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覆灭之城(1-4)珊瑚矿场、回忆、女武士、大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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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珊瑚矿场
“别发呆!快点干活!”
女监工的命令如冰冷的刀锋,带着威严和不容置疑的气息。她手中的皮鞭“啪”的一声重重抽打在光彦的屁股上。光彦的身体立刻剧烈地颤抖,他咬紧牙关,尽量忍住从皮肤深处传来的火热疼痛。她的每一次挥动都精准而凶狠,仿佛专门为了折磨那些不尽心力的奴隶。
拉莱耶矿场的气候虽然宜人,使得裸露的状态不会感到过于寒冷,但光彦和其他奴隶的身体被暴露在外,除了贞操锁和几个简单的装置外,他们没有其他的衣物。这种赤裸的状态不仅让他们面临环境的挑战,也让他们在工作中显得尤为无助和脆弱。
“继续干!”监工的声音夹杂着冷漠和威严,带着一种女性特有的严肃,让光彦的心里充满了压迫感。
光彦知道,四个监工中,今天的这个已经算是最“宽容”的了。但她的“宽容”只是相对的——真正的温柔在她这里几乎是不存在的。他试图在心中找到一些安慰,即使那种安慰微不足道。要是换了其他几位监工,他知道自己可能会遭遇更加严酷的惩罚——
她的鞭打虽然疼痛,但至少比起其他惩罚,光彦更容易忍受。毕竟,疼痛是暂时的,不会让他每天都想着[X_X]……而且也不用笑个不停……
光彦的思想在黑暗的矿石中挣扎,下身无法摆脱的贞操锁让他每晚都无比渴望有短暂的释放,但现实的残酷让他几乎无法从中得到任何实际的解脱。
光彦努力低下头,目光回到手中的工作上。他的手因过度的劳作而僵硬,但他知道,除了继续工作,他别无选择。在矿场的每一个早晨,光彦的存在仿佛是一个被命运碾压的微小齿轮,随时随地被命运的巨轮所压迫。尽管如此,他依然在极端的环境中挣扎求生,试图在这残酷的现实中找到一丝希望。
————————
“啊……呼……哈……不行……不行了……受……哈……受不了了。”
就在几个礼拜前,光彦的喘息声在惩罚室里回荡,他的手脚被紧紧绑在特制的椅子上,双腿大开,完全无法移动。这样的姿势让他感到极度的脆弱和无助,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让他的身体更加紧绷。
“真是无聊呢……”
虽然说着这样的话,但是女孩的手指却依旧在轻柔地触碰光彦的[X_X]最敏感部位,每一次触碰都让他痛苦得几乎要崩溃。
女孩身材矮小,穿着简洁的工装,头上戴着一顶用海星制作的帽子。那顶帽子因为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使得她看上去像是拉莱耶精灵一般。尽管她的外表带着一种童话般的可爱,但她那双孩童般玩弄玩具的眼睛却让光彦感到极度的恐惧。
光彦的身体在女孩刻意的刺激下不断扭动,无法从这种折磨中找到一丝喘息的空间。每当他即将达到[X_X]的边缘,女孩会恰到好处的停止,那种强烈的欲望会被突然地抹去,留下的只是深深的挫败感和不堪忍受的痛苦。
她是珊瑚矿场的一名女监工。
鞭打、挠痒还有寸止,这个珊瑚矿场最常见的惩罚三件套,她最喜欢最后一种。
珊瑚矿场里的奴隶们每天都在辛苦地劳动。他们都小巧而结实,身体健壮得让人意外。每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他们都犯下过重罪,被判终身在这里劳作。
这些美少年们在这里的生活无比艰苦,他们的身体和心理都被极限的劳作和折磨摧残。
珊瑚矿场的环境也十分独特。与矿场外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这里地面总是湿漉漉的,尽管看似是因为工地上未被清理的水迹,但实际上,这种湿润的原因要归结于每个奴隶[X_X]佩戴的贞操锁。贞操锁不仅限制了他们的欲望,还不断刺激他们的身体,使他们处于一种持续的发情状态。光彦和其他奴隶们的身体不断分泌忍耐汁,使得地面始终保持湿润。这种情况并非偶然,而是由于他们每天的饮食被特别调整,充满着数量难以置信的催情药,以保持他们的生理状态始终在高度的欲望中。
与这些奴隶形成对比的是,外面的自由民虽然也佩戴贞操锁,但他们的情况显然要好得多。自由民的生活尽管也受到贞操锁的限制,但是没有如此繁重的体力工作,而且运气好也还能被某个女性选为男宠,过上一些舒适的生活。
在拉莱耶,女性也会犯罪,但是绝不会被送来做体力劳动,绝对不会。
“你真是个有趣的玩具。”女监工低声说着,她的表情总是带着一种孩童般的满意,仿佛光彦就是一个会动弹的玩具。
光彦的心跳急剧加速,他感到自己几乎要崩溃。每一次的刺激都如同一根根尖锐的针刺入他的肌肉,而每一次的暂停都将他推向极限。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不规律,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为这场残酷的游戏而呐喊。
今天已经是寸止多少次了?
光彦记不清了,他觉得肯定有三位数了。每一次的寸止都在不断地侵蚀着他的意志,让他在生理上和心理上都陷入了极度的折磨。此刻,他的身体对任何异性触碰都变得极度敏感,每一个微小的触感都会让他[X_X],心中只有对[X_X]的渴望,其他任何思考都被这一股欲望所淹没。
在这种情况下,即使被放回去,也根本无法安稳地睡觉!如果他在夜晚无法得到休息,明天将继续犯错,进而再次被带到惩罚室。这种恶性循环让他感到无比绝望,仿佛他的人生只能在无尽的折磨中徘徊。
唯一避免陷入恶性循环的方法就只有通过没完没了的劳动来把自己累得半死,用极度的疲惫来抵消那无穷的欲望。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在短暂的睡觉时间里尽可能地进入梦乡,而不是被内心的渴望所折磨。
——————
光彦都不知道那天最后自己怎么挺过来的,但是事实就是他现在已经回到“正常”的劳作中了,祈祷自己不要再犯错了。
光彦感受到女监工的目光仍然紧紧锁定在他的身上,他不敢有丝毫分神,赶紧将脑海中那些杂乱的念头收回。他知道,想要在这个珊瑚矿场少受些罪,最重要的就是不要引起监工的注意。任何微小的行为都会引来她们的关注,而光彦深知那种关注意味着更多的惩罚。
他继续用力挥动锄头,每一下都带着沉重的力道,锄头“砰”的一声重重凿下,坚硬的灰绿色珊瑚礁上飞溅出几块碎片。光彦的动作机械而重复,汗水不断地从他的额头滴落,湿透了他身上仅有的贞操锁。他与周围十几个奴隶一起,在这片矿场上如同一群无声的牲口,不断地埋头挖掘。即便在这群美少年中,光彦依旧显得格外出众,但现在的他与其他人一样,脸上全是灰土,眼神中透着无精打采的疲惫。
这种疲惫不仅是身体上的,更是心理上的。为了避免被监工们找茬,光彦不得不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引人注目。光滑清秀的面容只会吸引更多的注意,而他现在宁愿自己变得脏兮兮的,这样也许能减少被挑剔的机会。
每天的工作都是长时间且高强度的。为了给女皇开采这种珍贵的建筑材料,光彦和其他奴隶们必须不间断地工作十个小时,然后才能休息五个小时。这样的节奏几乎让人没有时间去思考其他事情。他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着那种似乎与熟悉的时间感有所不同的感觉——在拉莱耶绿色的天空下,一天似乎比他熟悉的时间要长得多。
矿坑的开采进度逐渐逼近终点,珊瑚礁变得越来越薄,岩石也越来越坚硬。光彦隐约知道,再过不久,他们就不得不放弃这个矿坑,转移到另一个更为恶劣的地方。那里会是一个更加困难的环境,甚至可能是更加危险的矿场。每当他想到这些,心中不免感到一丝沉重和无力。
矿场的危险不仅仅来源于女监工的严苛。就在两天前,光彦亲眼目睹了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故,使得他对矿场的恐惧再度加深。
那一天,矿坑里突然传来一阵慌乱的喊叫声,光彦和其他奴隶们迅速停下手中的工作,围了上去。他们看到一名奴隶被一只母蟹攻击了。虽然母蟹体型不大,仅有手掌大小,但它的钳子却锋利得如同刀刃一般,每一次夹击都可能带来剧痛。
更重要的是,母蟹的攻击并不是单纯的物理伤害,更让人感到可怕的是它所引发的效果。这种生物之所以叫母蟹不是因为它们全是雌性,而是一旦被它扎伤就会使得体内的性欲无限上升——就像是女皇口中的“母狗”一样,
