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草草了事的喜多酱,突入的年长组,以及……某人的画风是不是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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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04 01:05:31
明亮的红色中长发在侧面扎起马尾,米褐色的秀华高中制 服搭配蓝色百褶裙。纤细的身材充满活力,最下面则是白色小 腿袜与学 生皮鞋的组合。往日里活力无限,随时随地都在释放光芒的喜多郁代,此刻正在孢子的影响下变得阴暗消沉。甚至就连尊敬的前辈在眼前被捆缚、虐 待,都没有丝毫的动作。
阴影从头顶投射下来,喜多有些茫然的抬头看去,罪魁祸首的少年正背对着灯光向她发出无声的问候。
“虽然不太想这样潦草的结束,但你的存在实在是有点碍事了,我请你在一边呆着不过分吧?”
话语刚落,喜多郁代正抱住双 腿的藕臂变被一把牵起,仿佛刚才的问话只是在表明自己的态度。
无视少 女的挣扎,若望一把将她的手臂拧到身后,将她的惨叫视若无睹。红色的绳索迅速绕上,迅速构建出后手观音般的样式,但程度却原胜于两位队友——不仅手掌被按在肩胛之中,就连手肘也紧紧的并在一起,捆绑甫一成型,从手臂肌肉与肩颈筋络立刻传来难以忍受的痛感。
内 裤被脱 下塞 入口 中,甚至在塞 进去之前还被少年射 了一发进去,难耐的异味在嘴中回荡,粘 稠的浆液融入喜多口 中,黏唧唧的口感让她汗毛直竖。
两节银色的电工胶带被若望仔仔细细的贴住喜多俏 丽的双眼,她那抹着淡色唇膏,水润地好像果冻一般的唇 瓣也没有被放过,细密的胶带连同面部肌肤一起紧紧的粘在一起,连口 唇的线条都隐约可见。
纤细的双 腿在脑后交叉,十字形的绳结牢牢捆绑住脚踝。结结实实捆死的脚踝被固定在红色的项圈上,将甚至来不反应,就被包装完成,制 作成一件肉 壶的喜多郁代处理好,少年已不想在她的身上耗费无谓的耐性,草率的在她的前后私 处塞了超过两指之数的跳 蛋,固定上塞子,然后就拎着她脚踝与项圈之间的连接绳,将身 体不断扭 动,发出微弱凄惨叫 声的她像是丢垃 圾一样放置在了山田凉的身上。两人一同被放置在远离门口的墙壁前方,交叠在一起的美好肉 体微微蠕 动,发出或是微弱,或是凄厉的呜鸣,填满整间小小的训练室。
架子鼓摆放在地上,一把贝斯与吉他失去了它们的主人,喜多郁代与山田凉像是两件被打包好的行李,堆叠在一起,皮肤彼此挤 压,伊地知虹夏则以如同美 人鱼一样的姿 势背靠着墙壁,不省人事,小 脸煞白。
喜多郁代一如既往的承受着山田凉的关照——她压在山田凉的身上,活力满满的身 体艰难的蠕 动。她被自己内 裤塞满的嘴里不断发出一声声痛苦的悲鸣,被残 忍掰到身后的双 腿因为痛楚与抽筋轻轻的抽 动。她不断地扯拽着着身上的绳子,试图挣脱束缚。然而,仅凭凡人的力量又怎么能挣脱那样的拘束。
她与凉堆叠在一起,放置在左侧。门的右侧,则放着一个空置的芒果纸箱。乍看之下刚好能装下一人,但里面究竟是什么,只有掀开以后才知道。
伴随着遥控器滑扭的按动,阻门器关闭,猛烈敲击的大门被一瞬间被砸开,一只包裹在长裤中,修 长的腿踹开门板,随后金色的长发飘散,帅气飒爽的伊地知星歌迈着大步冲了进来。第一眼便看见了若望进行摆放,背靠着墙的伊地知虹夏,热血上涌,我们美丽帅气的店长女士便一瞬间失去了理智,朝着远处自己的妹妹飞奔而去。
“虹夏——!”
