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发端:奇怪的体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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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失忆中醒来。
所有的记忆都化作了鲜活的泡影,在博士的识海中蹦跳着再也捉摸不到。每次试图探究失忆前的自己,头脑中便有着针扎般的刺痛。
或许以前的自己完全不是现在这副模样,从石棺中走出的自己,对着头顶的两只兔耳尤为不习惯。博士此刻就像是一张白纸,谁都可以在其上涂抹几笔,塑造成与“恶灵”毫不相干的另一个人。
“请进……”轻轻叩开医疗部的大门,凯尔希于其中正襟危坐,指了指一旁的仪器,“坐上去…”凯尔希的指令冷漠,不带着任何多余的话语,让博士尤为委屈,似乎自己又触碰了凯尔希的逆鳞。
捏着自己的体检报告单,上面的条条框框仍需要凯尔希的书写。博士躺在床板上,任由凯尔希将各式各样的贴片牵扯着电线连接在自己的身上。虽然尚不清楚今天的检测项目,但既然是凯尔希自己主持,想必不会出什么岔子。
“身体体征平稳,血压正常,外轮廓未见明显损伤……”凯尔希的笔在博士的体检单上龙飞凤舞的写下了“赛菲尔”这个名字,随后熟稔的填写相关的信息。“呼……”若不是开启石棺的时候阿米娅告诉了自己的姓名,或许自己就连名头都遗落在过往的风沙里。
“接下来,要测量的是…”凯尔希将胸前的听诊器挂上耳朵,一只手抓握听诊器探向博士的腹部按去。
“咿呀——”博士的身体猛然一弹,整个床板在博士的大幅度挣扎下不堪重负的发出吱嘎的响动。“对……对不起…我没准备好…”博士小心偷瞄凯尔希的脸色,尽管如霜的严肃面容上没有任何的情绪可供读取。
“嘿哟哈哈哈哈…嘻嘻……”听诊器的前端在于肌肤接触后不再冰冷,而凯尔希为了听清其中的声响不得不在博士柔软的腹部按压。凯尔希的举动可彻底苦了博士,本就敏感的身体光是忍受听诊器在肌肤上滑动就已是让人费劲心力,此刻按压的力度更是让博士瞬时被击破了防线,只剩下博士一人在床上无奈的大笑,双腿弯曲,恨不得把自己团成一个球,保护自己娇嫩的腹部。
“请忍耐一下…不要乱动……”凯尔希的脸上浮现出些许的不耐烦,似乎对博士的反应很不满意。“呼…呼哈……太痒了…我尽力……”博士一面喘息着让自己能够从痒感中逃脱,一面又生怕凯尔希真的生气。
“最后一次…”毫无悬念的,即使博士已经有了心理建设,但当痒感真的到来的时候,之前一切想好的招数都不顶用。双手的指甲几乎要刺破自己的掌心,却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笑声。当凯尔希的听诊器按过博士的肋骨时,猛增的痒感让博士下意识的逃开,一时间竟把手还在自己衣服中的凯尔希拽了个趔趄。
“你……我很忙,没空陪你胡闹…”博士受痒不过的身体就这样侧躺在床上,似乎还对刚才的痒感心有余悸一样。“我还有事…换个人来给你体检剩下的吧…”凯尔希将体常规的内容填写部分,随后将报告单随手一压,匆匆离去。
“哟~这不是博士吗?来体检啊……”博士只感到自己的后背被指甲捅咕了一下,转过身去,华法琳站在自己面前。“凯尔希都和我说了…说您总是乱动,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呢?”华法琳手指点着下颌,似乎真的在为博士的敏感出谋划策。
“要不…要不把我绑起来吧……”似乎都被自己的大胆发言吓了一跳,两团红晕飞上博士的侧脸。若是让博士能够重新再选一次,那么博士怎么也不会提出把自己绑起来的要求。
