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光与影1-5+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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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章 新晉Rank A冒險者
作爲整片大 陸生命力最爲旺 盛的森林,也作爲歌德威女王行宮旁的皇家獵場,娜丘爾大森林的內部可謂寶物衆多,硬度、韌度優越的百米巨樹可以作爲木質武 器、铠甲的優越材料與建築的高級素材,吸收充分陽光高懸于樹上的各色果實不僅是食物,也是許多藥劑師甚至魔藥師配制藥劑的上好選擇。至于獸類,抛開鹿、狼、野豬壹類普通野獸,這裏甚至有魔獸,當然也僅限于壹些低級魔獸——除去大概壹年 前,有人發現了高階黑 暗魔獸“毒狼”的抓痕、毒液,但也無所謂——這使得這裏成爲了上等獸類材料的供應地,魔獸的牙、骨、皮毛都是能制武 器、防具、衣物或者飾品的好材料。
很明顯,這座森林內理應有很多人,也確實有很多人——遊蕩的魔法 師、魔藥師、戰士,或是冒險者公會的冒險者與勇者聖殿的勇者,甚至是五女 神教 會的人員也不壹定。
當然,這裏也不缺以他們爲目標、而不是森林內財寶爲目標的,壹群人。
此時,在森林外圍,就有這樣壹群人。
“怎麽會這樣……好不容易成爲RankA的冒險者了,好不容易攢錢買下的新衣服,還有我買下的冰晶薄荷糖,三份快樂加在壹起應該很幸福,可爲什麽現在……”
某個躺在馬車裏的橘發小姑娘,無力地想著這些,同時努力地對抗著股繩的刺 激,用腳尖去輕 觸另壹位正昏睡在馬車地板上的小 姐的臉。
她只能用腳,因爲自己的手不能用——呈十字型捆綁的棉繩將她的手手腕交叉固定在背心並吊高,雙手因而保持W形的姿 勢無法動彈;胸上胸下各四道繩子則將她的大臂箍在了軀幹上,自己原本近乎平板的胸被硬生生擠出了恰好壹手掌握的大小,使她連呼吸都十分難受,不過在紅色衛衣與白色打底裙的遮掩下倒是不用擔心走 光。自己的雙 腿也被捆綁,原本帶護腿铠甲的長靴被人脫 下放在壹旁,穿著黑色過膝襪的美 腿被人在大 腿 根 部、膝蓋上方與腳腕用繩子捆住並在腿 間走繩打結以防止脫落。腰部的繩子最令她難受,因爲自己腰身較細的緣故居然激起了那群強盜的施虐心,那個紅發大姐親自聽著她堵嘴後的慘叫收緊繩子,然後才將打滿繩結的股繩穿過她的兩 腿 間系緊。
如此嚴厲的捆綁,在過了近半小時後,她倒也適應了——畢竟不是第壹次被捆——因此她只心疼起了自己被捆的皺皺巴巴的衣服。這身紅色的輕裙、衛衣套裝與那雙長靴本就是爲女性冒險者設計的,自己半年 前就看上了並將其作爲自己達到RankA後的禮物,現在自己如願以償得到了RankA的證明與衣服,卻在陰 溝中翻船……
不過在她自己看來,“偉大的A 級冒險者與神眷者菲絲兒沒有敗在多拉那個壞女人手中,這壹切都是那只妖精的錯……”
四十分鍾前。
在臨近娜丘爾大森林的娜丘爾小鎮冒險者公會拿到了A 級勳章、買下了新的衣服與裝備後,她就迫不及待地走進了森林——小鎮離森林不遠,對于速度極快的她而言更是如此。
她是真的非常想試試,RankA的力量。
最高級的RankS冒險者是與勇者聖殿的勇者、教 會成員前往惡 魔界等地討 伐魔王的存在,換句話說,僅次于其的RankA冒險者,說是“普通冒險者中的頂級”,也不爲過,畢竟RankS也只能是傳說。
但菲絲兒還有壹點要確認,那就是自己的神眷者實力——壹年 前,也就是自己被人撿到的那壹年,大 陸上受到光與生命女神閃珖與冰與甯靜女神艾斯蓮娜祝福的神眷者都感到自己與女神聯 系不上、力量漸失。她對此不是很清楚,記憶喪失的她只是在冒險者公會、光輝教 會看過她的光屬性魔力、魔法與快速移動後認定她是閃珖的神眷者,而她自己沒有實感——“自己只是做了些平常的舉措,這些也能成爲神眷者的依據?”她的確這麽想,至于與女神聯 系、溝通,則是壹次也沒有成功過。
所以四十分鍾前,她打算借這次森林之旅,來測測自己的能力,結果……
在幹掉壹只弱小的野豬後,壹直感歎“今天怎麽沒有強大魔物找上 門”的菲絲兒正用布擦 拭著自己的細劍,壹根細藤卻纏住了她的右腳腕將她整個向後拉去。沒有絲毫准備的菲絲兒突然又離開了地面,長劍脫手的同時自己的勳章、錢袋、糖袋等物品全部掉了下去,而被藤蔓挂在粗樹枝上的她卻是無暇顧及——七條另外的藤蔓在她被挂起來後就纏住了她的身 體,把她的雙手手腕、手肘在背後束緊綁成壹條直棍的同時把手臂與軀幹也綁在了壹起。雙 腿也並攏死死綁住,最令她無語的是這粗糙的藤蔓居然也綁上了壹個股繩。
好在自己穿了打底 褲——這是她在被倒吊、勒上“股藤”時,唯壹的想法。
捆綁很快完成了,藤蔓的主人也從藏身的樹叢中鑽出,移動到緩緩下降的菲絲兒面前。——那是壹張精致的臉,配上細膩的只用葉片遮住胸 部的胴 體而成的“美 人”,而這位“美 人”明顯很滿意自己的獵物,伸出白 皙的手摸了摸菲絲兒紅 潤的臉。
“放開我,藤妖精!”
完全沒有對這句話有任何回應,藤妖精雙手抱住了菲絲兒的臉,將自己的嘴唇湊上了她的嘴唇
“牙白,難道自己的初吻(我初吻還在嗎?)就要獻給壹只魔物了嗎?”
終結這份胡思亂想的,是壹支流箭。
“啊啦,這不是偉大的RankB冒險者菲絲兒嗎,怎麽這麽狼狽啊?”
紅發的女性壹手左手拿著壹支燃 燒的弓,另壹只手輕掩嘴唇,卻完全沒有擋住那份笑意。
藤妖已經死于剛才的爆炎箭,箭矢正中她的胸口並在哪裏爆出壹個拳頭大的洞,已經是不活了,但菲絲兒依舊保持著被藤蔓倒吊的樣子,無法動彈。
“別小看人,多拉,”菲絲兒臉紅著大喊,“本……本姑娘已經是RankA的冒險者了!”
“哦……”多拉低頭看了看菲絲兒“頭頂上”的物什,緩緩撿起了那枚刻著“F”字母與複雜魔法紋路的勳章,卻不住地笑了起來,“這真是意外之喜,看來妳可以賣出更高價了!”
“妳……哼!要笑也就剛才了,現在我要掙脫這些並把妳們這群綁匪再次扔去大牢……噫?!”
本來的話,這種束縛的確她是可以掙開的,畢竟操控藤蔓的藤妖精已死,這些捆住自己的藤蔓在沒人操控下要掙脫並不成問題。
但很明顯,多拉沒有給她機會。
“妳居然,妳居然又對我做這種事!妳!”
“啊啦?”壹邊撥 弄著菲絲兒的股藤,多拉壹邊笑著,“我記得上次妳被我拽股繩時就是這個反應,過去了這麽久妳還沒有改變麽?”
“妳……”菲絲兒不安地扭 動著。上次抓 捕眼前的女人時是與其他幾位b冒險者聯合,自己作爲誘,餌所以被她綁了也沒有後顧之憂。可現在情況不壹樣,自己是壹個人來的,還是在多拉沒有動手的情況下被縛,局面可不是不利,而是危險。
“看來妳這次……沒有夥伴呢?”觀察著菲絲兒不安的神情,多拉笑了笑,把手從菲絲兒的腿 間移動到她的胸口,“嗯……我記得妳的胸雖然平,但不是完全沒有,用繩子勒出來後可軟 了……”
“我壹個人,也足夠了!”
菲絲兒淡金色的雙瞳中突然金光大盛,大量的金色魔力從她被縛的身軀中外放,似乎要強 硬的沖開藤蔓——卻只有壹瞬。
“嗚嗚嗯嗯?!忘開吾!”白色小巧的小口球被多拉塞 入了菲絲兒的櫻桃小 嘴,似乎沒填滿口腔,但爲了塞 入她的嘴已經是最大了。菲絲兒外放的魔力,也被這個口球完全壓回去。
“妳似乎忘了這個小玩意兒……”多拉舔 了舔嘴唇,用手摸了摸菲絲兒的大 腿裸 露的部分“現在,讓我們做點愉快的事,菲~絲~兒~醬?”
十分鍾前。
褪 下菲絲兒的打底 褲、濕內 褲換上新內 褲後,多拉用匕 首切開她身上所有的藤蔓,然後用自帶的繩索把失去力氣的她重新緊綁了起來。壹團幹淨的絲 襪也塞 入菲絲兒口 中再封上口球。在與幾個同 夥彙合後,多拉把菲絲兒扔上了壹輛馬車,還特意在她面前吃下了壹顆她的糖,發出“好冰……好好吃”的感歎,氣的菲絲兒直喘氣,卻在股繩與緊縛感下完全不敢動彈。
然後,馬車的門簾就拉上了。
菲絲兒大罵倒黴,在馬車內壹邊掙紮壹邊“享受”的同時,卻突然聽見了外面響起了兵刃交加的聲音。隨後聲音停下,自己的門簾被掀開了。
壹個長著尖耳、銀色長發的女人,用淡紫色的雙眸看著她,然後向她伸出手。
“不要怕,姐姐來了。”
“姐姐?”菲絲兒有些疑慮,這個女人……自己好像很熟悉,好像認識,但當她說出“姐姐”時,自己的腦海裏卻浮現出另外壹個人影——壹個自己經常做夢,夢到的人。
但,這人是來救自己的,帶著這點信心,菲絲兒爬了過去。
妳以爲她真的得 救了?
