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衍打开了藏身处的门，将放在一旁昏迷不醒的艾歌重新抱了起来，用肩膀顶开了藏身住的门，走进去，转身用身子把门关上后，点亮了屋子里的灯。
“呜……”三个被捆绑在此多日的女孩眯起了眼睛，一时难以适应强光打在眼睛之上。
灯光下，刑衍看着艾歌那仍然处于昏迷的清美睡颜，稍有些不舍的把她放在了地上，转身去取道具。
“呜呜！”适应过来的晚樱重新睁开眼睛，发现躺在自己面前不远处的是自己的好姐妹，急忙向前探动着被绳索密密麻麻紧缚的身子。然而无论她如何窜动，脖子上的项圈都被铁链牢牢的牵在了墙上安装的钢扶手上。
“呜呜呜！呜呜呜！”见无论如何也碰不到艾歌，晚樱开始用被口球塞住的嫩唇小嘴发出“呜呜”声，试图以此唤醒晚樱。
但这会儿才被水银虚弱的艾歌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只能躺在晚樱的面前，给她徒增绝望感。
“呜呜！呜呜！”晚樱左右扭动着受缚的娇躯，蹬着黑色热裤下的黑丝美腿，无济于事地看着接下来的一切。

刑衍走了出来，手中已经多了几捆绳子和一副口球。
“嗯……”艾歌依旧陷入着昏迷，但似乎已经有了一些要清醒的迹象。
刑衍自然不会给艾歌能够逃离的机会。他将艾歌不受控制的上半身立了起来，将绳子从胸部上方横过，收紧后，再从下方横过，将她衬衣之下的胸部勒出丰满感，随后将她的双手别在身后，以W形反摆并吊绑在后背，完成了上半身的捆绑。
“呜呜……”晚樱的声音逐渐减小，因为她知道，被反绑了上半身，逃脱的几率就已经少了百分之九十，剩余的捆绑都是防着这百分之十的添头。
看着艾歌因为双手被反绑而挺起来的酥胸，刑衍总是忍不住想上手，但基本的杀手素养让他继续着自己的捆绑行为。
捆缚完毕上半身，刑衍把艾歌重新放成了侧躺的姿势，并将重点转移到了她的黑丝美腿上。
他将艾歌包裹黑丝的双腿并在一起，优先用一圈绳子并拢捆好了她的还穿着白短袜的脚腕，随后是膝盖的上下，大腿的中间部分。最后，刑衍掀起了艾歌的灰黑色百褶超短裙，沿着艾歌臀部下沿捆了一圈绳子，将她的两条黑丝美腿彻底并拢捆缚在一起，难以分开。
“嗯……”艾歌的眼皮动了动，随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呜呜呜！”见艾歌醒来，晚樱赶忙发出几声呜呜声进行提醒。
“樱子姐……呜！”艾歌的意识甚至还没清醒，滑嫩的樱唇便被捏成了一个O字形，并强塞进了一个口球在皓齿之间，叼在了嘴里。
“呜呜呜！”直到对方在自己的后脑勺处扣好自己的口球，抬起头来、露出正脸的时候，艾歌才发现，自己躺在刑衍的怀里，而捆绑自己的人正是刑衍。
“呜呜呜？”艾歌不可思议地看着抱着自己的刑衍。
“如果，能早一点认识你就好了……”刑衍喃喃自语着，丝毫不顾艾歌只剩呜呜声的质疑，一手托着她的头，一手则抚摸在了他的酥胸之上。
“呜呜呜！”艾歌对于被吃豆腐的行为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除了几下更加让人欲望加深的娇躯扭动外，什么也做不了。
胸部的揉捏太过于浮于表面，让刑衍有些欲求不满。
似乎是经历了一番斗争之后，刑衍换了艾歌侧躺的方向，用左手揽住了她的身子，颤抖的右手则伸进了艾歌的百褶裙下，顶在了被黑丝和蕾丝内裤包裹的[X_X]前。
“呜！”艾歌夹紧双腿，翘动身子想要反抗，但顶在[X_X]上的手指还是让她起了一阵阵的鸡皮疙瘩，并且发出一阵阵的呻吟，“呜！呜！”
刑衍极致地挑衅着艾歌的[X_X]，并且舒适地欣赏着怀里扭动的娇躯和叼着口球可怜楚楚的悦色容颜。
……
“呜！呜！呜——”不知被进攻了多久，艾歌终究没有抵抗住，大声呻吟了出来。
感觉到手被冲出内裤和黑丝的[X_X]浸湿之后，刑衍也没有选择继续玩弄，而是继续做起了正事。
他把艾歌放躺在地上，起身走向了晚樱。
