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登录网页，沙漏小姐，夜深了，请早点休息。”
姜苒若将视网膜扫描的数据上传，用自己的ID登录到了这个对于普通人来说是阴暗处，对于她来说却是真实世界的暗网。
版面所呈现的第一个标志，便是脉络的标志，明显地告诉着每一个登录页面的人，这是脉络手底下众多个暗网中的其中一个。
姜苒若打开了自己最常浏览的页面，发现它已经被其他更新更猎奇的版面挤到了角落里。
版面里是一句句论坛一般排版的留言：
“最近看了电影，数字生命真好啊。我都可以想象自己怎么在数字世界里安排自己了。我要把自己改头换面，去掉这身恶心的臭皮囊。”
“为什么不试试数位旅行？我听说这东西已经可以入脑了，比磕了还爽！”
“你去首页商城看看一片数位旅行的芯片多贵？一枚顶的过一年的嗑药量，当然爽了。”
看到自己的产品居然在自己曾经泡着的论坛里出现，姜然若的内心还是有些小触动的。

所谓的数位旅行，就是姜苒若研究神经系统时制作的雏形装置，外形类似于耳机，但比耳机更令人难以接受的是，数位旅行器入耳的部分不是播音器，而是一根连接神经系统的细钢针。钢针将刺穿佩戴者的耳膜，进入内耳，与内耳上的听觉神经连接，从而与大脑连接。
能够承受耳膜上有一个小洞并佩戴数位旅行器的人，可以将芯片[X_X]其中并启动它，启动之后，被连接者将进入数位旅行器芯片里预设的虚拟现实空间，在里面尽情畅游，里面可能是一个游戏，一场身临其境的第一人称电影，或是单纯的一个创作空间。
唯一的缺陷就是，这样的一套设备还不能联网，数位旅行的你只是孤单一人。有这样的缺陷，姜苒若本来只把它当做自己实验目标的一级阶梯，他的赞助者却帮助她实现了商用，不过是暗网的地下商用，像违禁药品一样售卖。

姜苒若再翻了几条，发现最新一条就在几秒钟前，并且还是在讨论数位旅行的言论，于是更换了一下自己的马甲。
“已将身份更换为捆绑账号：神经漫游者。”
顶着“神经漫游者”的ID名，姜苒若出现在了这页暗网的帖子里：
“距离日出还有两个小时，现在起在我的发言之下留下你的收货信息，即可获得免费的数位旅行芯片一枚。”
“我靠，老板亲自来了。”最新的评论出现在姜苒若底下，异常的惊讶，因为此前他只觉得“神经漫游者”这个账号只是一个挂在商城售卖数位旅行设备的卖家号。
陆陆续续的，开始有账号在姜苒若的发言下进行回复。
姜苒若本想看几条，却被一条新的私信所吸引。
“难得一见啊，美女。”沙赫使用管理者账号向姜苒若打着招呼。
“你很多事。”姜苒若回复，“该睡了。”
“北美现在还是白天，没得睡。”沙赫回复，还回了一个调皮的表情，“是你该睡了。”
之后，沙赫再也没有等到姜苒若的回应，看起来她真的一声招呼不打去睡了。
沙赫暗自笑了笑，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什么，在他面对过的各种各样的怪人里，姜苒若并没有比他们特别多少。
……
——

景煜驾驶着自己的车，紧急停靠在了钟岚和姬娅所住公寓的对面公寓。
今日早晨，景煜注意到钟岚并没有按时出现在超管局里，而她是个对待自己工作一丝不苟的人，不会有这样的失误。
他稍作调查，很快就发现了钟岚失踪的情况。她最后出现的位置，是景瑜现在所看着的那枚摄像头拍摄的画面。画面中的钟岚穿着束腰大衣，手中握着枪，走进了这栋居民楼里。
景煜按照调查好的信息，直接闯进了那户钟岚失踪前所前往的公寓。

推开虚掩着的门，景煜立刻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男人，男人的身旁，还摆放着一副面具。
景煜拿起自己的手机，点出里面的资料和男人做了对比，发现男人就是这公寓的租户，于是果断摇醒了他。
“喂，醒醒！”景煜明显使了挺大的力气，几乎是把男人再次晃晕。
“嗯……”男人醒来，立刻感觉到脸上身上鼻青脸肿带来的疼痛，忍不住吭声道，“好痛。”
“昨晚发生什么了？”见男人清醒过来，景煜赶忙询问。
“你是？”男人完全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
景煜没有办法，把手里的“治安局证”亮给了男人，并用编好的说辞对男人进行了询问。
……