很遺憾,就在菲絲兒感歎自己的黴運終于該結束時,眼前的女人突然悶 哼壹聲,閉上眼倒在了馬車地板上,在她身後,多拉保持著壹個握著木棍前劈的姿態,呆呆的看著眼前倒下的人,似乎她本人也有些不敢相信。
但在菲絲兒看來,卻只有壹個想法——
“原來妳這麽菜的嗎?!”
第二章 陌生的姐姐
回憶結束,菲絲兒的意識重回現在。
自己對身上的束縛是沒有任何獨立掙脫的可能了,但不管怎樣,眼前這個自稱“姐姐”的人,還是先弄醒她比較好。兩個人的話,逃生的幾率也會大大增加——不,從多拉剛剛震驚的表情、之前外面的聲音來看,這個人似乎擺平了外面的人並讓那個多拉害怕了?
先弄醒她再說吧。
也就在用自己的黑絲小腳戳著這個人的臉時,菲絲兒也在仔細打量著她——由于側躺的原因,這個女人的齊腰銀色長發有壹部分被壓在了身下,而她的背面則朝著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因此菲絲兒不知道她背部是怎樣綁起來的,但從上方露出的肩膀部分與自己這壹面完全看不到她的手臂來看,似乎也是在後方吊住?甚至可能更嚴厲的後手觀音?。她紫色的雙眸現在緊閉在眼皮下,顯示著她的昏睡狀態;小巧的嘴巴被絲襪塞住後以同樣的禁魔口球堵住——這個人的嘴跟自己壹樣,只塞的下小號的口球。左半邊臉貼在了木地板上,但右半邊臉的精致則顯示著她絕對是個美人的事實(而自己的雙腳所觸碰的,正是這半邊臉)而在她白皙修長的脖子上,壹圈微微發紅的印子顯示著這裏曾佩戴著什麽勒過她脖子的東西,而且是長時間佩戴——是項圈麽?
目光轉移到她的胸部——“大概C的樣子……比自己大”——這是菲絲兒看到後的第壹反應。對方的上身先是以壹件全黑的打底長袖襯衣覆蓋,隨後在外面套了件短袖齊胸還帶兜帽的薄外套——這件外套實在很短小,除了襯托這女人身材的修長外別無她用。而此時這件外套與自己的衛衣壹樣,爲了能使繩索貼近身體拉鏈被拉開了,散發著淡淡紫光的白色棉繩在這位的胸上綁出了壹個五角星,胸下也繞了繩子,將她的軀幹完全勒緊,同時也肯定綁住了她後面看不見的大臂。那件白色外套的下擺甚至因爲在下胸繩的上方而沒有被勒住,就那麽聳拉在胸上。
女人的腰也沒有被放過,勒至極致的腰繩展現出這個女人不亞于自己的細腰;股繩向下勒去,但肯定沒有自己身上的有效,因爲這個女人穿了堅硬但超短發的白色包臀皮褲,股繩想要造成影響恐怕極難。
再往下則是她的雙腿了,粗細程度與自己接近壹樣細的美腿,到卻要比自己的白,比自己要長,如今也陷入了四個結實繩圈的禁锢中無法分離。白色的過膝襪擋住了三個繩圈與皮膚的直接解除,這位的白色長筒皮靴也被脫下,同自己的放在壹旁。
綜上,這位自稱“姐姐”的小姐明顯被綁的比自己慘(連繩索可能是更嚴厲的禁魔繩)雖說她說是來“救自己”的,但因爲最後關頭掉鏈子的事,再加上自己將這半天怒氣發泄了出來,再加上這位長的比自己好看——
菲絲兒選擇了用腳,來弄醒這個可能是爲了救自己才陷入危機的“姐姐”。
“唔嗯……”在菲絲兒焦急等待了兩三分鍾,同時可能也是因爲繩索加身的不適感,昏迷的小姐睫毛動了動,發出了幾聲呻吟。隨後她的眉頭逐漸皺在了壹起,在菲絲兒興奮的叫聲中突然睜開了眼,眼中滿是震驚之色。
“我這是……被綁起來了”
“嗯對……嗯?”菲絲兒臉上露出了壹絲震驚之色,“妳不是被堵了,爲什麽還能說話……不對……”
“是意念交流啦……真是的……”她試著伸展了壹下軀幹,卻只受到繩子勒緊而發出了壹聲痛苦的叫聲——當然在口球與絲襪作用下只有“唔”的壹聲,“綁的真緊……但也不是解不開,畢竟沒有綁上手指。”
扭動幾下後,她把身子轉向菲絲兒這邊,壹個翻身將身子朝下翻了過來,壹邊在銀發的遮掩下掙紮著,壹邊擡起頭直視著菲絲兒:“比起這個……妳怎麽樣,妹妹?”
“嗯?我,我嗎?”菲絲兒也嘗試著掙紮了幾下,卻毫無用處,腦海裏直接響起了對方的聲音,“我倒是沒什麽,妳要是能解開的話放開我就是了……對了,妳說妳是誰?妳叫我……妹妹?”
“?”對方瞪大了眼睛,身後的動作也都停了下來,滿眼都是驚訝,不久後又低下頭,低著眼望著地板,展現出壹絲傷心的樣子,“也是,妳連樣子都有所改變……記憶、力量都失去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嗯……對……”
“妳知道我失憶了?”
“嗯……但是……”對方這時擡起頭,紫色的眼眸中帶著壹絲水霧發問了,“妳真的……不記得我了?菲絲兒,我是妳的姐姐娜娜啊!”
“娜娜……”菲絲兒在心裏默念了這個名字壹次,閉上眼在腦海中不斷努力回憶著。
恍惚中,她又壹次見到了那個女人的形象——她的臉部被壹層陰影覆蓋著完全看不見,整個人包裹在壹層黑色的衣服裏,衣服上流淌著與她的發色壹致的淡紫色光芒……
“不,我想不起來……”
“嗚唔!”
這次,不是腦海裏想起的聲音,而是現實中,某人真的發出的叫喊聲,從耳道穿了進來,打斷了自己的思緒
菲絲兒猛得睜開雙眼,卻發現厚重的馬車門簾不知何時被掀開了,剛剛還在與自己對話的娜娜已經被翻過身仰面摁在地上,多拉正騎在她的身上,解著她的口球。
“唔嗯……咳咳……”伴隨著絲襪被掏出,娜娜隨著口腔的解放輕咳了兩下——被堵嘴情況下突然仰面朝天,壹部分口水流入咽喉嗆了她壹下。隨後她看了看眼前的騎在身上的人——這位紅發美人此時左手按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右手輕擡,壹團橘色火焰正隔空漂浮在她的掌心之上。
“妳……”娜娜露出壹絲害怕的樣子,“妳想幹什麽?”
“幹什麽?”多拉嘴角露出壹絲陰險的笑容,“妳打傷我們這麽多人,妳猜我想幹什麽?”
“哼……那是妳的人沒用……啊!”
原本正在嘴硬的娜娜突然發出了壹聲嬌叫。多拉的左手沒有像自己預料中那樣就勢鎖緊自己的脖子,而是抓住了自己的右胸,在上面狠狠地揉搓了壹下。
“妳真以爲我舍得傷害這麽好的貨麽?”多拉露出了壹絲陰謀得逞的笑,“我出手就是要出其不意,而且我審訊絕不會讓妳疼……”說著她熄滅右手的火,攀上了娜娜的另壹個肉球,“所以告訴我,妳是誰?爲什麽襲擊我們?”
“妳……告訴妳也無妨,我是菲絲兒的姐姐!”
“嗯?”多拉先是壹愣,然後突然改揉爲掐,“這麽拙劣的謊言妳以爲我會上當麽?”在娜娜誘人的呻吟聲中,多拉惡狠狠地喊到:“妳們發色、樣貌、身材沒壹處壹樣的,我認識菲絲兒也有九個月了從未聽說過她有姐姐,妳這個謊言未免太幼稚了!”
“啊啊嗯……我說的是真的啊嗯……♥”
菲絲兒很“淡定”。
原因很簡單,從多拉進來後沒多久娜娜就向她傳遞了壹個信息——解繩子的來了。
她這話什麽意思?
另壹個原因,則是因爲眼前這壹幕過于香豔了——猛攻如火的多拉與被縛與其身下弄的嬌喘連連的娜娜,這壹幕看得她臉紅心跳;外加自己也被緊捆著,在目睹這壹切她居然也情不自禁地緩慢掙紮著,讓繩索壹點點勒緊自己,尤其是隔著內褲與安全褲的那條股繩。
沒過多久,她慢慢地閉上了眼,伴隨著越來越快的心跳呼吸越來越沈重,臉上紅暈也越來越深,身上的繩索也越來越緊——
“喂,醒醒!”
關鍵時刻被打斷,菲絲兒有些不滿地睜開眼,卻看到已經從繩索中解脫的娜娜正趴在自己面前,壞笑著看著自己。
“妳還是老樣子啊……”
菲絲兒還沒從震驚中完全恢複,扣在嘴上的口球卻被從腦後解了下來。她驚疑不定地回頭,卻發現坐在自己身後的正是前壹刻還在揉著娜娜的多拉,而她此時正在解著自己的繩子。
“這……這是怎麽回事?”
“壹會兒再跟妳說吧……”說著娜娜伸了個懶腰,穿上了自己的白色短靴,拉好拉鏈後過來幫忙解起了菲絲兒腿上的繩子,“壹會兒姐姐能跟妳,去看看妳現在的狀況麽?”
“好啊……嗯,等等,不行?!”菲絲兒揉了揉解開後自己的肢體,下意識答應後又反應了過來,“我還沒完全信任妳……”
“诶……”解完菲絲兒的繩子後娜娜左手在空中豎直畫了個圓,壹個紫色的法陣亮起後她拿起地板上的繩索口球全部丟了進去,“妳這樣對姐姐好過分,就算我是陌生人我也救了妳,沒有我妳只能被他們帶走賣掉壹輩子失去自由,現在卻說不信任我,好過分!”
“……確實很過分……”菲絲兒穿上自己的長靴,把每條靴子上面的兩條皮帶在小腿肚與腳腕上扣緊,“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她怎麽了?”
菲絲兒回頭看了看多拉,此時她正乖巧地跪在馬車地板上,滿臉的平靜。
菲絲兒很快就發現了問題。
“她的眼睛……變成了淡紫色?”