被母蟹扎伤的奴隶很快陷入了极度的疯狂。他的身体和精神都被一种难以描述的欲望吞噬,渴望释放却无比绝望。虽然他拼命地祈求和挣扎,但这种释放的需求是不可能得到满足的。因为在拉莱耶,所有奴隶都严格禁止[X_X]。
最终,那名奴隶的失控行为引发了一场混乱。他变得极度暴力,攻击周围的同伴,表现出极端的攻击性。女监工们与看守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其制服,并且用痒型将他处死。这种惨状不仅震撼了所有在场的奴隶,也成为了矿场中一个可怕的警示。
光彦的内心被深深的恐惧和无助所包围。在矿场的每一天,他都得面对这种令人[X_X]的现实,甚至连死亡也不再那么可怕。与其说他害怕死于工伤或病痛,不如说他更怕那种活活被折磨至死的恐怖情景。那种不断被逼迫到极限、却始终无法得到解脱的痛苦,让人几乎失去理智。
思考这些对光彦来说显得过于复杂。他只是一名奴隶,唯一的职责就是不停地挖掘珊瑚,不断地在这个无情的矿场中劳作。尽管他心中仍然抱有一个微弱的希望:只要自己不犯错,或许有一天能结束这无尽的流放,成为一个自由民。那时,尽管他的生活可能仍与现在差别不大,但少了几个小时的劳作,也不会因为偶尔偷懒而受到监工的严厉惩罚,总归是个进步。
然而,这份微薄的希望与现实中的苦涩对比,却让他更加痛苦。在拉莱耶,男性的生活被完全掌控,每一个雄性个体都被迫接受严酷的规训。
光彦知道,贞操锁的存在不仅是对他身体的束缚,更是他身份的象征。这个小小的铁笼,不仅无法被摘除,也永远限制了他的自由和隐私。拉莱耶的所有男性都被迫接受这样的束缚,私自[X_X]更是被绝对禁止。
这就是拉莱耶,一个彻底的女权世界。
在这里,作为男性的他们几乎没有任何人权,更何况,他还只是个奴隶。
突然,光彦的脑海里涌现出一系列完全无关的画面,荒诞而奇异。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一直在经历这样一种生活——在珊瑚礁矿场辛苦工作,忍受疲劳与性欲的折磨,天空也不应该是那淡绿色的单调,而应该充满蔚蓝的色彩。这样突如其来的念头让他感到混乱和不安。
“靠!贱货!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吧!”监工的声音打破了光彦的思绪,她不再留情,用鞭子狠狠地抽打光彦的屁股。剧烈的疼痛几乎让光彦忍不住叫出声来,他咬紧牙关,强忍着痛苦继续工作。
随着一块块石头从光彦的脚下滚过,监工也停止了对他的惩罚。就在他以为自己可以暂时躲过一劫时,一团黑色的东西突然从石缝中蹿了出来。光彦惊恐地躲开,锄头也滑落到地上。其他奴隶们也纷纷惊呼起来,那东西比母蟹还要棘手。那种黏稠的生物一旦附着在人身上,身上的黏液会引发令人难以忍受的痒感,不亚于监工的惩罚,并且这种痒感可能会持续数天。矿场的看守们迅速赶到,举起手中的鞭子围剿黑色的生物。
光彦的心中一阵混乱,他模糊地记得这种生物的名字,似乎与“史”字有关,但脑袋却被一片混沌覆盖。他不禁感到恐慌和无助,盯着看守们围攻的场景。
“你们发什么呆!赶紧去抓住它!”看守的怒吼让光彦回过神来。
“可……可……”他结结巴巴地回应,谁都不愿成为那个出头的人,一旦被这种生物附身,几天内都无法工作,监工可不会因他们的身体状况而产生同情——要是奴隶没有劳动力,那……光彦不敢想象那种生活……
看到所有奴隶都躲在看守后面,监工气得七窍生烟,挥舞着皮鞭狠狠地抽打他们。奴隶们不得不迎上前去驱赶黑色的生物。
“全副武装的看守却让这些没穿衣服的少年去迎敌!太不公平了!”突然,一个声音在光彦的脑海中响起,把他吓了一跳。他确定没有人对他说话,这个声音来自于他自己的内心——他自己在进行的思考。
这声音让他感到恐惧和困惑——他是否在发烧,产生了幻觉?他绝对不应该有这种想法!
然而,声音却继续传来:
“这是个好机会!把他们打倒!”
“这是离开这里的唯一机会!笨蛋!”
离开?离开矿场?光彦摇了摇头,他从未真正考虑过逃离这里,但他的身体似乎本能地作出了反应。他突然扑向了监工,几乎没有穿衣服的少男少女在接触的一瞬间,光彦忍不住发出了呻吟。
所有在场的人都惊愕地看着这一幕,而那团黑色的生物似乎受到了惊吓,最终跳进了岩石缝隙中消失了。矿场的危机暂时得到了解决。
光彦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场景,无法解释自己刚刚的行为。他本可以趁机逃跑,甚至跑到森林里,但他却没有这样做。
他茫然地望着大家,监工从地上爬起,怒火中烧地盯着他,所有奴隶都知道将会发生什么,纷纷开始拼命开采矿石。
“你……在干什么!”监工几乎是每个字都有重音,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那种怒火。
“我……我……”光彦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做。
“你最好有个解释!”
“我没办法!有人命令我这么做!”
“谁?”这个监工已经算是耐着性子了。
“就是……我脑子里的一个声音。”光彦刚说完话就后悔了,这绝对不是明智的答案。监工眯着眼睛瞪了他一秒,猛得一脚踢向了光彦的裆间——无法形容的痛楚,光彦瞬间失去了知觉。
2 回忆
少年躺在失控的潜艇内,随着最后一丝光亮的消失,他放弃了所有挣扎。他屏住呼吸,试图用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这不是身为少年侦探团少年侦探团成员的他第一次身处险境,但他知道,这次恐怕是最后一次了。
阿由米Ayumi的下落不明——
小林Kobayashi在潜艇沉没前被他亲手送了出去——
以小林的智慧,一定能找到并救出阿由米吧……
哈哈……
想着这些,他还真觉得自己是个伟大的人。
人果然无法把自己憋死。
少年这么想着,重新开始了呼吸,然后闭上眼睛,打算在死亡到来之前睡一觉。
不知多久,他又醒了。
噼里啪啦的声音传遍了潜艇,他已经习以为常了,他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些声音了,他知道这些声音意味着什么——是舰体的装甲钢板在水压下发生的声音,而且压力还在无情地增加。
深度计还能使用,他瞥了一眼,水下4000米。而且数字还在不断变大。但他已经不再恐惧,那些曾经让他心惊的声响,现在听起来只像是白噪音。
人要死的时候,果然无所畏惧。
为什么死亡还迟迟不来呢?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都变得如此漫长。而深度计的数字依旧在疯长,4500米,5000米——
他不知道有没有其他人类到过这么深的地方。小林肯定告诉过他人类深潜的记录,但他记不清了。
潜艇再次剧烈晃动,少年知道,钢板破裂的声音很快就会响起,接着就是海水涌入潜艇的哗哗声。
对了,在死前我得看看深海到底是什么样子!
少年这么想着,艰难地从冰冷的地板上爬起来,扒住潜艇的窗户,向外眺望。
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看来在这么深的地方,没有鱼类或其他生物。尽管如此,他还是呆呆地凝视着这片黑暗,足足有十分钟。
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
他这么想着,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什么——在光束的边缘,刹那间出现了一些庞大而奇怪的东西。
这可是水下六千米的位置!
我产生了幻觉?
他这么问自己,最终的回答是否定的。
他凝视着窗外,在这片亘古的黑暗后面,他看到了一些东西,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一种深绿色的光从下方的海底迸发出来,发光的区域有大有小,有的如针尖般细微,有的却巨大无比,仿佛整个海底都被这诡异的光芒点亮。
潜艇逐渐接近那个发光的区域,他终于辨认出那是什么——
一个穹顶。
它的大小无法估量,因为他不知道它离潜艇有多远,但它一定非常大,大到足以容纳一座城市。
穹顶的表面覆盖着茂盛的深海生物,遮住了部分光亮,但露出的部分已经足够让他惊叹。这座深海巨物如同神话中的堡垒,矗立在他眼前,而他所乘的潜艇,在它面前不过是一粒尘埃。
潜艇继续下坠,他看到穹顶下方的建筑轮廓在闪烁的光线中若隐若现,仿佛被珊瑚礁植物包围的幽灵般的塔楼和城堡。
少年的大脑一片混乱。如果有一天他告诉别人自己在水下6000米的地方看到了一座城市,没人会相信,甚至他自己也会觉得这只是一个疯狂的梦。然而现在,这一切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他眼前。
它叫什么名字……拉莱耶R'lyeh!