“我就记得，有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敲了我的房门，说是我的邻居，想借一点洗衣液。”男人回忆着，“结果我一开门，她就把什么拍在了我的脸上，然后我就失去意识了。”
说着，男人看到了身旁摆着的面具，也明白了到底是什么拍在了自己的脸上。

景煜拿起了那副面具，皱着眉思考着，并没有注意到，此刻他所要找的人正佩戴着同样的面具，在做着一些无法自己控制的事情。
……
——

千序来到了光棱科技公司，顺着工牌的指引，来到了科技园区。
“为什么……人这么少？”千序穿过人流窜动的工人区，来到了一个看起来极为奢华却鲜有人经过的区域里。
推开唯一的一道门，千序看到了已经在里面恭候多时的岸诚。
“早上好啊。”岸诚向千序打了个招呼，“喜欢你的办公室吗？”
“我的？”千序看着那十六块可移动可组合的显示器，有一种比在超管局还要高科技的感觉，“可是，为什么？”
“记得你实习的职业吗？”岸诚忽然笑着问，“应该记得吧。”
“实习的网络构架师助手。”千序认真地回答，“但我记得构架组全员不在这办公啊？”
“邮件里写的是助手，但工牌可不是。”岸诚示意了一下千序的工牌，“认真看看。”
千序这才举起自己的工牌，看到了上面写的“网络构架师”。
“安排在这里，是因为你的工作比较机密，而且需要你比较独立的完成。”岸诚缓缓说着，并打开了十六块自由屏组成的大屏幕，将一个任务面板呈现在了千序面前。
千序抬起头，认真地阅读着自己的任务。
“你的办公室里现在有两个端口，里面是两套自我运行的系统，现在正处在秘密设计中。他们的底层逻辑里并没有联网设定，但现在迫切需要连接在一起，而且不止是这两个，而是成群的和他们一样的独立系统连接在一起。”岸诚解释着自己的要求，“我们需要你对他们进行一个网络构架，能够让他们连接在一起。”
“我明白，但这……”千序感觉这个任务艰巨得不像是自己能够解决的。
“我知道，你的实习期只有两周，这对一个实习者来说太艰巨了。”岸诚笑了笑，“放心，我不是在压榨实习生，等你的实习期过了，你可以等毕业以后再回来正式接手自己的工作。”
听到岸诚这么说，千序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信任，备受鼓舞。
“对了，有一件事要说一下。”岸诚提醒道，“虽然你的办公室只有一个人，但你并不是一个人在处理这整个工作。还有一个人也在和你协同完成它。”
“他是这些独立系统的构架师吗？”千序猜测，毕竟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很聪明。”岸诚夸赞道，“你们将进行交互式的总结沟通。你要把希望系统构架师在系统上添加或修整的部分告诉她，她则会反馈你她所进一步构架的系统解决了哪些问题、需要注意哪些新的问题。你们要在这样的交互中一点一点把整个网络框架构架出来。可以做到吗？”
“我会竭尽全力的。”千序严肃地回答道。
……
——

“呜……”钟岚醒了过来，被捆绑的手脚已经感觉到了血液不通畅的麻木感和疼痛感。
“呜！”识别到中枢醒来的机械拘束外骨骼抬起了手，给钟岚又来了一针，扎在了她的胳膊上。
被注入体内的是一种活化液，用于防止钟岚被捆缚四肢的时间太长导致的一系列肢体问题。
在活化液的作用下，钟岚的那些四肢和腰上的酸痛感很快就消失了，此刻的她感觉自己像是刚刚才被捆起来穿上机械外骨骼。
“呜呜！呜呜！”由于活化液的滋润，那叼着口球导致的干涩喉咙突然也润了起来，这就导致了钟岚的口水又一次止不住的从滑嫩的下唇中溢出，滴落到地上或是自己的胸口上。
“呜呜呜呜！”钟岚不得不抬起头，希望停止这样羞耻的姿势。这是她仅能做的唯一一个动作。

