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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宿燕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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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langzigege   |   ✉ 发送消息   |   6205字  |   免费   |   2020-08-29 14:19:33
第十九章 宿燕双飞

  燕荛惨遭这灭门之灾,正值凄苦绝望之际,却得了薄天的一路救护,她心中既感激又依赖,已是将全部心思牵系在这少年一人身上,只有臣服在薄天之下,方能让她感到心安。她独自在房中照着小册练习梨花剑法的心法之余,总是忍不住翻看小册上的双修之法,那一行行蝇头小楷仿佛化作一根根麻绳,缠绕在自己的身上,心中也总不自禁的想像自己和薄天交合双修的场景,早已是魂牵梦萦,不能自已。
  她此番胡乱发脾气,心下极是悔恨,生怕薄天会因此而着恼,一心只想讨得他的欢心。她在房中痛哭了一场,便横下心,从黄山剑派的仓房中翻到了绳子,除下外衫,照着小册上所写的法子,将自己身体捆住,再换上纱裙,径直走入薄天房中。此刻偷眼见薄天望着自己的眼中异光闪烁,竟觉得双腿一软,只觉一阵热流传遍了全身,羞得低下了头去,心中惴惴不安,也不知是个甚么滋味。

  薄天和赵罡学武之时年纪尚幼,赵罡不便将这男女交合双修的武功教给薄天,是以他并不知晓其中法门,但他虽未仔细看过程雪所抄录的双修之法,却也从眼前这捆缚之法中看出和从前所学乃是一路。他见燕荛将自己捆成这般模样,衣不蔽体,几乎周身赤裸,双手背后,低垂了头,羞得全身轻颤,只觉欲火大盛,走上两步,将燕荛揽入怀中,双臂触及到她赤裸的后背,只觉得极是滑腻,再也忍耐不住,横身抱起了燕荛,将她放在床上,俯身压到了燕荛身上。
  薄天自从在金陵重逢了程雪,一路百般挫折,已是两个月未曾与燕荛如此亲密,此刻二人身体紧贴在一起,感受着身下少女柔软玲珑的身躯,鼻中隐约又闻到了她身上熟悉的淡淡幽香,低眉看去,见燕荛双眸紧闭,双颊如火,一张小嘴半开半合,不禁心中一动,对着燕荛的红唇轻轻吻了下去,他二人相交已久,却直到此刻才初次亲吻,双唇相接,只觉得燕荛的双唇极是柔软,竟是带着丝丝甜意。

  他二人虽皆是初吻,这一吻竟也是缠绵不已,良久方才分开,只见燕荛睁开了一双美目,眼波流转,对着自己盈盈一笑,嘴角泛起了两泉梨涡,更是甜美至极。薄天柔情顿生,回想起这少女对自己的一番深情,心中再无半分顾虑,双手颤抖着覆上了燕荛的身上。隔着绳结,扯掉了燕荛的抹胸和亵裤,见她赤裸的身躯皎白胜雪,触摸之时,却如火一般炽热,[不可描述]在绳子的勾勒下愈发丰满挺拔,腰身纤细,小腹平坦,光洁匀称的双腿紧紧夹在一起,两条长绳从双腿之间绕过,少女的神圣之地若隐若现。
  燕荛恍惚之间只觉身上一凉,这才惊觉薄天已是扯掉了她的衣衫,她双手仍旧背在身后,压在身下,此时心中又羞又怕,更是隐隐带着惊喜,一时也不知哪来的勇气,颤抖着说道:“请主人……请主人怜惜荛儿……”薄天本就已是心神激荡,听了燕荛这一声幽怨妩媚的低吟,只如火星引燃了火药,三下两下脱去了自己的衣衫,翻身压在燕荛的身上。这千古名山之上,清幽道观之中,这对少年男女情至深处,终于初尝了情爱之欢。

  至此一连数日,燕荛除了照顾柳若宁的饮食起居,便与薄天同榻而眠,修习这套双修秘法。这套奇功乃是赵罡当年游荡东海日本国,在机缘之下窥得法门,结合自己所学,顿悟而出,创下了这一十三种捆缚交合之法,分别对应了人体的十二条经脉和奇经八脉,照法修习,等到周身经脉尽通,便是男女内功大成之时。
  薄天照着小册上程雪所抄录的法门,将燕荛捆绑成各种姿势,继而交合双修。除了第一式的菱缚,另有蟹缚,乃是将燕荛双臂双腿内折,捆在一起,状似螃蟹;更有抱头缚,是把燕荛双臂折于头上,双手捆在脑后。此外还有仙人指路、苏秦背剑、后手观音等一十三式的捆缚之法,各以绳结勒在燕荛的周身要穴之上,于二人阴阳融合之际,刺激燕荛的气血流转,以绳结为指引,冲开燕荛的诸般经脉,内力归于丹田,丹田之中内力充盈,又从下阴交合之处,将内力传回薄天体内,逆行冲开薄天身上的经脉。

