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策划、告别与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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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贝拉?哪个伊莎贝拉?”埃林疑惑地表示,他的脸看起来更加迷茫了。
埃尔松缓缓地站起身,走到埃林面前,仔细地看着埃林脸上震惊的神色。他用一种镇定自若的态度,轻声地向埃林解释道:“伊莎贝拉-阿维斯塔拉公主,是我的朋友,也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人。”
“您是说伊莎贝拉-阿维斯塔拉公主?这怎么可能呢?”埃林看着眼前的埃尔松,他的表情在不断变化,震惊、疑惑、不安、愤怒……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的面部表情变得异常丰富。埃林忍不住喃喃自语:“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伊莎贝拉-阿维斯塔拉公主?这绝对是个错误,是不是?”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动,他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脸色变得煞白,身体也微微颤抖着。埃林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他的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幻,显然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闭嘴!”埃尔松严肃地说,“我们现在的时间非常宝贵,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让我们浪费了。”
“好吧,既然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那我们今后该怎么联系呢?”埃林悻悻然地问道,话语中仍然流露出一丝不悦的情绪。埃林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他知道,这件事情终究会过去的,但是他也知道,自己需要一段时间来调整自己的心态。
“我不希望我们之间的联系太多,除非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埃尔松谨慎地对他嘱咐,“如果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可以伪造成我的一个朋友寄给我的信,然后派人寄送到这个地址里。”他递给他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具体的地址,还有一个加密的密码,要求他保密。“这个密码是用来确认你身份的,如果你想联系我,就用这个密码加上地址和我的名字发送给我。”埃尔松看着他,严肃地说。
然后,他认真的向埃林讲述了他这些年的筹划与准备,并且详细地解释了他的意图和动机。
埃林看着埃尔松的眼神都已经变了,仿佛在看一个神祇一般,嘴里发出一声低沉而又敬畏的声音,“殿下……您真是天授其才!”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埃尔松竟然有条不紊地准备了这么多。埃林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一切,简直让他无法相信,这是埃尔松做出来的。但,这就是事实,他看到了,他也必须要相信。他的王子,他的王,他的王储,埃尔松,他真的是太了不起了,他实在是太了不起了。埃林看着埃尔松,眼眶里闪烁着晶莹的泪光,他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自己的感动和激动了。
这个儿时的玩伴表现出来的一切特质确实都使他有点震惊。
“如果你从八岁开始就过着我那样的日子,你也会有很多时间去思考这些事的,甚至可能比我更深刻。”那个少年艰难地说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苦涩和无奈。
然后,他轻轻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郑重其事地对他说:“接下来,一切都靠你了。我们必须齐心协力,才能赢得这场胜利。”
“我会尽全力不辜负你们,殿下,”埃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里闪着坚决,严肃地说道,“我深知我所肩负的责任和使命,也明白我所面临的挑战和困难。但我对我自己有信心,我一定会尽全力去做好每一件事情,我不会让您,基索殿下,以及卢米尼亚维将军失望的。”埃林的语气非常坚定,充满了决心和毅力。
“好的,再见。”少年转头,温和地向他告别,“我会先出去,你等会再离开。”然后,少年加快了步伐,他知道此刻不能再浪费时间了,必须尽快找到出口离开这地方。
埃林一边用那双深蓝色的眼睛看向远方,一边恭敬地向着埃尔松微微躬身行礼,声音中带着他一贯的礼貌和镇定:“再见,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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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9日,狂欢节。
少年乘坐着华丽的马车来到了剧院。他内心激动无比,也感到有些惶恐。而伊莎贝拉公主,已经在里面等他很久了。
埃尔松深深地感到自己心中充满了对公主殿下的感激和愧疚之情,如果不是她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为他争取了这个难得的机会,他可能一辈子都无法踏入剧院,更别提有机会去实现他的逃跑计划了。
