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4号审讯室的镜头

监控摄像头的红色光点像一颗凝固的血珠。

沈青梧数到第七次闪烁时，铁门铰链发出垂死般的呻吟。穿白大褂的女人推着医药车进来，橡胶轮在水泥地上碾出两道水痕——是消毒液，浓得能盖住血腥味的那种。

"血压稳定剂。"白霓的指甲剪得极短，针头刺入静脉时像被蚂蚁叮咬，"能让待会儿的录制效果更好。"

贺兰雪在隔壁床嗤笑，手铐撞得铁栏杆叮当响："直接说吐真剂不就行了？你们特勤处..."

针管推到底的轻响截断话语。沈青梧看着自己苍白的手腕，那里有昨天秦昭月用电极笔留下的焦痕，排列得像财务报表上的小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