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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夜中折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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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langzigege   |   ✉ 发送消息   |   7327字  |   免费   |   2020-08-29 14:10:54
第八章 夜中折柳

  薄天虽暂救得燕荛脱离险境,但他早已领教了付苍生的手段,丝毫不敢怠慢,纵马如飞,只半日便到了沂州,这沂州临近江淮境内,到金陵的路途已走了近半。此时天色渐暗,这一路仍是人困马乏,但能和这如花似玉的燕大小姐依偎笑谑,此中滋味和前番已是大不相同。
  燕荛双手和双臂都被绑住,在马背上颠簸了许久,若不是身有武功,怕是早已抵受不住。她身子软软靠在薄天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感到心中无比的平和,几日来的忧愁凄苦终于完全放下。正沉醉间,发觉马蹄声渐缓,她从薄天怀中探出头来,转头一看,已到了沂州城下,眼见城关下百姓的身影渐渐清晰,这才想到自己还是被捆绑着的羞人模样,急忙挣扎了两下,说道:“薄大哥,你快解开我吧。”

  薄天勒住了马,低头笑道:“怎么,你不是喜欢吗?”燕荛脸上一红,回想起白天的大胆言语,甚是羞赧,低下头去。薄天见燕荛乖巧娇怯的模样,也不忍再捉弄她,便伸手解开了捆着燕荛手臂和手腕的绳子。燕荛双手被反绑了整整半日,只觉又酸又麻,仍旧背在身后动弹不得,缓了片刻,才勉强抬起手臂,捋了捋发梢,只听薄天问道:“荛儿,我们今晚先在沂州城歇息一夜,养足了精神,明日便争取到金陵,怎么样?”
  燕荛几天来对薄天的依赖无以复加,哪里有半分异言,温言道:“荛儿都听薄大哥的。”薄天见燕荛如此温顺,心中也有几分得意,扶着燕荛掉转了身子,一拉缰绳,纵马入城,寻了一间客栈住下。薄天浪荡江湖,本就没有多少银钱,燕荛又走得匆忙,身边银子也不甚多,却不够开两间房。那掌柜见二人衣衫褴褛,又支支吾吾,已有些不屑,言语不免有些轻慢。
  燕荛哪里受得了这般气,柳眉一竖,正要发作,却瞥见薄天正盯着自己,不禁心头一热。她几天来受尽了惊吓,若是独自睡一间房不免有些害怕,但想到和薄天同处一室过夜,虽说上次在岩洞中已经有过一次,但当时情势危急,二人关系又远不如今日这般暧昧,想到此处,心中有些忐忑,却又隐隐有些期待。她咬着嘴唇,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转念回想几日来薄天对自己的救助之恩,莫说薄天未必会对自己有什么举动,便是真的要做甚么,自己也是心甘情愿。她暗自下定了决心,满面红晕,低头说道:“那开一间房便是了。”

  那掌柜少挣了银钱,甚是不满,斜眼看了二人片刻,冷哼一声,一路摔摔打打的引着二人进了客房。燕荛从未遇到有人对她如此无礼,又委屈又恼怒,转头看向薄天,却见薄天神色淡然,冲着自己嘻嘻直笑,燕荛不自禁的怒气全消,也向薄天浅浅一笑。薄天见这燕大小姐神色间依旧带着三分愁容,但这一笑仍是眼波流转,嘴边泛起两泉梨涡,极是清秀可人,忍不住心头一荡,伸手掩上了房门。
  燕荛虽是早有准备,但此刻和这儇薄少年同处一室,也不禁心中怦怦乱跳,反退了两步。薄天看出燕荛的心思,说道:“怎么,这有甚么好怕的,大小姐大可放心。”燕荛听了这句话,心中反倒微微有些失落,正不知怎么回答,却听薄天接着笑道:“我可是江湖上新出的小淫贼啊,怎么会放过你!”燕荛心中一震,忙抬起头,却见薄天笑嘻嘻的看着自己,原来不过是在说笑。她松了口气,嗔道:“哼!你本来就是个淫贼!”顿了一顿,见薄天只是淡淡一笑,她心念一转,竟然主动出手,右掌翻起,对着薄天轻轻拍出一掌。
  薄天乍见燕荛动手,先是一惊,随即看出她这一掌绵软无力,已猜到了这小丫头的心思。他暗自一笑,也不取出绳子,伸出左手佯装要格挡,忽地翻腕变抓,顺势扭住了燕荛的手腕。他这套小擒拿手和那用绳子的邪功一样,都是先师赵罡所传授,乃是赵罡从东海上的日本国学来的绝艺。那赵罡本是风流浪子,前半生不知调戏过多少女子,他将这绝艺结合自己的绝顶轻功,略加变化,创出这套武功,取名缱绻情锁,是专门用来对付女子的。是以薄天武功虽然不高,但对付女子却是信手拈来,莫说这娇滴滴的燕大小姐,便是那黄山剑派掌门柳若青和南宫琴语这样的大高手也不是他的对手。