她发出一声惨叫,声音凄厉。
而在她的背后,一头长发,内层挑染成紫色的音响师也探出了头,紧随星歌的步伐,走了进来。
由于星歌身 体的遮挡,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房间里发生了什么。她只能听见耳畔传来,属于凉与喜多,若有若无,微弱的惨叫,呜咽。
“虹夏?!你怎么样了?!别吓我啊?!”
混乱不堪的场面,乐器和设施四处翻倒,整个练习室简直就像是暴风过境一般,但此刻,伊地知星歌的眼里只有相依为命的妹妹。
淡然自若的表面被强 硬的撕下,余下的仅有对妹妹慌乱且笨拙的关心。
她焦急的拍打着虹夏的脸庞,摇晃着她娇 小单薄的身躯,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让那个活泼可爱的宝贝妹妹重新回来。
她只剩下她了……
“你清 醒一点啊……我们不是约好了要一起追逐梦想吗……?”
娇 小的躯体被绳网笼住,就像被蛛网捕获的蝴蝶。红玉似的双眼无神的看着前面,完全没有平日里的灵动。与发色相同的马具口球死死地抱住她的整颗脑袋,樱桃小 嘴被强行撑开,宛如戴上口嚼子的牲 畜。
“这……这个样子!到底是谁做的?!我要杀了他!”
“嘛,嘛……冷静点,星歌酱……”
身后的不远处,留着如夜般的黑色长发,身着黑色背带连衣裙与高跟鞋,营造出一副神秘做派的音响师,也就是俗称的PA小 姐姐,姿容秀丽的脸上流露 出些许无奈的笑意,试图让这个纯度过高的妹控稍微收敛一点,稍微把注意力放在自己妹妹以外的地方。
明明乐队的另外两个成员就被放在旁边,我们可靠的店长大姐却好像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一颗心全都系在了自家的宝贝妹妹身上。就在一身之隔的位置,山田凉的身材曲线被皮革拘束带压紧,穿着黑丝的一双长 腿高翘,脑袋因为视角问题看不见,只能隐约听到细弱蚊蚋的呜呜鸣叫;以如同肉 壶一样的姿 势被捆扎成水滴状,喜多郁代拼命用她被胶带封住的嘴巴发出叫 声,呼救经过嘴里的内 裤与电工胶布过滤,变成了含糊不清的挣扎声音。
“……那个,我是很理解你的心情啦,稍微关注一下旁边怎么样?一下就好?”
音响师一边强颜欢笑,试图让多年的老板兼搭档冷静下来,一边仔细观察着练习室里的细节。
三个体力优秀的乐队少 女,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三个人全被绑成了这样一副……稍微有点糟糕的样子。
“清 醒一点啊,虹夏!”
“到底是谁……?”