突然,一切都消失了。
光彦在一阵剧烈的头痛中醒来,意识渐渐恢复。他感到[X_X]的欲火还在燃烧,刚刚经历的折磨的余温完全没有消散的迹象。[X_X]的贞操锁已经被摘掉了,但他并未因此感到任何轻松,因为他的全身依旧一动也不能动。
光彦的手被牢牢锁在脖子上的项圈上,想要做任何动作都极为困难,更别说[X_X]了。双脚被足枷固定在一起,朝着外面伸展着,这是为了方便有人随时能够挠他的脚心。
在拉莱耶流放地,镣铐早已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他不知道自己在这潮湿阴冷的地牢里已经待了多久,但显然,已经有好几天了。
这些日子里,疯狂的折磨和无法释放的欲望从未停歇。两个看守每天轮流对他施以酷刑,每天用整整10个小时不断地折磨他。她们想方设法挑逗他的身体,仿佛要将他的理智一点一点地撕裂开来。除此之外,光彦每天还要忍受没完没了的痒刑,那种深入骨髓的痒感,像是一层层细密的丝线,缠绕在他的神经上。
现在,光彦只要听到一点动静,身体就会不由自主地僵硬,全身冒出冷汗。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早已深深刻在他的记忆里,仿佛是一种本能,时时刻刻提醒着他,无法逃离,也无法抗拒。
这些天,光彦的意识游离在痛苦和模糊的边缘,他能感受到看守的冷漠,折磨永远没有尽头。
身体被牢牢固定,无法逃脱,只能任由那些恐怖手指在他脚心和身体的敏感部位游走。
看守的手指每次轻轻划过他的[X_X],力度都把控地恰到好处,不至于让他崩溃,但也绝不会让他松一口气。让一种无情的欲火迅速蔓延,像是无形的虫子在他皮肤下蠕动,无法抓挠,无法逃避。
每当这个时候,光彦的身体就下意识地绷紧,想要把身体蜷缩,试图减轻那种无法忍受的感觉,但这反而加深了痛苦。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他最敏感的地方点燃一团火,无法扑灭,却也无法让它彻底燃烧殆尽。
当他的呼吸加重,身体因为性欲而扭曲时,看守却突然停止,留下他在接近崩溃的边缘徘徊。寸止的感觉比实际的折磨还要残酷——那种濒临释放的感觉被毫不留情地剥夺,身体和大脑都仿佛被迫停留在临界点,欲望膨胀到极限却永远无法得到解脱。每一次的寸止都让他的意识愈发模糊,仿佛被困在无尽的欲望和痛苦之间,无法喘息,无法反抗。
光彦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脏狂跳的声音,身体已经超越了极限。他感觉到每一寸肌肤都仿佛被针刺一般,尤其是[X_X],那无尽的触碰让他几乎崩溃,却每一下都精准地避开了让他真正释放的机会,却又不断地将他推向疯狂的边缘。
他早已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每一秒钟都像是过了一百年。他的身体已经被折磨得彻底麻木,但心中的欲望却被无休止地挑逗着。每当他接近那个终点,那个他渴望的解脱时,所有的刺激都会突然停止,让他感到极度的挫败与痛苦。这种反复的寸止让他陷入了无尽的折磨,仿佛每一次都是对他理智的进一步摧毁。
看守们每天都不知疲倦地执行着她们的任务,直到她们累得快直不起腰才会停手,光彦也只有到这时候能够在痛苦和绝望的边缘找到一点点的未接,身体的痛苦和痒意渐渐被疲惫所覆盖。每天的折磨过后,这样的疲惫感成了他唯一能够抓住的解脱。只有在这种时候,他的身体才能勉强地忽略那些无法释放的欲望,沉入片刻的黑暗之中。
然而,昏睡并没有带来真正的平静。相反,当他闭上眼睛时,脑海中那些杂乱无章的画面开始疯狂地交织。各种人名、模糊的面孔、残破的记忆碎片像是失控的拼图,在他的意识中疯狂地转动、碰撞。那些画面似乎在有意地与他作对,无法拼凑出一个完整的画面,却又不断地逼近,让他无法忽视。
这些记忆片段像是在他脑海中形成了一个旋涡,越来越快,越来越真实。每一个闪现的画面都带着某种熟悉感,却又让他感到陌生和恐惧。那些记忆似乎藏着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无论他如何努力,他都无法把它们拼合在一起。
“阿由米呢?”光彦的声音颤抖着,意识模糊中,他喃喃自语,试图从这些混乱中找寻出一丝理智的存在。
看守听到他的声音,冷冷地用手指轻轻扫过光彦的赤足,发出一声冷漠的笑声。光彦已无力回应,只能痛苦地哼唧,笑容早已被他的虚弱所吞噬。
突然,他听到了看守的声音变得恭敬而正式,仿佛对着什么威严的存在说话。
“您看到了,大人,正如我所说,他一直在胡言乱语,看起来采石场的工作已经把他的精神搞得失常了。”
“也许吧!”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看守身后的阴影中传来,仿佛是从深渊中涌出的雷鸣,随后一个身材高大且丰满的身影走出黑暗。光彦强迫自己稍微清醒过来,用尽全力去看清这个出现的身影。
她穿着高及膝盖的靴子,金属装饰的皮裙在灯光下闪闪发亮。胸前的胸甲似乎是由某种坚固的材料制成,但那对丰盈的[X_X]几乎把胸甲撑得变形。
她的面容被一只带有华丽图案的面罩半掩,另一只眼睛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似乎能够穿透黑暗,捕捉一切细微的变化。
这位身材高大的女性身上散发出一种无与伦比的威严,显然,她是一位女武士,她的出现让光彦的心中涌起了莫名的恐惧。尽管他的身体几乎无力,但他内心深处的本能仍然让他感受到这位女武士的强大气场。
光彦吓得全身发抖。
他知道,女武士从来不和奴隶打交道——一旦她们出现在这种地方,肯定意味着比现在更令人难以忍受的折磨,而且最终以死为结局!
“我倒是想听听他到底打算说些啥。”
女武士的目光冷酷而沉稳,她俯视着光彦,仿佛在思索着什么,随后下令看守解除光彦的镣铐。看守显得不安,急忙反对道:“不行啊,大人!我强烈建议您不要这么做。他现在完全精神失常,刚才还在胡言乱语说什么‘阿有米’,根本不像是个名字!”
光彦本能地想要解释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支支吾吾,无法继续。他内心的恐惧和混乱让他几乎无法组织语言。女武士等了片刻,显得有些不耐烦。
“我……我不知道,主人。”光彦终于勉强挤出这几个字。他并没有撒谎。他刚才确实知道那个名字的身份,但现在,脑海中仿佛被什么掠过,将一切都抹去了。那些梦境中的片段依然在脑海里闪烁,但在现实中却显得毫无意义。这样的感觉让他脊背发凉,仿佛被无形的恐惧包围。
女武士脸色凝重,声音严厉地在牢房中回荡:“瞧瞧他那模样,看来是被你们折磨得够呛了吧!解开镣铐,我可不想重复第三次!要是你们不听,我可以直接去找监工当面下命令!”她的话语中带着威胁,挥舞的大剑重重地敲打了地面,震动使得她的身上某个硕大的部位也跟着剧烈地晃动。
有那么一会儿,看守固执地盯着她口中的“大人”,其实她也没有确认眼前人的身份,只是通过她的装束确定她女武士的身份——
她本来也有些担心,但是看到那对摇曳的巨大乳鸽时,她不得不打消了顾虑。
……36D……或许还要更大……那是一项毫无疑问的身份证明。
“是,大人。”她低声应道,态度谦卑。
看守用冰块冷敷了光彦的[X_X],强迫它变得很小,可以塞进贞操锁里,保障贞操锁没有问题后,解开了他的镣铐。
女武士这才展现出一种和善的微笑,语气温柔而坚定:“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乖孩子。放心,没有人会伤害你,我可以保证。”
光彦的声音微弱,他的脑海中充斥着模糊的场景、名字和面孔,难以理清。最后,他喃喃地吐出几个字:“小林老师……阿由米……潜艇……”这些词汇对他来说似乎极其重要,却又难以解释。
女武士听到“潜艇”这两个字,眼睛瞬间瞪大,这显然引起了她的极大兴趣。
“你说什么?”她的声音里带着迫切的关注。
光彦惶恐地摇头,声音几乎消失:“我……我不知道……只是忽然想到的……”
看守怒火中烧,抬起鞭子威胁光彦:“你没听到大人的话吗,小贱货!竟敢不回答!”