就在她努力控制自己的口水时，整个机械外骨骼居然动了起来，开始带着她向前走去。
“呜呜呜！呜呜呜？”钟岚看着自己被动地向前，明明被捆了起来，却有一种在自己行动的劳累感。她猜测，这套外骨骼大概在吸收自己的生物质能，消耗量和自己做一样的动作差不多。
只见钟岚穿覆着外骨骼，被姜苒若操纵着来到了她的面前。
来到姜苒若面前的那一刻，钟岚注意到了姜苒若脖子上的那枚金属项圈，一眼便看出来这是控制器，经过昨天自己的那一系列不受控行动，她知道操控权全权在姜苒若的手里。很可能在那个控制器的操作下，穿着拘束外骨骼的自己就是姜苒若的第二个身体，直接受姜苒若意识的控制。
由于这样的神经操控，，姜苒若熟练的操纵着被拘束的钟岚配合拘束外骨骼做任何动作。她拿出了一颗直径在十五厘米左右的金属球，扭了了一下。
下一秒，金属球就被启动了，悬浮在了半空之中，变成了一台在空中自由飞行的无人机。
“浮游炮？”钟岚一愣，她本以为这样的科技只会存在于艺术作品里，毕竟超管局也没有这东西。
姜苒若什么也没说，仅仅是想了想，并将想的神经信号由控制器发送了出去，这枚浮空的金属球上的小蓝光点就扩张了一个发着蓝色光芒的机械眼，真正变成了钟岚所想的浮游炮，看起来还是能射击光束的光束浮游炮。
测试完毕之后，姜苒若控制浮游炮盖起了自己的机械眼炮口，同时开始了形变。
“呜呜呜？”钟岚看着浮游炮飘到自己身前，先是打开成了两个半圆。随后，两个半圆里的机械内核部分伸展变形，变成了四条机械臂，组成一个X形。展开完毕后，浮游炮贴到了钟岚的胸口上，两个半圆球壳盖在了钟岚的两只小白兔上，四条机械臂，胸部上面的两条趴附在锁骨上，胸部下面两条则环着胸部下方贴附，托住了盖着金属球壳的胸部。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冰冷的机械突然贴在身上，让钟岚感觉到有些不适，甚至起了鸡皮疙瘩。
“别急，还有呢。”姜苒若注意到了钟岚的不适，再次放出了一个更加大一号的浮游炮，同样进行了展开。
这一次，这个大号浮游炮张开了自己的两半金属半球壳，内部的机械则组成了一长一短的两条机械臂，竖在两半球壳之间。
“呜呜呜！”看到这个形状，钟岚已经想到会发生什么了，不断做着无用的挣扎来抵抗。
浮游炮飘到了钟岚裹着黑丝连裤袜的[X_X]，两半球壳直接兜在了她的屁股蛋上，长的那根机械臂附着在了金属外骨骼的外附机械脊骨上，短的那根则穿过裆部，捂在了钟岚的[X_X]上。
“呜呜呜呜呜呜呜！”裆部被捂住的瞬间，钟岚感觉自己的[X_X]受到了震动和顶动刺激。
“明天还有累活要干，在此之前，好好享受一下吧。”姜苒若说着，加大了裆部振动部分的机械，“毕竟到时候就不只是你一个人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钟岚无从抗拒，只能忍受着震动的折磨。
……
——

“嗯……”西玥璇伸了伸懒腰，迎接着照在草坪上的明媚阳光。
这是冬日以来最晴朗的一天，似乎气温也随之回升了一点点。
此时的她戴着一定遮阳帽，穿着加绒的蓝色长袖外套，外套里是标准的高尔夫制服和包臀裙，包臀裙下的双腿裹着相对厚了一点但仍然明显透肉的黑丝连裤袜，脚上则套着运动鞋。看起来就是一副高尔夫球业余选手的打扮。
“璇姐……好重啊。”南宫舞背着西玥璇的高尔夫球杆，走到了西玥璇的身边。此时的她穿着和西玥璇一样的黑丝装束，只是包臀裙变成了百褶款，看起来像是西玥璇的仆从。
“你说要打工拿零花钱的，那哪能有那么轻松啊。”西玥璇捏了捏南宫舞的小脸，“这就嫌重，怎么抱我的时候不嫌重啊？”
“抱美女那肯定多重都能抱起来。”南宫舞嘟嘴道，“这东西二十多公斤，还没有美女的身子摸，哪能一样嘛。”