他的眼神被愧疚和痛苦所笼罩着,脸上充满了懊悔和挫败感,他拖着沉重的步伐,缓慢而又艰难地来到了那个他曾经熟悉而如今却感到无比陌生的包厢。
伊莎贝拉此时正穿着她那身优雅而华丽的紫色宫廷长裙,上面绣着精细的花纹,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而轻轻摇曳。她的长发像瀑布一样披在肩上,戴着一条金色的项链,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她的脚上蹬着一双高跟鞋,黑丝美腿在裙子下面若隐若现,充满了神秘而性感的魅力。
伊莎贝拉温柔地看着少年,看出他情绪低落,于是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惹得你这么不高兴?告诉我,我会为你讨回公道的。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还是你有什么心事?不论是什么,我都会帮助你的。”说着,她轻轻抚摸着少年的头,温柔地安慰着他。
“不是。”
“那你怎么了?”伊莎贝拉看着少年,语气中流露出她的关心,像是想让他知道,她一直都在关心他,让少年感到更加愧疚。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忐忑不安,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在了他的面前。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低声说道:“伊莎贝拉……对不起……我可能以后再也见不到您了……”
“是谁?”公主用前所未有的愤怒和怒火喊出声来,“竟然敢对你这样子,告诉我他是谁,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公主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中,她愤怒的面孔,燃烧的紫瞳,仿佛要将一切都毁灭殆尽。
“没有谁,是我自己……”他的眼中充满了深深的愧疚和恐惧,他无法面对伊莎贝拉的紫色眼睛。
伊莎贝拉感到眼前突然一黑,脚一软,身子就要跌倒在地。她赶紧扶住栏杆,只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她慢慢稳住身体,才发现她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她因为过度惊吓和恐惧,连续大口地呼吸了好几下,直到呼吸顺畅后,才重新恢复了清醒的神智,眼神略带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少年,用颤抖的声音问到,“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你是不是已经疯了?请告诉我原因!”
“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诉您,希望您能耐心听我说……您可以听我说完吗?”
“说吧,”伊莎贝拉的声音冰冷如霜,如同凛冽的寒风在冰原上呼啸而过,一字一句如同刀剑般冰冷锐利,清晰地从她的口中吐出。
他抬起左手,轻抚着手表,指尖轻轻划过表壳,然后将手表慢慢地拿了出来,慢慢地将其打开,双眼紧盯着手表上的时间。他轻轻地说了句:“再过半个小时,这里将会发生一场巨大的爆炸,而我将会趁着这个混乱的时刻,迅速地从这里逃离,离开这座充满罪恶和丑陋的城市,回到那个属于我的地方去。那个地方充满了宁静和美好,我相信,在那里,我将会重新开始我的人生,重新开始我的生活。”
公主一副无法相信的模样,就如同是在发高烧的时候说出的胡言乱语一般。她不可置信地问着少年:“ 你……你串通了同党,想要逃跑?”她的声音都似乎带上了一丝的颤抖,仿佛是被这件事所震惊到了。
埃尔松没有说话,只是像个雕像一样,沉默地站在那里,微微点了点头。
“这些年来,我一直都能感受到,你身上有一种强烈的不满,你痛恨这个国家,想要改变自己的现状。我原以为我可以试着去感化你,让你好好留在我身边,这样我就能保护你,给你一个美好的未来。可是我错了,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高估了你对我的信任。原来我一直都在做梦,我总是以为我可以给你幸福,让你不再受苦受累,可是我忘了,这个国家杀了你的家人……呵呵,原来我一直都在做梦。”
“我那么相信你,你却只是把我当作你利用的工具,背着我和其他人勾结,只为了满足你的私欲。我真是傻啊,为什么直到现在才看清你的真面目?我为什么总是装作看不见你身上的那些问题,而一味地为你找借口?”
少年此刻正泪流满面地低垂着头,泪水顺着他的脸颊不断地滑落,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痛苦和挣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对不起,请原谅我这样做。我知道我这样做会让您失望,我也不想让您失望,但是……我想要报仇。我要为爸爸,为妈妈,为蒂图尔叔叔,为大祭司爷爷报仇。我爱您,我知道您一直都很疼爱我,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人被杀害而无动于衷。我别无选择,我必须去做,我必须为他们报仇。哪怕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因为我知道,爸爸、妈妈、蒂图尔叔叔、大祭司爷爷……他们所有人都在等着我为他们报仇。我必须去做,这是我的责任,这是我的使命。”
“所以呢?你想要我原谅你?别想?不可能!”伊莎贝拉一字一句地说着,然后突然爆发了,她的愤怒,几乎使得空气都变得凝滞了,埃尔松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愤怒。
她的紫眸仿佛一颗燃烧着的星辰,闪烁着愤怒的光芒,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仇恨与愤怒:“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我是不会让你这样做的!”