但出乎意料的是,女武士迅速伸手抓住了看守的手腕,力道强劲,使得看守痛苦地皱起了眉头,却不得不强忍住不发出声。
“别动那小子。”女武士的声音虽然柔和,但威胁的语气却再明显不过了。
看守的手腕被女武士钳得死死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可她一声都不敢出,颤抖着等着女武士松开手,然后飞快地打开了光彦的脚镣。
“那么,小子……光彦。”女武士和颜悦色地说道,“你试着回忆下。你是从哪儿知道这个名词的?”
“我……我不知道……”光彦的声音小到他自己都听不到,他的心砰砰直跳。他知道拒绝回答女武士的问题会有什么后果,那是不可饶恕的罪行。但他是真的不知道。
女武士失望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转身对看守说道:“好好看着这小子,我过几个小时回来。在此期间,给他一些像样的食物,让他洗个澡——但在我回来之前,不允许他与任何人交谈!”
看守的脸上泛起了一丝微笑,似乎对即将到来的“洗澡”感到欣慰。然而,当她看到女武士那严肃的表情时,立刻又紧张地低下头,连忙应道:“我记住了,大人。”
女武士最后补充道:“还有,不许再鞭打鞭打他了。”
“明白了,主人。”看守点头答应。
她心里明白,女武士的意思是,除了鞭打,所有其他折磨方式都在允许之列。
女武士的命令倒是符合两个看守的口味,她们本来也不太喜欢用鞭子。
很快,光彦被拖到了监工与看守们才被允许使用的热水池旁,他的四肢被绑在固定的架子上,强制性地张开着身体,并且脑袋部分被垫高,防止他溺水。
水池中温热的水蒸汽弥漫在空气中,带来一丝暧昧的湿润感,但光彦明白,这只是更深的羞辱和折磨的前奏。
两个女看守轻车熟路,两个人的动作十分熟练,又十分冷漠,她们对这种事情早已习以为常了。肥皂泡沫在水池边缘渐渐汇集,她们拿起了刷子,在光彦的身体上缓慢而有节奏地划过。
刷子的毛刷从光彦的皮肤扫过,直接触及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刷都伴随着剧烈的刺痒。光彦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剧烈的痒感使他忍不住扭动身体,试图摆脱这种折磨,但被牢牢固定的四肢让他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
当刷子在他的腋下与脚心游移时,痒感愈发加剧,光彦的喘息声变得急促起来。每一次刷动似乎都在挑动他内心深处的神经,痒感像潮水般涌来,让他无法自控地大笑。女看守则以一种似乎带有一丝满足的态度,专注于加重他的折磨。
她们不时停下来,用沾满泡沫的手指轻轻挠揉他的身体,尤其是在那些怕痒的地方。每一处的抚摸都像是一次深刻的折磨,微妙的触感在小男孩的身体上不断引发强烈的反应。看守们的动作让光彦的肌肤几乎要从中爆裂出来,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充满了痛苦和无助。
这种清洗并非单纯的卫生工作,而是一种精心设计的折磨。光彦的每一寸肌肤都被无情地玩弄,每一次痒感的刺激都仿佛是刻意为他设下的陷阱。虽然房间里温度很高,但是光彦的脸上却满是冷汗,双眼里充满了屈辱和悲哀,而看守们则十分享受这场精心策划的折磨。
等待泡沫被洗净后,两个女看守开始用嘴唇亲吻或者轻舔光彦身体上的敏感部位,每一次亲吻都让光彦感到强烈的冲击,却无法释放出任何真正的满足感。她们的这种行为不仅仅是折磨,更是一种赤裸的挑衅,让光彦在无法逃避的痛苦中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辱。光彦的身体虽然在被清洗的过程中经历了无数次的刺激,但每一次都被巧妙地控制在一种永远无法达到[X_X]的状态。
情色的场面最后让两个看守也无法忍受了,在彼此的身上发泄了出来。磨镜引起的娇喘和刺激的场面强烈刺激着光彦的神经,但被束缚的他依旧无法得到任何的释放。
光彦的身体在两个女看守的悉心清洗下逐渐恢复了干净。她们确保这个男孩每一寸皮肤、每一个孔洞都没有一丝污垢残留。刷子的摩擦、手指的抚摸和轻舔的挑逗将他逼到了极限,但最终他的身体还是被擦拭得无比干净。
当最后一滴水被抹去,光彦的身体变得干燥而清爽。在确保了贞操锁无误后,光彦才被释放开。光着身体被扔进了一间干净的石房内,同时还有人为他准备了饭食——这次没有母蟹的催情汤了。
一个看守睡去了,另一个看守则留在房间中,一面监视着光彦,一面等待女武士的归来。
两个人默默等待着,期间并不无聊,等待光彦吃完饭后,看守不厌其烦地在他身上揩油,但是她也不敢让他笑太大声,这样一来,不像是折磨,反而像是调情,直到两个人实在熬不住了,马上要睡过去的时候,女武士才重新出现在门口。
看到了女武士的身影,看守立刻窜了起来。
“他说什么了么?”
“没有,大人,他……”
“那就闭嘴。”女武士傲慢地打断了看守的话,而她的脸一转向光彦,就温柔了起来。
“光彦,睡得如何?”
“很好。”光彦实话实说,“而且饭菜也很可口。”他刻意忽略掉了“被”洗澡时的惨状。
“那就跟我来吧。”
“为什么?”光彦的话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说完他甚至自己都吓了一跳——这是无礼的行为,女武士要做什么,以及为什么要做,谁也无权过问。
“路上和你解释。”女武士显得很焦急,她转头命令看守,“给这小子找个斗篷,再来双暖和的鞋。赶紧!”
看守一刻不敢耽搁,立刻飞奔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光彦和女武士了。吃饱之后,光彦的思维恢复了不少,他清楚地看到,之前女武士脸上平和淡定的表情就像给阵风吹走了似的,一下子变得焦躁不安,飘忽不定的目光不断地向着门口,就好像害怕什么东西破门而入。
然而这怎么可能?女武士都是无所畏惧的,光彦琢磨着。
很快,看守回来了,一件厚实的斗篷搭在右臂上,左手拎看一双暖和的鞋。
“钥匙给我!”女武士再次命令道。
看守当然知道她指的是光彦贞操锁的钥匙,但是看守是无权保管那个东西的。
“在监工那里。”
女武士没有说什么话,三个人一起离开了房间。到正门外,女武士忽然举起了手,示意看守站住。
“你就乖乖待在这儿,睡觉时间之前不准离开这房子,也不许跟任何人提你去过哪儿、看到什么。要是敢违抗我的命令,你就完蛋了。听明白了吗?”
“是,主人。”看守吓得脸色煞白。
“记住我的话,别这么快就忘了。”女武士威胁道,“否则等我回来,你有受的。”女武士带着光彦朝外面走去。光彦对她刚才说的话十分不解,但也不敢问,唯有低着头,尽量跟上女武士的步伐。
4 大深谷
珊瑚矿场里是死一样的寂静。不过就现在的时间来说,安静是正常的。十个用珊瑚礁建起来的圆形房子里大概住着几百人,其中绝大部分是奴隶,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看守和三个监工。经过漫长的一天辛苦劳作之后,奴隶们早就精疲力尽了,而监工和看守只会在自己的屋子里进行一些娱乐活动,不会在这个时间出来,所以很可能根本没有人发现女武士来过。
光彦注意到,女武士特别地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地,似乎很怕被人发现。但这完全不合常理——以她的身份,本无需在这片地方对任何人有所忌惮。
两个人迅速穿过珊瑚矿场,来到一片森林的边缘。森林是拉莱耶北面边界,他们只能朝北方走,因为其他方向都只有珊瑚礁矿坑。
走了三四十步之后女武士突然站住了。
“她们给你洗澡了吧?”她低声问着光彦。
“是……是的……主人……”光彦的声音很小。
“那她们玩得开心吗?”
“这……”光彦的喉咙干涩,咽了口唾沫,他不知该如何作答。但是女武士已经从光彦的表情里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你在这里等着,如果有人来的话,你就躲起来。我马上就回来。”她没给光彦答话的机会,飞快地转过身,沿原路返回,眨眼间消失在光彦的视野中。光彦暗自思索,女武士是不是忘记什么东西了。但他明明记得,女武士进屋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没有带。
忽然,光彦的脑中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她忘记用某个一米多长的用铁做成的东西割开她们的喉咙了!