就在二人说话之际，几名中年男人在球童的护送下进了高尔夫球场。
“舞酱，接下来要乖一点。”西玥璇示意南宫舞收一收，“那些大老板来了。”
“得令！”南宫舞最后打趣，随后便变成了一副乖巧的球童状。
……

“璇总来的好早啊。”一名老总和面前的西玥璇打了声招呼，“恕我来晚了一点。”
“没事，这个时间也才刚刚开始。”西玥璇回应道，“希望我们这次可以玩得愉快，谈话一切顺利。”

陆续的，需要商谈的大户们纷纷带着球童出现在了高尔夫球场，一个个全副武装的样子，好像要准备什么正式的比赛。

“我听说璇总的运动细胞是商场人士里顶尖的，今天想领教一下。”那名带头的富豪看着西玥璇，“请璇总露一手吧。”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西玥璇向南宫舞招了招手，“小舞，过来。”
“哦，来了！”南宫舞小步跑向了西玥璇。那娇小的身影却背着硕大的球袋，让在场的男人们都看得有些楞，“要做什么，璇……总。”
“给一根一号木杆，顺便看看地图，第一洞在哪里。”西玥璇将红色T座插在了发球区，随后将一颗高尔夫球摆在了上面，同时也在享受着使唤南宫舞的感觉。
“好的璇总。”南宫舞放下背袋，从中掏出了西玥璇需要的高尔夫球杆，随后掏出地图，开始寻找第一洞的位置，“在那个方向上，是一个三杆洞，我们如果能在三杆之内打进，就算……”

啪！
西玥璇没有听南宫舞后面的话，朝着一洞的方向直接挥出了一杆。只见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撞在了杆洞的插旗上，直接进了洞。
“一杆进洞。”西玥璇自信地笑道，看愣了在场的其他人。
……

众人来到了上半场的最后一个洞，但都不是自己打到这里，而是选择暂时休息，完全就想看西玥璇可以多少杆打完这场高尔夫。
“还有一个洞就可以结束上半场了。按理说应该去别馆里休息了。”南宫舞说着，“璇姐，要不要这么认真啊，随便挥几杆意思一下吧，别吓着这些老总。”
“你就是想在别馆里吃自助餐吧。”西玥璇点破了南宫舞的小心思，“你知道现在没到饭点，休息完没有的吃就要开下半场，”
“嘿嘿。”南宫舞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就应了人家的小心思嘛，人家好歹一直在这里保护你呢。”
“行吧，看你这么辛苦。”西玥璇调整了一下方向，“这次就打偏一点！”
说完，西玥璇猛地挥杆，但完全没有控制力度，本来应该进入长草区的球飞得更加远，扑通一声掉进了水池里。
“璇总，这样可是要罚两杆的。”富豪笑着，好像终于等到了这个非凡女子的失误。
“还能打，只罚一杆就好。”西玥璇说着，自己从南宫舞的背包里掏出了一根高尔夫球杆，同时对南宫舞眨了眨眼，“可以帮你拖到自助餐了哦。”

“这水得有腰部深了吧……”
没等对方说完，西玥璇便将裹着黑丝的那双美腿淌进了水池里。在这个冬日暖阳里，既让人看得寒冷，又让人觉得湿身性感。
西玥璇站在水中，精准地看到了水坑里的高尔夫球，于是高高地挥起球杆。随着噗的一声，球杆掀起了一发水浪，彻底淋湿了西玥璇的全身，但同时，这颗出水的球也精准地掉进了那个五杆洞里。
“刚刚好。”西玥璇带着湿身从水坑里走出来，不像是从湖中走出来的仙女，倒像是从海里走出来的魅魔。
众人本来应该被她那令人惊叹的球技所震撼，但现在全部被她那双湿滑的黑丝美腿所吸引，就连南宫舞都忍不住，直勾勾地看着她。

“我的上半场就先到这里了。”西玥璇从高尔夫球车里掏出一块毛毯披在身上，“我和我的球童先去别馆里洗个澡，你们随意。”
说着，西玥璇带着放下球袋的南宫舞就要进入休息别馆。