妹妹好像变成了人偶,不管怎么拍打,摇晃,询问都没有任何反应,就在她方寸大乱,六神无主的时候,她突然瞥见,在虹夏短短的裙摆边缘,一抹猩红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无比刺眼。
“————”
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这是……什么……”
看着那抹还很新鲜——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用这样的形容——的红色痕迹,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指沾了一点,然后放进了嘴里。
熟悉却又陌生的味道,少许混杂着费洛蒙气息的铁锈味在舌 尖晕开,强 硬的占据了她的感知世界,也在同时击溃了她的理智。
“……不,不会的——”
身 体仿佛被千钧巨石镇 压,连抬一抬手都感到无比费力。修 长的素手缓慢,却又不偏不倚的伸向妹妹的裙摆,那处随着年龄增长渐渐连她都不让碰的神秘地带。
校服短裙的裙摆被提起,缓慢却又坚定地一点点向上揭开。连姐姐都不会再看的地方,被陌生人用成 人用 品挤开塞 入,撑起薄薄的内 裤里侧,在上面留下两个圆形的轮廓。纯洁的白色内 裤早已湿 透,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尤其是私 处,已经被染成了红色,一点点滴在地板上面,渐渐将先一步分 泌 出的前液染红。
尚且稚 嫩的狭小肉 缝,被尺寸不太合适的振 动棒强行挤开,几缕血丝顺着表面、大 腿流向地板,肛 门也被肛 塞塞得满满当当,证实了她可爱的妹妹,究竟在这短短的几十分钟内遭遇了什么样的对待——
“啊……啊……”
亲眼目睹妹妹遭到如此残酷的对待,伊地知星歌的美眸微微瞪大,仿佛被抽掉了力气一般瘫坐在地上。两抹晶莹无助的划过脸庞,平日里威风又潇洒的金发丽人,此刻却要捂紧嘴巴,方能不让软弱的悲鸣流露 出来。
“不……不该是这样的……”
“虹夏她……明明还是个孩子……”
过往的回忆袭上心头,从年少时的叛逆,到母亲早逝,只剩下了妹妹和自己相依为命,不得不扛起生活的重担。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学 生时代的生机蓬勃,当她带着茫然无措的心情进入了社 会的那一刻,如同一颗崭新但又不是那么精美的齿轮被强行嵌入了运转中的机器,儿时的回忆被忙碌冲淡,直到朝气散尽,只剩下睡眠不足、身心疲惫与不断加重的经济负担。
不存在为了自 由而努力飞翔的翅膀,只有为了生存在泥潭中不断挣扎。
支撑着她不至于迷失方向的,是虹夏灿烂的笑容,与她为梦想努力至今的样子。她还记得那一次带着妹妹去看演出现场,她眼中的光芒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于是不辞辛劳的为她搭起舞台,为她集齐了披挂,只为了能够让她能够一直开心下去,哪怕最后失败了也没关系,至少还有这个避风港湾,可以作为她们赖以生存的基本。
可现在,一切都没有 意义了……
“——到底是谁……”
喉间挤出颤颤巍巍的话语,内中的悲拗溢于言表,弓起的脊背之下,有深不见底的愤怒在酝酿,至亲的妹妹受伤的样子,几乎让她发狂,如同一只歇斯底里的雌狮。
“不管是谁……我绝对……绝对要杀了他……”
“嘛,嘛……”
“总之,先冷静一下吧?这么短的时间里,对妹妹酱还有凉酱、喜多酱她们作出这种事——”
“凶手,肯定就在……附近……”
“……咦……?”
顾不上渐渐冒汗的额角,音响师小 姐有些紧张的转移话题,试图让几乎崩溃的好姐妹稍微恢复点理智。
只是劝慰的话头说到一半,她突然后知后觉的发现一个问题。一个,非常致命的问题……
从开门起就能看到被捆得超惨的孩子们放在门对面的墙角,四处都是被打乱的塑料凳、乐谱和各自的乐器。
唯独不见可能造就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门被打开的时候,可没见有人出来!
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凶手很可能还藏在这个房间里面!她必须立刻把这个消息告诉星歌,好让她提高警惕,可就在她张大了嘴想要提醒的那一刻,变故陡生。
——呼啦。
衣料在空中抖动的声音突然响起,一股沛然巨力突兀的压在自己的肩头,重心随即失去平衡,被来自身后的重量向前重重的压在地上。几乎在同时响起的,还有一声尖锐的喷气声,某个用 力顶 住后心的东西把大片凉意注 入了自己的身 体……
“星歌——!”