  薄天左手抓住燕荛的右腕,右手顺势在燕荛腋下轻轻一抚,燕荛身上一麻,气力顿消,加上她本就是要引得薄天制伏自己,半推半就之下,双手手腕便被薄天在身后拿住,反剪到一起。薄天抓着燕荛的双腕向上一提,燕荛从未经历过这招,双臂一痛,只得踮起脚弯下腰,这一来,后臀不免翘了起来,她又惊又羞,轻轻挣扎起来。
  薄天微微一笑,一手高举燕荛的双臂,一手抬手在燕荛后臀上用力一拍。燕荛吃痛,不禁“哎哟”一声叫了出来,随即觉得自己后臀上的挨打的地方由痛转麻,渐渐散到全身,说不出的受用,正暗自体味间,薄天又一掌拍下,正落在上一掌的位置,燕荛这次有了准备,却也忍不住哼出声来。她又羞又急,还带着几分恼火,侧目狠狠瞪向薄天。
  她扭过头,正迎到薄天的目光,见他笑嘻嘻的看着自己,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却又剑眉星目,甚是俊朗。燕荛心中一软,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转回头去,蓦地余光瞥见薄天又一次高举手臂,她全身紧绷,等着薄天的手再一次落在自己后臀,心中惴惴,又怕痛又隐隐有些期待。
  等了良久,薄天却始终不放下手臂,燕荛心中好奇,忍不住侧目偷瞟,却见薄天手臂猛地挥下,她吓得双目紧闭,全身一抖,却又没等到薄天这一掌落下,她刚松了口气,忽地又是啪的一声,后臀上又挨了一巴掌,这一下没了防备,只觉得后臀火辣辣的一阵疼痛,燕荛扭了扭身子,却挣不脱被薄天捏在一起的手腕,她心中委屈至极,嘤的一声,泪珠成串从眼角滴落,竟被打哭了。

  薄天见燕荛哭了出来,不禁闹了个手足无措。他自从和赵罡学会了这邪功,又在多年前救下了程雪,几年来在程雪身上几乎使尽了种种手段,程雪自小被欺侮惯了,又对薄天情苗深种,每次都是任由薄天百般折磨,横捆竖吊,无不默默忍受。薄天虽对程雪也甚是回护关照,但玩闹时难免有时出手略重,程雪温柔内敛,便是被欺负痛了,也咬牙强忍,反倒是燕荛从小娇纵,虽然心中对这怪异的感觉甚是迷恋,也禁不起身心上这种屈辱。
  薄天急忙松开了燕荛的手腕,想要给她揉揉后臀,却又不妥,只得讪讪一笑,俯下身查看燕荛脸色,燕荛怒气未消,一时冲动,抬手便是一掌,正打在了薄天脸上。这一下二人都是不禁一呆,燕荛这才清醒过来,抬眼见薄天神情有些落寞,想起这一路他的全力救护,还为自己蒙受了不白之冤,再说这次又是自己出手打闹在先,想到此处,她心中又惭愧又怜惜,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大小姐的架子,扑地跪倒在地,柔声说道:“薄大哥,真是对不住,荛儿知错了,请你莫怪。你若是生荛儿的气,打还荛儿便是了。”