  他二人初尝欢爱之乐,夜夜在帷帐之内缠绵温存,燕荛自幼娇惯,这些时日常常被捆做各种难受至极的姿势,但她每次都能在交合之中到达顶峰,竟是情不自禁,欲罢不能。她夙愿得偿,心中极是快慰,将长发高挽,换做了妇人梳妆,更是别有一番韵味。他二人皆是自小名师指引,内功修为本就不低,不觉间十二脉尽通,二人已是内功大进,只余下奇经八脉未曾打通。
  这奇经八脉之中便是包含着任督二脉,乃是武学之中最难贯通的经脉,捆缚修习之法也是极为复杂。二人一时之间未曾打通,也不甚着急。燕荛内功渐成,和南宫琴语的武功渐归一路,与梨花剑法的心法颇有互通之处,这些时日在薄天的指引下,梨花剑法的心法也终于练成。她与薄天心念相通,剑法亦是领悟了许多,二人闲暇之时在林间练习这双剑合璧之法,一个潇洒俊秀,一个娇俏美貌,这剑法又极是曼妙,使将出来,当真便如双燕呢喃,对蝶纷飞,山雾茫茫间,宛若一对神仙眷侣翩翩起舞。

  这日清早,燕荛在身侧沉睡未醒,薄天信步而出,走到了道观之外,他这些日子来与燕荛潜心双修,不觉间又过了一月,黄山上已是夏末秋初,天气转凉,他只穿着贴身短衫,山风吹过,竟微觉寒冷。微一运功,只觉周身经脉之间真气流转,登时寒意尽去。想起自己内功小成,程雪的一番苦心痴情没有白费,此时报仇有望,心中既是欢喜,又极是悲痛。薄天拔剑出鞘,复又练习那玉树剑法,见这剑法辅以内功,更是神妙至极,他心念到处,纵声长啸,竟震得山间空谷回响,落花如雨。
  忽听得身后一声叹息,急转过身,见柳若宁一身长衫,背着双手,倚靠在道观红门之侧,幽幽望着自己。他和燕荛终日深闺暖帐,这柳二姑娘却是每日被铐着手足,在道观之中度日如年,想到此处,心中也甚是同情。柳若宁手足上的铁链始终解不开,她初时尚能忍耐,到得后来,早已是烦闷不堪,加上眼见着薄天和燕荛神色越来越亲昵,燕荛又挽起了长发,眉宇间满是春色。她聪慧机警,聆言观色,早便猜出二人同房而眠,已是行过了周公之礼,心中更是说不出的滋味。此刻偷眼见着薄天使剑的身影潇洒出尘,心中艳羡不已,感伤于自己的身世,终于忍不住长叹一声。

  薄天见柳若宁神情落寞,心念一动,提着长剑走上两步,说道:“柳二姑娘,我……我眼下内功已颇有进境,不如再试一次吧。”在黄山上数月之间,三人想尽了办法,但这铁链始终打不开,柳若宁早已是心灰意懒,但也不忍拂了薄天好意,只得点点头,坐在石上,张开了双腿。薄天气沉丹田,凝神静气,他体内既有自己的刚强之劲,又有燕荛传来的阴柔之劲,此刻内力刚柔兼济,贯于手臂,引着长剑顺劈而下,当啷一声,竟将铁链一剑斩断。
  这一剑斩出,二人对视一眼,都是心中大喜,柳若宁急转过身,将被铐着的双手高高举起,说道:“薄少侠,再来!”薄天眼见自己内功进境极快,又见柳若宁如此兴奋,也是精神一振,看准了柳若宁双手间的铁链,运劲斩落,剑锋到处,又将这手铐也劈作两段。柳若宁被这副镣铐折磨了数月,早已是了无生趣,此时手足自由,当真是如重获新生,一时间欣喜欲狂,再也顾不得掩饰自己,纵身扑到薄天怀中,伸开双臂,揽住了薄天的头颈,笑道:“薄大哥,这可多谢你了!”

