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期末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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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这门课,这个最折磨的期末就要结束了。我已经开始期待这个慵懒的暑假,打开手机刷旅游攻略了。毕竟再开学就已经是大四,也就意味着课业负担最重的时间要过去了。
“余欢,走吧,别再看了,咱们去考场吧。明天我们三个就回家了,晚上咱们在寝室吃火锅怎么样?考完试我就去买点食材,加上书曦家里寄来的菌子,肯定很好吃。”
“好呀好呀,这几天复习真是累坏了,得吃点好的!”卓雅的话让我心情为之一振,不只是因为晚上这顿火锅,更是因为明天她们都回家之后,买了晚一天的机票的我,可以拉起寝室的窗帘,享受一个独处的夜晚。每个学期末我都会这样操作,表面理由是晚买几天机票会便宜一些,其实是在最后这几天里,我会拿出收纳箱里密封起来的蓝色囚服穿在身上,用铁链锁住双脚,体验那种熟悉又陌生的[X_X]——说熟悉,是因为这个秘不可宣的爱好已经伴随我许多个年头,从小时候看到电视剧里的古装女囚、现代女囚开始,我就喜欢上了那种披枷戴锁、负罪前行的感觉,相关的镜头和要素总能唤起我心底的悸动;说陌生,是我根本不明白这种爱好是从何而来,为什么会比我的性意识觉醒得还早。总之,这个学期即将愉快而平稳的结束,我也拿上笔袋,跟室友们走去了考场。
虽然复习时间不是很充分,但好在我还保持着上课认真听讲的好习惯,最后一节课画的重点一点没漏,这场号称专业第二挂科率的考试也就有惊无险地结束了。按照卓雅的分工,我回到了寝室开始收拾地面,支好桌子,铺上垫子,插好我们寝室的“劳模”电煮锅,烧上水,然后盘腿坐在地上等她们回来。没过一会儿,卓雅拿着一袋子肉卷、肉丸、虾滑和蔬菜回来了,书曦也拿回了家里寄来的鲜菌子,饥肠辘辘的我们立刻点火开吃。
吃着吃着,我突然感觉寝室的气氛不对,她们两人都放下了筷子,低下头玩起了手机,还匆忙地打着字,我喊她们快吃,她们也不理我,好像手机上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我刚想看看是不是辅导员发了什么重要的消息,就听到背后的寝室门“砰”地一声被踹开,一男一女两个警察破门而入,大声叫到:“谁是余欢?”
书曦和卓雅立马站起身来,用手指着我,异口同声地说:“就是她!抓住她!”
男警察一个侧步将我踢得趴在了垫子上,然后用力反剪我的双手,给我戴上了反铐。我瞬间懵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女警察拿着一张逮捕证放在了我面前。“余欢,你涉嫌与一起贩卖毒品案件有关,现在请你配合调查。去,把她的收纳箱搜一搜!”
我手铐的铐环被锁得很紧,铐齿深深地陷进了我的肉里,手肘的位置还顶着桌脚,趴着的姿势让我十分难过。男警察打开我的收纳箱,把我的各种衣物扔在一旁,然后拿出了两袋白色粉末,最后又扔出了箱底的囚服和脚铐。我挣扎着蜷起身,费力地用余光看着这一切,心里焦急地想着,这是谁要陷害我?我虽然一直有着这种特殊的幻想,却从来不敢跨越雷池一步啊……现在我该怎么办?
警察并不给我辩解的机会,拿起两袋白色粉末,押着我走出了宿舍楼。我的样子十分狼狈,头发披散着,上身只穿着一件浅绿色的运动背心,下身是一条白色的宽松睡裤,更显眼的则是一双赤脚和被反铐在背后的双手……天可怜见,我是怎样被这样押着,在同学们或惊奇或恐慌的眼神里走下了宿舍楼,大概今晚各大群里就会流传着我的照片以及各种各样充满恶意的流言了。不过此刻我更担心,我如何向他们解释我是无辜的呢?