“幻覺?催眠?叫哪個名字都無所謂了……”娜娜突然插了壹句,“反正她現在聽命與我,我讓她做什麽都可以——十分鍾以內。”
做什麽都可以,也就是說,她可以與多拉壹起……
想到這裏,菲絲兒倒吸了壹口涼氣,然後忽然伸出右手,從中扔出壹個金色的光球砸向了娜娜。
而娜娜沒有躲閃,恰恰相反她微微側了側身,任由光球砸在自己的身上,並化作金光籠罩在了自己的全身。
“妳的治愈術……是想治愈我身上的繩痕麽?謝謝?”
“嗯,是這樣,”菲絲兒淡淡地回了壹句,充盈著金色光芒的左手在自己的雙臂與雙腿等地輕輕拂過,“我改主意了,妳可以來我家。 ”
“啊,妳真好!”娜娜露出了微笑,但菲絲兒卻沒有在意,反而有些急忙地下了馬車,“我要拿回我的裝備,還有……”
呆呆地望著眼前正互相療傷的強盜們,菲絲兒的話停住了。
“嗯,還有什麽?”
娜娜此時也下了馬車,多拉也是,但她卻立刻轉身去了其他地方。
原本看見菲絲兒的強盜們也陷入了錯愕,但在娜娜下車後卻露出了恐慌的表情,迅速向後退卻這聚成了壹團。
“他……他們怎麽辦?”
“會有我的夥伴來處理他們的……當然我得在此之前先與妳壹起走,沒有爲什麽。”
“哦……”菲絲兒不說話了,戴上了衛衣連綴的紅色兜帽。
沒過多久,多拉帶著菲絲兒的裝備返回到這裏,單膝跪地用雙手將裝備遞給了菲絲兒。將劍挂回腰間,徽章等物收好後,菲絲兒背向著娜娜問了壹句:
“准備好了嗎?”
“好了。”
話音剛落,兩個金色的圓形小法陣在菲絲兒的背後顯現,兩片帶著金光的白色羽翼從中伸出,伸展成四米的總長後拍打了兩下。
“上來。”
在菲絲兒背著娜娜飛走兩分鍾後,密林中走出了壹群穿著乳白色輕甲的人,堅硬的铠甲片只在胸口、肩膀、前臂與小腿處覆蓋住,其余部分則用銀白色的薄鎖鏈甲覆蓋住全身,展現出她們的身材——
沒錯,大概壹十二個穿著盔甲的人,全都是女性,而且從铠甲樣式來看,應當是女騎士。
此時這些女騎士緩緩包圍著正努力搖醒多拉的強盜壹衆,每位都掏出了長劍,直指著這群驚魂未定的人。
壹陣馬蹄聲從遠方傳來,逐漸接近,當白色的駿馬停在了衆人面前後,壹位女騎士走上前,向著馬上的另壹位女騎士屈膝行禮。
“萊瑞絲大人……達克娜小姐曾在這裏……”
“不應該啊……以她的速度……”萊瑞絲轉過頭略壹思索,然後看向了被女騎士們包圍的強盜們,定睛看了眼多拉,喃喃了壹句“”她的咒……隨後伸出帶著半指手套的左手,從指尖彈出壹道金光射在了多拉的眉心。
等多拉蘇醒過來後,萊瑞絲已經走下馬,來到她面前,捧起她的臉問道:
“跟我說說,這裏剛剛發生了些什麽?”
第三章 午休時間(上)
“呼……到地方了……還不放手!”
在十米的空中狂飛了幾分鍾後,兩個女孩降落在了娜丘爾鎮的壹家酒館前。壹對羽翼在落地後化作片片飛羽飄揚在空中,隨後逐漸消散。
以往,菲絲兒這時會摘下兜帽,然後輕微整理下自己的頭發,再走進酒館,但現在——
“所以都說過了,”菲絲兒伸手拍向那對抓在自己胸上的玉手與緊緊壓在自己右肩的腦袋——整個飛行過程中娜娜就保持著這個亞子,不斷刺激著自己,自己完全沒辦法專心飛行。現在好不容易著陸了,她居然還不放手?
“有什麽不好嘛……”娜娜懶懶地說著,完全無視拍向她的小手,“反正已經是正午了,大家不是正在吃飯就是回家睡覺了,大熱天街道上根本沒人,”話雖如此,她還是放手了,站在熱氣騰騰的無人街道上轉了轉身,“不信妳看,沒人吧?”
“哼,”菲絲兒摘下兜帽,轉身向酒館走去,“再不來,就趕不上這鎮裏最好吃的東西了哦……”
“來了來了!”嘴上答應著,但娜娜卻在酒館門口停了下來,擡頭看了看這座酒館。
酒館很大,光從外面來看大概有三座雙層民房並列壹般大;雕刻著“橡子酒館”四個大字的木牌懸挂于大門之上,三米高的木門大開著,喧鬧嘈雜的談話聲、碰杯聲從中傳出,令她有些思緒翩翩——“自己有多久,沒到過這麽熱鬧的地方了?”
心裏悄悄默念著什麽,娜娜走進了門。盡管已有准備,酒館內的嘈雜,還是超過了她的預料。
最爲嘈雜的莫過于進門後,自己自己右前方那擁擁擠擠的十幾個人了——看他們的弓背低頭的樣子,很明顯是看著什麽,但又不至于低下身,難道是?
“妳對台球有興趣?”壹只小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娜娜回頭望去,菲絲兒正端著壹大杯的黃油啤酒看著她,身上的武器裝備全都不在。
“只是有點了解,”娜娜搖了搖頭,“妳的……”
“不是想打台球的話就過來吃飯啦!”菲絲兒轉身,空著的右手拽住了娜娜的右手,徑直將她拉向了吧台。猝不及防下娜娜卻握緊了菲絲兒的手,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並不平靜。
(妳的手,依然如此細嫩呢,真讓人心疼)
當然,這次,她沒讓菲絲兒聽見。
ε=ε=(ノ≧∇≦)ノ ╰(≧∇≦╰)=3=3我們是分割線!
隨著菲絲兒坐下,娜娜就坐在她右邊的高凳上,隨手拿起小薄本的菜單看了起來。
“黃油啤酒,大麥啤酒,葡萄酒,紅酒,雞尾……太陽牛排套餐,炸鳕魚排,魚片……嗯,這些是?”娜娜指著菜單上的幾行字,歪著頭問向正端著酒杯看著她的菲絲兒:“這些‘飯’是怎麽回事?難道……”
“有什麽好奇怪的麽?”壹個渾厚的聲音從娜娜的前方傳來,眼神正對上聲音的主人——壹位滿頭黑發、長著連須胡的老者正用他血紅的瞳孔冷冷地看著自己,強勢與嚴肅的表情似乎要開戰壹般,“我可以告訴妳,整個娜丘爾鎮有且只有這裏能吃到美味的東方稻米料理,因爲是我親手種的,從我的農場出的米……唉!”
老者話沒說完,頭上卻挨了輕輕的壹擊,被打斷了言談。而作出這壹擊的主人,仍舊踮著腳尖拿著菜單卷成的紙卷輕快地敲打著他的頭,“”爺爺真是的,每次我有陌生朋友回來妳都要凶她們壹頓麽?
“不,這次不壹樣……”老者壹掃之前的強勢,作出討饒的姿態,卻又偏偏彎下腰低下身子任她敲打,“妳也多少給我留點面子,這麽多人……”“哼,別人不了解我還不了解麽?妳現在心裏很高興不是麽?”
“唉……”靜靜感受著老者前後的反差,娜娜有些愣神,她身後的聲音卻不知什麽時候全部靜了。直道菲絲兒停手後,不知道哪個尖嗓子喊了壹句:
“臭老頭又被她孫女打了!”
隨後是哄堂大笑。
老者與菲絲兒倒是不以爲然,擺出了壹副“酸,盡情酸”壹般的高傲表情,酒館內其他人笑了壹陣後,也都靜了下來各幹各事——唯有娜娜臉上陰晴不定,待到菲絲兒重新坐下後問了老者壹句,“請問,妳是誰?”
“我?我叫歐文,這裏的老板,也是收養了菲絲兒壹年的爺爺,”老者神色平靜下來,雙眼卻依舊死盯著娜娜,語氣更是絲毫沒有壹絲好感“妳說妳是她的姐姐?”
“沒錯,菲絲兒與我是同父異母的姐妹”
“哦?”歐文的眉毛跳了跳,“難怪……妳的樣貌,與她沒有任何相似之處,但從妳看菲絲兒的眼神來看……妳不像是會對她不利之人”
“那還真是老先生心細,不管怎樣,妳照顧我妹妹壹年,我要感謝妳對她的養育之恩……”
“妳謝的太早了!”歐文突然拍桌低吼了壹句,酒館內衆人再次安靜下來,不同的是,這次他們投來的都是錯愕的眼神。
“果然……”眼見此時娜娜竟然臉色不變,歐文反而靜了下來,半響,像是從娜娜的目光中知道了什麽後,低下頭自言自語般地說了句“妳是來……”
“好了!”被晾在壹邊的菲絲兒打斷了歐文的話,“我的烤羊排飯呢?還沒好嗎?”
“啊,等等,”說著歐文向吧台內招來壹位酒侍,向他吩咐幾句後轉過頭又問了壹句:“妳吃點什麽?”
“就與菲絲兒的壹樣吧,”娜娜微笑著朝著此時將要飲盡杯酒的菲絲兒看了壹眼,“至于飲品就不需要了,謝謝。”
ε=ε=(ノ≧∇≦)ノ ╰(≧∇≦╰)=3=3我們是分割線!
“怎麽樣?這裏的食物還是很不錯的吧?”
酒足飯飽,菲絲兒走在了通往酒館二樓的樓梯上,娜娜就在她身後慢慢跟著。
“怎麽說呢……的確是非常好吃……”像是苦于描述壹般,娜娜撓了撓頭,“話說回來,妳跟歐文先生是怎麽認識的?”
“到我家再說啦。”
來到二樓,菲絲兒掏出鑰匙,在標著“213”的房門前駐足,打開房門後率先走了進去。
“妳就住在這酒館的小房間……嗯?”
在進入室內並關上房門後,娜娜看了壹眼房內,壹時驚得沒說出話。
因爲眼前,是真正意義上的“家徒四壁”,整個二十平米的屋內,除了剛才的房門、迎面的玻璃窗和側面的壹扇門,什麽都沒有——如果光禿禿的白牆與天花板也排除在外的話。別說鞋櫃、衣帽架之類,這裏連床都沒有。
“這……妳是怎麽住的?”
