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妮卡，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带我一起去，”我对她说，当时我们正驱车前往布里斯班中央商务区。

周一晚上快7点半了，交通很清淡。当我们向大传统酒店(Grand Heritage Hotel)走去时，莫妮卡的宝马(BMW)成了一个安静凉爽的茧。

“我需要你冷静的头脑，玛丽，”她说，眼睛没有离开路面。

“那是什么意思？”我问道。“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靠近这些俄罗斯人。我不会用木桩碰他们。看看他们对史蒂文和莱拉做了什么。”

“什么，把它们绑在衣柜里？”她嗤之以鼻。“比这件事更糟的事，你已经做过一百件了，无论如何，我们自己也应该小心点。”

“我还是不相信他们。他们总是参与一些事情。”

“喜欢？”

“走私、敲诈勒索、毒品、敲诈勒索......诸如此类。”

“如果你有证据，你最好去警察局，”她断然地说。

“别耍小聪明，莫妮卡。”我知道她讨厌我用学校老师的口气对她说话。但我在她19岁的时候就认识她了--一个想成为多姆的新面孔刚刚来到悉尼，却完全不知道这一切意味着什么。我可以毫不谦虚地说，崔西和我教了她所有她知道的东西。好吧，也许自从我们结束了对她的调查之后，她自己也有了一些进步。尽管她很无知，但她还是按照自己的直觉行事。但这次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你知道我的意思，”我补充道。

这是她第一次按我说的做。她蓝蓝的眼睛里流露出坚定的神色。

“玛丽，这些人是我在悉尼的熟人推荐的。他们有钱又有关系。他们想做笔交易。”

“什么样的交易？”我怀疑地问。

“这就是我们今晚要讨论的话题。这就是他们考察比尔博的原因--看看我们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能提供什么样的服务，我们有什么样的资产，我们的客户基础是什么。”

“他们想买断你的股份吗？”

莫妮卡的语气突然变软了，她把一只手放在我的胳膊上。

“你知道我永远不会那样对你和其他人。”

“从来没有？”

“不讨论一下就不行。我们是一个团队。你知道的我想知道这些家伙能为我们做些什么。我想知道他们能带来什么。今晚就是这样喝两杯就聊聊天。你是来确保莫妮卡不会做傻事的。”她微笑着，那种迷人的微笑，在真正需要的时候，她可以从最下面的抽屉里拿出来。

我并没有完全放松，我双臂交叉，凝视着窗外。

“那你对我们的两个俄罗斯朋友有什么看法？”

“你得承认德米特里是个真正的男人......可爱的身体。”

“我希望你已经忽略了这一点。”我大声说。莫妮卡变得严肃起来。

“是的。他很老练--表面上看起来很老练。他从别人那里学会了如何穿衣、如何行动、如何克制自己。在内心深处，他是个乡村恶棍。他的举止让我觉得“来自新西伯利亚的农场男孩”。有些地方不太对劲。从表面下看，你会发现一些丑陋的东西，对此我毫不怀疑。我不怀疑他是暴力和残忍的。我能感觉到。”她停顿了一下，好像在决定如何最好地表达自己。

“玛丽，听我说。我对俄罗斯人不抱任何幻想。就是他们给我们带来了托尔斯泰和柴可夫斯基。”

“一个是无政府主义者，另一个是同性恋。”我说。

“哦，好吧--博罗丁、契科夫、拉赫曼尼诺夫--所有揭露俄罗斯灵魂的人。俄罗斯人身上有些东西--你无法理性地理解俄罗斯--你只能相信她。”

“这不是你说的话。”

“不。一位俄国诗人。你知道，我做过研究。”

“我被打动了。”我是，但这是典型的[X_X]莫妮卡，沉浸在某种文化或其他主题中，只是为了赶在戏剧之前。

“我认为我们的迪米特里是土之子，但他也很聪明，在某种程度上是街头智慧。他了解金钱和权力，即使他对它们还不太满意。”

莫妮卡有时会让我吃惊。我经常看到她这样做，我知道她通常是对的。她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能打动人心。

“那我们的伊万娜太太呢？”

“被宠坏的富家子弟。喜欢她的珠宝，喜欢利用人。形象是她的一切。迪米特里追求的是更强大的力量。伊万娜很乐意接受她的方式，并利用它与她的外表来获得身体上的满足。史蒂文告诉我，她几乎是贪得无厌的，但也能从痛苦中解脱出来--当这种痛苦发生在别人身上时。从某种意义上说，她就像德米特里一样，他与时俱进，适应了俄罗斯新崛起的强势人物。她适应了时代，成为了俄罗斯新的美丽民族的一部分。”所以这就是我们盛装打扮的原因？”我穿着一件奶油色的丝质衬衫和一条黑色短裙，露出了我的双腿，没有我确信伊万娜会选择的那种花哨的外观。顶部一条简单的金项链就足够了，整个包裹装在8厘米长的黑色高跟鞋上。

