后我在思索该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她的美貌。
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那简直是俗到了家,要知道一头母猪也能贵上个沉鱼落雁的美称。
公主啊,这真是一个令人充满想象力的名词。拜一些童话故事的影响,这些高贵美丽的女性都完美的具备广大男性梦中情人的标准。比如长得娇小的少女形公主,爱撒娇,话音嗲嗲的,经常嘟着嘴卖萌;又或者手持短鞭,时不时便抽打一下身边那群阴阳怪气的男性奴隶,专干些持强凌弱的事;还有一些则是温婉型的公主,她会一把把你搂在她的怀里,并抚摸你的头告诉你工作别太勉强,注意身体,身体特征是胸部特别大,大得就像刚生完孩子身处哺乳期的女性……
怀着以上的想法,我在某天失眠的夜里,上网鉴赏了现代的公主们。
……其实萨拉玛公主长得就可以嘛,活脱脱就是一个小美人。至于其他的公主们,真是抱歉,大概是我的品味过高。其他那些公主要不是龅牙,露牙床,就是脸型水肿,更有一个像我老家的邻居大婶,那大婶的唇上长着一搓男人的胡子而在村中赫赫有名。
毫无疑问,如果只论颜值,爱丽丝在这群公主中是最突出的。
我就说一个词——色彩!
正如通缉令上所描述的,她有一张锥子脸,脸很白。可能爱丽丝很少晒太阳,再加上她身上有着安吉尔人的血统,令她的脸几乎有一种病态的白,就像白化病般。
说到白化病,那我真得要为白化人说句公道话。我总觉得白化病患者是女娲为病人打开的一扇窗户,他们的颜值是可以直接入境上电视而不需要化妆。不需化妆就入境,颜值能差到哪去,这样高颜值的人基本都是些大明星了吧。又或者反过来说,就是由于白化人长得太美,以至于引起女娲的嫉妒而给他们强加上了一些身体的不适,于是就有了我们这些所谓的“白化病患者”这词。感觉女娲娘娘也有点像某些人,明知吃不到葡萄却说葡萄酸,还因此把白化人奚落一番。
只不过白化人美中不足的就是颜色太单调了点。他们的眉毛都是白色的,这就有点像掉进面粉缸里没什么两样。
爱丽丝比白化人要占有优势的是色彩,她的眉毛是乌黑的,头发是金黄的,眼瞳是海蓝的,嘴唇是玫红的。
她,美在五官。
爱丽丝那双眼皮下长着一双长睫毛,我从她侧脸看过去能清晰看见那睫毛长出她的眼睑一个指甲的距离。我承认我之前把她的手比喻成煮熟的鸡蛋白是有点夸张,然而如果我用煮熟的鸡蛋白来比喻她的脸那就一点都不过分了。我觉得不可思议,像这样光滑的脸总该有一点油光的感觉,不过我看上去却是哑光,神奇的是我依然能感受到里面饱含水分。这让我联想到了葡萄,即使体内饱含水分,表面却并不反光。
爱丽丝走到阳台梳头发,那时正午的阳光强烈,一缕明晃晃的阳光照在她的金发上反射回来,晃了一下我的眼睛。这一幕真是令人惊讶,这一幕也有了几分我的魔法般的奇幻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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