略带戏谑的想法,光彦想通之后,立刻就觉得毛骨悚然。
她是想杀了看守!
对!为了让她能够守口如瓶!
“这……这……别人会发现看守的尸体,”光彦喃喃自语,“如果没有人知道女武士把我带走了……”惊恐袭遍他的全身,“那么她们就会以为是我杀了她,然后逃走了!”——即使有人知道是女武士干的,她们也不会承认的,她们绝对不会蠢到为了一个奴隶而去得罪女武士的!
光彦不知所措,愣在了原地。
[X_X]看守……他无法想象自己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就在这时,女武士回来了。她显得轻松了许多,就好像她匆匆返回去只是为了和朋友告别似的。然而,那柄剑却告诉光彦事实并非如此。——剑上沾满了血。
光彦跪倒在地,双手颤抖地撑在粗糙的泥土上,他几乎是本能地朝女武士靠近,低下头,目光停留在她那双穿着靴子的脚上。他的心脏剧烈跳动,混合着恐惧和屈辱的情感一齐涌上心头。他不知自己该怎么讨好这位强大的女武士,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通过屈服来寻求怜悯。
“不用跪着,”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无法抗拒的力量,“站起来,跟我走。”
光彦一怔,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女武士没有再说一句话,急促地向前走去。光彦垂着头,但脚步跟随着女武士的每一个动作。
睡觉时间结束的时候。女武士已经带着光彦离开大路,走到了森林深处。
光彦不喜欢这样,森林是危险的:可能会迷路,而且还有危险的动物。但他能注意到,女武士十分谨慎,不留下任何痕迹。走出森林后,他们发现前面有一小块空地。女武士决定就在这里休息,躺上几个小时。
光彦不想睡觉,害怕稀奇古怪的梦和诡异的场景会出现在的梦里。但他也太累了,很快便沉沉地睡去,过了好几个小时后才醒过来。
这次他休息得很好,一个梦都没做。这时,他闻到一股烤肉的香味。他坐起来,看到面前生起了一堆火,火苗欢快地跳动着。女武士正盘坐在他旁边,手里拿着一根木棍,棍子上穿着大块的肉。那阵浓郁的香气让光彦口水直流,肚子也应声发出咕噜声。
光彦感到很不好意思,脸一下子红了。
女武士没有说话,只是从木棍上撕下一块肉,递给了他,并露出一个微笑。
他迟疑着接过那块肉,感到它热得很厉害,但依旧忍不住咬了一口,尽管舌头被烫得发麻,肉的美味还是让他忍不住继续。相比矿场上偶尔才能吃到的一点点食物,这一大块肉无疑是殿堂般的享受。
“好吃吗?”女武士看着光彦满嘴塞着肉的模样,觉得十分有趣。
光彦连连点头,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太好吃了!我从没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这是什么肉?”
“母蟹。”女武士回答。
光彦猛地停止了咀嚼,他想起了每天晚上看守强迫给他灌母蟹汤的场景,那是为了让他永远保持性欲高涨。
“别担心。”女武士说,“母蟹毒我已经去除了,现在它们的肉只是美味罢了。”
光彦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吐掉还是咽下嘴里的肉,但犹豫片刻后,他决定继续吃下去,然后他发现女武士说得没错——蟹肉的确是一道不可多得的美味。
光彦狼吞虎咽地吃完了手中的蟹肉,肚子渐渐被填满,饥饿感消失后,整个人轻松了不少。他靠在树干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从来没有这么满足过。在矿场,他几乎天天挨饿,哪有这样的好事能吃饱。现在,饱腹感让他暂时忘记了困扰自己的痛苦和屈辱,甚至连身体里那些被强行催生的欲望也开始慢慢消退。
“你睡得好吗?”
“是的,主人。”
女武士沉下脸:“别再称呼我为主人了,直接称呼我的大名北斗北斗就行了。”
“是的,主人。”光彦急忙改正道,“嗯……北……北斗?”
突然间,光彦意识到了这个名字的分量。
北斗,那个传说中的名字——拉莱耶最强大的女武士领袖!
正如之前那些看守的怀疑,此刻光彦也开始怀疑,眼前这个高大女人的真实身份是否正是那位令人畏惧的女武士。
北斗似乎是看出了少年的疑虑,咳嗽了两声,然后抖了抖身体,身上某个尺寸令人瞠目结舌的部位随之上下摇动——
和当初的看守一样,北斗的动作让光彦立刻打消怀疑。
没有人会质疑的——几乎撑爆胸铠的壮观尺寸只有这位传说终点大姐头才能够拥有!
展示完她独特的“身份证明”后,北斗没有多言,便直接进入了正题,为光彦讲解接下来的计划。
“稍微消化一下,我们马上出发。你会攀岩吗?”
听到这话,光彦才从那对无法让眼睛离开的乳鸽上回过神来。他没有马上回答,他内心的答案绝对让人不可思议:“不知道。我……希望会。”
回答模棱两可。
模糊的回应让北斗笑了笑:“那么我们很快就能知道了。”她轻松地说道,然后语气一转,问道,“你现在能想起什么了吗?比如那个名字,阿~由~米,还有……‘潜~艇’,你想起这些了吗?”
阿由米
这个名字突然鲜明地出现在光彦的脑海中,但无论他如何努力,依然想不起与这个名字相关的任何事。他迷茫地摇了摇头。
“你必须回忆起来,”北斗严肃地说道,“这件事比你能想象得还要重要,而且不仅仅是对你而言。”
“重要?”光彦茫然地重复,随后苦笑一声,“像我这样的人能有什么重要的事?”
“你这样的人?”北斗饶有兴致地问,“那你倒是说说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让我了解一下。”
“没什么可说的。”光彦脱口而出,“我不过是个在珊瑚矿场干活的奴隶罢了。”
“为什么呢?”北斗挑了挑眉,“在珊瑚矿场做苦力可是一种严厉的处罚。你这小子,到底犯了什么事,才会被关在那里?”
确实——为什么呢?
光彦沉思片刻,最终无奈地耸耸肩。他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北斗的语气听上去并不惊讶,反而像是早已料到会如此,“好吧,那你再想想,你来自哪里?父母是谁?在你被送进矿场之前,你都做过些什么?”
光彦再次陷入沉默。他想不起任何事。甚至连几周前的经历都模糊不清,仿佛他的生命是在某个时间点才突然开始的。而更奇怪的是,在北斗提到这些问题之前,他从未认真去思考过自己的过去。
北斗叹了一口气:“不出我所料,你正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人。”
“你们?”光彦疑惑地问。
北斗轻笑了一声,眼中带着几分歉意:“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全部,等到我们安全了,你自然会明白一切的。”
光彦有些恍然,直到此刻,他才隐约意识到,他们或许处于某种极大的危险之中。而且他相信,北斗口中的“危险”绝不仅仅指的是森林里的野兽或毒蛇。
“这一切一定让你感到很困惑,”北斗直视着光彦的眼睛,“但有些事我无法替你完成。你必须自己回忆起来。”
“回忆什么?”光彦困惑地问。
“回忆你的过去,”北斗恳切地说,“你已经开始了,继续努力吧。每一个细节都至关重要,这不仅仅关乎你的性命,还关系到许多人的自由,甚至整个拉莱耶的命运。”
说完,北斗三口两口消灭掉最后一块烤肉,站起身来踩灭篝火,并且用剑挖了点土掩埋好,接着她向光彦点点头,示意他站起来准备继续上路。
他们回到了大路上。北斗先让光彦在路边等待,自己蹲下身仔细检查地上的脚印,确认没有任何异常后,才示意光彦跟上。尽管她没说什么,但她的举动让光彦的心情越发沉重。不安在他心中滋长得更为剧烈。他不明白究竟是谁会跟踪他们,在拉莱耶,除了面对女皇以外,女武士们是无敌的存在,北斗更是没有理由害怕任何人。但是这一切光彦都不敢问。
两个小时,也有可能是三个小时,他们一直在赶路。前方道路在一个急转弯处向西延展,避开了大深谷,通往高处。光彦理所当然地以为他们会沿着这条路走,可北斗却摇了摇头,指向了完全相反的方向。
“去那里吗?”光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吃惊地问道,“那里是……大深谷啊!”