“绑起来吗?这真的好吗?”话虽如此,华法琳还是在第一时间从抽屉中拿出束带,将博士的身子整个按在床上。随着若干束带从头到脚的包围,至此博士已是完全无法动弹。“喂喂…会不会太紧了…”博士眼见自己的四肢已经无法动弹,不免还是有些心慌。
“可是…不绑紧的话…完不成检查可是要被凯尔希惩罚的……”华法琳故作苦恼的样子让博士一下就选择相信她的话语。毕竟博士也不愿意招惹满脸严肃的凯尔希——她似乎对自己并没有太多的好感。
“接下来…应该是测试相关反射活动了~”华法琳接过完成一半的报告单,扫视着其上密密麻麻的字样。“测试部位…足底……”两声清脆的落地,博士的短靴被华法琳顺利的脱下,轻薄的罗袜也被华法琳勾着袜口轻松的从脚上剥下。一双白里透红的尤物呈现在华法琳的面前。博士的右脚害羞的将自己的左脚挡住,似乎很不习惯这样暴露在他人的目光之中。
“嗯嘻嘻嘻痒哈哈哈哈……”华法琳的指甲沿着博士的前脚掌轻轻抓挠几下,博士便如同惊弓之鸟一样在痒感的驱使中闪躲自己的双足。“还请不要乱动…这样我都没办法检查了……”
忍住不动又是何等的难事,博士只感觉巨量的痒感从足底涌入自己的大脑。尽管对于痒已经有了充分的预设,却没想到自己的双脚竟然如此的敏感,比起上半身有过侄儿无不及。在石棺之中从未有过任何运动的她,有着如此嫩滑怕痒的双足似乎并不为过。
双脚交替的拍打,仿佛踢水一样想要将华法琳摸上自己双足的手指打落。而这样的行为无异于是将自己的双脚送进了华法琳的手中。一只脚的脚趾瞬间被华法琳捉住,随着自己的脚趾被向后扳直,博士内心的恐惧也逐渐增加。双脚已经陷入了完全动弹不得的境地,只能忍受着华法琳的手指点在自己的足心,而自己报以绝望的大笑。
“咿呀哈哈哈哈好痒好痒啊哈哈哈哈…好了没有嘻嘻嘻……”一扫医疗部往日的沉闷肃穆,今天的医疗室里充满了博士的“欢声笑语”。或许因为这里只有自己和博士二人,又或是博士的反应过于有趣,华法琳的心思似乎不纯乎为了给博士体检,倒颇有几分玩闹的含义。
可怜博士却还在被华法琳的话术蒙在鼓中,天真的还以为是自己忍痒还不够努力,正涨红了脸可怜巴巴的试图克服自己想要躲避的本能。双脚明明可以左右躲闪,却还要凭借自己的意志力将它们留在原位,抗拒着抽逃的本能,保持着被华法琳挠痒的可怜姿态。
“哎呀…还乱动,我又没能测出反应……”华法琳暂时放下了博士的双足,而博士趁着这个机会能够大口喘息。博士很想跳下这张床就走,而自己刚才的请求已经让自己唯一的脱离方式都没有了。
“这样,就不会再乱动了……”华法琳不知从那个角落搬来了一大堆软垫,将它们挨个的塞在博士的双腿中间,直到博士的双脚被软垫挤在了床尾。软垫和床的挡板形成的狭小空间将博士的双足禁锢在其中,这下博士就连最基本的闪躲的权利都被华法琳无情的剥夺。
“咳咳…这样…会痒死的吧……”在博士的眼中,眼前的血魔似乎和魔鬼无二。自己试着活动一下脚腕,被限缩到极致的空间让博士再也无法挣扎,只能忍受着华法琳的手指,同时落在自己的涌泉穴上。
“哈哈哈哈嘿痒哈哈哈哈太痒了哈哈哈哈!”在博士的尖笑中,不时还夹杂着华法琳的伪装,“这里…正常……这里还需要进一步的检查……”华法琳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而博士在痒感下溃乱的思维似乎还觉得华法琳正在尽心尽力的给自己体检,似乎只要继续忍耐,就可以撑过这段时间。
手指在博士光滑的足底毫无章法的挠痒,而华法琳似乎就没有找到一处博士不怕痒的部位。留长的指甲从前脚掌划到脚跟,只要自己的手指还留在博士的足底,就能从博士的身体中榨取源源不断的笑声。
“咿呀哈哈哈哈这里嘻嘻痒死哈哈哈…也要检查?哈哈哈!”就连博士的脚趾缝都没被华法琳放过。似乎只需要自己动动手指就能强制他人求饶大笑的举动过于的有趣,华法琳似乎玩心大起,就连博士的脚趾都没放过。十根玉葱般的脚趾被华法琳的手指挨个的打开,露出其中娇嫩的软肉,华法琳仅仅是手指在其中剐蹭,都让博士的笑声又大了不少。