“嚇到了吧?(~ ̄▿  ̄)~”臉上帶著壹絲得意的笑容,菲絲兒抽出腰間的細劍,朝著地板上某個位置反手刺去。錐狀的劍尖觸地瞬間,壹個帶有複雜紋路的金色圓形魔法陣慢慢展開,在延伸到兩米的直徑後菲絲兒直起身收下了劍,轉身遞出左手:
“來,現在才是去我家。”
沒有再說話,也沒有再顯露出任何表情,娜娜伸出右手握住菲絲兒,走上了魔法陣。
金色的光芒大亮,在完全包裹住兩位女孩的身形後瞬間消失,連帶著魔法陣與兩位女孩壹起消失不見。
空蕩蕩的房間裏,再次變得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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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們還真會玩,在酒館房間中設傳送法陣。”
金色的光芒散去,菲絲兒與娜娜已經出現在另壹處地點——與城鎮內完全不同,這裏是壹片樹林,卻又不是娜丘爾大森林那樣的大樹之間,而是些四五米高小樹的小林。不遠處壹條清亮的小溪緩緩流著,鳥兒在歌唱,鮮花在搖擺——
當然,最先映入娜娜眼中的,還是這棟小木屋。
木屋說小,卻也有五六十平方左右大,高度五米左右,單從外面看,玻璃窗,屋頂,牆壁,全與壹般的木屋無二,唯壹反常的,便是攀附在壹面窗子周圍,爬滿了整面牆壁的大片藤蔓。
“妳怎麽又在發愣?”菲絲兒的聲音傳來,娜娜才停止端詳這棟木屋,循聲看去,菲絲兒已經站在打開的屋門前,招呼她進去。
等娜娜也來到屋內,菲絲兒換了壹雙拖鞋,說了壹句“先坐,自己拿壹雙拖鞋”把衛衣拉開解下後放在了壹把圈椅子上,而後打開壹扇房門不知去做什麽了。娜娜在門口脫下鞋,在鞋櫃裏找了壹會兒後拿出雙新的拖鞋穿上了去,然後走到了菲絲兒放衛衣的椅子旁。
那把椅子正放在壹張幹淨的玻璃小圓桌前,對面也擺著壹張同樣的圈椅。而在不遠處,還有壹張大的木圓桌與幾 把高大的靠背木椅。
娜娜選擇了坐在另壹把圈椅上,低下身子雙燕掃視著玻璃桌,壹邊感歎著“真整潔”,桌下的手不斷搓動著。
“久等了……”菲絲兒端著壹盤茶具走來,然後盤子放在玻璃桌上,拿起茶壺,問了壹句:
“喝紅茶麽,姐姐?”
在給出壹個微笑後,娜娜點了點頭。
第四章 午休時間(下)
“怎麽說呢,感覺以妳來說,就這麽中招了,好像,不是特別有成就感?(ーー゛)”
眼看著喝下紅茶後緩緩趴到在玻璃桌上的娜娜,菲絲兒卻是壹點兒陰 謀得逞的感覺都沒有。
看了眼牆上的挂鍾,剛剛12:40。“時間……還有很多……或者幹脆今天壹下午都陪妳好了,”這麽說著,菲絲兒起身到壹旁打開另壹扇白色的門,在壹陣衣櫃的開關聲與箱子的拖拽聲以後,她重新走出來。兩片白色羽翼展開,卻是離開了她的身邊,像兩只巨手壹般扶起癱在桌上的娜娜,隨後托起她的腿低下她的上半身,稍微調整壹下後如同擔架般托起娜娜的身 體飄入菲絲兒的房內,輕輕放在了菲絲兒的床 上。
盡管出了這麽大動靜,娜娜本人還是閉著雙眼,軟 綿綿地癱倒在白淨平整的床 上。而在菲絲兒的大床 上,除了折疊好的白色被子外,還有壹些看上去很不妙的東西——
黑色的眼罩,白色與紅色的口球,長短不壹的布條、膠布、皮 帶,壹本粉色封皮的小薄本,以及不可或缺的、各種顔色材質唱段粗細規格的繩索——現在,這些就躺在娜娜的頭邊,躺在她的散發旁。
“真是漂亮的銀發……”菲絲兒攏起壹股娜娜的頭發,湊上自己小小的鼻翼吸了吸,“嗯,果然保養的很好,這股淡淡的香氣……很陌生。”
她睜開眼,露 出了壹絲冰冷與嚴肅,隨後動手解起了娜娜的衣服——這倒是很簡單,娜娜的衣服本來就不多,而且短小,解起來並不麻煩。將脫 下的衣服盡數扔進床底拖出來的紙箱後,娜娜的身上只剩下了黑色的蕾絲罩杯、內 褲與壹直穿著的過膝黑絲。
隨後菲絲兒拿起了壹個眼罩,將固定帶的扣子解 開後理了理娜娜的頭發,將眼罩罩上把固定帶後直接從耳朵上拉過在後腦扣好,避免夾 住娜娜的頭發。隨後是壹枚白色的口球,塞 入娜娜的貝齒後與眼罩壹樣在腦後扣好。完成這壹切後,菲絲兒才拿起了壹條小拇指壹半粗細的黑繩子。
娜娜的身 體在扣好口球後已經翻了過來,此時失去意識控 制的雙手被菲絲兒拉到身後擺在了背心,直接擺成了後手觀音的形式。“看來沒少被捆過,柔韌性真的很強啊妳。”像是有些嫉妒壹般,菲絲兒把繩套在娜娜的兩肘上方處套牢,系緊,隨後以同樣的方式用另壹條黑澀長繩在手腕處套 上並纏繞了四圈,打上結埋入了繩圈中,並拉出了余繩。確保壹切無誤後,菲絲兒把余繩接上另壹條繩子,扶起娜娜的身姿將她扶成跪坐的姿 勢,把長繩從她右臂繞過,繞到了胸 部上方,再從左臂繞回背後,收緊,從右臂接著繞第二圈。
而此時,壹陣“嗚嗚”聲傳來,菲絲兒正在捆綁著的身軀也扭 動了幾下。
“醒了啊?”小 嘴輕 咬娜娜的右耳,壹邊吐著熱氣,菲絲兒壹邊輕語說著,手上的活卻沒停。出乎意料的是,娜娜配合地停了下來不再出聲,只是眼罩下方的俏 臉泛起了紅暈。
“真乖。”在胸上綁上四圈繩索並連接到手腕處後,菲絲兒再次緊了緊繩子,然後在手腕的繩圈處打結穿出繩子,把娜娜的雙手固定在背心後連接上再壹根繩子,從右臂繞過——不過這次位置偏下,走繩也是從胸 部下方勒過,但繞過壹圈後沒有連到手腕處,而是從手腕拉出的繩子處穿過候繞了回去,從左臂勒過繞回右臂,再按這個方向又繞了兩圈後在手肘處——也就是繩子折向穿過的地方打上結。
做完這些後,菲絲兒脫 下拖鞋爬上了床,坐到了娜娜的前方後,伸出左手的食指,輕輕勾住了娜娜內 褲的上邊。
“唔!”感受到這壹動作後娜娜失聲叫了出來,“無藥!”但此時已經沒用了——菲絲兒將右手的食指與中指,緩緩地[X_X]了娜娜的“嘴”中。
“嗚嗚嗚嗚嗯!”受到如此突然而又劇烈的刺 激,娜娜呻 吟著扭 動著自己的上半身,渾身如同篩糠般抖動起來,卻無法逃脫掌控——菲絲兒的左臂環住了她的細 腰讓她無法逃離,自己的雙 腿呈鴨子坐的放在兩旁,更重要的是那個位置,菲絲兒的手指正緩慢而又致命地攪動著。
“哼,這就對了……”在許久之後菲絲兒才把手指從已經濕 潤的“嘴唇”裏抽 出來,輕輕 舔 了舔上面的黏 液,隨後將壹枚粉色的小東西塞 入了那裏,小東西上牽出壹條線,線的另壹端連著壹個小方盒,被菲絲兒卡在了娜娜左腿的絲 襪襪口。
做完這些,她才再次拿起繩子,在娜娜的腰部緊緊勒住後,將打了四個繩結的繩索從肚臍上引出,拉過娜娜的股間後穿過腰後的繩索,折返回來勒上了第二道股繩,隨後才在肚臍下勒緊打結。股繩的四個結以2+2的形式各自精准且深深地卡在了娜娜的前後兩個洞 穴處,更是勒住了前壹個洞 穴內的[X_X]。
在這之後,是最後的工序了——取出不知是第幾條繩子,在娜娜的左腿 根 部勒過後纏向她的左腳踝,來回繞幾圈後在這之間的縫隙處再繞上壹圈並打上結。等到右腿也如此處理後,壹切終于結束了。
“完成。”打好最後壹個結後菲絲兒壹邊用左手在空中畫著圓,壹邊看向了床頭櫃的鍾“1:40了嗎……十分鍾,差不多……”
伴隨著左手壹個三重同心圓的粉色魔法陣的完成,菲絲兒在魔法陣的內圓下端壹點,壹個滑塊出現在她的指尖處,並隨著她的手指緩緩向圓的上端移去。而此刻,娜娜下 體的[X_X]也震動了起來。
“唔~唔嗯嗯~唔嗯!……”
“很舒服吧?”菲絲兒微睜著眼睛,淡金色的眼中露 出有些難以捉摸的眼神,望著不住掙紮且嬌 喘的娜娜,“從壹開始我就想這麽做,簡直是如同本能般,我壹定認識妳,娜娜小 姐,並且銘心刻骨地討厭著妳,這壹點毋庸置疑!”
“唔嗯嗯,唔嗯嗯!”
菲絲兒將[X_X]調至最大已經有兩秒了,在兩秒內娜娜無比瘋狂地扭 動著,身 體也從跪坐倒在了床 上緊緊被口球塞住的嘴中傳來壹聲尖 叫,黑絲包裹的腳趾也已扭在壹起——卻在快要達到最高處時,被菲絲兒硬生生地打斷。
“想要麽……?”趴在娜娜的身上,摘下了口球的同時將另壹只手放在魔法陣上,菲絲兒再次在娜娜耳邊喘著熱氣。
“妳……妳變壞了……”
“這不是我要的回答。”
左手動作再起,娜娜下 體的小東西再次不安分起來。
“救命啊嗚嗚嗚!”打斷娜娜求救的不是口球,而是條小 舌 頭,菲絲兒的小 舌 頭。
“嗯嗚嗚?……唔嗯!”上面的嘴被侵入的同時下面的嘴也再次迎來了最高級的款待。攪動,震動,再加上菲絲兒右手又突然爬上了自己的左峰挑 逗著那裏的紅豆——兩張嘴都已泛濫成災,卻並未決堤。
刺 激的再壹次,戛然而止。
“說吧,妳是誰?”