  却听薄天冷哼一声,说道:“自然要打还你了,你先把手背过去。”燕荛抬起头,见薄天神色冷峻,她心中害怕,颤颤巍巍的将双手背到身后。薄天踏上一步,扬起手打下来,燕荛眼见着这一巴掌要落到自己的脸上,吓得连连眨眼,想要伸手格挡,却又不敢,只好努力克制自己,双手背在身后,食指互相勾住。哪知薄天的手落到自己脸上,却只是用手指在自己脸上轻轻一刮,她抬起头,见薄天仍旧是笑嘻嘻的看着自己,原来又是吓唬自己一番。
  燕荛心中感动,仍旧跪在地上,拉住薄天的衣袖,说道:“薄大哥,荛儿不懂事,你莫要着恼了。”薄天本是顺着燕荛的心意去欺负她,却反挨了燕荛一巴掌,初时也颇为不满,但低头看到燕荛乖巧的模样,便再也生不出气来,见她可怜楚楚的跪在地上,心中反倒有些不忍,说道:“不恼不恼,荛儿这么乖,我怎么忍心对你着恼。”说罢伸出手去,将她拉起来。
  燕荛心中羞惭,偷偷抬头瞟了一眼,双手在身前绞动几下,暗自下了决心,满面通红,低声道:“薄大哥,荛儿做了错事,你惩罚荛儿吧。”薄天见她自作聪明的暗示,忍不住好笑,说道:“那你再打我一巴掌试试。”燕荛抬起头怔怔看了薄天一眼,才恍然顿悟,忸忸怩怩一掌拍出。薄天伸手入怀,取出长绳,运力一抖,那长绳便划出一道小圈,缠到了燕荛的手腕上。燕荛只觉手腕一紧,又欣喜又羞涩,顺势出招,三下两下,便被薄天将双手反绑到了身后,身上也胡乱捆上了几道绳子,将双臂也紧紧捆在腰间。
  这周身被紧紧禁锢的感觉燕荛已甚是熟悉,站在原地,脸上一阵发烧,忽地想起自己在闺中幻想时双腿紧紧夹住的感觉,还从未在薄天手底[不可描述]会过。她自从那日听说了薄天对柳若青所用的招式,便有些好奇,随即便亲身经历了薄天的擒拿之术,这些日子来早已深深迷恋其中,总之已经被薄天发现了秘密,索性坦诚到底。燕荛更不多想,轻哼一声,飞起右腿,对薄天踢出。薄天又扯出一根长绳,抖了个圈,又缠上了燕荛这条腿,他施展轻功,高低纵伏,又将燕荛的双腿也紧紧捆到一起,顺势将燕荛向自己一扯。燕荛手脚都已被牢牢绑住,失了重心,径自摔到薄天怀中。

  薄天伸手揽住燕荛,低头凝视,见燕荛依偎在自己怀中,也抬头看向自己,脸色嫣红,兰气轻吐,传来阵阵幽香,娇小玲珑的身子被一道道绳索紧紧捆住,如美人蛇一般,轻轻扭动。薄天从前也这样绑过程雪许多次,但一来年纪小,二来程雪从未表露心迹,却正如南宫琴语所说,只是胡闹而已。此刻面对这活泼坦荡热情似火的燕大小姐,顿时觉得脑海中气血翻涌,不禁情欲大盛,抱起燕荛,将她放到床上,压在身下。
  燕荛身子被牢牢绑住,用力一挣,却又动弹不得,正觉得无比受用,忽地感到薄天重重压倒了自己身上,抬眼见他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她虽也已倾慕薄天,但毕竟还是个娇羞少女处子之身,从未和男子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想要挣扎,却已被捆得动弹不得,只得闭上双目,心中又惊又羞,不知薄天要怎么对自己。薄天只觉身下的身躯柔软纤弱,见燕荛双眸紧闭,全身微微颤抖,不知是羞涩还是紧张,一时忘乎所以,对着她鲜红的小嘴吻了下去。

  忽听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大力撞开,只听一声娇斥道:“大胆恶贼,还不收手!”薄天一惊,忙转过头,只见房门大开,门边站着七八个青衫女子,各执刀剑,他微一犹豫,便见寒光闪过,已有三人挺剑直刺过来。薄天此时各处伤势已无大碍,又见来者都是女子,已放心大半,从床上跃起,轻轻巧巧一个转身,便从三个女子的剑网中斜刺穿出,这三剑便都落了空,室中狭小,余下的女子怕一拥而上伤到同伴,只好堵在门口,看着这三人和薄天缠斗。
  燕荛本被薄天绑着压在身下,正旖旎陶醉,乍见这许多人闯进来,不禁窘迫至极,想要出声替薄天申冤,却实在不敢解释自己为何被捆成如此荒唐模样,偷眼看薄天在三人夹攻之下仍是潇洒从容,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扭了扭压在背后的双臂,用力挣了挣紧紧并拢的双腿,却完全挣脱不开,她从前被绑都是乖乖不动,如今奋力挣扎却仍是动弹不得,这才体会到其中滋味。

