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 胭脂雷

血滴在棉纱上的声音像极了春雨。

柳红绡蜷缩在牢房角落，用指甲掐着大腿内侧的嫩肉。这是她入狱后第三次月信，前两次的血都渗进了稻草，但这次不同——她将粗布囚衣撕成条状，正用颤抖的手指接住每一滴暗红。

"三寸金莲的贱蹄子又来了。"隔壁牢房的疯婆子突然咯咯笑起来，枯瘦的手指穿过栅栏缝隙，"典狱长大人最爱看小脚女人跳舞呢..."

红绡没抬头。她知道白绣娘那双缠足绣鞋正停在牢门外，檀香混着血腥气的味道已经飘了进来。

"听说你会使飞针？"牢门铁链哗啦作响，白绣娘的声音像浸了蜜的刀，"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