“達克娜,達克娜·達爾賽德,是妳的親姐姐,妳從小到大相依爲命的親姐姐啊!妳不能,不能這麽對我!”
“哦,”聽著她近乎哭訴般的話語,看著眼罩逐漸潮 濕,菲絲兒卻無甚反應,“那麽我爲什麽如此的‘討厭’妳?妳以前對我做過什麽,親愛的姐姐?”
“啊,這個嘛……唔啊啊啊,我說我說!差不多,差不多就是妳對我這樣吧?嗚啊啊啊我說實話妳怎麽還加力?妳還這麽不講 理麽?!”
“那麽我是誰?壹年 前發生什麽了?我爲什麽會失憶,爲什麽暈倒在娜丘爾大森林?妳又爲何,爲何……與我記憶中那個人,形象不符?”
“啊啊啊啊啊……先降下……降……”
“不~要~?”
“我……我不行……不行了啊啊啊啊~!”
伴隨著菲絲兒越來越猛的攻勢,娜娜終究還是癱倒在床 上,在繩索拘束下有限地抽 搐著。壹股水流從早已濕 透的內 褲與股繩中射 出,滲到了床單上,搞的白色的床單壹片狼藉。
“哪~有~妳~這樣~拷 問的?”
“不好意思,妳的反應,我……”菲絲兒反倒是像做錯事的孩子般認錯,“我沒忍住。”
“那我來教妳怎麽拷 問啊?”
“嗯?”菲絲兒大驚失色,看向娜娜的眼神瞬間變得震 驚——
因爲這壹聲,與在馬車上壹樣,是在她腦海直接響起的。
“妳不……不會……”
“妳真的好過分,對自己的姐姐做出這種事……”
聲音似乎無處不在,菲絲兒看向娜娜,床 上的娜娜依舊沈浸在脫力感中,喘著粗氣淌著口水。
她不應當,不應當還有力氣……
“壞孩子,就要懲罰?”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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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絲兒的客廳。
玻璃桌上,兩個女人都癱倒著,只不過壹個是趴在玻璃桌上,另壹個是倒在圈椅的扶手上。
桌上,兩杯滿滿的紅茶靜靜地站著,向外冒著熱氣。壹股淡淡的香甜氣息彌漫在客廳內,發源處,竟是娜娜放在桌上的左手。
娜娜首先睜開了眼,緊 握著的左手緩緩張 開,壹個粉色的藥丸露 出了形狀。
“多虧了這個……”完全醒轉後,臉上還帶著未消散的紅暈,“對妳,單純的幻覺咒術還得配點什麽才行……不過總算是成功了……”
她站起身,走到菲絲兒的旁邊,低頭在她臉上的紅暈處輕輕親了壹口,隨後以公主抱的形式將她抱了起來,走入了菲絲兒的房間。
熟悉的衣櫃聲、紙箱聲再次響起,而客廳鍾的指針,也依舊運轉著——
指向了12:40
第五章 啓行前夜
“嗚嗚……唔嗯……”
已經醒了有壹會兒了,但就自己的感覺來看,菲絲兒甯願沒有醒。
在娜娜的聲音在剛剛的幻境響起後,她便預料到了自己的下場。現在依靠觸覺,她也的確能大致在腦海裏描述下自己的狀態——
繩子勒的很緊,並不適合長時間拘束的緊;走繩方式嘛,果然是與自己綁娜娜時壹模壹樣,壹樣的後手觀音,壹樣的大小.腿折疊開腿,壹樣的股繩走繩——哦對了,從自己的內魔力無法感應到周圍環境的光元素,並且被壓.制在體.內來看,捆綁自己的繩子,恐怕也是那幾條黑色的禁魔繩。小.嘴、眼睛也都有好好地被.封住,估摸.著也是與之前壹樣。
不過,不壹樣的地方也是有的——首先是自己的姿.勢。沒有記錯的話自己當初是把娜娜放到在床.上?但現在,從繩子的緊勒程度、自己無法著地來看,菲絲兒確信自己被吊了起來(吊起的著力點似乎是在……腰與背心?)而她的雙.腿也被拉開,膝蓋內.側似乎有幾道繩子,這些繩子將自己的大.腿向外拉,也使得小.腿折疊捆綁後的腳心朝上。
也就是說,自己現在壹.絲.不.挂,被娜娜緊緊捆住後以類似“人”字形的樣子吊住,拉扯住?
在腦海裏想象出這幅畫面後,菲絲兒的臉紅了起來,嘴裏也再次發出了“嗚嗚的聲音
“嗡嗡~”
蚊子般的聲音此時響了起來,爲菲絲兒花.蕊中跳.蛋的運作伴奏。突然遭到襲.擊的菲絲兒渾身壹顫,慌忙地搖動著自己的身軀——卻也只能搖動而已。
“妳——醒——了——啊♡”
娜娜充滿魅惑的聲音從菲絲兒的後面傳來,菲絲兒像是賭氣般強忍著停下.身軀的掙紮,卻只換來娜娜的壹聲輕笑,左手食指輕點背部的動作——這壹動作卻使得菲絲兒安靜了不到壹秒後,又掙紮起來。
“果然,妳最敏.感的地方——”娜娜的鼻尖湊到了菲絲兒的肩頭,在她繩索密布以外的背部狠壹嗅,“是這裏~”
“唔嗯嗯~唔嗯!嗯嗯嗯!”
“啊啦啦,還是那麽不坦誠呢,我的妹妹,”用右手將操控跳.蛋的魔法開啓到最大,左手指尖再次在菲絲兒光溜溜的背上劃動著,娜娜也想幻境中的菲絲兒壹樣,輕輕.咬著對方的左耳.垂吐著熱氣,“這是第壹次~去吧~”
“嗚嗚嗯,唔嗯嗯!唔嗯——”
伴隨著菲絲兒的長吟,壹小股液.體從她被勒住的下面噴.出,淋濕股繩後,滴在了地上。
“唔~咳咳~”口球被解下,從菲絲兒嘴裏牽出壹條銀絲。菲絲兒輕咳幾聲,隨後大口呼吸了幾下後,開口問道:
“現在是現實,還是……”
“是現實哦~”娜娜直接了當的回答,打碎了菲絲兒的壹絲僥幸——自己確實落在對方手上了。
“那,妳是怎麽把我吊起來的,我的房間裏也沒有……”
“我的魔法,黑鎖……”說著娜娜順著菲絲兒的大.腿摸了摸,摸.到膝蓋處又向下摸去,直到那條牽著繩子、從壹個淡紫色圓形法陣中伸出的黑色鎖鏈上,輕輕搖晃了幾下,從魔法陣內部發出“嘩啦啦”的聲音,“這條鎖鏈的聲音,熟悉麽?”
“聽起來妳好像經常對我做這種過分的事~”
“那是當然♡”
“難怪我那麽討厭妳!”
“是~嗎~”娜娜再次壹笑,雙手卻摸上了菲絲兒胸.部的紅豆,“妳明明很享受,不然怎麽自己收集了這麽多束具呢?而且妳現在的身.體,”輕輕彈了彈菲絲兒的紅豆,惹得她輕呼壹聲後,娜娜才接著說,“可要比妳的嘴誠實多了……”
“可惡~”
“不過妳也真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娜娜突然露.出嚴肅的表情,“看看妳的手腕,妳的腳踝,妳的腹部,妳的背,妳的腰,”壹邊說著,娜娜用手在菲絲兒這些地方戳著——這些部位展現出了與嬰兒壹般的稚.嫩、光滑,而這與這些部位周圍,明顯要幹燥深色壹些的肌膚比起來,顯得格格不入。
“別以爲自己會治愈術,就可以這麽亂來吧!這些……都是重傷啊……”
“有什麽關系……”菲絲兒低垂下頭,看向地面,避開娜娜的目光,“反正我也沒什麽人關心……唔嗯?!”
偏開的頭被娜娜的雙手扶住,扭到正面後娜娜的熱唇吻了上來……
“嗚嗚嗯……”(與那時不壹樣……果然,這邊才是現……舌.頭,要融化了……)
隨著娜娜舌吻的激烈沖擊,與她趁機探.入自己花.蕊中攪動的手指,很快,菲絲兒再次淪陷。
“唔……啊……”
“我要妳記住,永遠有人在乎妳,不許輕視自己,不許妳,做傻事。”
“好好,我答應妳,夠了吧!”菲絲兒有些歇斯底裏地喊叫著,“那麽,現在玩夠了?可以放開我了嗎,姐姐?”
“不能……還早著呢♡”
“诶,可是喲,我已經……兩次了……”
“所以還有兩次哦,而且我還沒教妳拷.問,現在正式開始!♡”
“什麽?!不我不同意,放開我嗚嗚嗚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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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菲絲兒再次睜開眼睛時,窗外已經不那麽亮了……
“我睡了……”看了壹眼放在床頭櫃的鬧鍾,菲絲兒馬上困意全無,掀開了被子——
“已經5:30——”
然後又蓋上了被子。
原因很簡單,自己身.無.寸.縷。
下意識地朝鬧鍾後望了壹眼,菲絲兒伸出手拿起疊放整齊的衣物穿了起來,壹邊穿壹邊埋怨著:
“玩的太過火了,姐姐,害得我這麽晚起……”
無人應答。
菲絲兒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努力回想著什麽——剛剛那句話,自己確實是下意識就說了出來,沒有細想,仿佛壹切早已習慣,自己經曆過很多次。
簡單穿好了內.衣與襯衣,她來到了自己的桌前,盯著桌上的某物,然後笑了笑——
“果然被她發現了啊……”
桌上擺著壹幅畫,壹副精美的彩色人物畫。畫上壹個有著淡紫色齊腰長發的高挑女子,穿著黑色的皮衣,佩戴著黑色卻又有著紫色紋路的铠甲——或許“铠甲”這個名字不太合適,它的風格更接近前文明的機械風格——手上拿著同樣風格的巨刃,用深紫的雙瞳盯視著自己。
這是菲絲兒唯壹畫的好、畫的傳神的人物畫,也是她無數次在夢中見過的人,她堅信,這才是她的姐姐。
但是娜娜,毫無疑問,也是……
“直接去找她吧”菲絲兒搖了搖頭,繼續穿好衣服。隨後檢.查了壹下自己房間的現狀——
櫃子收拾好了,原本從頂櫃與床下紙箱子裏拿出的束具都已擺放整齊,甚至比原本還整齊;衣服也是之前就疊好了的;地板也幹淨如新,不見丁點之前“玩耍”的痕迹。
“還真要謝謝妳幫我打掃房間,姐……”
菲絲兒推開房門,原本以爲客廳裏會遇上姐姐,但這裏也是空無壹人。
不光客廳,廚房,浴.室,整座木屋裏,都沒有娜娜的蹤迹。
“不會吧……”帶著壹絲震.驚與慌亂,菲絲兒走到了來時的傳.送法陣上,“沒有我,她是怎麽使用這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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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絲兒走下酒館的樓梯,向著吧台望去,壹眼就看到了那個銀發的身影。
“姐……”只說出壹個字,菲絲兒就沒有接著說,而是默默地繞到壹旁,從酒館喧鬧的人群中潛了過去。
因爲她看到,娜娜的對面,歐文正嚴肅地與她談著什麽。
不是那種假裝出來、想嚇跑對方的嚴肅,而是真正的嚴肅。
(他們……有什麽可聊的?)