  薄天几天来接连遭人冤枉,早已有了怨气,见这些女子不问青红皂白,上来便动刀剑,还破坏了自己和好事,更是心中着恼,闪避了几招,摸透了这三人的剑路,便不再容情,双掌一错,出招反击。可惜随身带着的两条长绳都已经捆在了燕荛的身上,只得施展小擒拿手,几招下来,便听当啷两声,两名女子长剑落地,薄天双手已分别反剪住了她们的双腕,剩下那女子奋力一剑刺出,薄天冷哼一声,将两名女子用力向前一送,那女子眼见要伤了自己的同伴,慌忙收剑,这一下用力过猛,踉跄几步,险些摔倒。
  攸地一个身影从门边闪过,伸手在那女子的肩膀一扶,帮着那女子站稳,随即又向薄天直冲过来。薄天定睛一看,来人也是个女子,二十多岁年纪,秀美中带着英气,目光满是仇恨,如刀剑一般犀利,正是那日被自己欺侮的新娘子,黄山剑派的掌门柳若青。薄天暗自一声哀叹,连叫倒霉,将手中两个女子向前一送,柳若青身子一侧,便闪开两个同伴,一闪身已到了薄天身前,当胸一掌劈出,薄天见这掌风凌厉,不敢托大,只得松开手中反剪着的两个女子,伸臂隔开柳若青这一掌。

  这柳若青乃是江湖上最为出色的后一辈人物,又是个容貌出众的女子,在江湖上颇有些芳名,不久前又接手了黄山剑派,和付苍生的儿子付克明许下婚约,更是名声大震。她生性本就高傲,却在出嫁之日,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薄天绑了个结结实实,狼狈不堪,婚期只好延后,如今江湖上又流传说付克明死在了薄天手中,自己成了望门寡,她心中对薄天怨恨至极,派出黄山剑派门下的众弟子四处追查薄天的下落,猜出了薄天会从青州下到金陵,便亲自带着一众同门在沂州城拦截,遇了个正着。
  眼看着这轻薄少年就在眼见,她哪里还忍得住怒气,见自己这一掌被他隔开,另一手抽出了腰间匕首,对着薄天胸口刺下,这一招是她早就设计好的,她那日交手之后,知道薄天的武功怪异,自己当面硬来,绝不是他的对手,这些日子来心中反复推敲,在腰中藏好了匕首,只待此时一招毙命,还了自己清名,也为未婚夫报仇雪恨。
  薄天和柳若青相距咫尺,见她眼中凶光一闪,已知不妙,却还是没料到她竟会出如此狠辣的杀招,不禁心中一凉。那边燕荛早见这一招去势凌厉,吓得尖声大叫,奋力扭动身体,却咚的摔到地上,她顾不得疼痛,大叫一声:“快住手!”柳若青虽恨薄天入骨,但毕竟是一派掌门,还没丧失了理智,听这燕大小姐大声阻止,也知道其中必有隐情,将匕首顶在薄天胸前,受力不发,恶狠狠的瞪着薄天,口中却对燕荛说道:“在下是黄山剑派柳若青,燕姑娘,怎么了?”

  燕荛环顾四周,见这许多女子都好奇的看着自己,偏偏自己又是被绑成如此模样,不禁脸上一红,低头不敢多说。早有两个黄山剑派的女弟子走上前来,隔断了她身上的绳子,扶她站起身来,余下的女弟子一拥而上,拔剑对准了薄天。薄天心中疲惫,看也不看这些人一眼,反倒是冷哼一声,坐倒在地,闭目养起神来。
  燕荛见薄天的模样,心中怜惜,咬了咬牙,鼓起勇气说道:“多谢柳掌门仗义前来,只不过……只不过这其中有些误会。”柳若青横了燕荛一眼,甚是诧异,问道:“什么误会?”燕荛支支吾吾,蓦地想起当日在树林中,有一位程家姊姊也是这般模样,不禁心中一凉,她连日来心中所想只有薄天一人,竟忘了他身边还有这么一位温婉端庄的姑娘,想起他二人关系也非同寻常,只想向薄天问起那程雪的下落,竟有些魂不守舍。
  柳若青见燕荛低头不语,显得心事重重,转头又见薄天一副满不在乎的轻狂模样,一时间有些犹疑,便令道:“先刺伤这小子的手臂!”几个女弟子应了一声,挺剑便向薄天肩窝刺去,燕荛见情势危急,哪里还敢多想,忙叫道:“不要!他……他是好人!”柳若青挥手止住了同门,秀眉一蹙,瞪向燕荛,说道:“你说什么?”燕荛见这柳若青咄咄逼人的目光,反倒激起了她大小姐的娇纵,毫不示弱的瞪着柳若青,说道:“我说薄大哥是好人,你们错怪他了。”