轰！
一发微型导弹突然轰了下来，炸翻了其中一辆高尔夫球车。
“西玥璇，南宫舞。”面具怪客从天而降，仍是那个熟悉的火箭靴与机械手，以及那听不出太多信息的电子声，“找到你们了。”
一瞬间，现场乱作一团，富豪们和球童们在纷纷逃跑，争先恐后的挤上剩下的高尔夫球车。
“又是他！”南宫舞二话没说，趁乱直接变身成夜莺少女，直接扔出了舞棒。
“传送门！”面具怪客识别出了南宫舞的舞棒，直接一发声震弹飞了它。
但南宫舞并没有完全依赖传送门，在扔出舞棒的同时，已经在跑位接近面具怪客，并在距离足够的瞬间，直接瞬移到了面具怪客脸前。
“让我看看到底是谁在作妖！”南宫舞一把拿下了面具怪客的面具，并补了一脚和对方拉开了距离，重新回到地面上。
“呜呜呜！呜呜呜！”面具拿下来的一瞬间，钟岚那叼着口球的月貌便展露在了二人的面前。
“什么！”二人看到钟岚的脸时，心下都是一惊，“钟岚小姐？”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钟岚看到二人的表情，想要解释，却因为戴着口球，只能发出无助地呜呜声，急得欲哭无泪，“呜呜呜呜！”
眼见已经暴露，面具人也不再隐藏，直接将身上的大袍子脱了下来，完整地露出了被拘束在机械骨骼上的钟岚。
“呜呜呜！呜呜呜！”钟岚向二人摇着头，示意这一切并非自己所意。
二人当然看得出来钟岚的处境不妙，立刻开始想办法。
不过外骨骼的控主似乎没打算给她们想办法的机会。一瞬间，附着在钟岚胸部和臀部的两个光束浮游炮从她的身上脱离出来，重新折叠组合，变回了两颗浮在空中的金属球，并且打开了发着蓝光的电子眼睛。

“璇姐，退后。”南宫舞提醒着西玥璇，随后扔出了自己的舞棒。
浮游炮快速伸出了自己侧面一圈的所有枪口，朝着南宫舞快速射出了几发弹丸。
南宫舞一个侧身躲过了这几发弹丸，从自己的传送门一跃而出，出现在了那个浮游炮身边。
浮游炮识别到了南宫舞新的位置，但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南宫舞结结实实踢了一脚，瞬间晕头转向，在空中不自觉地打转。
“看招！”南宫舞叫嚣着，却没注意身后另一颗浮游炮。
只听砰的一声，一瞬间，南宫舞的背后就中了数发弹丸。砸在她身上的弹丸爆开成了黏液，把南宫舞击倒在地上的同时，也沾在了南宫舞身上，把她黏在了草地上。
“嗯！什么东西！”南宫舞如同一只踩在捕鼠贴上的小白鼠，无论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黏液的束缚，“动不了了……呜！”
那颗晕头转向的浮游炮恢复之后，立刻喷了一发黏液，堵住了南宫舞的嘴。在黏住她的嘴后，两颗浮游球配合着继续喷射着黏弹，直到把南宫舞黏得彻底无法动弹。

“舞酱！”西玥璇看到南宫舞如此，直接对面具怪客施加了魅惑。
在她的眼里，外骨骼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又动了起来。但她不知道的是，她的魅惑阻断了对方对它的远程控制，但AI自身的程序很快就接管了控制权限，继续操纵外骨骼执行预设好的命令，也就是捕获她们。
“你的精神控制，对机器人可没什么用。”面具被撤下来后，钟岚的口球继续发出着那个冰冷的电子声，似乎接过了面具的作用。
“你……呜！”西玥璇刚要开口，就被那双金属手捏住了嘴。下一秒，催眠瓦斯被硬生生灌到了西玥璇的口鼻之中，“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很快，西玥璇便失去了意识。
“呜呜呜！呜呜呜！”南宫舞眼睁睁看着控制钟岚的外骨骼做着这一切，却连自己的困境也解决不了。
很快，两颗浮游炮重新附着到了钟岚的娇躯之上，面具怪客机器骨骼也抱起了没有了反抗能力的两只女王蜂，直接消失在了硕大的高尔夫球场内。
……
——

实习的第三天，千序如昨天一样进入了那个独属于他的豪华办公室。他不记得自己昨天到底工作了多久，反正一定是超过了正常的上班时间。构架这样一个网络连接让他有些兴奋，兴奋到有些废寝忘食，如果不是有人来提醒他下班，他大概根本就没回家睡过觉。
“感觉才做了千分之一……”千序揉了揉眼睛，打算今天也要全力以赴。
当他打开自己的工作主机时，发现已经收到了一封新的邮件。他好奇的打开，发现是那个与自己对接的“神秘同事”。

