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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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微风轻抚着绿叶,晨曦透过林间的缝隙洒落下点点光斑。进入村落的的入口处,一旁的树林之中潜伏着一人——正是朱燕淮。朱燕淮虽答应了不再尾随李姝婉,却抄小路提前到达了村落,潜伏在暗处等待着李姝婉。而在经历一天一夜的行程之后,李姝婉也终于在朱燕淮之后到达了村落。哪怕风尘仆仆,精疲力尽,李姝婉仍强撑着身子处理完村里那位受伤少年的伤口,少年面露感激之色,虽青涩腼腆,却掩不住内心的敬佩与崇拜。这个少年不过十七八岁模样,身形尚显瘦弱,手中握着一把砍柴用的柴刀,带着些许泥土气息。原本是上山采集柴薪,不小心被毒蛇咬伤,倒在路旁,幸而毒素不是很强,这才撑到了李姝婉过来。她小心翼翼地处理着少年的伤口,语气温柔却又坚定。不时安抚着他慌乱的情绪,教他如何冷静应对伤口处理。
“疼吗?”李姝婉一边将草药敷在少年被咬的伤口上,一边轻声询问。那草药青翠欲滴,散发着一股清凉的药香,很快舒缓了少年的疼痛。她动作轻柔,眼神中透着温暖的光芒,专注而又从容,让人不禁生出几分敬意。少年强忍着痛,摇了摇头,“有点疼……不过还好,两天都挺过来了。您真是厉害,这么快就把毒素压下去了。”
李姝婉莞尔一笑,轻声道:“这是基本的医疗手法,只要掌握了原理,每个人都能做到。你若有兴趣,以后也可以学医。”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的光芒,带着一份鼓励与期待的神情。
少年闻言,眼中闪烁起浓浓的憧憬之色,带着一丝不安而又兴奋地问道:“我……我真的可以吗?我没有什么特别的天赋,也没钱去拜师学艺……”
“医者仁心,非为名利。学医者不分高低贵贱,只要你有心,勤奋好学,便能有所成。”李姝婉微微一笑,眼中带着鼓励,继续耐心为他包扎,语气中透着温婉的慈爱,仿佛在指引一个迷途的晚辈,带有一种长者的关怀。
少年眼中闪烁着求知的渴望与期待,他带着几分急切道:“我虽然只是个山中草民,可对医术心向往之。大夫,若您肯教我,我一定会努力学好。”
她眼中露出一抹柔和的笑意,随即点头,“若是你真心想学,我自然不吝传授。”说着,她细细的指点着少年,示范着如何识别药材,调配药草。她语气耐心温和,眉宇间洋溢着欣慰的神情,仿佛终于遇见一个能够理解她医术的苗子。
她温柔和蔼的言辞像一缕春风,吹拂进少年的心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鼓舞与温暖。
而这一切,尽收朱燕淮的眼底。他站在不远处的林间,目光深邃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幕。李姝婉对少年的关切,甚至给予的鼓励与笑意,那样的温柔与耐心,是他从未见过的另一面。他心中微微一怔,想起当初自己奄奄一息时,李姝婉救治他的那一段时间。那双温柔的眼眸和温暖的手心,仿佛让自己短暂地触摸到了从未体会的安宁。
但如今,他却忽然意识到,李姝婉的温柔并非独他一份。她对每一个病患都是如此真心,而他,只不过是其中一个。朱燕淮心中掠过一丝苦涩的自嘲,忽然觉得自己太过天真,皇室之中尔虞我诈多年,居然会在一个医娘面前乱了心神。他却又涌起一股浓浓的不甘,那股渴望占有她、独占她温柔的心情越发强烈。
正午的阳光洒在林间,李姝婉和少年坐在树荫下,微风拂过,她身上那种清新恬淡的气质,让少年如沐春风般恍惚。她用温柔的声音将药理知识娓娓道来,细心地解答少年关于医术的每一个疑问。少年虽然年纪不大,但对医理有着超乎寻常的悟性,总是能很快领会她的教诲,甚至提出不少独到的见解。李姝婉微微颔首,眼神中流露出赞许,仿佛看到了自己年少时的影子。
半个月过去了,在李姝婉的悉心教导下,少年在医术上的天赋开始展露锋芒,对草药种类的识别、治疗伤病的方法进步飞速。李姝婉也越发欣赏少年的天赋,总会不时说出赞美激励的话语。她甚至在几次教导中,不觉流露出欣慰的笑意,那是朱燕淮从未见过的表情,如春风般明媚动人。
这一幕,刺痛了朱燕淮的心。他看着她在少年面前展露出的温婉与亲和,那笑容仿佛是刻在他心头的烙印一般挥之不去,让他越发的焦灼不安。他的目光逐渐变得深邃而阴沉,那股自内心深处升起的占有欲,如潮水般迅速漫过他冷静的外表。
某一天,少年在她的悉心教导下,再一次成功救治了受伤的村民,兴奋地向李姝婉展示自己的成果。李姝婉面带微笑,眼中带着鼓励与温柔,轻轻点头表示认可,那柔和的笑意如阳光般洒落在少年的心头,给他带来了无比的喜悦。