  柳若青踏上一步,厉声说道:“他杀了你侠义堂和王家庄满门,又把你绑成那般模样,想要轻薄你,你反说他是好人?”燕荛咬着嘴唇,毫不畏惧,朗声说道:“我爹爹和我舅舅,和我师哥们,都不是他杀的!是那杭州的付苍生下得毒手,还嫁祸到薄大哥身上!他不顾危难救了我一命,是我自己情愿被他轻薄!”薄天听燕荛大声为自己抗辩,心中感动,全身一震,睁开眼看向燕荛,见她一双美目也正看向自己,眼眸中光彩照人,满是温柔缠绵。
  柳若青听得一呆,完全不敢相信,看着燕荛,又看看薄天,沉吟不语。忽地眼中寒光一闪,说道:“燕姑娘,这恶贼是不是对你施展了什么邪法?”燕荛见柳若青还不肯相信自己,怒从心起,顿足道:“本小姐都说了,就是那付苍生害了我家人,你们这些人不问情由,不辨是非,只知道冤枉好人,却敢来多管闲事!”薄天见众人还是不肯相信,也有些恼火。其实这也怪不得柳若青,是他二人被冤枉得太久,早已没了耐心,这三言两语怎么会消解重重误会。薄天见围着自己的几个女弟子手中的长剑都已放低下来,趁众人不注意,暴起窜到柳若青身边,柳若青还在将信将疑,完全没想到薄天会突然出手,想要反击,薄天的身手又实在太快,喉头一凉,手中匕首已被他夺了过去,横在自己颈中。

  那一众黄山剑派的女弟子也都大惊,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薄天冷哼一声,说道:“你们快捡起地上的绳子,互相把对方手足捆住,敢不听我话,或是捆得不紧,我先把你们掌门的衣衫都剥光,再杀了她,把尸身挂到沂州城门楼上!”燕荛也是一怔,抬起头说到:“薄大哥,你这是……这是干甚么?”薄天白了她一眼,一声不吭。燕荛见薄天动了真怒,也不敢多话,加上她本就对这些人有些怨气,觉得她们虽是好意,但为免太过鲁莽,心中知道薄天不过是要教训她们一番,便不再出言阻拦,反而微觉好笑。
  众黄山弟子眼见掌门落入敌手,只好默默从地上捡起了被她们割成一段一段的绳子,互相住了对方的手足。燕荛见这一众年轻姑娘都被反绑着手脚在地上坐成一排,也微觉好笑。最后剩下一个女子的双手没人绑,薄天脸色已不再严峻,对燕荛笑道:“荛儿,你去把她的手捆上。”燕荛心中一颤,嗯了一声,拾起一截短绳,走到那女子身后,扯过她的双手,照着之前薄天捆绑自己的样子,将那女子手腕被一圈一圈收紧,心中羞涩,已是满面红晕。

  薄天用匕首逼着柳若青倒在地上,捡起最后一段绳子,将柳若青双手紧紧捆住,把她身子反弓过来,接着捆住了她的双足。这柳若青手脚在身后连在了一起,被捆成了四马攒蹄,若不是她身有武功,腰早已吃不消。柳若青毫不示弱,连声叫骂,竟连燕荛也骂在其中。薄天听得恼火,撕下了床帷,团成一团,将柳若青连同门下弟子的嘴全都堵住。
  这才拍了拍手,走到一旁,说道:“我本不想跟你多说,但事关燕大小姐清誉,只得告诉你事情原委,你给我听好了,信也好,不信也好,自今而后,少来多管老子的闲事。”当下将先师赵罡的死因,和付苍生的阴谋,以及近几日和燕荛的遭遇原原本本给众黄山弟子讲述一遍,连林小乔[不可描述]付克明的事也告诉了柳若青。柳若青见薄天说得诚恳,燕荛又不停附和,这才没了异言,呜呜两声,示意自己相信了二人。
  燕荛见众人都相信了自己和薄天,心中大喜,说道:“薄大哥,咱们解开她们吧。”薄天本是脸色郑重,此刻却笑嘻嘻的说道:“荛儿,你去她们的包裹里把银子取出来,薄大哥先带你去大吃一顿,再回来解开她们,谁叫她们傻头傻脑的不辨是非,该罚!”燕荛微觉不妥,哪里肯听,连连摇头。薄天见燕荛不听,更不客气,取出了黄山派包裹中的银两,又施展擒拿手,将燕荛双手反剪在身后,不顾满地女弟子的呜呜叫声和燕荛的顿足笑骂,提起燕荛,哈哈大笑走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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