“我不会原谅你的......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报复你的。”
她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剑,狠狠地刺进了埃尔松的心脏,让他感到一阵阵的刺痛。
“你根本跑不远,他们会抓住你,然后把你像你爸爸一样烧死!”伊莎贝拉瞪大眼睛,充满悲伤与愤怒地说道:“我不会让你离开的,你不是我对手!”她的话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给人一种无法撼动的力量。
公主身上突然爆发出来的超凡能量,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但此刻,埃尔松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掏出了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匕首,对准了自己的心脏。他的眼神坚定而又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我真的不想留在这里,但是如果您一定要我留下来的话,好,我现在就给我的心脏来一下子。我没有退路,我只想复仇。”
随着他的手指的移动,伊莎贝拉的愤怒被被惊慌所取代了,她无法遏制自己的恐惧,只能无助地大声喊叫:“停下来!”她试图捂住自己的嘴,让自己不要尖叫出来。
此刻的她已经开始有些支撑不住了,她想要走过来,然而双脚却像是灌了铅一般,无法挪动丝毫。即便勉强走了一步之后,她也再也无法继续坚持,直接跪倒在了冰冷的地上。此时此刻,她的精神已经完全垮掉了,眼中充满了惊恐与绝望,她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又在哪里,只知道她需要少年,需要少年的帮助。于是,惶急地伸出手来,想要抓住少年的脚,以此来寻求一丝的依靠。
此刻,伊莎贝拉的眼中充满了泪水和深深的恐惧,她用恳求的目光看着埃尔松,用颤抖的声音哀求着他,“求求你,埃尔松,不要这样,不要死,求你了……我不能想象没有你的日子,我不能失去你,求你不要这样,埃尔松……”她用尽全力哭泣着,仿佛想要用眼泪来挽留住她心爱的人。
埃尔松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他低头看向伊莎贝拉,然后缓缓地将手中的匕首放下。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激和真诚:“非常感谢您,殿下,您一直以来都非常关心我,我非常感激您对我留了一条命。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定会永远记住您的好。”
“为什么非要把事情搞到这一步……”伊莎贝拉泪眼汪汪地看着埃尔松,语不成调,泣不成声地说道:“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地待在我这里,我那么地爱你,我希望你能够陪伴在我身边,我求你不要离开好吗?我真的求求你……为什么你就不能理解我呢?为什么你非得要去冒险呢?这可能会让你丧命的啊!你知道我有多么害怕吗?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真的很爱你……”
“我想要报仇,伊莎贝拉。”埃尔松双拳紧握,像是对天发誓一样。“我看到你们烧死了我的父母和大祭司,我看见我的叔叔被你们绞死,我还看见你们对我的同胞进行奴役。我不是来乞求你们的原谅,而是来向你们索取应得的代价。现在,你们又要刺杀基索哥哥和卢米尼亚维将军,你们的罪恶和野心已经到了无法掩盖的地步,我知道报仇会付出很多代价,但是……伊莎贝拉,我没有别的路可走,我不能看着我的亲人和同胞继续受苦,我要向你们复仇。”
接着,他俯下身来,亲吻了一下伊莎贝拉的脸颊:“我欠您太多了,所以我不指望您原谅我,您可以一直恨我,甚至就跟刚才一样诅咒我,这都是您的权利——我只希望,您能够保重自己,直到我们重逢。”他说完,低下头,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悔恨和愧疚。伊莎贝拉看着他,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悲伤,有愤怒,有难过,但更多的是深深的爱。她知道,他是真心爱她的,只是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命运,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她想原谅他,但她也知道,她无法忘记他给她带来的伤害。她只能希望,他们还能够再次相遇,再次相爱。
伊莎贝拉泪流满面,柔声低语地向少年问道:“我们还会有重逢的那一天吗?”她那颗颗晶莹剔透的眼泪仿佛一颗颗珍珠,无声地从她的脸颊滑落,那绝望和无助的眼神令周围的人都为之动容。她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不知道是否还有机会再次与他相见。她只知道,自己舍不得离开他,无法想象失去他的生活将会变得如何的孤寂和冷清。
