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低头看着袋子。他稍微挣扎了一下，测试了一下。但和往常一样，他可以扭动，但无法独自逃脱。“不知道。”

　　“虽然它安全地关押着你，但你可以被移动。如果你的狱友决定越狱，你可以被带着，然后被释放。虽然你可能被安全地束缚着，但你仍然可能被释放。我们需要一个防止这种情况发生的系统。囚犯经常被狱友释放，然后被开车或飞机带到安全的地方。但如果我们建造一座监狱，囚犯如果离开，几分钟内就会死去，那会怎样？”

　　托马斯紧张地听着。

　　“我们多年来一直在解决这个问题，终于找到了解决办法。而你，莫里森先生，将是第一批被关押的人之一。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把你当成一只小白鼠。”

　　“请原谅我这么说，但你还没有告诉我这个地方到底是什么。”

　　“好吧，”金布尔小姐走到电视监视器前，打开了它。

　　托马斯盯着屏幕。“你肯定在开玩笑。”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水族馆。或者更确切地说，是水族馆里的一个非常大的水箱，可以容纳数百万加仑的水，里面有数百条鱼，甚至还有鲨鱼。

　　“这就是我们一直在研究的监狱。”

　　“水族馆？”

　　“不。我们的监狱是生命的本质……水。想想看……水维持生命，但如果你在水中浸泡太久，你就会溺水。但如果把鱼从水里捞出来，它们会在几分钟内死去，不管你怎么做让它们活下来。它们需要水，就像我们需要空气一样。现在想象一下，如果我们把人类的呼吸系统改造成像鱼一样……能够呼吸水，但不能呼吸空气。”

　　“你肯定在开玩笑。”

　　“这不是开玩笑，莫里森先生。我们做到了。虽然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金钱，但现在我们可以通过手术让一个人适应在水中呼吸，但代价是无法在水外生存。”金布尔小姐笑了。“一个完全防逃跑的监狱。任何试图逃跑的行为，都会[X_X]而死。”

　　“你疯了。”

　　“我可以向你保证我没有。我的精神健康在正常范围内。你简​​直不敢相信你听到的，但我向你保证，这都是真的。”

　　托马斯盯着屏幕。人们在水箱周围走来走去，欣赏里面的动物，兴奋地指着一条在宽阔透明的隧道上滑行的大型蝠鲼。“你想把我放进去吗？”

　　“是的。”

　　“但是那些人怎么办？他们看到水箱里的囚犯会怎么想？”

　　“我们编造了一个关于人类的故事，一个向公众展示人类内在动物性的实验，以及人类与其他动物放在一起时的反应。他们甚至不会怀疑这是一个秘密的监狱实验。”“

　　如果我试着告诉他们呢？”

　　“反正我们迟早会揭露真正的目的。这无所谓。”

　　托马斯默默地注视着屏幕。

　　“现在，我相信你们监狱的监狱长已经知道了这个提议。作为你们全力合作的交换，你们将被安置在比普通监狱更舒适的环境中。虽然你们仍然会受到束缚，但你们将拥有比平时更多的行动自由。如果你不想继续下去，我们会把你们送回牢房服完原来的刑期。”

　　“不知为何，我对此表示怀疑。”

　　“嗯？”

　　“告诉我所有这些信息后，你不会把我放在一个可以告诉所有人的地方吧。”

　　金布尔小姐沉默了一会儿。“聪明的人。很好，如果你不想继续这样做，我们会把你放在真空床上，并在里面度过余生。”

　　“没什么选择，是吗？”

　　金布尔小姐露出一丝微笑。“你可以选择以哪种方式对我们有用。要么在水族馆，要么测试无限期的储存和禁闭，以及对身体和精神的影响。”

　　面对这个选择，很明显他必须在两害相权取其轻。

　　“好吧。我要鱼缸。”

　　“聪明人。我们马上开始这个过程。”

　　***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过得非常匆忙。在警卫准备就绪的情况下，金布尔小姐和她的助手对托马斯进行了几项身体检查，包括测量血压、检查视力（一开始在水中视力会很模糊，但最终会适应）、脂肪水平以及许多其他项目。

　　“这个问题可能听起来很奇怪，”托马斯在检查耳朵时问道。“但我要吃什么？”

　　“营养物质会混入水中，不需要你费力就能摄取。没有什么味道，但它们会让你活下来。它几乎不会留下任何废物，你肯定会感激的。”

　　“是的……说到这个，我到底要穿什么？”

　　“大多数囚犯都穿着潜水服，还戴着束缚带。”

　　“你的意思是我要被铐在里面吗？”

　　“普通囚犯在水下时会一直被束缚着。因为你在测试这个方法，所以你也不例外。”

　　“太好了。”

　　“庆幸你不用戴重束缚带。暴力的囚犯会穿紧身衣，最暴力的囚犯会被锁在尸袋里。”

　　“他们在里面的整个时间都是这样？”

　　“是的。”

　　托马斯沉默了，很不安。

　　“就像我说的，你应该庆幸你不必经历那种事情。”

　　“那么……我该穿什么？”

　　“一件特制的潜水服，半寸厚。它会限制你的动作，同时让你保持温暖。还有配套的手套和靴子，不过，凭借你的好记录，你可以选择什么类型。”

　　这不算什么福利，但托马斯会接受他能得到的。“靴子的趾甲是分开的，”他说。“普通的手套。”

　　“很容易做到。你还会有一个头罩。”

　　“让我猜猜……它和潜水服一样厚？”

　　“是的。你对乳胶或乳胶过敏吗？”

　　托马斯摇了摇头。“不。”

　　“很好。你在水下时会戴着堵嘴的东西。”

　　这让托马斯大吃一惊。“什么？！”

　　“我们认为可能需要塞住嘴巴以防止囚犯互相咬伤，所以你会戴上一个。正如我之前所说，莫里森先生，你不会得到任何特殊待遇，因为你是一个测试对象。”

　　托马斯一言不发，助手们继续对他进行检查。他太震惊了，说不出话来。

　　***

　　收拾好设备和衣物后，托马斯被从袋子里放出来，在警卫的注视下，他被剥光衣服，拔掉所有头发，然后被浇在一种透明的液体中，液体涂在托马斯身上会有灼烧感。金布尔小姐解释说，这种液体是用来[X_X]毛囊的，防止它们再次长出来。脱光全裸，像新生婴儿一样没有头发，这种感觉太可怕了。

　　“喝下这个。”金布尔递过一个装满透明液体的大罐子，说道。

　　“这是什么？”

　　“喝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