本以为和电视剧里一样,警车会开到楼下将我收押,我的“示众游街”到宿舍楼下应该也就告一段落了,可出了宿舍楼我才发现不是这样,他们告诉我,警车停在了校门口,而且是正门,要押着我一直走过去。我万念俱灰,请求他们给我戴个头套,可他们只说没有准备。我被押着走过几栋宿舍楼,走过小超市和便利店,接受着每个人凌迟般的凝视。想走到校门口,还要穿过几栋教室楼。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晚上刚好是最后一场考试,大一的公共课思修,又是刚刚收卷的时间,上千名大一的学弟学妹欢快地从和我相反的方向涌向宿舍楼,而我和押送的两个警察就像在汹涌的水流中间隔开了一道线,周遭的人都能清楚地看到我赤着双足被捕的丑态。
走过教室楼就是小情侣们最爱的体育场了,学期即将结束,来自不同地域的情侣们即将面临两个月的“异地恋”,他们依依不舍地在操场上散步、拥吻。大二时候,我曾经短暂地跟系里一个学长有过一段时间的暧昧,也就是在这个体育场上发现他竟然同时在追另一个女生,这件事让我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所以我一年多再也没踏进体育场,没想到再次路过这里,竟然是双手反铐、赤脚走过这段路程,引来不少小情侣好奇的眼神。
从宿舍到校门,几乎横跨了整个学校的中线,也像是走过了我本科三年的经历。难道这意味着,我真的会陷入这场冤狱,因别人的陷害而在深牢大狱里消磨掉几十年的光阴吗?想到这里,我难过地哭了。走出校门后,我立刻被押进了囚车的后舱。女警察打着手电筒跟着我踏进后舱,把我双手前铐,连在车顶的一个圆环上,让我的双手只能向上抻着,然后又给我戴上了一副黑色的脚镣。这副脚镣我很熟悉,在很多女犯片的场景里都经常出现,有2.5kg重,因为毕业不好处理,平常又不好藏,我一直没敢买,没想到竟然在这种时候尝试到了它的滋味。后舱跟前面的驾驶位是用钢板隔开的,加上时间已经是晚上,后舱的光线十分昏暗,随着后舱门的关闭,我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双手双脚又被死死缚住无法移动,让我感觉十分害怕。囚舱的座椅面很滑,每当车子加速、转弯或者刹车时,巨大的拉力就传导到了我被高高铐起的双手手腕,一阵阵剧痛提醒着行程的继续,让黑暗中的我隐约觉得手腕已经被铐出了血。不知道开了多久后,车好像停了,但后舱并没有打开,只是越来越闷热。我提振着精神想着怎么为自己辩解,但毕竟前几天为了考试连着熬了几个大夜,最终顶不住睡着了……
“快醒醒!”
再醒来时,我发现我半躺在一间狭小的拘押室里,穿着那套我平时只敢偷偷穿的蓝色囚服,手上戴着一副筒铐,脚上穿着一双蓝色的拖鞋,戴着一副更重的脚镣。我费力地抬起头,看着眼前铁栅栏门外的警察。
“快起来了,今天送你回原籍服刑。”他看我没反应,用力朝铁栅栏踹了一脚,吓了我一跳。
“服刑?我……我判刑了?什么刑?为什么?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我立马站起来,双手抓着铁栏杆,激动地晃动着,手铐发出哗啦哗啦的脆响。
“你在这里装什么傻?贩卖、运输毒品罪,判处有期徒刑18年,现押送回原籍服刑。快点,动起来了。”
“不是啊,我没有啊……”我的声音闷闷的,越来越低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在做梦吗?可我明明能感觉到手铐压在手上的重量。我看着身上的囚服和镣铐陷入了沉思。这套囚服比我自己买的那套道具服还更真实一些,内里是棉质的,面料的蓝色更偏灰一点,右胸上还有一串油墨印上的编号,翻领的长度也更长一些。脚上的拖鞋是一双丑陋的一字凉鞋,上面有清晰的反光监狱标。我知道,现在我无论怎么反抗、怎么不配合,可靠的警察们都会将我押送到监狱去,然后磨炼成一个合格的罪犯,在漫长的改造中对我进行充分的惩罚。可这种感觉让我有种莫名的安心:我不再需要跟任何人解释我的爱好,可以大大方方地穿着囚服,剪着丑陋的锅盖头,大声地自称罪犯,大声地喊“报告”,不怕被任何人发现。至于外面的人,如果不想见到,我可以一个都不见,自然也听不到他们的评说。这种身不由己地被关押起来的感觉,竟然如此奇妙,至于出狱后会怎么样,那是太久远的事情了,至少我现在很享受穿着囚服、戴着镣铐的时光。
由于路程的原因,我历来都是坐飞机往返学校,但这次我不再有选择权了。
“蹲下!”