“我当然知道。”北斗嘴角微微上扬,语气平静。除此之外,她没有再做任何解释,而光彦也不敢再追问。他清楚,怀疑女武士的判断,就相当于自取灭亡。尽管北斗救了他,甚至让他直呼其名,这种亲近感让两人的等级差距仿佛缩小了一些,但光彦依旧拿不准,自己应该是高兴,还是应该更加谨慎。
他知道的只有一点:他一点都不喜欢他们正要去的地方。再过两三个小时,他们就会走出这片茂密的森林,抵达世界的边缘——大深谷。
她究竟要带他去哪?
即便光彦有胆子发问,这一路上他也没机会开口。地形愈发艰难,每一步都要他付出全部力气。这里的树林比他们之前休息的地方要密集得多,荆棘丛生的环境对光彦这样的奴隶来说尤为困难。尽管在珊瑚矿场时,他已经习惯了劳作,但因为监工的“特别关照”,他的身体依然像是被精心养护的,皮肤细腻得不堪一击。幸好北斗给他的外套帮他避免了不少刮伤。
不止一次,北斗不得不拔出剑来,左砍右劈,才能在荆棘密布的树林中杀出一条小路来。当他们到达森林边缘时,几乎又到睡觉时间了。光彦的力气已经用到了极限,就连女武士都显得疲惫不堪。光彦大为惊奇,因为过去他以为女武士们从不知道什么叫疲倦——难道走在他旁边的这个神的化身也有人的弱点吗?
北斗示意光彦坐下休息片刻,自己却不打算坐下。光彦看到她四下观察了一会儿,然后敏捷地爬上一棵高大的树。由于树冠非常茂密,她不一会就从光彦的视线里消失了。
光彦尽管累得无法站稳,但他不敢真的坐下。这里是森林,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光彦全神贯注地听着周围的声音,一颗心怦怦直跳。
北斗很快就从树上下来了,看起来忧心仲仲。
“阴魂不散的,她们还跟着呢。”
“她们?你在说谁?”光彦很快意识到自己口中竟然无意中滑出个“你”这个不敬的称呼来,吓得浑身一哆嗦。不过,北斗并没有因为这个过错而打算惩罚他,相反,她回答了光彦的问题——不过准确地说,这并不算是回答:“如果我们运气好的话,你根本不会知道她们的存在。但我们不能再继续歇息了,她们追得太紧——”
北斗示意光彦向前看。
眼前的景象让光彦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森林消失了,大深谷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
那并不是什么深谷,而是一面巍然拔地而起、由岩石和珊瑚交织构成的笔直峭壁。大深谷这个名字是过去居住在峭壁上面的人起的。
因为太过庞大,光彦估计不出它的高度。他只要看上一眼,两个膝盖就忍不住发软。
他现在明白北斗为什么要问他会不会攀岩了。
“爬上去至少要四个小时,”北斗皱褶眉头说,“她们会看到我们的。”
“为什么不等到夜黑夜里再爬?”光彦突然提议。过了几秒后,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困惑地眨了眨眼。
“夜里?”北斗疑惑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不知道。”光彦老实地承认,“我就是突然那么想到了。”
“显然你回忆起一些事情了!”北斗脸上充满了欣喜,但光彦却沮丧地摇摇头。
“只是一个词而已。”他低声说道,“它对我来说什么意思都不是。”
“时候还没到。”北斗挥了挥手,“魔法正在失去效力,继续这样下去,也许你能在几天内把一切都回忆起来,但现在我必须保证你能活那么久——走!”
光彦迟疑了一下,跟了上去。虽然不情愿,但他并没有停下脚步,距离越来越近,峭壁也显得越来越高。当他们来到它脚下时,光彦觉得它像一堵直立千仞的屏障,与天穹相连。
出乎意料的是,攀岩比光彦想象中要顺利。尽管峭壁和地面几乎成直角,但上面布满了裂缝和小洞,足够为他们的手脚提供支撑。
事实证明,光彦是个矫健的攀岩好手,比北斗估计的要强得多。
北斗本来以为要时不时停下来照顾光彦,现在恰恰相反,北斗必须努力才能跟上光彦的速度,这让她吃惊不小。
但光彦的领先优势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他的体力已经不够了。而由珊瑚构成的峭壁虽然没有划破他的手指,但那些尖锐的边缘让他的双手剧痛难耐。
在爬到约四分之一的高度时,北斗说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可在这陡峭的岩壁上,找到一个可以立足的歇息点谈何容易?光彦只能咬紧牙关,继续坚持着,心中默默祈祷他们能尽快找到可以稍作喘息的地方。
又爬了一段距离后,他们头顶上出现了一块窄窄的凸出部分,虽然空间有限,但如果两人靠紧一点挤在一起的话,勉强还是能坐下的。北斗率先爬了上去,然后轻巧地翻上狭窄的石台。光彦紧随其后,他浑身酸痛的肌肉终于得到机会放松了,而且没了催情药又填饱了肚子,他的性欲也没那么强烈了,这种感觉真的十分惬意。
然而,低头一望,脚下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湖,估摸着有五十米的高度。这种高空让光彦立刻又感到一阵晕眩。很快,倦意也随之而来,但他不敢像北斗那样坐着睡觉,万一不留神摔下去,即使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
他强打起精神,扫视着下方的森林。没过多一会儿,他就发现下面有了动静。
在远处的树丛中,几道黑影正在快速接近,而且她们离岩壁已不远了。光彦眯起眼睛,数了数——两个,三个,接着是四个披着黑色斗篷的身影。她们身穿青铜色的胸甲,头戴闪亮的头盔,手中的长剑闪烁着寒光,正在一路劈开茂密的森林,向他们逼近。
“这些……这些是女武士!”光彦失声喊道。
北斗迅速睁开了眼睛。原来她并没有睡着,只是闭目养神。
“而且还是最棒的女武士。”她在光彦的耳边轻声说,“何小赫女皇的宫廷侍卫。”北斗的声音低沉,却带着某种威胁的力量。
“可是为什么?我们为什么要逃?”光彦不解地问。
“因为一旦落入她们的手里,她们就会[X_X]我。”北斗的表情很复杂,“至于你的话,会更惨,会被反复折磨,在生不如死的地狱中挣扎。”
光彦不禁瞪大了眼睛:“可你是女武士的首领!她们为什么要杀你?”
“曾经是!”北斗的回答出乎意料地激烈,“至少从昨天开始就不是了!我现在是反抗军反抗军的一员了,你知道反抗军吗?”
光彦不知道。
“我一直在秘密地为反抗军效力。”北斗直言不讳地说道,“我的女武士身份对反抗军来说非常宝贵,但昨天一切都结束了。”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凝视着光彦,“我希望我所做的牺牲是值得的……你觉得还有力气继续往上爬吗?”
光彦的心跳加快,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瞥了一眼下方。女武士们越来越近,她们正迅速攀登着岩壁。他咽了口唾沫,低声说:“我不确定……我真的没有把握。”
“无所谓。”北斗微微一笑,带着一丝神秘的从容,“我们已经爬了一半了。来,继续!”
在北斗的催促下,光彦只得重新握紧岩壁,继续攀爬。尽管每一块肌肉都在抗议,但他没有停下的余地。他们必须尽快逃离这里。随着光彦越爬越高,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已经超出了之前预估的极限。然而,他的体力早已告急。
光彦往下看了一眼,立刻就天旋地转了,他明白北斗为什么要如此冷酷无情地赶着他往上爬——在他们下方,那四个女武士也在岩壁上攀爬,黑色的斗篷在风中飘荡,她们的速度明显比北斗更快。
“我们就快到了。”北斗喘着粗气说道,眼神中透出急切,“她们休想追上我们。”
光彦满腹狐疑地瞥了她一眼。爬了一大半路程,但距离岩壁的顶端仍遥不可及。或许是极度疲惫让北斗有些判断失误了,但光彦没有选择,只能继续紧握岩石,咬紧牙关,不敢有丝毫停顿。他知道,任何一秒的犹豫,都可能让他们彻底陷入绝境。
但愿追踪者也会有体力不济的时候,光彦在心里默默析祷。
突然,北斗的身影从他视线中消失了!还没等他感到恐惧,她的声音却传了过来。光彦向上望去,发现北斗正激动地朝他挥手。
“快点!再坚持一下,就到了!”北斗喊道。
光彦拼尽最后的力气,奋力向上攀爬。就在他几乎要放弃的那一瞬,北斗及时伸出手,连拉带拽地助光彦越过最后一段高度。
光彦上气不接下气地瘫倒在地。他发现这是一个狭窄的洞口,有道通向峭壁深处。光线只能照到洞口几步远的地方,往深处看是一片无尽的黑暗,仿佛通向未知的世界。
在勉强把气喘匀之后,光彦问道:“这是……”
“嘘!别出声!”北斗马上打断他的话,“如果被那些东西发现,我们就完了。”
那些东西?