“呜呜呜！呜呜呜！”晚樱害怕地不断蠕动自己的黑丝大腿，做着无用地后退动作。最终还是被刑衍逼到了墙上。
刑衍用钥匙打开了晚樱的项圈，将她从背拴在墙上的状态中解脱出来，并抓住了她光着的黑丝脚，直接把她拖到了艾歌身边。
“呜呜！呜——”晚樱凄厉地呜呜着，最终被迫贴在了艾歌的身上。
“呜呜呜！”[X_X]过后的艾歌双眼迷离，意识稍稍有些模糊，这时看到了失踪许久的晚樱在自己面前，感觉自己的思维既清晰，又混乱。
但出现在了这里，还被捆成这样，已经没人关心她的想法了。

刑衍取来绳子，让晚樱和艾歌面对面、胸贴胸、大腿碰大腿的靠在了一起，并用一根绳子将她们固定住，让她们保持被面对面捆在一起的样子。
同时，刑衍还在艾歌的手腕和脚腕之间补充连接了一根绳子，让两个女孩的受缚姿势完全对称，唯美的呈现在了地板上。
“呜呜呜……”艾歌的口水从嘴角溢出，划过了白皙的脸颊。
“呜呜……”看见艾歌如此模样，已经被囚禁多日的晚樱感觉到一丝新增的绝望。
——

“你在开什么玩笑？”千序显然对时境给出的答案难以接受，但他不知道是自己的判断予以了否定，还是自己对于刑衍的情感，影响了判断，“蛛蜂不是蒋旭吗？”
“蒋旭早就死了。”时境接上了会议室的大荧幕，开始将资料一一传输上去，方便自己接下来说话，“你们找到的那个蒋军的地址，在三月中旬以前，每天都会在午餐和晚餐时间各点一份外卖，在此之前的整整一年时间里几乎没有断绝，而且开始时间和蒋军去世时间完全吻合。”
时境打开了一大长串的外卖订单记录，长达一年数百份记录。
“因为烧伤的生理或者心理原因，他没办法自理，只能靠外卖订单维生。这份订单在三月中旬就不再有了。”时境指着最后一份订单的时间。
“这说明不了什么啊，你也说了可能是心理原因。万一经过一年的治疗，他可以自理了呢？”时境的话并没有说服东方茉。
“那这个呢？”时境调出了下一份信息名单，“这是那张支付了这一年外卖的扣款银行卡。”
屏幕上，一份开户记录清晰明了的展示在了大屏幕上。尤其是开户人姓名处，清晰地印着一个人的名字——刑衍。
这份资料清楚的证明着。无论怎么说，刑衍必定认识蒋旭，与其有联系。
“你就凭这个就认定蒋旭死了吗？”千序还在尝试打破时境的结论，一个他难以接受的结论。
“蒋旭是失踪人口，这些年来都是黑户，如果只寻找有关蒋旭的资料，只能有他六岁的失踪记录。”时境回答道，“但如果他用着刑衍的银行卡，那一切就有的解释了。”
说着，时境打开了下一张图片，让人毛骨悚然的图片。
“可以解释一下你的员工，为什么有死亡记录吗？”时境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景煜。
景煜扫视着这张死亡记录，看着上面登记的时间，三月中旬，所有的身份信息全都和刑衍一致，甚至是身份证号码。
唯一不同的，是死者的证件照，不是刑衍。
“这是一张AI修复的正脸照片，修复的就是蒋旭烧伤的脸。”时境微微一笑，“他利用身份之便，把自己的身份共享给了已经是黑户的蒋旭，这才把蒋旭隐藏在了这个世界之上。现在，蒋旭死了，他成了蒋旭。”
“什么叫他成了蒋旭？”千序纵使再怎么不敢相信，此刻都不得不暂时听时境说的所有。毕竟，他暂时是距离真相最近的人。
“蒋旭的尸检显示，他的右手因为烧伤有严重的扭曲，使用并不方便，所以被烧伤之处，蒋旭的右手都绑着厚厚的绷带，不得不使用左手。”时境举起了自己的左手，动了动，“记得你们的结论吗？蛛蜂是个双惯用手。”
“你说刑衍蓄谋已久，锻炼了左手惯用手，就是为了成为蒋旭？”东方茉觉得这个结论有失偏颇。
“并不是。”沉默许久的景煜终于开了口，看了看时境，见时境以一个“你明白了”的眼神看向自己，也接着说道，“还有一种情况可以很直接的改变人的惯用手。”
“是什么？”东方茉追问。
“人格分裂。”景煜直截了当地回答，“不同的人格会在同一具躯体上表现出不同的细节表现，包括惯用手。蒋旭的人格是被迫的左撇子，但刑衍的身体是完好的，所以呈现出了双惯用手。”
蒋旭的人格，即蛛蜂的人格。