選定離吧台八米的壹個無人的桌子,菲絲兒背對吧台坐下,用右手手指在空中勾畫了什麽後引出壹道金光點到了自己的眉心,隨後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背後,吧台兩人對話的聲音、情形,全部在她的腦海裏,逐漸清晰——
“瑞格他……”歐文像是猶豫了很久,才說出壹句,“他真的,沒救了麽?”
“他已經犯.下了暴.行,公開向萊瑞絲發起了挑戰,”娜娜的口氣有些無奈,“他快迷失,甚至可能已經迷失在那股力量下——妳應該了解。而他自己,也逐漸向著那個人同化著。如果像萊瑞絲那樣抵.抗的話或許還有回頭路,但是瑞格……真的會反.抗那個人嗎?”
雙方在此時陷入了沈默,而偷聽的菲絲兒卻是壹頭霧水:瑞格?萊瑞絲?那個人?同化?
隱隱約約中,菲絲兒像是找到了什麽壹般咀嚼這這段話,嘗試去提取些信息來回想起過去——但此時歐文又開口了:
“我必須做點什麽!”
“妳也應當做點什麽,”娜娜立刻跟上壹句,“妳替我保護了她壹年,供她吃住,這份撫養的恩情我不會欠妳的,所以這件事我會盡最大努力幫妳……”
“是嗎?!”歐文嚴肅的表情轉變爲驚喜,壹把合握住了娜娜的雙手,有些不可思議嗯樣子,而娜娜則低眼看了看自己被握住的雙手,眯著眼微笑著看著歐文。
“失禮了,大人……”歐文尴尬地收回手,娜娜確實往後壹轉身.子,直勾勾地看向菲絲兒,喊到:
“妳聽夠了麽,妹妹?”
菲絲兒也裝不下去了,有些強裝鎮定地轉身站起來。娜娜走上前去,但從吧台裏走出的歐文居然搶先沖了過去,走到了菲絲兒身邊。
菲絲兒擡頭望向歐文,看到了他的表情壹變再變,從驚喜到慶幸到憂傷,陰晴不定。他伸出雙手作出與往常壹樣的擁.抱,兩只手卻僵在了半空,怎麽也合不上去。
“妳……”菲絲兒從歐文身旁走開,走到娜娜身邊,壹臉陰沈地發問:“妳跟他,都說了些什麽?”
“壹些妳以後會知道的事……”娜娜沒有正面回答,徑直走過菲絲兒的身側,背對著她說到:“妳醒了的話吃點東西值班吧,歐文先生告訴了我妳晚上要主持酒館的事,我先回去睡了,回去後跟我收拾些東西,明天上午妳要跟我出趟遠門。而歐文先生現在,還有自己的事要處理。”
“喂,等等——”
娜娜沒有理會菲絲兒的話,徑直走到了二樓,消失在了菲絲兒的視野裏。
“可惡……”
“別這樣,”歐文用大手輕拍了菲絲兒的肩頭,低下.身輕輕地勸著,“她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對妳,她也有很多難處,妳們會重新和好的……”
“爺爺……”
“好了,酒館先交給妳,老.爺.子我,也確實有事要做。”歐文直起身伸了個懶腰,走回吧台,在抽屜裏搗鼓了壹通,直到菲絲兒走到了吧台內,自己也走出了酒館。
“唉,”目送歐文走出酒館後,菲絲兒頹然地趴倒在吧台上,啃著壹塊面包,“今天的事好多……”
“這位小.姐……”
“什麽事?”正在整理思緒的菲絲兒擡起頭,在臉上擠出壹個笑臉後看向了聲音的主人——眼前的人穿著白色的衣袍戴著兜帽,將上半部分臉包括眼睛在內埋藏在了兜帽的陰影下,從她的小.嘴、臉蛋與聲音判斷,來人是個女孩子。
“請把這個,”來人拿出了壹個環狀物品,放在吧台上,“交給達克娜小.姐,讓她別再弄丟.了。”
“這是?”菲絲兒伸手拿起這件物品瞅了壹眼——這是個項圈,或者說項圈式的項鏈。項圈本身不重,也不像禁魔或者拘束用項圈般粗.大厚重,而是十分的薄、窄、輕;項圈的壹頭可以打開,另壹頭穿連了壹條十厘米左右的細鏈,連接著壹塊紫色的魔力水晶——什麽屬性的,似乎很難探查。
“我會的。”菲絲兒點點頭,把項圈收到自己的口袋裏,再看時,女孩兒已經不見。
“奇怪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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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館外,另壹條街上的某處。
烈火燃.燒的爐子旁,壹位鐵匠正把壹塊燒紅的金屬片浸入水槽中,卻聽到壹聲喊:
“弗蘭克!”
“歐文?”鐵匠停下手上的活,從店內走出來,打量著來人,“這不是晚飯飯點生意最忙的時候麽?妳來幹什麽?莫不是——”
“妳猜對了,”歐文搓搓手,從口袋裏摸出壹大把銀幣,“我來取回我的東西。”
5.1章 銀狐
二十三年前
“別亂動了……妳已經解不開了……”白發的男子按住眼前的白絲小腳,將剩余不到十厘米的繩子從並攏的腳踝間穿過,繞過箍住兩腳踝的繩圈,系緊之後打上結。隨著右手指尖的浮動,壹團寒氣籠罩在繩結處,眨眼間壹個小型的冰塊已經將繩結包的嚴嚴實實。
“嗚嗚嗯!”被綁住的女子無助地靠在牆角,從被白色口球塞住的小嘴中發出意義不明的嗚咽聲,金色的單馬尾隨著搖頭不斷擺動著。女子貧乏瘦削的身材被嚴厲地緊捆住,手腕、手肘用繩圈完全收緊緊挨在壹處,並且引出繩子在她被迫挺起的胸膛上下勒過,使得她美麗的白色裙裝被勒得皺皺巴巴;雙腿也被緊捆,大腿根部膝蓋上下與剛剛完成的腳踝都是四匝繩圈箍住後在中間打結。所有繩結打完以後,都以相同的方式用魔法凍住,這樣即便不被拘束也無法徒手解開——何況被拘束的女子本身。
“呼呼——唔……”掙紮無果,反而不斷的扯緊了身上的繩索,外加胸部被勒,使得女子很快就氣喘籲籲了。喘了壹陣,她轉過頭來,用深金色的雙瞳狠狠地瞪了少年壹眼。
“別這樣看我啊……我只是個收錢辦事的。”男子玩弄般笑了笑,撿起她身邊躺著的那把白色刺劍,“好華貴的劍啊……可惜了。”他從女子的腰上解下劍挂,在她驚訝的眼神中將劍挂系在了自己的腰間,把劍[X_X]其中,“嗯,我會記住妳的,那麽……”
“都出來吧!”
男子話音剛落,從這件房間的門外緩緩走進了四五個壯漢——說是“壯漢”有些擡舉,因爲這幾位身上都纏著白布甚至夾板,爲首的壹位卻是在胸口有壹處鮮嫩皮膚的疤痕——很明顯,是治愈類魔法的作用。
“別怕了,她已經被我綁好了,交給妳們了。”
“真的麽?”
“真的。”
壹位壯漢走過去,低下身捏了捏女子的肩膀,在目睹女子只能“嗚嗚”低吼缺無可奈何後,壯漢把她狠狠地推向了地板,使他側身著地:
“妳再威風呀!”
其他四位壯漢見狀,臉上立刻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正要走上前去,壹個白衣身影擋在了他們面前。
“這是……”
“錢。”
“哦?哦哦哦!瞧我這記性!”爲首的壯漢剛想打趣,但少年灰黑的眼瞳死盯著自己,讓他結結實實打了個冷戰。
“不愧是狐狸先生,壹出手就制住了這魔女……”
“奉承話就免了吧……”接過錢袋,少年掂量了幾下,隨後說到:
“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好,慢走,不送。”
壯漢們主動讓開道。待到少年走到房門時,身後已經響起了不懷好意的笑聲與憤怒的呼喊聲。
(妳倒是不害怕)壹邊這麽想著,少年撫摸著那把劍,隨後身形壹閃,帶起片片殘影,已是不見。
————————————
“哈啊~”躺在壹塊毯子上,斜倚著壹片斷牆,望著火堆,百無聊賴的“狐狸”打著哈欠,右手緩緩擡起……
壹柄冰劍,伴隨著寒氣的集結,出現在他的掌握中。
“出來吧,”他的聲音依舊懶洋洋的,“這才壹個小時不到吧?掙脫我的捆綁還能脫身並找到我這裏來,我確實低估妳不少呢……”
女子的身形從他對面的壹棵樹後走出,此時她咬著牙,握著拳頭,如同要發怒的貓咪般死盯著少年,隨後才喊到:“我的劍呢?!”
“在這裏!”狐狸站起身,拍拍挂在左腰的劍,“他們呢?”
“死了!我留手過他們壹次了,這次沒理由再留手!”
“吼……”狐狸輕輕壹笑,解下劍扔給女子,“這麽說妳對我也留手了?”
“那……那是當然!”女子接住劍,把劍挂系好後抽出劍,“我們再來壹場!”
“如妳所願,lady”
————————————
“嗚嗚嗚嗯!”