  薄天不久前初经人事,正是情欲高涨之时,陡然间觉得柳若宁凹凸有致的身躯贴在自己怀中,竟是心头一荡,他与柳若宁相处数月,这柳二姑娘始终是被铐着手足,神色黯然,此刻低头见她神采飞扬,一对黑漆漆的眼眸明亮之极,更显出这江南姑娘的机灵聪慧,与燕荛和程雪大不相同。但他念及程雪,不由得心头一凉,自己与燕荛如此亲密,一来是二人相处已久,两厢情愿,二来是为了双修内功,三来自己与燕荛相守亦是程雪的遗愿所托,自己若是再与其他姑娘有所纠缠,怎对得起与程雪的来世之约?想到此处,放开了手,避开柳若宁的拥抱,勉强一笑,躲闪着说道:“恭喜你了,柳二姑娘。”说罢,竟不敢去看柳若宁的眼睛,转身走回道观中。
  柳若宁自从当日在杭州石洞中见到薄天怀抱程雪尸身时失魂落魄的模样,便看出这少年情深意重,实是难得,后来在黄山上被他所救,数月来朝夕相处,来见他说话行事,更是世间罕有的少年英侠。不知不觉间,一缕情丝竟也飘到了薄天身上,从前手足被铁链锁着,倒也罢了,如今大喜之下,一时情不自禁,主动投身入怀,却见薄天如此相待,她纵是再聪明百倍,也不过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这男女之间千丝万缕的情愫,又怎能看透?此时呆立道观之外,见红日从东首云海之间缓缓升起,朝霞万丈,洒落在奇松怪石之上,山间景色美不胜收,但她心境大乱,这朝霞虽美,在她心中竟不如适才斩断铁链时自己与薄天的对视一笑。

  柳若宁呆立了半晌,这才转身入观,打水洗菜,生火烧饭。自己一连数月如同废人一般,吃穿起居全要燕荛照顾,她心中虽是感激,此刻也不禁暗生妒忌,转念想起燕大小姐的美貌,不由得生出自伤自怜之感,吃过了饭,眼见晌午,却见薄天和燕荛兀自在房中不出。她此刻为情所困,一时激愤,偏要去看看他二人在做甚么,便轻手轻脚走近薄天的卧房,隔着门板,却听见房中传来一阵哀婉销魂的呻吟之声,正是燕荛所发。柳若宁只听得面红耳赤,转身想要逃开,刚迈出两步,这燕大小姐的呻吟喘息之声却越发沉重,她好奇心大起,呆立原地,犹豫了半晌,转身走回窗外,戳破了窗纸,悄悄向房中看去。
  这一眼望下来,竟如中了晴天霹雳一般。只见这平日里刁蛮傲娇的燕大小姐,此刻全身赤裸,身上横七竖八捆着一道道绳子,绳子上打着许多绳结,紧紧勒在她身上。她双臂被反绑在身后,双腿盘坐,在脚踝处捆在一起,又有一根短绳将她头颈与双足连在一起,这燕大小姐被迫将身子团成一团,模样竟与仙桃有几分相似。她身子仰倒在床榻之上,薄天亦是全身赤裸,双手撑在燕荛肩上,在她身体之上前后摆动,二人[不可描述]相接,若隐若现,这燕大小姐随着薄天的来回摆动发出一声声呻吟,秀眉紧蹙,面色潮红。

  柳若宁只吓得张开了嘴,不知所措,想要离去,但眼前此景委实太过震撼,只觉自己心跳飞快,耳中竟隐约传来嗡嗡之声,连一步也移不动。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燕荛发出一声尖叫,她心中一凛,又向房中看去,只见燕荛全身猛地一阵抖动,赤裸的肌肤上泛起大片红晕,身上捆着的绳子都已被汗水浸湿,薄天俯身趴在燕荛身上,目光极是温柔,二人相视而笑,只听燕荛颤抖着说道:“多……多谢主人……”
  柳若宁平日里虽见二人神态亲昵,但燕荛只是称薄天为“薄大哥”,此时听了这一声“主人”,不禁心头一阵迷惘,那些江湖上的传说又浮在脑中,暗道:“莫不是真如江湖传闻一般,这燕大小姐真的是中了这淫贼的邪法?”她一时沉吟间,手腕上残留的半截铁链撞在了窗格之上,她心中暗叫不妙,想要收势,已是不及,只听哗啦一声,不禁心头大急,转身便走。

  原来薄天见自己只修习了一个月,便已能一剑将这极为坚韧的铁链斩断,心中极是鼓舞,回到房中向燕荛提起,二人相拥而庆,一时情欲上涌,便除去了燕荛的衣衫,取出绳子,照着这小册上的最后一式“桃缚”将燕荛捆好,想要贯通这最后的奇经八脉。此时交合已毕,燕荛正觉体内真气流转,顺着身上绳结的指引,冲击着自己的带脉,忽听窗格声响,只吓得全身一颤,险些走火入魔。薄天不知是何人,生怕是山上来了敌人,忙披上衣衫,跨出房门,却见柳若宁窈窕的背影匆匆奔离,头也不回。
  二人被柳若宁这一打断,此番双修又是前功尽弃,都是微觉沮丧。燕荛听说柳若宁目睹了自己如此淫靡的一面,不禁羞惭至极,竟不敢出房相见。薄天解开了燕荛身上的绳子,见她捂着面颊缩在床脚,羞不可抑,不禁心中暗笑,在她额头轻轻一吻,穿好了衣衫,转身出房。
  他想到自己和燕荛的好事被柳若宁撞见,心中也颇为尴尬,但一上午未曾进食,微觉饥饿,便去井中打了一桶水,提到厨房之中,想要洗菜做饭。却忽见厨房桌上摆着几碟精致的小菜,自己和燕荛所用的碗筷都已洗涮干净,放在一旁。薄天呆了一呆,想起柳若宁清秀的面容和凝视自己时的目光,忍不住轻轻一叹。