莫妮卡穿了一件丝质无袖连衣裙，在变幻的灯光下，这件连衣裙似乎介于浅灰色和银色之间，最能突出她的身材和头发。我想我们可以做更糟的事情，而不是去城里最好的俱乐部，然后告诉她。

她朝我咧嘴一笑。

“我们看起来还不错，不是吗？我们可以在赌场钓到几个有钱的豪赌客--没问题。我想我们还有它，玛丽。”

我们拐进了酒店下面的停车场，Monica在栏杆扶手升起时收了罚单。毫不奇怪，这个地方在晚上的这个时候很安静。商务高峰时间已经过去了，吃饭的人都坐好了，俱乐部的人也不太可能来了。周一晚上的布里斯本显然是低调的。

莫妮卡开车上了一层楼，刚在停车场主干道右转，我们就看到迪米特里正关上一辆黑色宝马X5四轮驱动车的车门。这是他们前一天去比尔博伊斯时开的那辆车。他发现了我们，向我们挥手致意。

“我们来早了吗？”我看了看手表，问道。手表是晚上7点半才显示的--莫妮卡是个守时的人，正如许多迟到的客户付出了代价才发现的那样。“不，我们当然不是。我真傻。他们一定是迟到了。”

迪米特里穿着一件白色的tee shirt和牛仔裤，这两件衣服充分展示了他的体格，手臂上套着一件黑色的皮夹克。伊万娜从宝马车的另一侧出现，她穿着紧身牛仔裤，塞在及膝的黑色靴子里，穿着一件紧身牛仔衬衫，肩上挎着一个配套的包。

“突然间我明显觉得穿得太隆重了，”我说，迪米特里朝四驱旁边的停车位挥手。

“也许他们出去了。”我们把车停在车里时，莫妮卡说，她关掉了引擎。

“晚上好，女士们。”当我们爬出来的时候，迪米特里说。他伸出右手，握住莫妮卡的手，用嘴唇舔了舔，然后用我的手重复了这个手势。我忍不住笑了。太夸张了，但不知怎么的，就是有点令人耳目一新。

“幸运的是，你在我们上楼之前就抓住了我们，”他说。“我的车后座上有样东西要给你看。你想看看吗？我想你会觉得很有趣的。”

他把宝马车倒进了停车位，在他头顶上打开了后门，然后让开给我和莫妮卡。

就在我们意识到汽车后部空空如也的那一刻，我们本能地意识到事情出了很大的问题。刹那间，我注意到伊万娜绕过了车的另一边，把我和莫妮卡困在车尾。我看到她的手拿着泰瑟枪从包里出来，转身看到迪米特里把挂在左臂上的夹克往后拉，露出一件一模一样的武器。

当疼痛袭来时，我的世界变得疯狂起来。我只是模糊地意识到我的背弓和全身的肌肉僵硬地锁住。我一定是踮起脚尖站了一会儿--我是说，甚至比穿高跟鞋更厉害--我敢肯定我尖叫了起来。我完全没有意识到莫妮卡在我倒下的时候也在我身边倒下了。我躺在那里颤抖着，几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先是莫妮卡，然后我像一袋土豆一样被抬起来，扔进了宝马车的后座。后座已经折叠起来了，我们躺在那里挣扎着呼吸，同时也在痛苦地呻吟。

当迪米特里把我完全推进去时，我的四肢毫无控制地扑通一声。我隐隐约约地意识到，沉重的塑料扎带被拉在脚踝和手腕上，然后用另一根扎带把它们拉紧，把所有的手腕和脚踝都拉在一起，形成一条紧紧的领带。在接下来的一分钟里，橡胶塞塞进了我的耳朵，包装胶带缠在我的头上，遮住了嘴、耳朵和眼睛，把我的下巴紧紧地合上了。

电流流过我的身体，摧毁了我可能有的任何抵抗力。就好像所有的力气和动力都从我的身体里抽干了。我穿着最好的衣服，手脚被绑着躺在那里，只能集中精力吸入空气，以消除疼痛。我几乎没有意识到莫妮卡躺在我身边，她的身体部分靠在我的身上。当车辆启动时，我的身体似乎被果冻包裹住了，所有的声音都模糊了，任何动作都变成了某种缓慢的动作，但我并不是要去任何地方。有人用一副工业耳罩盖住我的耳朵，用胶带把它们粘好，然后用毯子盖住了我们。我几乎没有想过任何明智的想法，比如我们可能要去哪里，我们的两个攻击者是否都在车里，或者莫妮卡的宝马可能会发生什么。一切都淹没在一片痛苦的、寂静的黑暗中，只有血液在我耳朵里的撞击声和车辆的间歇性颠簸打破了一切。我唯一的想法是，天哪，我们这次又掉进了什么东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