“那让贤呢？”千序质疑道，“让贤也是他分裂出来的人格吗？因为蛛蜂出现才一起出现的这个让贤只记得茉儿但不记得小蕊，和小衍接触到的让贤完全是不同的两个阶段。人格分裂会模拟出从未接触过的让贤吗？”
“关于这个，我思考了很久……”时境的语气变得不再那么切实，而是有些暗淡，但因为有着充分的证据，依然有力，“后来我发现，这是唯一一个突兀的点，把这个点去掉，一切就说得通了。”
时境顿了顿，最终解释到。
“他一直在学习他所遇到过的每一个敌人，脉络的黑客技术，魏勋的炸弹技术，梁格的飞刀，还有纵新的机关技术，甚至绑架了阮凝来为他配置毒药。他的学习能力惊人，惊人到足够伪造一个人格出来，用来破坏证据链的一个点，只要破坏了这个点，证据链就不足以指到他身上。蒋旭才是人格，让贤，是他主动扮演的角色。”时境叹了口气，“只要出现的这个让贤和他没有关系，他就能就可能逃脱嫌疑。”
时境说出的这样一个不可思议的、颇有些天马行空的推论，让在场的三个人完全沉默，只能被迫陷入了震惊之中。
“他为什么要对法清动手？他明明知道法清不是他所想要屠杀的那类蜘蛛。”景煜对此表示不解。
“两个方面。”时境回答，“一个方面，他疯了。”
说着，时境调出了新的资料。
“他所屠杀的所有蜘蛛里面，一开始，他杀的全都是带有罪责的蜘蛛，但大多罪不至死，被放了出来。比如抢劫犯，绑架子前女友的绑架犯，诈骗犯之类的。之后，他开始屠杀法清这样什么也不做，乖乖接受配合抑制的蜘蛛，比如让两只女王蜂陷入二选一险境的那对母女。最后，他连那些在模拟计算中可能会成为蜘蛛的普通人都一并屠杀了。他早就停不下来了。”
看着这一份份受害者名单，在场的三人仿佛看到了那个肆意屠戮的凶残身影，令人毛骨悚然。
“另一方面，如果法清不死，那么他迟早会暴露。”时境解释道，“公寓双案，蛛蜂被发现是针对蜘蛛作案而暴露的那个案子，全都源自于一个始料未及的意外。”
大屏幕的图片一切，又展示出了当时被南宫舞三人撞见的杀戮案。
“当时他还在虐杀那名女蜘蛛的时候，他的蛛痕感应器发现了一个极其靠近的信号，也就是另一名，把自己前女友绑回公寓的死者，卢俊宇。”时境指了指死者的资料，“他不能忍受这样的事情发生在眼前，于是没有等着面前那位插满银边飞刀的女蜘蛛死亡，就先去了隔壁将卢俊宇[X_X]。”
时境深吸一口气，继续讲道。
“但是当他屠杀结束，回到女死者身边的时候，却发现插在女死者身上的一把飞刀不见了。他明白一旦飞刀被发现是带银质的，这件案子便不能再隐藏为普通人的谋杀，而是会上升至蜂巢纪元的规则，惊动超管局。但他没来得及找到那枚失踪的飞刀，楼下的小孩便发现了渗透滴到自己家的血，并被吓哭。”时境还原着案情，“之后治安局的人便赶到了，而他又必须回收那把飞刀，于是便以超管局的身份重新回到了现场，打算用普通钢制飞刀把治安局搜到的那把银质飞刀换走，以求躲避超管局。但他没想到的是，治安局并没有找到那柄飞刀，飞刀被女死者用生前最后一口气吞进了肚子里，这就代表飞刀百分之百会被治安局负责的法医发现，蛛蜂的身份被超管局发现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迟早都会发生。”
听到这里，景煜好像全都明白了，惊呼道，“所以他就主动以超管局探员的身份接下了这个案子，因为他做主负责调查人，他便可以尽可能掌握整个事件的走向。”
想到这，景煜有些胆寒，但又起疑惑道，“可这和法清有什么关系，法清掌握了什么重要线索？”
“你觉得女死者是怎么把飞刀从自己身体里拔出来，又吞进肚子里去的？”时境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先来了一个提问。
“她的双手是被吊绑着的……难道是用腿？”东方茉推测道。
“是用腿，但是是蛛腿。”时境拿到了法清打印机里那张因为打印一半就卡住反而幸免于难的资料，“这位身子被插着银质飞刀的lv2蜘蛛，因为求生的本能，破天荒的变成了lv3，并且顶着银器的限制伸出了蛛腿。她用生前最后一丝力气，拔出了一把插在自己身上的刀，并吞了下去。”