“加油啊加油啊……”狐狸拿著懷表,蹲在被再次捆翻放置在毯子上的女子身旁,看著她在緊密的拘束中掙紮,但最終還是沒了耐心,把女子嘴邊勒住的白布條與塞入口腔的布條壹並取出,“不應該啊……這麽久了,妳之前怎麽掙脫的?現在怎麽掙不掉?”
“我……我也不知道,”女子紅著臉,把頭別到壹邊,“不知道爲什麽妳在旁邊我就解不開……”
“這是什麽奇怪的理由……妳真的解不開?”
女子用力地掙紮了壹下,在換來繩子勒緊的後果後,含著淚花緩緩擡起頭望向狐狸,又輕輕地點了點頭。
“哎……”狐狸歎了壹口氣,右手打了壹個響指,凍結在繩子上的冰塊突然開始收縮起來,硬生生掐斷了包裹在裏面的繩結。
“妳這是……”
“我跟妳無冤無仇,幹嘛要抓妳?之前只是受人雇傭,現在錢到手了人沒了,我還要妳幹什麽?”壹邊說,狐狸壹邊解著纏繞在女子身上的繩索,繩索解完後替她按了按胳膊。就把人扶了起來,“妳走吧。這次的事,就請妳當沒發生過……”
“怎麽可能當沒發生過?!”剛剛站穩,女子有些生氣地質問著。深呼吸三次後,女子平淡地向男子發問:
“妳的名字?”
“我沒有名字,如果妳想稱呼我的話,狐狸,白狐,雪狐,銀狐,傻狐,臭屁狐,隨便妳。”
“銀狐……那妳也記住,本公主名爲海瑟爾……”“噗……”
“妳笑什麽笑?!”
“呀,那個……妳是公主什麽的,有夠好笑呢。”
二十二年前
“銀狐先生,怎麽,這就又碎了麽?”
身著白色的貼身輕铠,撫摸著自己的劍,海瑟爾微笑著看著陰沈著臉的銀狐。銀狐的雙手各捏壹把透明純白的冰劍,但此時都已經開裂斷掉壹截,地上更是有十余把斷裂被抛棄的冰劍躺在那裏,證實著戰鬥到激烈程度。
“爲了擊敗‘傳說’,這壹年裏我也是很努力的啊,銀狐。”
“確實,不可否認,”銀狐把手上的冰劍再次扔掉,卻沒有再繼續制作,“所以能告訴我麽,支持妳以‘傳說’爲目標,努力到這種程度的,是什麽?”
“是妳啊,還能有什麽?”
“嗯?”
海瑟爾收起劍,臉色微微發紅,竟有些羞澀地問道:“還記得我們初遇麽?”
“記得。”
“妳不是問我爲什麽掙不開繩子麽……我想,就是因爲妳在我身邊,我很害羞吧……”
“???”
“啊,真是的!”海瑟爾壹跺腳,快步走到銀狐跟前,踮起腳尖壹把抱住他的同時吻了上去。
“???????????????”
“這樣,”海瑟爾分開嘴唇,依然摟著他,帶著輕飄飄的語氣問著:
“妳明白了嗎?”
而銀狐的反應出乎她意料——在呆滯壹分鍾後,他的右手中寒氣凝集,形成了壹塊薄而平整的鏡子——這個男人居然在女生主動告白的情況下照起了鏡子!臭美半天後,銀狐推開海瑟爾,雙手按著她的肩甲嚴肅地問:
“妳喜歡我?”
“壹見鍾情。”
“妳那叫喜歡我嗎?”
“?”這下蒙圈的換成了海瑟爾,但銀狐接下來的話卻讓她用铠甲自帶的鋼鐵高跟鞋狠狠踩了他壹腳——
“妳那是饞我身子,妳虛僞!”
“對!”踩完了之後海瑟爾仍氣鼓鼓地大聲喊著,“我就是饞妳身子,我不否認,我誠實!”
“好了好了,不開玩笑……”銀狐擺了擺手,“妳不會真的喜歡我吧?”
“真的。”
“Seriously?”
“Yes……”
“……公主殿下”銀狐的表情徹底冷卻下來,“妳既然知道那個所謂‘銀狐的傳說’,就應當知道我是什麽人……”
“擁有四分之壹白狐夢魔血統的混血人類,父母雙亡,孤星,傭兵中的最強者,非神眷者的最強人類……”壹邊說著,海瑟爾壹邊看著銀狐的表情,看著他臉上散去生機,變得失魂落魄壹般——“對,傳說都是對的,我這樣的人,會配得上高貴的歌德威王國公主殿下?會配得上閃珖的神眷者?我什麽也給不了,這樣的壹個男人值得妳喜歡麽?”
“我只要壹個問題,就可以得出答案。”
“什麽問題?”
“妳應該知道,做歌德威王國的女王,首先要在還是公主時期擊敗壹名惡魔界的魔王,獲得魔王之種才能得到認可,”海瑟爾緊盯著銀狐灰黑的雙眼,“如果是妳,願意陪我走這樣壹趟死亡試煉麽?”
銀狐轉過身去,低下頭沒有回答。
半分鍾後,他走了起來,帶著白色的風衣飄蕩——
“走吧,我陪妳去。”
“等等!”海瑟爾壹把扯住銀狐的衣擺,俏臉通紅地嗔怪著:“妳急什麽,還沒開始呢,先陪我回國都見母上讓她商榷計劃……妳跑什麽?”
“妳坑我是不是?!我要到了宮裏還能在女王殿下手下跑了不成?那就任妳宰割了!”
“不,不會的,”疾跑的銀狐面前壹道金色的流光擋住了去路,海瑟爾就站在那裏,雙手背後,紅著臉喘著氣,“如果妳怕我我有小動作的話……”
她把雙手轉回身前,三大捆金色的細繩被她呈遞到了銀狐的面前。
“真是多此壹舉……”銀狐搖了搖頭慢慢展開繩索,“我又打不過妳妳還怕我跑了不成”說著他摟住了她“……先找個沒人的地方吧……”
二十壹年前
“啊,累死了啊……”
在銀狐關上房門後,海瑟爾立刻倒在了床上,懶洋洋地脫起自己的白色長裙、發卡,讓自己放松下來,“誰能想到結婚這麽累啊!還不如再讓我與阿庫拉再戰壹場……”
“說什麽傻話呢,”銀狐也脫下了禮服的外套,到房間的吧台著手調起了壹杯雞尾酒,“喝點什麽?”
“隨便……加冰,謝謝。”
“沒問題。”
冰冰涼的雞尾酒很快被遞到她的手邊,坐起身子飲下壹口後,海瑟爾顫抖著歡呼出聲:“還是妳的手法好壹點,我感覺我又活過來了!”
“王冠已經在制作中,婚也結完了,既然妳累了……”銀狐這時卻倒在了床上,壹如剛剛的海瑟爾,“今天就這樣吧,睡吧,如何?”
“不要。”
“诶……今天也要麽?”
“當然。”壞笑著,海瑟爾跳下床,從床底下緩緩拖出壹個紙箱——紙箱的內容,二人再熟悉不過,不過銀狐卻明顯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喂,妳什麽時候搬過來的……這裏白天很多人進來過的,沒人發現吧?”
“沒關系的……”海瑟爾壹邊在箱子裏挑選著,“用光系魔法設下結界不就看不見了……”將壹堆白色的繩索、布條等物緩緩放[X_X]後,海瑟爾又將箱子推了回去,“今晚也辛苦妳了,安格斯先生。”
“妳叫我什麽?”已經開始整理海瑟爾扔上來的束具的銀狐突然壹愣。
“我給妳起的名字,”海瑟爾繼續拖起衣服,直至自己只剩下白色的內衣,隨後撲倒在床上,把還發著愣的銀狐壓在了身下,“因爲老是叫妳‘銀狐’總是怪怪的,所以就給妳起了壹個,當然,只有我專用,”說著她用手摸了摸他的臉,“喜歡麽?”
“喜歡……不過!”他伸出雙手,捏住她的腰,在對方的嬉笑聲中把她推到壹旁,“妳今天好像過于調皮了哦?”
“那麽妳打算怎麽懲罰我呢?”已經心領神會的海瑟爾背對著他跪坐在床上,稍稍回頭用眼角余光望著他,“我很期待呢。”
“我會滿足妳的期待。”
繩圈,套在了她的手腕上。
十年前
“孩子們都睡了麽?”
“睡了,女王陛下。”
“又來了……”海瑟爾輕輕撫摸著桌邊的王冠,“不是說好了,我們之間不要用這種稱呼嗎,安格斯先生?”
“……我只是想起來,當初那個奶凶奶凶地瞪著我的女孩,現在已經是萬人之上的歌德威女王……到現在還是不可思議。”
“妳不可思議了幾個月了,”海瑟爾從書桌旁坐起,走到他身邊,“再說我再怎麽變,在妳面前,不還是那樣麽?”
這麽說著,她從背後緊緊抱住了他。
“!”突然被海瑟爾壹抱,感受著對方的臂彎與自己背部柔軟的觸覺,他壹時有些說不出話,但還是開口了,“都已經是三個公主的母上了,妳怎麽還與當年壹樣……”
“妳不就是喜歡我這壹點嗎?”
“嘛……這倒是事實……”
“那不就對了……”海瑟爾放開手,快步走到了床邊,低下了身子。
“喂,”見狀他反而不淡定了,“妳不會今晚……”
“有什麽關系嘛……”海瑟爾拖出壹個黑色的匣子,快速地解起了上面的魔法鎖,“好久沒玩過了,今晚再玩壹次。”
“……兩個星期很久麽……也就是我做幾次任務的時間……”
“……我是女王聽我的!”
“剛才是誰讓我不要稱呼‘女王’的?!現在爲了這件事擺架子麽?”聽著妻子說出這種話,他有些哭笑不得,但還是拿起了繩索,“我真是替這個國家的未來擔憂……”
…………
…………
“呐,”
“怎麽了?”
“妳覺得我們的公主們,怎麽樣?”
“又是這個問題嗎?格林娜像我,比較孤僻,但對兩個妹妹很好,很有姐姐的擔當;萊瑞絲看似天真,讓人覺得很傻白甜,但實際上很堅強、很心細,也很不服輸;麗瑟爾倒是真的天真純潔,身爲‘天才’人又真誠,朋友最多……雖說她們還很小,但我覺得,她們絕對會讓我們驕傲。”
“那麽妳最喜歡誰?”