朱燕淮站在远处,眼神阴暗,冷冷地看着这一切。那一抹嫉妒如毒蛇般在心底盘旋,他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眉宇间浮现出深深的阴影。他知道,李姝婉的温柔、她的笑容,可以属于任何人,唯独不会展现给现在的他。
他的心中渐渐升起一丝疯狂的执念,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深不可测的决然。朱燕淮内心深处那份压抑许久的渴望与占有欲,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他知道,他再也不能容忍她的疏离与冷漠,若是靠金银珠宝,温言软语难以改变她的心意,那么他将用自己的方式,牢牢将她禁锢在身边,不容她再有片刻的疏离。
傍晚时分,李姝婉与少年告别,转身踏上归途,径直朝林间的偏僻小径走去。她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孤独而单薄,步伐轻缓而从容。
朱燕淮悄然跟随在后,眼中带着无法抑制的渴望与决意。他的脚步轻巧无声,目光紧锁在她的身影上,仿佛锁定猎物般,一步步逼近。待四周无人之时,他加快步伐,迅速上前,猛然间扣住了她的肩膀,牢牢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身前。
李姝婉骤然一惊,回过头看着他,眼中满是疑惑与怒意。“朱燕淮!你做什么?放开我!”她的声音冷淡而坚决,试图挣脱他的桎梏,眼神中透出一丝怒意与不解。
朱燕淮却未有丝毫退缩,低头凝视着她,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有渴望、爱慕,更有一份歇斯底里的占有。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带着一丝哀求的深情,却又带着掩藏不住的决心:“抱歉,姝婉。但我无法再放任你离开,无法忍受你对我冷若冰霜。我无法容忍你的温柔与笑容属于他人。”
他的手紧紧扣在她的肩上,仿佛要将她的肩膀捏碎。李姝婉冷冷地看着他,心中升起一阵寒意和反感,她理解不了眼前这个男人,为何突然变得如此执拗而偏执。
“公子,请你自重,赶紧放开我。”李姝婉冷冷道,眼神冷然,仿佛想要将他的手从肩头甩开。
然而,朱燕淮却丝毫未动,双眼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他的呼吸渐渐加重,眼神愈发深沉,声音低哑而坚定:“无论你如何抗拒,我都不会再让你离开我身边。”
话音未落,他的手臂迅速收紧,将她稳稳地抱在怀中。他的动作果断而令人猝不及防,仿佛蓄谋已久,要将她彻底禁锢在自己掌心之中。他的手掌贴近她的脸庞,感受到她微微的颤抖与抗拒,内心却愈发坚决。他明白,从此刻起,他不会再容许她离开,哪怕她心怀怨恨,他也将不顾一切地将她留在自己身边。他的心中已然做出了决定,将一切可能的变数彻底扼杀,将她变为属于自己的存在。
李姝婉被朱燕淮紧紧的钳制着,她不停地扭动身体,试图挣脱他的控制。她的双手早已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攥在一起,整个人几乎是被他强行按住的,无论她如何反抗,那如铁箍般的手臂始终纹丝不动,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反抗的力量感。
“放开我!”她怒喝着,声音中满是愤怒与不屈。她并非第一次遇到危险,甚至数次经历过生死攸关的时刻,但从未有像今天这般绝望无力。眼前的男人不仅是强大的对手,更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墙。
朱燕淮低头看着她,目光冷静而锐利。他没有立即回应,而是缓缓将她按到树干上,迫使她的后背贴紧粗糙的树皮,让她动弹不得。他并未用蛮力,但那股从他掌心传递而来的压迫感却让人无可反抗。
朱燕淮低头看着她,神情却始终保持着一种让人难以揣摩的冷静。他的眼眸深邃如夜,看似淡然,实则暗藏着无法被拒绝的压迫感。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姝婉,何必如此?你知道你挣脱不了的,反抗只会让你更加狼狈。”他的声音里透着些许惋惜,仿佛在看待一只注定会被困住的飞鸟。