光彦肯定北斗指的不是四个女武士,而是岩洞中的危险。
他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朝洞内望去。起初,洞穴显得黑漆漆的,但随着目光适应了环境,他逐渐发现洞壁上覆盖着一些发光的绿色海藻,散发着幽幽的光芒。虽然光线微弱,但勉强足够让他们辨别出道路,不至于跌倒。
然而,正当光彦稍稍放松时,他突然看到洞穴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那形状在绿光下显得模糊不清,但那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令他汗毛倒竖。他竖起耳朵,隐约听到了一种低沉的声音,像是某种生物在岩石间摩擦的声音。
北斗警觉地向洞外看了一眼,确认安全后,她从斗篷里掏出一个皮制袋子,小心翼翼地将手伸进袋子里,捏出一些灰色的黏糊糊膏状物,涂抹在自己裸露的皮肤上。
“把这个涂在你身上,必须覆盖每一寸皮肤。”北斗将袋子递给光彦。
光彦胆怯地瞅了一眼,袋子里面的东西是灰色的,有一种奇怪的味道,他以前没有闻过。然而,除了服从北斗的指令,光彦还能做什么呢?他遵照北斗的要求,仔细地把里面的东西涂抹在每一寸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膏体非常冰凉而且黏稠,让光彦很不舒服。
看到光彦已经涂抹完毕,北斗仔细地把袋口扎紧,塞回斗篷里。她用左手抓牢岩石,再一次探出身去。然后,她做了件光彦无法理解的事:
“嗨!!”北斗扯着嗓子大吼,“你们要是有种的话,就过来啊!我们会好好款待你们的!”
光彦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就在几分钟前,北斗还提醒他要保持安静,但现在她竟然主动暴露自己,似乎毫不担心被发现。在光彦看来,本来他们躲过追杀的概率还是很高的,几个女武士很可能不会注意到这里的。因为如果不是北斗钻进了这个岩洞,光彦根本就没有发现这里。
然而北斗此刻却主动暴露着自己,但她却依旧一副成竹在胸的架势,面露满意的神色,转向光彦
“现在她们要发现我们了!”光彦急得几乎要哭出来了。
“当然,这就是我的计划。”北斗轻描谈写地回答道。她指着光彦身边的绿色光线:“紧跟着我。动作要非常缓慢,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光彦怔怔地看着北斗,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恐惧,但他知道自己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听从她的指示。
北斗摘掉了她的眼罩,露出了她那只早就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小心翼翼地一小步一小步地走向岩洞深处,光彦学着她的样子跟在后面,他现在能更为真切地感觉到,周围有什么阴森可怖的东西在动,但还是看不出来那究竟是什么。他的心跳越来越快,扑通扑通的声音在他的脑中回荡。
山洞深处,空气变得愈发沉闷,仿佛每一口呼吸都夹杂着未知的气息。四周的岩壁上,微弱的光芒难以驱散那层层浓重的黑暗,只有些许磷光苔藓闪烁着微弱的光点。就在这黯淡的光线中,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息迎面而来。
过了许久,光彦的眼睛才终于适应了黑暗,也终于看清了那些盘踞在洞穴中的东西——巨大的藤蔓仿佛一条条沉睡的巨蛇,蜿蜒在洞壁上,表皮布满了暗绿色的鳞片。藤蔓间隙渗出的蓝绿色汁液散发出一种腐朽与生机交织的气息,让光彦的每一个神经末梢都感到极度不安。
更为诡异的是,那藤蔓仿佛有着自己的意识,时不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似乎在对闯入者发出警告。光彦的心跳几乎停止,他终于明白北斗的警告有多严重。四周的岩壁被这些藤蔓密密麻麻地覆盖,像是一张巨大的网,而他们正无可避免地走入这张网的中心。
突然,北斗停下了脚步。她像一尊雕像般一动不动,而那些藤蔓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存在,开始逐渐靠近。光彦屏住了呼吸,心嘭嘭直跳,眼看那些藤蔓离北斗越来越近,几乎要碰到她的皮肤时,却仿佛被某种力量阻止般,猛地退了回去,消失在黑暗之中。
怎么回事?光彦心中满是疑惑,但他不敢发出声音,只能继续跟随北斗小心翼翼地前进。
洞穴越往深处,藤蔓越多,几乎将所有的通道都堵住了。北斗不得不用剑轻轻拨动那些藤蔓,动作小心至极。每迈一步,光彦都感觉到有无数双隐形的眼睛在盯着他们,洞穴中的气氛愈发压抑。
时间在这黑暗的洞穴里变得模糊,仿佛过了数小时,他们终于走到了通道的尽头。前方的岩石形成了几级石阶,藤蔓的数量也明显减少。光彦终于松了一口气,感觉到了些许解脱。
北斗带着他爬上石阶,来到一个平台上。她蹲下身子,朝通道的入口张望。此时,入口处的亮光已经缩小成了拇指大小。
“等等。”北斗喘着粗气,轻声嘱咐道。
光彦虽然已经走出了藤蔓的区域,但心中的不安依旧挥之不去。那些藤蔓的长度无法估量,大概可以在瞬间延伸到这里,将他们吞噬。虽然他们暂时脱离了直接的危险,但光彦明白,只要稍有不慎,那些藤蔓随时可以卷土重来。
北斗暂停是正确的,一分钟后四个女武士就出现了在洞口,她们在洞[X_X]短暂地犹豫了一下,似乎在犹豫是否应该继续追击。
“我们应该提醒她们。”光彦低声说。
北斗点点头:“就照你说的做。”接着她站起来,着嗓子使劲大喊:“嗨!别往前走了!否则你们就死定了!”回音在洞穴里时断时续地回荡,回声一层一层地远去,仿佛这座山洞本身在重复她的警告。
藤蔓受到了声音的刺激,立刻都像活了一样开始不安地蠕动。那沙沙的声音变得更加嘈杂,如同成千上万条藤蔓同时苏醒。藤蔓的表面闪烁着淡淡的蓝绿色光芒,仿佛在警示入侵者。
光彦打了个寒战。
尽管北斗的警告已经足够清晰,那四个女武士依旧执意冲了过来,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向她们逼近。她们的步伐丝毫没有放缓,反而更加急切,显然是下定决心要抓住北斗和光彦。
但她们不知道自己正在走向什么。
“站住,你们这些笨蛋!”北斗再度喊道,“你们是在自寻死路!”
正如北斗所预料的,藤蔓开始向她们发起了攻击。几条藤蔓快速地伸向光彦和北斗的方向。北斗早有准备,她举起手中的大剑,狠狠地劈向那些藤蔓。锋利的剑刃闪烁着寒光,瞬间切断了几条藤蔓,绿色的汁液飞溅而出。
瞬间,幽幽的暗绿色遂道里地狱之门被打开了,绿色岩壁就像活了一样蠕动起来,然后朝几个女武士身上扑了过去。
然而,女武士们展现了极其出色的能力。尽管藤蔓迅速涌向她们,缠绕住她们的身体,但她们并没有因此慌乱。在被藤蔓绊倒的瞬间,她们以惊人的敏捷打了个滚,迅速站起身,继续朝北斗和光彦冲来。即使她们的手臂和腿被藤蔓擦伤,也毫不在意,仿佛她们已经习惯了战斗中的伤痛,难以想象她们平时受到了多少训练。
出乎意料的,领头的女武士没走出几步,身体突然变得迟钝了,动作迟缓了几秒。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刚刚被藤蔓擦过时,已经被注入了一种剧毒。那种毒液的效力远比母蟹的毒素强上百倍,瞬间激发了她难以抑制的欲望。如果不是她经历过如炼狱般的特训,早已被这无可名状的欲望彻底摧垮,变成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
这种无法理解的感觉让她的思维陷入了混乱,眼前的世界开始扭曲模糊。藤蔓趁机袭击,迅速将她悬挂在空中。千钧一发之际,她恢复了一丝清明,立刻伸手去拔腰间的长剑,然而更多的藤蔓已经缠上了她的四肢,将她的身体紧紧拉直。
虽然这些藤蔓的力量不至于完全控制她,只要她用尽全力,还是能够挣脱。
然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异样的痉挛从她的脚底蔓延开来——有东西在轻轻刮擦她的脚心!
