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编号89757

钛银市的黎明总是带着金属的腥味。

沈青梧被推搡着穿过雪鸮监狱的消毒通道时，鼻腔里灌满了电离空气与次氯酸钠混合的刺鼻气息。防暴靴碾过她散落的发丝，不锈钢地面映出二十三名女囚扭曲的倒影，像一群被拔光羽毛的候鸟。

"编号89757至89780，脱。"

扩音器里的女声带着精密仪器般的冰冷。沈青梧看见监控探头后闪过金丝眼镜的冷光，那是秦昭月在观察她们。防爆玻璃外的特勤队员已经拉下护目镜，橡胶棍有节奏地敲击着手心。

贺兰雪第一个扯开囚服纽扣。戈壁女孩小麦色的脊背上，爆破作业留下的烧伤像幅地形图。她转身时撞到沈青梧的肩膀，睫毛上还凝着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