然而,李姝婉的眼中燃烧着倔强的火焰,毫不掩饰对他的愤恨:“朱燕淮,我不会屈服于你!哪怕只有一丝可能,我也会反抗到底!”她话音未落,再次试图挣扎,身体微微后仰,试图利用重心的偏移制造出一点脱逃的机会。
朱燕淮见状,脸上的笑意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峻的肃然。他眼神一沉,语气也冷了几分:“看来,你还没弄清楚自己的处境。”话音落下,他缓缓抬起攥住她柔荑的那只手,指尖微微动了动,仿佛牵引着某种无形的力量。
李姝婉挣扎着,双手试图推开他,但她很快发现,自己的双手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束缚在了身体两侧。她瞳孔微微收缩,似乎意识到不对劲,身体更剧烈地扭动起来。然而,无论她如何挣扎,那种无形的束缚感都如山岳般压制着她,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将她死死按住。
“你对我做了什么?”她的声音因愤怒而发颤,目光中透出一丝恐惧。
朱燕淮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他缓缓松开双手,但李姝婉发现,自己的四肢仍然被某种强大的力量牢牢禁锢着,甚至连转动脑袋都变得异常艰难。
“这……这是……”她费力地抬起头,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难以掩饰内心的震动,“你居然会御物之力!”
朱燕淮缓缓收回手,微微一笑,神色间多了几分笃定与从容。他低头看着怀中的李姝婉,目光中流露出一种玩味的深意:“没想到你认得出这种力量,看样子,你对朝中权势的了解比我想象得更多。”
李姝婉呼吸急促,脑中飞快地思索着御物之力的来源。这种力量,唯有皇族血脉才能拥有,是天命赋予的至高能力。她早就听闻过御物之力的强大,却从未亲眼见过,而眼前这个男人,竟然能将御物之力运用得如此纯熟。这意味着——他必然是朱姓皇族的人。
“你究竟是什么人?”她咬牙问道,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与戒备,“为何要对我穷追不舍?”
朱燕淮看着她的眼睛,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救了我一命,而我,朱燕淮,从不欠人恩情。既然你与我有了这样的因果,那我就不会让你从我的世界中消失。”
李姝婉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她原本以为,自己的身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医女,救治受伤的病人是她的本分,不过救了一个濒死的人一命,哪怕他身份不凡,也应在他回礼之后便毫无瓜葛。可眼前的一切让她明白,这件事远比她想象得更加复杂。
朱燕淮低头凝视着她的脸,轻轻伸出手,抚过她微微颤抖的面颊。他的动作虽然轻柔,但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霸道。他缓缓开口,语气低沉而富有磁性:“你以为你能反抗我吗?姝婉,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的。”
李姝婉死死地盯着他,眼中满是倔强与愤怒:“朱燕淮,你再强又如何?只要我活着,就绝不会让你得逞!”
她的话语激起了朱燕淮心底的某种情绪。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目光却冷冽得如同冰刃:“很好,我喜欢你的倔强。但希望你明白,这份倔强只会让我更加想要彻底将你掌控在手心。”
说着,他再次抬起手,御物之力如同一股无形的巨浪,将李姝婉彻底包围。她感受到全身的自由被强行剥夺,甚至连最基本的动作都无法完成,只有怒意与屈辱在心中翻涌。
“你究竟想要什么?”她咬牙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抗拒。
朱燕淮看着她,目光深邃而复杂,声音却低缓而坚定:“我想要的,从来都只有你。姝婉,我要你明白,从这一刻起,你只能是我的人,无论你愿不愿意。”
李姝婉怔住,胸口剧烈起伏,怒火与屈辱交织在一起,使她的双眸燃烧着不可遏制的愤怒光芒。然而,面对那份犹如深渊般沉重的力量,她却感到自己无力挣扎。四肢被无形的束缚禁锢着,她连挪动手指的自由都被彻底剥夺。
“朱燕淮!”她咬紧牙关,声音透着难以掩饰的怒意,“你这般强行掳人,究竟算什么?堂堂皇族,竟然如此卑鄙无耻!”