“是!管教!”我的声音非常洪亮。
我被押到了一辆不算很挤的绿皮火车上,在硬卧车厢的中部停下了。车上的广播报了一下到站的时间,到家大概需要22小时。管教命令我爬上中铺,这对于一个女学生来说不难,但对于一个戴着手铐脚镣的女犯来说还是不简单,还好这个车型是有爬梯的,管教帮我解开了手铐,让我爬了上去,然后用我的手铐把我的脚镣和爬梯铐在了一起,这样我就被锁在了铺位上,像一只被锁在原地的牲畜。我坐在铺上,直不起腰,只好向前蜷着伸出双手,示意她把我铐上,这个动作让她愣了一下,因为手铐已经用来固定脚镣了,她身上也没带第二副。旁边的男管教则从腰间解下手铐递了过来,铐在了我的手上。女管教摇了摇头,好像眼前这个自讨苦吃的女犯让她有些哭笑不得。她或许会觉得,这孩子读书读成了死脑筋,竟然会主动戴这玩意儿。
火车押解不是个轻松的活儿,他俩必须轮班看着我,以免我逃掉,而如果我要上厕所,则需要把另一个人也喊起来,男管教守在门外听动静,女管教和我一起挤在那间狭小的厕所里,盯着我的一举一动。这对我来说实在是太羞耻了,因此我上了一次厕所之后就几乎不再喝一口水,也不要求下来活动,毕竟这副脚镣的重量不一般,下床到底算放风还是上刑还不好说。22小时几乎是一天一夜,但我全程没合上眼,管教以为我是为刑期担忧,还在旁边开导我,殊不知手铐脚镣囚服的刺激和旁人的眼光几乎让我时刻处于兴奋之中。管教几次过来用被子盖住我的脚镣,但不过一会我就会缓缓拉开被子,把戴着镣的双脚和黑白条纹的裤腿昭示给来来往往的人。
或许是因为心情并不沉重,这趟车程很快就结束了,我被押着走下了车厢,然后一步一步慢慢挪去出站口,那里已经拉好了警戒线,可以把我直接送上囚车,送去我的归宿。这次的囚车和抓捕时几乎一样,后舱门关闭后几乎没有一丝光线,但这次我的心里没有了那么多惊慌, 反倒是飞来的横祸让我坦然接受了投身到自己喜好的生活里。可是,为什么这次的车这么晃?我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几乎飞了出去……
“余欢!余欢!”
“余欢!余欢!”
我费力地睁开眼,原来刚刚是书曦和卓雅在旁边摇晃着躺在床上的我。
“啊呀,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们了!”卓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你还好意思说,我说菌子得煮透了才能吃吧?我们那里好多人都吃这个吃出幻觉。”书曦用埋怨的语气说。
“啊,我刚刚是晕了吗?”我还没从刚刚的惊喜,或者说惊吓中反应过来。
“是啊,你吃了菌子之后,摇摇晃晃的就倒了,把我们吓坏了,想着要不要给你叫救护车呢。”卓雅说。
“诶,还好没叫,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叫了救护车,咱们违章电器不得被一锅端了吗?”我掩饰着刚刚“梦中”的激动。“我刚刚没梦游,没胡说什么话吧?我怕吓到你们。”
“没有,没有。你好点没有,继续吃吧?刚刚没吃多少呢。”书曦说。
“好呀,那我……”我想下床去继续吃,却发现……
我收纳箱盖子的缝里,为什么露出一个蓝色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