“你好，我是这个独立系统的构架者姜苒若。特此发这封邮件，是因为对于你构架的赞叹。你的想法很超前，此前没有一个人提出过这样的想法。但你的构架也很强人所难，需要你自己努力的同时，也需要我从底层去改变升级这个系统。我估算我们这样的合作形式，大概一天一封长邮件才能更好的解决问题。在你的提示下，我有了新的构架想法，但大概需要一天的时间。到时候请你收取下一封邮件，也希望这个构架实验室里的人可以一直是你。”

“姜苒若，是个女生？”千序注意到了那个偏柔性的名字。
不过很快，他就不再把注意力放在邮件上，而是操作起这十六块可移动屏幕，开始继续自己的网络构架。
此时的千序感觉自己就是一个造桥师，他的左右两边是两个断崖，他要在断崖之间横过一座桥，而这座桥又只是个开始。
……
——

“呜呜呜……”一张会移动的桌子慢慢开到了姜苒若的实验室。桌子上，放着两个被蓝绿色胶状物质包裹着的人。
那是一层薄薄的蓝绿色不透明胶膜，从西玥璇和南宫舞的发际线处后开始向下延伸，将她们除了秀发外的每一寸肌肤全部包裹在了一起，并且收紧，把她们全包捆缚了起来，连脸都只能看到五官的轮廓。
可以看到的是，这层蓝绿色不透明胶膜下的二人都是全裸着的，那圆润的小白兔上的紫葡萄，在紧附的全包膜下依然清晰可见。二人的双腿并拢，双手也被紧缚在身后，如果说以前被密密麻麻的绳子捆成了肉粽，那现在就是被薄膜胶质包裹着的蚕蛹。
“呜呜呜！呜呜呜！”二人的嘴里并不知道塞着什么，但贴附在脸上的薄膜可以看到，二人的双唇是O形的圆，似乎叼着什么撑满了，并且不可能动嘴把塞嘴物吐出来，“呜呜呜！呜呜呜！”
姜苒若把全包着的西玥璇抱了起来，放在了手术台上，还顺手抚摸了一下她的秀发。
“呜呜呜！”西玥璇感觉明明自己的肌肤之上是一层韧性十足、紧缚感十足的全包胶质，但被对方抱起来的时候，还是有一种赤身裸体与对方接触的肌肤之亲感，“呜呜呜！”
姜苒若没有说话，拿起一根针筒，插进了西玥璇的体内，先是抽出了一管血液。
“呜呜！”西玥璇感觉皮肤一阵刺痛，但附着在自己身上的胶质却并没有因此有个洞，好像在针筒拔出来的时候，这层胶质就继续密封好了她。
“先来点轻的吧。”姜苒若喃喃地自言自语了一句，给西玥璇的头戴上了电击器。
“呜呜呜！呜！”
刹那间，西玥璇被一道电流从头到尾贯穿全身，电得她抖了一抖。
紧接着，各种各样波形的电流开始一道一道的穿过西玥璇的大脑，并从大脑蔓延全身。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西玥璇遭受着电击的折磨，忍不住一声一声娇嗔出来。
……

“呜呜呜呜呜呜呜！”
剧烈的电击让西玥璇没有忍住，完全失去了对[X_X]的控制，刹那间，失禁的[X_X]哗啦啦的从西玥璇的[X_X]流了出来。奇怪的是，这些[X_X]并没有兜在全包胶质层里，而是渗透了出来，就像是没有阻挡一般。
“不应该啊……”姜苒若看着大屏幕上的信号检测，感觉完全陷入了僵局。
一开始，她觉得自己一直在做的神经研究和大脑脱不了干系，所以蜂印一般集中在头部的精神系女王蜂的神经系统一定是对她帮助最大的。但从现在的测试情况来看，仅仅是电击这样最普通的实验，精神系女王蜂的神经系统复杂程度也已经远超她所研究领域的无数倍，几乎提取不到有用的研究信息。
姜苒若第一次被“太过于有用反而没有用”的情况所困扰，既让她兴奋，又让她难受。
看到这，姜苒若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南宫舞，“我需要的复杂度要远高于普通人类但远低于精神系女王蜂，也许……她可以。”
……
——