音响师只来得及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后那颇有辨识度的声音便戛然而止。沉闷的呜咽陡然响起,却又很快消失的无影无终。重物落地的声音悍然响起,而知道这个时候,大脑一片空白的星歌才松开了手中被玩坏的妹妹,僵硬的抬起身 子,转头,看向门口的那个人影,红色的眸子里竟是充满了“杀意”。
“把我妹妹弄成这副模样的……就是你……这个人……是吧……”
她紧 咬着牙关,声音冷静的不正常。牙齿嘎吱嘎吱的作响,眉毛死死地皱在一起,额头纹拧在一起,仿佛一头炸毛的雌狮。
“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准备好死的吗?”
没有愤怒,‘冷静’的话语仿佛只是在问询对面男人的‘意愿’。
“晚上好啊大姐~今 晚的小小节目可还满意?”
一般来说,所谓的凶手、犯人一般都会给人一种阴郁、危险的第一感觉,然而眼前这个语调轻佻,就像是在问她吃饭没有的家伙却操着一口清亮的少年音,言辞之间有种刻意营造的爽朗。
他悠然的站起身,将手里的“武 器”利落的拔起,在指尖随意打了几个转后缩回袖中。即使在室内也依旧保持着兜帽帽墨镜的组合,现在还要加上半张防毒面具。
“别这么严肃嘛,眼看着可爱的小 姐姐们连番演出,咱做粉丝的不得帮忙放松放松?”
“您看看咱这手艺如何?要是满意的话,不妨打个5星好评,欢迎下次再来哦~?”
陌生的男性就像读不懂空气一样撩 拨着星歌已经达到极限的神 经,最后更是语调一转,向姑且算是身为受 害 者的她推销起了自己,虹夏的痛苦,还有多年的老同事遭受的痛苦,被他三言两语之间丢到了一边。
“你他 妈 的……”
“……是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眼底的愠怒在一瞬间爆发,长发披散,星歌就仿佛一只母狮子,冲刺着扑向了训练室门口的男人,没有一丝丝的犹豫。
“呀嘞呀嘞,大姐稍微有点急切呀。”
稍微收敛了点表情,若望微微凝神,观察着星歌接下来的一举一动。
山田凉某种意义上确实没说错。他就是个需要靠阴 谋诡 计来达成目的的人间之屑。毕竟是事实,不如说身为杂碎,卑鄙才是真正属于他赞誉。
但是一 码归一 码——
脚掌猛踩地面,将一根掉在地上的鼓槌震起,顺手将其握住。少年的嘴角微微上扬,身形一晃,竟是躲过了星歌失去理智的扑击,随后顺着转体的力道,回身一棍。
——哪怕同为下 流之辈,他和那些歪瓜裂枣也并不在同一条赛道!
——砰。
沉重的打击直接降临在颅骨后方,钻心入脑的痛感与沉闷的晃动在颅腔 内不断回弹,就是在演出会场宿醉的感觉,都不如这登徒子的这一敲。
根本没反应过来,星歌只感觉眼前一花,刚刚还在眼前的凶手就已经绕到了自己的后面,同时袭来的还有根本反应不过来的快速攻击。
“唔——!”
用 力的晃了晃脑袋,星歌的眼里恢复了些许清明,后知后觉的明白自己干了什么以后,不太清 醒的眼神顿时一振。
他 妈 的……这人怎么搞的?完全看不清他的动作?
明明就是个小 鬼,哪来这么好的身手?
冷汗渐渐浸 湿 了衣服,星歌无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背后却重重的撞上了门。这门不知什么时候被他顺手关上了,还上了锁!要是就这么回身开门,觉对会被他找到攻击的机会。
“呐,怎么突然停下来了?不是说要杀了我嘛?”