“哈哈哈哈喘不过气嘻嘻嘻要痒坏掉了哈哈哈哈嘿……”第一次被绑起来施加刚强度的挠痒,对于博士这样刚从石棺中走出尚未适应身体机能的人来说,还是显得过于刺激。不一会痒感中便混入了浑身的酸痛,肺部超负荷运作的针扎的苦痛让博士不断的祈求着这样的检查能够尽快的结束。
而华法琳对于博士的求饶充耳不闻,对于她而言,每一刻把玩博士双脚的时间都是不可多得的良辰。而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快乐至上,似乎也有着别样的乐趣。华法琳将自己的大拇指插进博士的脚趾缝间,顺理成章的将博士的脚底向后绷紧,露出足弓处好看的弧线。本来还能够靠着自己蜷缩的脚趾来寻求些许心理上的安慰,而脚趾都被完全束缚后,似乎就连痒感也是更上一层楼,在博士本就千疮百孔的心理防线上压上最后的稻草。
“呜哈哈哈哈不测了哈哈哈哈好难受…”博士已是顾不得自己不完成测试会遭受凯尔希怎样的冷眼对待,只是华法琳如此的检测方式是在让博士有点吃不消。自己的身体素质自然没有华法琳想象之中的那么超卓,敏感的身体更是无法承受这样的摧残,华法琳的手指每每在自己的足底刮动一下,就如同手指挑起博士的心尖,掌控了博士的全部,包括呼吸。
“不可以哦…测不完凯尔希会责怪的~”华法琳看着快要带上哭腔的博士,虽然对于博士唾液泪水糊满脸蛋的狼狈模样,难免恻隐却还是忍不住抓挠博士的双手。相较于痛苦,华法琳还是更喜欢把玩博士的双足。
“呜哇呵呵呵嗯唔哈哈哈哈嘿呜呜…”面对自己多次求饶无果,博士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委屈。身体的敏感毕竟不是自己能决定的,在这华法琳的行为怎么看都像是再拿自己寻开心。
“别哭别哭…”眼见博士在自己的挠痒下最终崩溃,华法琳对于这样的意外情形顿觉手足无措。“你…你根本……呜就是在戏弄我……”随着身上的绑带被华法琳挨个的拆除,博士终于将满是红痕的足底抽回,坐在自己的身下。脸上的泪痕还没来得及擦去,累及了的博士甚至都没能去追究华法琳的无理行径,只能抱着身后的枕头无声泪流。
“抱歉啊…其实我一开始真的很想好好帮你测的……”华法琳用纱布给博士一片狼藉的脸蛋擦拭干净,“但是…博士真的好怕痒……”
“不要提这个!”略带嘶哑的嗓音略带羞愤,似乎自己作为罗德岛的领导人,却被以这样的把戏玩弄到颜面无存。“怕痒”一词仿佛又是被华法琳刺到了痛处,仿若自己的双脚又回到了方才被禁锢搔痒的境地。“我…我要告诉凯尔希!”博士面对眼前的血魔,却似乎发觉自己没什么反制的手段。
“别…只要不告诉她什么都好说……”华法琳陪着笑脸贴近博士,试着让自己的语气达到最温和的致歉。“不然,在她回来之前…我还挠你痒痒……”眼见自己的温和被博士无情的拒收,华法琳便收起了自己温和一面,转而双手捏着博士的侧腰,带着威胁逼迫她就范。
“咿嘻嘻嘻——”虽然凯尔希很可能不会浪费自己的时间来处理自己被华法琳“欺负”这样的琐事,博士却还是希望能够在华法琳面前维护自己最后一点威严。而华法琳作怪的手指再次痒的博士躺在床上缩成一团,先前努力维持的生气模样也在此刻霎时崩塌。笑声让博士再也没办法绷着脸摆出生气的模样,只能在华法琳的手指下缩着脖子躲来躲去,最终仍旧是笑着求华法琳停下。
或许在很久的将来,博士都会想起这一段体检的时光。似乎自己就是在此刻与恋痒结下了不解之缘,倘若不是华法琳的一时兴起,自己或许很久都不会发现自己是如此的敏感。而在痒感的[X_X]之中,自己似乎找到了免除自己肩头重担的方式。死亡足以让自己逃避一切,哪怕死亡的幻想也好。
痒感,更多的痒感。
更多,直到无法承受。
承受,直到无法接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