  正呆立间,忽听院落中脚步声响起,探头看去,却见柳若宁从房中大步而出,她一身青衫,头戴斗笠,身背包裹,腰悬长剑,竟似要出远门。薄天心念一动,忙追至院中,叫道:“柳二姑娘,你到哪里去?”柳若宁听得薄天呼唤,停住了脚步,转回身,木然说道:“我去杭州杀了付苍生,给同门姊妹报仇。”薄天见她目光冷峻,语气森然,想起清晨在观外她纵身入怀时的神态,不禁心中一凉,一时间竟有些茫然若失。
  柳若宁从二人房外匆匆逃离,回到房中后渐渐清醒过来,自知薄天绝非歹人,但想起薄天和燕荛那般模样,心中极是烦乱,又被他们发现了自己偷窥的行踪,更是无地自容,想到自己手足已经脱缚,一时激愤之下,收拾了行装,便要去找付苍生报仇。她此时见薄天如此神态,想起他与燕荛交合之时那温柔的神情,更是心中酸楚,狠了狠心,转身便走。
  薄天心中一急,忙抢上两步,张开双臂,拦在柳若宁身前,说道:“柳姑娘,还请多留几日,待我练好了武功,咱们同去杭州。”柳若宁扫了薄天一眼,冷冷的说道:“还要多谢薄少侠相助,此时我手足镣铐尽去,一日不敢忘了同门姊妹之仇,这便告辞了,薄少侠珍重。”薄天见柳若宁如此态度,也知道是她目睹了自己和燕荛的好事,他虽是问心无愧,但实在难于启齿解释,不禁支支吾吾不知所措。

  柳若宁见了薄天焦急的模样,知是他心中担心自己,但日间所目睹的一切实在对她冲击太大,此时心神激荡,拔剑出鞘,指着薄天道:“我师门皆遭不幸,身负血海深仇,若薄少侠再不让路,我可不客气了。”薄天见她长剑指来,心念一转,一时间痞气发作,索性与她无赖纠缠一番,相机行事。想到此处,也取过长剑,笑道:“好啊,你若是胜了我,我便放你下山。”
  柳若宁见薄天这一笑之间,显得神色极是轻浮,不禁心头有气,哼了一声,摘下斗笠,将包裹丢在一旁,长剑直刺而出。薄天没料到柳若宁性子如此刚强,说打便真打,忙挥剑架开。他此时剑法大成,远非当日西湖畔的山洞之中胡乱挥刀可比,玉树剑法施展开来,柳若宁虽是剑法极高,却已是占不得半分便宜。他二人又都是伶俐过人,机变百出,出招不拘泥于行迹,极是灵动。这一番斗剑,便如善弈者遇到了爱棋之人,嗜酒者遇到了好饮之徒,对彼此的层出不穷的招式赞叹不已,心中竟都是酣畅淋漓。

  这黄山剑意取自黄山的流云飞瀑,专为女子所使,剑法也甚是轻灵,二人以快打快,叮叮当当转眼便拆了上百招,仍是不分高下。薄天早知柳若宁剑法犹在柳若青之上,只是内功未成,单以剑法而论,已算是江湖上第一流水准,自己数月之间,便能在剑法上与她斗了个旗鼓相当,不禁心中大喜。柳若宁见薄天进境如此之快,也暗自替他欣喜,但抬目见他眉飞色舞的模样,没由来的心中一阵恼怒,哼道:“有什么可得意的!”
  薄天见柳若宁剑法进退有度,全无半分破绽,心知如此相斗下去,终究是胜不过她半分,便倒纵两步,将长剑一丢,从怀中掏出一根长绳,抖腕向柳若宁甩去。柳若宁早在姊姊杭州的婚宴之上就见识过薄天这套邪功,想起姊姊被他用长绳制得服服帖帖,哪里敢有丝毫怠慢,长剑奋力挥出。但薄天这套武功实在太过熟练,连南宫琴语尚且被制住,柳若宁又全无和这长绳相斗的经验,几招之间,便被薄天用长绳将手足捆住,摔倒在地上。
  薄天哈哈大笑,走上两步,柳若宁想起午前在他房中所窥到的画面,不禁心中一阵慌乱,挣扎着向后退去,口中厉声道:“站住!你若是敢对我有半分不敬,我……我便……”薄天虽见柳若宁动了真怒,但他向来胡闹,索性要吓她一番,便嘻嘻一笑,说道:“你便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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