听着如此离谱的事，景煜却感觉可以接受，他知道一定只有离谱到这样程度的事，才能让刑衍产生这样的失误。
“法清的报告显示，她的其他部位表明她是lv2，但是背部骨骼和皮肤却是lv3。法清拿到这样的结果，可以很轻易地推测出这整件事，刑衍所做的一切掩人耳目的行为也就会因此不攻自破，所以他冒着风险，也一定要杀了法清。”
“所以他用了我的卡？”景煜回忆着和刑衍接触的记忆，企图回想起是何时被刑衍偷到的身份卡。但无论如何回忆，他也没有想到。
“有比偷卡更简单的方法，何况还是从你手里偷。”时境回答，并举起了手里的道具，“白板卡，内部芯片还没烧录外部也还没印刷图案的卡片，发给新人或者补办的卡在发出手之前，都是这个状态。”
“但白板卡的管控……”
“不算难事，只要拿到白板卡，在里面烧录你的资料，开门信息记录的当然就是你。他在得知法清将要接手尸检后，就立刻转移了藏身处，并且深夜来到了超管局，给法清下了氰化物。”时境把白板卡扔在一旁的桌子上，“以他的能力，通宵调查一个晚上什么也没发现，蛛蜂倒是在同一个晚上给法清下了毒，你觉得这种巧合正常吗？”
至此，所有的事情都很明了了。
“那屏幕上那个蒋旭……刑衍可是陪我们一起看的视频对话。”千序最后提出着异议，尽管他也知道，这个点一定有相应的解释。
“那是个话剧演员，脸上的烧伤是化妆，实时也只是远程文字操控。”时境也知道千序并不是真的想知道，但他还是认真地回答道，“刑衍绑架了他的妻子和女儿，让他当了替死鬼。但他准备灭口的时候，发现母女已经被救走了。现在的他，一定知道自己暴露了。”
“什么意思！”东方茉惊恐到，“小艾还在和他在一起！”
“恐怕，她已经和晚樱一起落入刑衍的手里了。”时境回答，“很抱歉。”
东方茉惊恐万分，一股脑想走出了超管局，并且不断拨打着艾歌的电话，换来的也只是一次次接不通。
千序拉住东方茉，但此刻的他更加混沌，不敢前进半分，只能让东方茉不要冲动，留在自己身边。
十几通打不通的电话过后，东方茉泄了气，丢了魂一样坐在了一旁。

“你怎么调查到的这一切？”千序缓缓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能这么笃定让贤没有回来？”
时境原本想沉默应答，但千序的绝望溢于言表，他也不得不开口。
“小艾说过我很像他。我相信一个我像的人，不会做出这种事……”
——

“呜呜呜。”“呜呜呜。”
晚樱和艾歌被迫面面相觑，被驷马倒蹄的身体侧躺在地上，除了显得柔美外，没有其他作用。
刑衍站在二人面前，伸出手把二人拉了起来，左手的力道明显比右手大一些。
“呜呜！”两个女孩从侧躺着被迫变成了直立，但由于驷马倒蹄将她们的小腿翘起，立于地板之上时，她们只有膝盖是着地的。也就是说，四个黑丝包裹的膝盖撑起了两个姑娘的连缚起来的全身。
“呜呜呜！”膝盖瞬间受压产生的感觉刺激着两个女孩的敏感神经。
刑衍看着这个满满绳艺感的艺术品，拿起了自己的手机，为她们拍下了一张照片。照片里甚至囊括了艾歌和晚樱后面已经放弃抵抗的阮氏两姐妹。
……

探员们赶到刑衍最后出现的位置时，发现现场只剩下了一辆破烂不堪的巡查车，刑衍和艾歌早已不见了踪影。
“大巴和巡查车都装了机关，有特效装置和保护装置，现场还发现了道具血浆。”探员们将现场信息反馈给了景煜，“这是一起伪造的巨型车祸。”
知道蛛蜂就是刑衍的前提下，众人对此也就不惊讶了。超管局的探员也开始转而积极搜索刑衍的下落。
时间一直耗到了深夜。
知道晚樱和艾歌落入对方手里，东方茉的心情沉重且复杂，所以无论其他人如何规劝，她都选择待在超管局，直到调查人员把线索或是答案告知于她。
见东方茉执着于此，千序也就不再阻拦，而是留下来陪着她一同等待。不过尽管如此，千序还是能从东方茉的脸上看到疲惫的神情。
“很晚了，先睡吧。”千序看着身旁仍然一脸愁容和疲惫叠加的东方茉，“超管局里面有临时床位。”
“我……”高度且持续的紧张让东方茉感觉疲惫，但对于自己两只工蜂的担心又让她放不下。