“该不会,大姐其实是个杂鱼?哈~开个玩笑~”
身后,少年的声音幽幽传来,像是催命。
狼狈的躲开少年手中夹杂着呼啸风声的木棒,店长女士金色的长发凌 乱的披散在了那张沁透出细汗的俏 丽面容之上。呼吸略微变的有些急促,学 生时代以后,伊地知星歌也已经不记得她有多久没有认真锻炼过了。疲惫的生活让她根本不像学 生时代有足够的精力宣 泄。
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那佩戴着防毒面罩的少年转过身,手中的木棒再次对着自己抽来,星歌狼狈的不断后退,躲到那原本虹夏训练所使用的一大片架子鼓后面,警惕的看着那危险的男孩,同时目光四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搜索着那凌 乱的地上有没有什么趁手的能够用来当做武 器的东西。
而也就是在目光扫视的过程中,她看到了……刚才被自己忽略的一切。
凉与喜多被交叠着摆放在房间一侧的墙角,凉的双 腿高高抬起,不住抽 动,脑袋被深蓝色的皮革头套严密包裹起来——嘴巴的位置,能看见一个圆形的盖子。细弱的叫 声从中传出,由于那声音太过微弱,此刻神 经紧张得到星歌,甚至难以从凉的呜咽中听出她的情绪。
身 体的蠕 动十分微弱,发出的声音也十分细小。黑色裤 袜依旧整洁的包裹 住裆 部,因此,匆忙一撇的星歌也不知道对面的男生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相较于挣扎微弱,时刻处于氧气不足状态下,排 泄 欲 望强烈的山田凉,喜多的现状便一目了然的多了。纤细的双 腿被高高抬起,小 腿被掰过后脑。脚踝在脑后与脖子紧紧的捆在一起,手臂被以一副仅仅是看到,便足以令人咂舌,冷汗直冒,需要极高柔韧度的后手观音姿 势固定起来。往日青春洋溢,充满活力的娇 躯,如今只能悲惨的剧烈蠕 动,发出一声声凄厉沙哑的惨叫。
更别说,星歌清晰的看见了,在喜多与自己妹妹发 育别无二致,失去了内 裤遮挡的下 体,一枚枚湿 润的成 人用 品被她艰难的挤出……
可怜的女孩,肚子滚 圆,鬼知道那个变 态到底往她的身 体里塞了多少她不应容纳的恶心玩意儿!
“你他 妈 的——!”
银牙几乎要咬碎,星歌忍不住爆出了粗口。自己的搭档因为自己的疏忽,昏迷倒在了训练室入口的地方。她随手拿起地上的一根扫把,双 腿紧绷,却颤 抖的绷直。红色的美眸恶狠狠的看着那个‘云淡风轻’的少年。她忍不住呵斥出了声。
“看看你做的这一切!事到如今,你究竟还想要做什么!?”
清冷的呵斥撕 裂了空气中的宁静,甚至让喜多痛苦的呜咽都为之一窒。当然,山田凉什么都没听见。她依旧小声的呜咽着,艰难,委屈的挤 压着嘴里膨 胀的阳 具,攫取着那一缕缕,微不足道的氧气供给。
充气耳塞填满了耳朵孔的所有空间……事实上,现在的凉已经开始感受到被强行撑开的耳朵酸胀 疼痛了。鼻腔也是一样,全身各处,各种各样的不适纷至沓来。
她努力的想要缓解那些身 体的不适,可能感受到了,只有包裹全身,密不透风,几乎让人窒 息的严密禁 锢。所有的努力毫无意义,她就像变成了一个物品,不再有丝毫主观行为能力。
而最可笑的地方,却是她本应自 由不羁的灵魂,也被囚 禁在了固若金汤,严实紧密仿佛一块顽石的肉 体中。
身 体微微蠕 动,无尽的黑 暗与寂静中,她发出绝望的悲鸣。
“呜……呜……”
而这抹悲鸣,也恰到好处的传入了我们店长女士的耳中。
隐蔽的掏出手 机……没有信号,该死,这个家伙是早有准备!