埃尔松深深地望着伊莎贝拉,安慰她说:“亲爱的姐姐,尽管我们现在不能在一起,但请相信,无论我们身处何地,我都将永远在你的心中。我们一定会再次相见,这个我深信不疑,只是时间的问题。请相信我,我一直在努力寻找能够让我们重逢的方法。”埃尔松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希望,仿佛已经预见了美好的未来。然而,他也知道,这一切并非易事,能否真正实现还要看命运的安排。
“你......你打算怎么走?”伊莎贝拉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她的声音已经沙哑,但她仍然鼓起勇气,询问埃尔松的行程。
“从这里跳下去,阿索卡已经联系上了基索派来救我的人,他们已经把逃跑路线摸清楚了。”埃尔松语气坚定地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果决,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不再犹豫不决。
“阿索卡?你的男仆就是你的同党吗?”伊莎贝拉这时终于恍然大悟,她皱着眉头,然后怒视着埃尔松,一双眼睛中满是愤怒与不甘。“你这个混账骗子!你居然骗了我这么长时间!”伊莎贝拉的声音之中充满了愤怒与不满,她那美丽的脸庞之上也露出了一抹深深的伤痛。
“对不起,但是我想要报仇......”埃尔松脸色难堪地说道,一双阴沉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拿着!”伊莎贝拉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解开自己脖颈上的项链,缓缓递到少年的面前。她的目光中充满了坚定,“这条项链是我最宝贵的东西之一,现在我把它送给你,希望它能给你带来帮助。如果你在生活中遇到了困难,需要钱来帮助自己,就把它卖了吧。无论你未来走到哪里,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忘了我,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
埃尔松紧咬着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然而他眼中的泪水却忍不住地滑落,“我真的不能卖掉这条项链,我永远也不会的……”他低声重复着,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无奈。
“抱住我!”伊莎贝拉看着埃尔松,用近乎恳求的语气说道,她的眼中闪烁着泪花,那模样看上去可怜极了。埃尔松知道自己不能拒绝她的要求,于是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紧紧地抱住她,给予她无尽的安慰。在埃尔松的怀中,伊莎贝拉终于感到了久违的安全感,她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泪水也不再流淌,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埃尔松感受到她的身体在怀中微微颤抖着,她的心跳加快。
时间好像很漫长,又好像非常短暂。慢慢地,怀表的指针来到了宿命的时刻。舞台上的演员们还在不知疲倦地跳着舞,台下的观众要么在喝彩要么在互相交谈,一切都好像显得那么正常……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许多倍,漫长的夜晚似乎无法度过,又好像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一瞬间就过去了。突然之间,怀表的指针已经悄然来到了宿命的时刻。舞台上的演员们似乎感觉不到疲惫,依然在不知疲倦地跳着舞,他们的脸上带着笑容,仿佛他们是在庆祝着什么。台下的观众们也依然如常地在喝彩或是互相交谈,一切都显得如此自然,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任何改变......
人们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随之而来的是整个剧院内响彻刺耳的尖叫声,这声音震耳欲聋,仿佛汇聚成了一场猛烈的风暴,人们都感到头晕目眩,好像整个剧院都在随着尖叫声一起摇晃,这声音如此令人毛骨悚然,让人们感到无比恐惧。
少年紧张地看着面前的女子,慢慢地说道:“姐姐,我爱你。”少年的声音颤抖着,却又带着坚定的决心。他的双眼满含歉意,让人一看就知道他心里有多么的难过。他继续说道:“对不起......”这句对不起之后,他便陷入了沉默,仿佛接下来要说的话对他而言是如此的困难。
紧接着,少年听到伊莎贝拉撕心裂肺的哭泣声,他那饱含着悲痛的心仿佛被撕扯得粉碎,而就在这个时候,少年却依然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他在空中展开了双臂,似乎要向天神借一双翅膀,去追寻那些已经逝去的美好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