“萊瑞絲,因爲她像妳,不管外貌還是性格。”
“又說這種調皮話,掐妳。”
“別鬧~”
“那麽我和公主們,妳最愛我還是她們呢?”
“……”
“……很難回答麽?”
“我在婚約上說過的……不管發生什麽,我永遠最愛妳。”
“肉麻……都這麽久了還說這種肉麻話……”
“妳不還是臉紅了?”
“壞蛋,壞蛋壞蛋!打死妳這臭狐狸!”
“別鬧……海瑟爾,”
“嗯?”
“謝謝妳,給了我壹個家,真的謝謝妳”
“如果有壹天……”
“嗯?”
“沒什麽……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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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銀狐坐在壹張方桌旁,用啤酒壹口壹口灌著自己,睜著朦胧的眼幾乎吼叫地說著“這是怎麽回事?我們夫妻恩愛了十壹年從未有過爭吵,關于三個孩子也沒有過矛盾,可是爲什麽?!”他用啤酒杯底重重砸向了桌面,將整個玻璃杯底擊了個粉碎,杯中所剩無幾的酒液再壹次打濕了桌面,“爲什麽她要這麽對我,我說錯了什麽嗎?我做錯了什麽嗎?”
隨後他索性在桌面上凍上酒液,趴在冰層上嚎啕大哭起來:“我做錯了什麽妳告訴我,我改,妳讓我回去,妳讓我再看看妳啊!就這麽突然讓我在妳們的眼中消失……爲什麽啊?”他擡起頭看向桌對面那個穿著白袍、戴著高帽男人,“妳說,她這是爲什麽啊?”
“說不定……”男人用左手拍了拍他的肩,“女王陛下……姐姐她,有自己的苦衷呢……”
“她有什麽苦衷,告訴我我們壹起扛!”銀狐坐起身子,又壹次怒吼,“我們發過誓的,無論發生什麽,遇上什麽難關,要壹起面對,她有什麽壹定要把我驅逐出來……”
“也……是啊”沒有辦法回答,這個男人用左手拿過又壹個酒杯,也給自己滿上壹大杯啤酒,壹飲而盡,“姐姐的想法,我並不懂——至少沒妳懂……”
“嘿嘿,”銀狐見狀卻傻笑了起來,“光輝教會的教皇大人居然在工作時間喝酒!不像話!”
“……妳醉了……”教皇放下酒杯,依然用左手拍了拍他的肩。
他的臉色壹直很凝重,但不嚴肅,似是掩蓋著壹種哀傷與可憐的心情。
等到銀狐睡著了以後,他才重重地歎了壹口氣。
“妳這樣做,真的對嘛,姐姐?”
在他藏在身後的右手裏,壹個紙團正在被不斷壓縮。
壹年前
“妳說萊特爾?他?”銀狐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教皇,“不,不可能的,他是妳兒子,妳比我了解他,他怎麽會做這種事……”
“越是表現的善良的人,其另壹面,可能越邪惡……”教皇端坐在對面,盡管語氣盡量平穩,還是掩蓋不住地有些發顫,“正因爲我了解他,所以我相信這件事——他不是輸給了加布,二是輸給了自己……”
“所以我都說過了,讓我去討伐那個魔王,不就沒事了?”
“逃不掉的,這是命中注定的……能改變的是他自己不是我們,而他已經作出了選擇。”
“……那妳想怎麽樣?”
“他是我兒子,”教皇慢慢地站起來,“我來給他壹個了結……”
“……妳省省吧……”銀狐走到他旁邊按住他,“這種事情我有經驗,我來……”
“我可沒有要支付給妳的報酬……”
“妳我之間還談什麽報酬?”
談話就此結束,銀狐沒有給出商量的余地,徑直走出了門外。
而室內,確認對方走後,教皇打開抽屜,拿出壹封皺皺巴巴的信,慢慢展開。
“錯開了……這樣就……錯開了……”
隨後他收好信,關上門甚至設下了結界。
之後,放聲大哭。
兩周前
光輝教會的地下室內,數間小牢房裏的壹間中,壹個銀發的女孩兒正在劇烈地扭動著。
女孩的全身被黑色的皮革勒住,眼睛被黑色的眼罩罩住,嘴巴咬著壹根小小的咬棒,用皮帶勒向腦後固定好;軀幹部分被數根皮帶做成的拘束衣死死勒住。而女孩的雙手、雙腿,則由壹副直臂單手套與單腿套綁好。
在牢房狹窄的木床上,這個女孩的居然擁有柔軟的床鋪與被子——盡管被子已經被踢掉。女孩無止盡的掙紮不像是以掙紮爲目的,不然她早就應該停止了。
但她還是掙紮著。
“還是沒辦法嗎?”
壹個熟悉的女聲傳入女孩的耳中,她停止了掙紮。隨後牢房門被打開,她的眼罩與咬棒皆被摘下。壹個金發高馬尾的女子抱起她的身子,用勺子將壹口香甜的蛋糕送去女孩的嘴中。
牢房門外,另外兩個穿著輕铠的女子站定。
“二姐……”等到女子喂完了蛋糕,給她擦完嘴後,女孩兒發問道,“妳放我走,好不好?”
“好,麗瑟爾,”女子答應著,“等我解除格林娜在妳背上的奴……”
“我不,我不!”麗瑟爾突然扭動起來,想要掙脫出二姐的懷抱,“我不要擦掉那個印記……那是姐姐給我的,我不要抹掉它——姐姐妳在哪兒,快來救救我!”
“麗瑟爾,”二姐抱住她,正色道 ,“妳已經過完生日了,妳已經長大了,該舍棄這份天真了——格林娜不會來救妳的,不會。”
“不,騙子,妳騙我,萊瑞絲妳這嗚嗚!”
咬棒與眼罩加回了麗瑟爾的身上,萊瑞絲把她背朝上放好,擡起她的雙手看了看她裸露的背——那裏,壹個由六片翅膀與鎖鏈圖案組成的藍色印記正熠熠生輝。
“哎……”輕輕地給麗瑟爾蓋上被子,萊瑞絲走出了牢房門,“我們走吧,今晚還很……等等!”
萊瑞絲突然停下的話讓壹旁兩位女子有些疑惑,看著她閉上眼立定的樣子,壹旁的壹位忍不住問道:
“怎麽了,二公主殿下?”
“雲渡……”萊瑞絲緩緩睜開眼,“妳有沒有覺得,有點冷?”
“地下石室,石頭與金屬的牢房裏確實容易……!”
雲渡的話沒有說完,因爲此時她們三人都看見了——
從地下室入口的階梯處,厚厚的冰層迅速出現,沿著地磚、石壁、天花板,開始迅速蔓延……
————————————
“父……親?”
萊瑞絲有些恍惚,看著眼前穿著破爛白衣的男子。
十年前,這個男人突然從她們姐妹與母親的面前消失——沒有任何征兆的消失。母親的解釋是“爸爸還有自己的事要做,很多,很多……”
“因爲爸爸是‘傳說中的銀狐’麽?”年幼的她沒有邏輯地這樣壹問,卻得來母親模棱兩可的回答:
“嘛……就當是這樣吧。”
而今天,曆經十年後當萊瑞絲再次見到他時,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手上的劍戟在顫抖,貼身的铠甲在顫抖,她整個人都在顫抖。
她恨,恨的是母親遇刺時,他不在;
她怨,怨的是自己遭受誣陷時,他不在;
她仇,仇的是自己陷入絕境時,他不在。
但當他真的出現時,她卻感覺自己恨不起來。
當年威風凜凜的“銀狐”,現在穿著破了許多洞的白色大衣,貼身的黑色底衣也穿了洞,露出他或結痂、或愈合或豔紅的傷口。
他老了,頭發由漂亮的新白變得花白,臉上、手上已經起皺,本來應該白四十左右的男人,看上去比同齡人老上十歲。
“萊瑞絲……”他開口了,帶著略啞的聲音,“我對不起妳。”
“我也對不起格林娜,同樣,”他看了眼被他靠在樹旁、依然渾身拘束的麗瑟爾,“我也對不起麗瑟爾。”
“但是,”他頓了頓,“我沒有對不起妳母親。”
“妳沒有對不起她?!”萊瑞絲像是觸電壹般劇烈地顫抖,隨後怒吼道:
“母親遇刺身亡時,妳在哪裏?格林娜封鎖了她身亡的消息,母親連個合乎身份葬禮都沒有,妳知不知道?”
“如果妳在的話母親說不定不會死,這壹切根本不會發生,妳知不知道?”
“不,妳錯了。”
“我錯了?”萊瑞絲再次被他平淡的語氣震驚,“妳不想承認嗎?”
“我不想說太多,也不能說太多。”
“好,好,妳不想說太多,是吧?”她擺開了架勢,劍戟的刃尖直指自己的父親,“把麗瑟爾留下,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否則今天……”壹個金色的小法陣在她左肩背後浮現,三米長的巨大淡金色羽翼從中伸展開來,“我就讓銀狐的傳說消失。”
“那個傳說,”男人右手握緊了冰劍,左手卻從腰間,掏出了壹把魔铳,“早就已經終結了。”
————————————
“他逃走了……”
望著已經飛向遠處的冰龍,萊瑞絲有些錯愕,然後慢慢笑了起來,從大笑逐漸變爲狂笑——然後失手放下武器,跪在地上,大哭起來。
“混蛋,混蛋,混蛋……”
“二公主殿下……”壹個低沈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她擦擦眼淚,站起身回過頭:“教皇大人……妳爲什麽不早點出現?”
“那樣,”教皇走上前來,拍了拍她的肩膀,“他就走不掉了,不是麽?”
隨後他走過萊瑞絲,蹲在地上撿起了什麽,“其實妳父親,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麽吧?”
說完他把撿起的紙片拿給萊瑞絲。在看了幾眼後,她眼中露出壹份驚疑:“這些是……?”
“還有壹樣東西要給妳,”教皇從身上掏出壹份信,“剛才趁亂,達克娜也離開了,這是她留給妳的信。”
“妳沒攔她?”
“我攔得住嗎?”
萊瑞絲賭氣般地看了教皇壹眼,隨後拆開信,“……妹妹,我怎麽不知道她有個妹妹……兩周的假期……?”
她合上信,心裏默念著什麽,隨後轉頭看向教皇:“剩下的九位中,這次行動,妳能接我多少?”
“全部,只要妳需要,二公主殿下。”
“好。”她轉身向著教會的神殿走去,“我們來好好商量下,如何同時處理這兩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