用 力攥紧手中的扫把,星歌的目光重新放回若望的身上。
墨镜一戴,谁也认不出来。没人知道少年面具下的真容到底是一副怎样的表情,在星歌眼角抽 搐的注视下,他就这么悠哉悠哉的在自己触及不到的地方徘徊,活像等待猎物死去的秃鹫。
他的体态出乎意料的放松,看起来严重缺乏紧张感,与她自己的紧绷呈现出明显的反差。但亲身经历了之前那神不知鬼不觉的一击,星歌已经不敢随意让他脱离自己的视线,却又不能贸然接近,就这么保持着互相拉扯的状态,时不时靠着臂长的优势猛挥一下扫帚,美丽潇洒的店长女士,俨然变成了护崽的老母鸡。
“该从何处说起呢……嘛,姑且可以从某人委托我办事说起吧。”
细小的鼓槌在指尖打转,少年随意的挥上挥下,短小的棒身在空中发出刺耳的破风声,过分轻 盈的手 感让他眉头一皱。
到底是木质的东西,还是最轻型的规格,手 感有点轻,不太合用啊……估计再来两次,这东西就会断掉了。
真是的,这种时候就会怀念起真刀的重量。
“前因后果姑且不论,总之就是把乐队的成员请到我们那边支持一下艺术事业,嗯……这话您就当真的听。”
“食宿全包,有工伤认定,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不需要为工作和收益烦恼——怎么样,待遇不错吧?”
一边说着,若望还嫌不够气人似的比了个V字,语义之中尽是让人眼前一黑的逻辑。
“别开玩笑了……”伊地知星歌银牙紧 咬,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的往外蹦:“你们的艺术就是拉未成年女生拍……拍片?!”
“还说什么工作待遇……这明明就是绑 架!你和你背后的人都是一群无 耻的混 蛋!”
“骂的真过分呐,不过有一说一,这确实是个不错的玩法。”
“不如这样吧?大家都是拿钱办事,咱喊您一声姐姐大人,您乖乖跟我回去怎么样?”
“——去死!!!”
精致的俏 脸被气得通红,和妹妹一脉相承的金色呆毛仿佛回应着主体的情绪般转个不停。还没等若望好奇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构造,伊地知星歌便再度横向挥动手里的扫把。
嗯……是抡圆了挥的,而且还很逊的失去了重心——扫帚一挥到底,星歌本能的身 体前倾,也不知道是想让他远点,还是不切实际的真的抱着想要打到他的期望,总而言之,抡圆了的扫帚十分成功的把她带了一个趔趄,在这个空档一起袭来的,是若望满架势条的一记大上段。
——啪!
力自平地起,脚腕前倾,为一重速;沉腰扎马,落地生根,为二重速;肩部如轴,转圜松活,为三重速;肘腕下压,迅捷如风,是为第四重速。
连久经锻炼的壮汉都难顶的一击,哪怕承载它的仅仅是一根脆弱的小木棍,却是依旧展现出让人退避三舍的威势。卯足了力道的一击自上而下,完美的命中星歌秀丽长发的中心点,直打得她趴在地上,长久不起。
只不过,若望也在同时听到了一丝细微的“咔嚓”声,手中的鼓槌向他发出了不堪重负的抗 议,几道明显的裂纹浮现在表面,大有一副再来就罢 工的气势。
“哎呀,这下难办了,手里没有武 器了~”
“撒——要——怎么——办呢~?呐——?”