这种诡异的痒感立刻打乱了女武士的动作,她不由自主地收敛了力气,但这瞬间的泄力让更多藤蔓趁势缠绕上来,将她牢牢控制。
远处,北斗冷眼旁观,见追踪的女武士已被藤蔓完全束缚,四肢被固定,腰部和腋下暴露无遗。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毫无兴趣再看下去。她果断扳过光彦的肩膀,强行让他转过身,拉着他快速撤离。
身后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幸运的是,那些藤蔓似乎没有对逃跑的光彦二人产生兴趣,而是选择专注于手中的猎物。随着笑声渐行渐远,光彦的心脏剧烈跳动,身体冰冷,几乎无法动弹。
他们在岩石上坐了十多分钟,光彦才终于缓过神来。
“你……你害死了她们!”光彦的声音颤抖着。
“她们会活活笑死的!”见北斗没有回答,光彦又重复了一遍,“四个人!都会笑死的!”
“是四个何小赫女皇的宫廷待卫。”北斗放低了声音回答,“她们每个人身上至少背着几十上百条人命。”
“这根本不是理由!”光彦被激怒了,情绪难以抑制。
北斗的脸顿时阴沉下来,浑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像是做好了要拔出大剑的准备。
“没人敢和女武士这么说话。”
光彦的心脏猛然一缩,意识到自己激怒了北斗。刚才那一瞬间,愤怒使他忘记了北斗的身份。他现在非常肯定,北斗要对他做些什么。然而,令他意外的是,北斗没有发作。她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压抑内心的冲动,然后轻轻摇头,仿佛她并不打算继续争执。
“我救不了她们。”北斗冷静地说,“你必须相信我,她们一旦踏入那洞口,已经没有了生路。那些藤蔓会迟早夺走她们的性命。它们从不放过任何与其相遇的猎物。”
“可它们没有伤害我们。”光彦依然不相信。
北斗摸了摸脸,刮下脸上的膏体,向光彦展示。“那是因为我们身上涂了这种东西,它掩盖了我们的气味。我当初假设,如果我们慢慢走,或许可以侥幸避开它们的猎杀——但我也不确定能否成功,刚才我也只是赌了一把。”
“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那些藤蔓在狩猎!通道是它们的狩猎场,会捕捉它们感兴趣的东西,虽然它们很难直接[X_X]人类,但是却能够找到另一种让它们兴奋的方式——我们不能久留。如果它们继续追击我们的话,就在劫难逃了……但别害怕,眼下那几个人够它们玩弄一段时间,所以我们还有点时间。”
最后一句话让光彦很不是滋味,但他不想再纠缠于这些生死问题,转而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北斗站起身,脸上恢复了镇定的神色:“去一个秘密的地方。反抗军的领袖要见你,我们已经找了你几个星期了。”她向前指了指通道的深处:“走吧,藤蔓不是这里唯一的危险。”
二人继续向前走,虽然没有再遇到什么可怕的生物,但这条路依然充满了危险的气息。起初不过是峭壁上一道不起眼的裂缝,如今却变得越来越大,简直像一个巨大的迷宫地。才走了几分钟,光彦就晕头转向了。而北斗却始终坚定地向前,似乎对这片错综复杂的地形了然于胸。对光彦来说,这简直不可思议。
即使有这么一名熟悉地形的向导,光彦依然觉得他们能活着回到地面几乎是个奇迹。
途中,他们几次要侧身挤过狭窄的岩缝,缝隙狭窄得似乎只能容下手臂,还有好几回,二人得穿越巨大的岩洞,这些洞穴如此宽广,像是根本没有尽头。最危险的时刻,他们还得在深不见底的深渊边缘缓慢行进,脚下稍有不慎就可能坠入无底深渊。
终于,当微弱的光线从洞穴外射入时,光彦几乎虚脱得站不住了。他双腿颤抖,北斗不得不将他背起,艰难地走完最后几步。离开了那暗淡的发光海藻照明,突然迎来外界的光亮,哪怕拉莱耶的天穹光线并不强烈,却依然刺得光彦无法睁眼。
他缓缓适应着外界的光线,眯着眼睛环顾四周,逐渐辨认出周围的景物——他们正处在一片苍翠的森林中,这里看起来像是拉莱耶的上层区域。视线穿过茂密的林海,光彦能看到远处皇宫的塔楼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北斗迅速地将她的眼罩戴了回去,保护自己在黑暗中适应良好的视力。
“我们现在可以……休息一下吗?”光彦拖着疲惫的身体,声音虚弱地问道。
“当然可以。”北斗点头答应。
光彦刚准备坐下休息,北斗突然大叫一声:“不好!”她的手迅速伸向了大剑。
“怎么了?”光彦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
北斗立刻竖起手掌,示意光彦不要出声,然后谨慎地举起大剑:“你听不到吗?”
光彦仔细听了听,周围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他不解地摇了摇头。
“有人来了。”北斗低声道,声音中透着紧张,“有两三个!快,跟我走!”
她话音未落,步伐已经开始跑动,示意光彦跟上她。然而还没跑出几步,前面的灌木丛突然传来一阵声响,一个女武士从灌木丛中走了出来。紧接着,又是一阵“刷啦”声,第二个女武士也现身了。
两人身上满是破损的衣物,身上还挂着各种不明液体,可以想象她们是经历了什么才能从藤蔓的包围中逃脱。她们的脸色潮红,眼中充满怒意与屈辱。
北斗冷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不错嘛,居然还能活着逃出来。”
为首的女武士冷冷回应:“还得感谢你当初对我们的魔鬼训练。”
北斗调整了一下呼吸,但是呼吸依旧沉重,看上去她因为几个小时不停歇的逃亡已经精疲力尽,但是眼前的两个女武士刚刚的经历也不见得让她们还有多少体力。
“我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被阻挡的人~你们有多大的把握?”北斗问到,同时紧握住了手中的大剑,眼神中流露出的战意。
“我想应该挡不住你,但是我们可以拦住他!”
北斗猛得转身,第三个女武士已经来到光彦的身边,手使劲压在光彦的肩膀上,剑锋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如果你不想看到这个小贱货的血喷到我身上,就赶紧投降。”
北斗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她的目光在光彦和女武士之间迅速游移。显然,北斗明显被这种威胁控住了手脚,或许她正在思考对策,但是她不应该在这种时刻把背后留给敌人。
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撞击在她的背后,北斗猝不及防,身体猛然向前一冲,膝盖一软,重重摔倒在地上。另一名女武士趁势用剑柄猛击她的后颈,北斗彻底脱力,跌倒在地,大剑也飞了出去。
北斗吃力地翻过身,仰面朝天,眼前的女武士居高临下,剑锋抵住她的喉咙,冷笑着说:“别再犯错了,大姐。我还不想杀你,至少现在不想。毕竟,你曾经是我最崇敬的人。”
她退后一步,挥了挥剑,示意北斗站起来。北斗短暂迟疑后,露出一个苦笑:“不错啊,你让我足够自豪了,已经变得比我还强了。”
“是你变弱了,大姐。你教导过我,不应该让人质应该影响自己的行动。看来你自己都做不到这点。”女武士面无表情,她似乎曾经是北斗的部下,此刻她正在等待北斗做出解释,可是北斗却不再说一句话了。
短暂的沉默后,女武士转向光彦,冷冷说道:“所以说,你就是那个让北斗大姐和反抗军冒着生命危险要保护的小贱货?”
“我什么都不知道!”光彦回答。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剧烈的疼痛猛然从[X_X]袭来。光彦的脸瞬间扭曲,他的裆部被女武士狠狠踢了一脚,痛得他几乎要昏过去。幸运的是,女武士的靴子在与藤蔓搏斗时已经丢失,否则光彦可能真的会被废掉。
“我没叫你开口,你竟敢和我说话!”女武士吼道,“下次就没那么舒服了!”
光彦捂着裆部疼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地站了起来,结果还没等他站稳,两个女武士又一脚踢在了他的大腿上,让光彦整个人摔了一大跤。
“跪下!谁允许你站起来的!你那该死的监工没教给你规矩吗!”
光彦吞了口口水,缓缓地从地上起身,这次他不敢再站起来了,而是顺从地趴在了地上,就像一只四脚着地的小动物。
女武士怒气冲冲地瞪了光彦一会儿,然后转头对着北斗。
“把大姐也绑起来,绑结实点。”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即使被绑起来,北斗依旧是个危险人物。
“变得谨慎多了!”北斗又对女武士点评了一句,而对方这次却没有回答她。
光彦的待遇和北斗完全不一样,女武士用绳子绑在了他的蛋蛋上,用力扯了一下,疼得光彦惨叫了好几声,没等光彦恢复过来,三个女武士就把他和北斗踢到了湖里,简单粗暴地把他们身上的黏稠东西洗掉了,然后不等两个人身上的水干了,就拉扯着他们朝皇宫而去。
“女皇大人还在皇宫里等着我们,我们要在睡觉时间前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