朱燕淮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冷淡的笑容。他并不急于回答,反而慢条斯理地将她脸颊旁垂落的发丝拨开,指尖掠过她微凉的肌肤。那种从容不迫的姿态,带着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压力。
“卑鄙无耻?”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像是咀嚼着这几个字一般,“姝婉,倘若我真的无耻,那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同我站在这里对话吗?”
李姝婉咬紧牙关,紧盯着他,一言不发。她的内心虽然慌乱,却始终不肯流露出一丝软弱。对她而言,这不仅是对强权的不屈,更是她仅存的尊严。
朱燕淮低头凝视着她,语气微微放缓,像是试图让她冷静下来:“你知道吗,你很特别。在这风雨欲来的乱世之中,竟愿意不计回报的的拯救他人,这份坚持本身就值得我尊敬。但——”他顿了顿,语气逐渐转为低沉而笃定,“这份特别,也让你注定成为我势在必得的目标。”
“目标?”李姝婉冷笑一声,眉目间满是不屑,“你不过是仗着权势和血脉之力欺压旁人罢了!我可不认为这有什么特别之处!”
“权势和力量确实是手段,”朱燕淮淡淡一笑,目光里却透着深不可测的意味,“但若没有这些,又如何护你周全?”
这句话令李姝婉一愣。她抬头望着他,眼中的怒火稍稍减弱了一些,但很快,她又咬牙低声说道:“我从未需要你的保护,更不需要你用这种方式来禁锢我!”
朱燕淮的脸色微微一沉,目光中多了一丝凌厉,但很快又被他压了下去。他缓缓靠近,直至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只剩下彼此的呼吸。他低声道:“姝婉,你说不需要我的保护,可是在这个世道里,光靠你的仁心和医术,真的能够活下去吗?若是今日不是我,而是他人,你早已被人掳走利用、被人践踏,甚至性命难保。”
李姝婉心中一震,她想反驳,却发觉自己无从辩驳。她并非不明白世道的残酷,只是她始终坚信,身为医者,自己的使命就是救人,而非被强权左右。
“所以,”朱燕淮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带着一丝不可置疑的力量,“我会替你扫平所有障碍,保护你,甚至让世间无人敢轻易冒犯你。而你需要做的,只是留在我身边。”
“留在你身边?”李姝婉冷笑一声,抬起头,眼神中满是坚定,“可惜,我不会接受这样的‘保护’。你的手段再强,力量再大,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我不会向你屈服。”
这份倔强让朱燕淮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但更多的却是隐隐的怒意。他缓缓站直身子,目光从上到下地打量着她,语气冷冽而笃定:“姝婉,我很欣赏你的胆魄,但希望你明白,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若你继续执意反抗,那我不介意让你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御物之力。”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他抬手轻轻一挥,御物之力如同无形的绳索一般,再次收紧了对李姝婉的束缚。这一次,力量更加沉重而霸道,甚至让她感受到一种[X_X]般的压迫。
李姝婉咬紧牙关,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恐惧,冷冷地注视着他。她知道自己无法反抗,但她依然不愿示弱:“朱燕淮,你可以用力量控制我的身体,但你永远得不到我的心!”
朱燕淮的目光微微一凝,脸上的笑意也随之消失。他缓缓低下头,目光直视着她,声音低沉而冷冽:“姝婉,我从来不在乎得不得到你的心。我想要的,是你这个人,无论是你的躯体,还是你的一切,都只能属于我。”
他说完,抬手一点,御物之力如同流水般席卷而下,将李姝婉控制在空中。李姝婉感到自己全身都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牢牢约束,失重感充斥着脑袋。
朱燕淮看着她慌乱的神情,眼中却透出一抹复杂的情绪。他的声音再次低沉而缓缓地响起:“姝婉,你的倔强让我更想要占有你。而等到你真正认清现实的时候,你会知道,我才是你唯一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