有一说一,以弱女子作为对手,予其打面,令其昏 厥,完 事了还跳脸嘲讽比大喇叭,这事儿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及腰的金色长发无力的披散在地,天灵盖惨遭直击的星歌直接趴在了地上,眼中的世界天旋地转,好一个眼棱缝裂,朱砂迸出,红的白的绿的全都倒将出来。
好 痛……感觉……要死了……
现在已经不是考虑怎样将这个变 态绳之以法,让他好好忏悔所做的一切了。
脑瓜子嗡嗡作响,剧痛顺着脊椎蔓延全身,稍稍一动就会感到骨骼与关节钻心的疼痛。
嘴巴不自觉的张 开,口水拉出细长的银丝,绯红的瞳孔收缩舒张,星歌大口的喘着粗气,现在该考虑的……是如何从这个变 态手中全身而退。不能再被她打中一下。要是再被打中,自己绝对会彻底瘫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该死,这个小畜 生怎么这么棘手。
趴在地上,干呕着的星歌后悔起了自己开门时的莽撞举动。明明多年搭档就在身旁,可自己却依旧眼中只有妹妹一人,被怒火冲昏的头脑,完全没有考虑自己能力可能不足的现实。
而现在……多年的搭档陷入昏迷,整个空间只剩下了自己,仿佛被 逼入了绝境。狼狈在地上爬着滚开,与男孩拉远距离,半蹲在地上,店长呼吸粗重,然后竟然就那样直接朝着男孩的腿扑了过去。
“你给我去死!”
怒火终究还是影响了星歌的判断。伤害妹妹的仇人就在眼前,哪怕回避才是最佳方案,可是身为姐姐的她终究还是无法接受自己就这样夹 着尾巴逃走。发誓以伤换伤,就算拼掉自己拥有的一切,也要让这个该死的混 蛋付出代价!
她扑了上去,全然不顾棍 棒砸在身上,脚踢在自己的肚子上。双眼发直,拼命分 泌的肾上腺素让她此刻情绪激动,完全感受不到痛楚。身 体接 触到少年的身 体,然后全然不顾他如何殴 打自己,星歌抱着以伤换伤的态度,只是蛮横的用指甲在若望皮肤上划出一道道血痕。牙齿愤怒的撕咬在他的身 体上。
总之,就是抛弃了一切的打法,以完全承受伤害为代价,让自己的复仇毫无保留的宣 泄在那该死的变 态身上。
纵使面部传来火 辣辣的灼痛,此刻的星歌也毫无反应。她就像是一头彻底抛弃了理性的野兽,口 中发出嘶吼。不在意自己的隐私 部位,例如胸 部,被若望如何击 打,她想着的只有如何[X_X]面前这个男人。
手不断地上移,试图掐住若望的脖子。猩红的眼中只剩下了恨意,星歌完全疯狂,此时此刻,披头散发的她完全看不出昔日潇洒帅气的模样。只有狼狈,与彻头彻底的野性。
“——喂,给我松手!”
被星歌扑倒在地上的一瞬间,若望终于确定,这家伙根本没打过架,也不是什么高岭之花,只是因为不善交际加上逞强营造出一种让人难以接近的高冷模样。
但就是这种类型他反而意外的没什么办法——不会打架的人要么畏缩不前,要么往往都会凭着一腔热血扑上来搞车轮拳。更巧的是,这个彻底不管不顾的笨 蛋女人反而误打误撞的发挥了自己的体格优势,就这么放任她继续下去的话,自己搞不好真的会输。
还好早有准备,在外衣里面提前穿上了自己用能力搞的战斗服,不然这一下就直接失去战斗能力了。
娘们儿可真是恐怖的生物——这是一边不停用快断了的鼓槌猛敲着星歌的脑袋,一边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很紧张的若望的想法。
“噶啊——!你属狗的啊!给我松开你的嘴!”
双 腿被死死抱住,金发丽人发疯了一样,不停地扑咬着若望挥下的手臂,这不要命的打法还真的让她成功地控 制住了一只手。见自己的攻势初见成效,星歌立即打蛇随棍上,跨 坐在这个变 态的腰部,拳头如同雨点般落下。
“额啊!疼疼疼!这女人疯了啊啊啊啊!”
终于,就好像不堪忍受这样的疼痛一般,身下的少年一边抱头防御,一边发出了夸张的嚎叫 声。眼看着这个家伙叫的越来越惨,星歌只觉得心中一口气正熊熊燃 烧,恨意、委屈夹杂着没能保护好妹妹的痛苦一起驱使着她击 打的动作变得更加猛烈。
“——给我闭嘴!你还好意思叫?!”