“怎么又搞这一套？”茶浅落在了高尔夫球场之中，发现了一片狼藉的现场，以及不见踪影的南宫舞，“又是她脱离我们行动然后被抓走了？”
想到南宫舞屡屡遭到同样的手段绑架，茶浅就恨不得死死捏住南宫舞的脸，并且感觉捏死她算了。
“你不觉得奇怪吗？什么样的敌人才能在不使用水银和银质品的情况下解决一个lv4的超能力者？”奈秋雨看了看周围，“而且还是一只lv4加一只lv3，战斗时间也不超过十分钟。”
听到奈秋雨这么说，茶浅先是一愣，随后开启了洞察能力，尽可能地还原了现场的一切。令她感到惊讶的是，事情确实如奈秋雨所说，对方没有针对性使用银和水银制品，而是用了一种特殊黏液。
检查到地上的黏液，茶浅弯下腰，对这摊已经风干变硬的黏液做了取样。
“希望没有变质。”茶浅看着取样袋里这些透明且硬化了的胶质，“对方真的只有一个人吗？”
“据她们四个人的说法，遇到的都是同一个人。”奈秋雨回忆着，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但现在，我们可能要重新审视一下情况了。”
“下次一定要拿条链子拴着她！”茶浅愤愤道。
……
——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南宫舞被黏膜裹缚着的躯体在电流的作用下疯狂地抽搐着，一组一组的实验数据也紧密地出现在了显示器上。
“差点意思。”姜苒若审视着这些数据，感觉找到了什么突破口，但突破之后，还是迷宫。
“呜呜呜呜！呜！”电击停止，南宫舞终于停下了不自觉颤抖地身子，不过因为电击乱甩的口水已经渗透出黏膜流了出来，场面十分狼狈。
“呜！”下一秒，南宫舞感觉头皮一阵刺痛，好像数十只蚊子叮在了同一个点上，虽然不适，但相比于几秒钟前的电刑，已经温和太多太多了。
神经探针经由南宫舞头上的头盔深入到了她的大脑之中，开始接触上面密布的神经信号。
尽管这样的探针微小到即使伸入普通人的大脑都难有大伤害，但此时的姜苒若比南宫舞本人都更担心这根探针对南宫舞大脑造成什么未知的伤害，因为如果有什么异样，她好不容易捉到的样本就要付之东流了。
好在探针顺利且轻易地采集到了南宫舞大脑皮层运动的电信号。时不时出现的直来直去的电信号让姜苒若不得不怀疑南宫舞有时候思考是不是会经过脑子。
不过这样一份相对于精神系复杂度骤降的样本，还是给姜苒若带来了硕大的帮助。
“虽然不是最终成品……”姜苒若记录着数据，深耕多年的研究也让她知道这些数据并不是最优解，但这样一个突破还是让她很兴奋，“但也许足够了！”

姜苒若带着兴奋感，看了一眼预计数据采集的进度条，选择将它们暂时交给AI，而自己则打开了电脑，使用视网膜登录账号，打开了那个暗网的网站。
“欢迎登录网页，沙漏小姐，现在是晚餐时间，您今天吃了吗？”
姜苒若没有理会，直接开了一个新的帖子，像分享生活什么一样分享到：
“数位旅行很可能会在近期有重大突破，变成可以联网的了。”姜苒若激动得如同一个捉到蜻蜓急着展示的孩子，而她现实中绝对不会这样，“到时候就会有一个真正的数字世界，不用再待在这个蠢世界里了。”
“真的吗？数字生命？”
“听着好遥远啊。”
“如果是真的，到时候我要在我的赛博空间里为所欲为。”
“如果是真的，不如让我也进你的空间呗，一起为所欲为。”
……

姜苒若盯着一条一条刷过的评论，感觉到难以言喻的舒心。她自己自然知道，这些人里真正相信她的寥寥无几，大多数只是把它当做一个“脑洞”或者“想象”去讨论。
她期待有一天，自己不再是以一个“提脑洞”的网友在诉说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是在那个她向往的“虚拟世界”中畅游，并让所有人知道她所做的一切。
“要让这个世界知道，‘沙漏小姐’和‘神经漫游者’是同一个人，为你们创造了真实世界的上帝。当然，我不迷恋当上帝，我迷恋那个被创造出来的世界本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