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女人咯咯笑道。

　　“你是说我爷爷让你手忙脚乱，你那些花哨的电脑都让你不知所措了。哦，太好了。他会非常感激你的。”

　　“娃娃小姐，您称他为爷爷，但您的意思是他是您家族更古老的祖先吗？”

　　“不。我指的是我的祖父，但这需要一点解释。你想喝点茶吗？”

　　两个女人都不想喝茶，她们想要有人帮忙看书，但她们都同意喝茶会很不错，很快她们三个就坐在了日光浴室的一张桌子旁。她们周围是各种形状和颜色的美丽茂盛的植物。

　　“这个房间很漂亮。这些植物真是漂亮。”

　　“是的，是的。它们中的很多都很独特。由我们这一代的女性一代又一代地抚养长大。它们不仅美丽，而且对我们的生存、对我们的生活方式至关重要。”

　　“哦？怎么会这样？”

　　“嗯，我告诉过你，爷爷就是我的祖父——字面意思。他生活在1683年至1741年。我父亲生活在1860年至1902年。”

　　她小口小口地喝着茶。其他女人则在计算，试图理解这个想法。

　　“对不起，但这怎么可能呢？”

　　“我家系最后一次受精是在1893年，当时我父亲和曾祖母受精。我知道这很令人困惑。我们的女性系可以追溯到很多代。而我们的男性系只有几代。”

　　她对他们微笑。

　　“再来点茶吗？”

　　当女人离开房间后，黛布转向艾尔西。

　　“疯狂的曲调。”

　　“嘘！我们逗她开心吧。我们也许能对这本书有更多的了解。”

　　“或者这可能是一部糟糕的《阴阳魔界》剧集。”

　　“女士们？”

　　两人都喝了一杯新茶。茶水有种奇特、舒缓、近乎梦幻般的效果。

　　“正如我所说，我知道这很令人困惑，但简单地说，我们的女性无需受精就能生育。你肯定听说过处女生育。女性的卵子会掉下来，嵌入卵壁，然后开始自行分裂。这种情况很少见，有些人甚至会否认这种可能性，但这是一种有据可查的现象。与那些女性不同，我们，我的女性祖先和我，可以随意诱导怀孕。这只是一个在适当的时间让身体适当接受的过程。这些植物就是这个过程的一部分。你看起来很怀疑。”

　　“对不起，娃娃小姐，我刚刚才明白你为什么喜欢这个称呼，只是，嗯，很奇怪。”

　　“是的。确实如此。但我正在解释我们男性血统和女性血统之间的差异。”

　　“让我看看我是否理解正确。你的祖父生了一个孩子。她通过这个，呃，克隆过程，生了一个女儿。”

　　“她生了一个女儿，直到我父亲出生并让我的曾祖母怀孕。”

　　“然后整个过程又重新开始。”

　　“确切地。”

　　“但是为什么会有男人呢？我的意思是......对不起。”

　　“没关系，黛博拉。我们生活中有男人，因为我们喜欢他们的陪伴，我们允许他们繁衍，因为人类的DNA会随着时间而改变。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我们只是在跟上潮流，试探基因库，就像以前一样。”

　　“我不认为你愿意与我们的生物系分享这些知识吗？”

　　“不，埃尔西，恐怕不行。那么，那本书呢？”

　　“噢，对不起。当然可以。给你。”

　　女人捧着书看了好一会儿才打开。她翻阅着书页，抚摸着书页，就像抚摸情人的脸颊一样。

　　“是的，是的。这本书是他的。在书丢失之前，我父亲拍下了关键段落的照片。正如你可能已经猜到的，这本书是用密码写的。钥匙就嵌在里面。我，我的母亲，她的母亲记住了这些段落。我能像你读报纸一样轻松地读懂它。”

　　“什么事？”

　　“一个梦想，孩子，一个梦想。我的祖父是一位杰出的科学家，一位炼金术士，他的妻子，就像我们这一行的所有女性一样，是一位神秘学家，一位超自然现象专家。他们的爱情是传奇。这份爱情的果实就藏在这本书里。”

　　“什么事？”

　　“没有什么比永恒的爱和永恒的生命更美好了。”

　　***

　　艾尔西被塞住的嘴巴尖叫起来，她的学生，她的爱人被灰色的烟雾笼罩着。旁边桌子上的娃娃慢慢地、稳定地、完全膨胀起来。与此同时，玻璃变得清澈起来。脱光全裸的黛布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女人结束了吟唱。她停顿了一下，抬起头。点了点头。

　　“完成了。”

　　她转向埃尔西。

　　“你们曾经是恋人。”

　　这是一个陈述，不是一个问题。

　　“当然，当然。没人告诉我。没人知道。但我知道。我知道很多层面上的很多事情。”

　　“我会向你解释这些事情。是的。”

　　“你亲爱的黛博拉走了，但又没有走。蒸汽在她离开身体时捕获了她的精华。她还存在，但已经过去了。她的精华，她生命的总和，直到几分钟前，还在娃娃体内继续存在。她还活着，但正如我所说，已经过去了。对她来说，她永远是23岁，而你永远是她生命中唯一的真爱。而你永远拥有你的年轻爱人……永远。”

　　“在未来的某个时刻，当你濒临死亡时，你可能会想释放她。我会告诉你怎么做。但现在，让我来指导你。让我帮助你。让我向你证明她仍然和我们在一起。”

　　“在她现在的存在中，她处于过去。和她在一起就像是共享一张沙发并回忆往事。一个‘记得什么时候’的例子。你当然会有意识——意识到现在和过去。她只意识到过去。但她的过去现在比你想象的要丰富、充实、完整得多。人类的记忆真的是照相式的，她现在会回忆起早已被遗忘的事件。作为一名历史埃尔西，你可以欣赏这样一个事实，即你现在将拥有一个可以追溯到[X_X]的完美、完整回忆的来源。不仅如此，她见过的每一本书、每一篇文章、每一张照片都为你而存在。还有其他含义。生物学和人类学、心理学和社会学领域浮现在脑海中。”

　　“但现在，来吧。向你的未来迈出一小步。冷静下来。回想一下最近的记忆，一些新鲜而生动的记忆。一开始会很尴尬，有点像做梦，但你可以引导它。现在，冷静下来。冷静下来。放松。”

　　...所以那些极客们都说，“我们为什么需要历史？它全都在网上。”而我说，“嗯，你认为是谁编纂它并把它放到网上的。它不是自然发生的。”

　　艾尔西？地球对艾尔西说。

　　哦，对不起，黛比。

　　黛比？嘿，我们不在卧室，我也不是你的小黛比，但桑拿房可能没人。想去看看吗？

　　不，不，我们就聊一会儿，呃，黛布。

　　好吧。不管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