“你不是很能吗!怎么不笑了!接着笑啊!你个禽 兽!!”
“祸 害人家的时候想过今天吗!连未成年的女生都下手!你还是人吗?!”
“我妹妹她,到底有什么错啊……!”
星歌不知道自己到底打了多久。只感觉自己出生以来的委屈,愤 恨和悲痛都随着每一次挥拳,像流水一样去向了意识的彼端。从妹妹向她哭诉母亲去世的那天,她再也没有这样宣 泄过自己的情绪。
摸过吉他,洗过盘碗的纤细双手,此刻正因为痛扁了别人而不住的痉 挛,指骨已经开始隐隐作痛,恐怕要在事后去一趟医院了。
刚刚还耀武扬威的禽 兽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她的心中除了一丝因为复仇产生的快 意,余下的只有茫然。她失 魂落魄的跨 坐在少年的身上,头一次想彻底的放弃思考。
妹妹的清 白没了。在她最好的年华遭遇了这样的对待,她要怎么面对今后的生活?她越想越气,越是感觉鼻头一酸,眼泪不受控 制的往下掉。
“我……到底该怎么办……”
无人能够回答她的问题,一片死寂的练习室中,似乎只剩下了她这个还有 意识的人,人生经历大起大落,就连哭泣都成为了一种让自己安心的手段。一切似乎就要以这样潦草的方式结束……?
“……想不出来的话,就别想了。”
熟悉的声音突兀穿进耳膜,让星歌心头一紧,还没等她有所反应,颈侧便传来一道尖锐的喷气声。她茫然的看着身下的行 凶者,那个从一开始就遮住整张脸的人开始从眼镜和面具开始,一点一点把遮住脸的东西揭掉。
眼镜下是一双好看的淡蓝色双眼,因为缺乏色素的关系,透过晶莹的瞳仁瞳仁能够看到少许血丝。白 皙的不像常人的脸庞承载着一副端正秀气的五官,薄薄的浅粉色嘴唇给人一种薄幸的印象。
意外地,她竟然从那张面孔之中察觉到了一丝怜悯。
“大姐你的意志,咱已经收到了。”
“不过……您应该不知道我们这类人都经历过什么吧?”
“帮 派成员和普通人生活的是两个世界,像我们这种身 子骨弱小的那一类人,靠体格吃不了饭就只能耍阴 谋诡 计。”
“在这基础上还要学会怎么挨打——毕竟医药费是咱自己掏,总得掌握一两门求生的手段。”
一边说着,少年指了指自己的额头——本应缺乏血色的刘海下方通红一片,就像是磕在了墙上,然而考虑到伊地知星歌之前的疯狂,这种程度的伤势又显得过于轻微。
“不管是什么攻击,最薄弱的一点永远是他发力的过程。趁着拳头还没打到我之前,先一步用防御力更高的部位迎上去,就能有效减少受到的伤害。”
“这种手段曾经让我在一次战斗中保住了自己的双眼,要不然我还得在黑 暗中度过生命的最后4年。”
“活在世上,谁容易呢?咱也知道自己不是啥好人,只是看着你们努力挣扎到这份上,有点不太忍心了。”
“别误会,咱只是在自我感动,该做的事我照样会做。”
“就像我不会真的放过你们。”
随着若望的最后一个字说完,强烈的眩晕开始一点点的侵袭星歌的脑海。
“……好好睡一觉吧,再醒过来就是噩梦了。”
“你究竟……”
想 做什么……
后半句话终究还是没能冒出,失去血色的苍白唇 瓣颤 抖,全身的剧痛,随着意识的冷静,肾上腺素的消耗殆尽,后知后觉的回到了星歌的脑中,她早已拼尽全力,到达极限的身躯摇摇晃晃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