“我帮你守着，去睡吧。”千序安慰着东方茉。
“嗯……”东方茉没有拒绝千序的劝告，但也没有全听，指了指后面的沙发，“不过在这里睡就好了。”
说着，东方茉来到了沙发上，接过了由探员们送来的毛毯，简单的盖在了穿着着黑丝连裤袜加短旗袍的身体，蜷缩在沙发上，准备简单地闭眼睡上一觉。
毯子很薄，东方茉在放下了一直提在嗓子眼的迫切情绪之后，热量褪去，反而感觉到了一丝凉意，导致身子有些微微发抖。
千序注意到了这一点，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东方茉的身子上。
“这……”
“没事，睡吧。”千序回应了东方茉一个小小的微笑，让东方茉安心闭上了她那双美眸，进入准睡眠状态。
完成一切之后，千序转身，来到了时境身边。

“需要取暖吗？”时境举起绑着绷带的左手，手上燃着一团跳动的火苗，看来刚刚归化吸收了火焰能力。
“你的绷带比冰块还冻，就别取暖了。”千序轻轻推开了时境的左手，从靠近就能感觉到冰冷到真的摸在了那一卷卷冰冷的绷带上，“为什么可以这么冻？”
“会揭晓的。”时境没有直接回答千序，还在打着太极。
千序也不是特别想知道答案，有一个更加大的问题现在正摆在他面前，他无心顾及其他。
“你没必要迁就所有人。”时境忽然突兀地说出了这句话，“偶尔可以自私一点。”
“我一直很自私，你才是一直迁就所有人那个。”千序否认了时境的话，并反过来说道。
“你的嘴和你的意志一样硬。”时境感叹道。
“彼此彼此。”千序简单回应。
……
东方茉闭上眼睛没多久，便偷偷睁开了眼睛。她睡不着，并且忍不住把目光瞟在了千序的背影上。感觉认识了这么久，还是对这个男孩有着一丝陌生感，但与之相对的是同样存在的好奇感和悸动感。
就在东方茉发愣之际，她看到自己的手机亮了一下，是一条带有图片的消息。
东方茉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赶忙打开了这条消息。
消息的开头，就是一个拟声词“嘘”，以及一长串破折号。
随后，是那张附带的图片，也就是刑衍为艾歌和晚樱双人连缚拍下的照片。
看到照片的那一刻，东方茉的脑中一片空白。
刑衍也不在意对方会有什么反应，只要保证她只有自己看到这条消息就好。于是，刑衍发出了下一条消息：
“如果你希望她们安然无恙，就不要告诉任何人你现在在做什么。”
“你想干什么？”东方茉质问道。
“给你一个拯救她们的机会，证明一下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女王蜂。”刑衍回答。
“你觉得我很好骗吗？”东方茉回答，危险的感觉从未从她的心头消散。
“这确实是一个陷阱，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但这也是你唯一的机会。”刑衍继续发着消息，“你介意收到她们的遗体吗？”
看到这样一句挑衅的话，东方茉咬紧了牙关，想要愤怒，却又无处发泄。
“你想怎么样？”东方茉强制自己冷静下来，并开始构想对策。
“我会给你一个地址，过来领人就好。”刑衍发出消息，“待会儿见。”
……
东方茉盯着手机上的这个地址，大脑飞速旋转着。
她知道这是陷阱，但不是毫无抵抗余地的陷阱，她只是需要一张底牌，自己就可以独自打出的底牌。
东方茉深吸了一口，最后看了一眼千序的背影。
“抱歉，我需要独自面对他。”
说着，东方茉悄悄起身，趁着所有人的疲惫，无暇顾及之际，离开了超管局。
——

月光洒在商场的楼顶足球场上，尽显着楼顶的宽敞与奢华。
刑衍坐在中场休息的长椅上，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各个绿色点光点，确保着布置在足球场上的机关全都蓄势待发，并等待着猎物进入这个宽敞的牢笼。他仍然穿着那身蛛蜂的黑色兜帽衣，戴着遮住整张脸的面具，好像自己仍然顶着一张需要遮挡的毁容脸。
啪啦的一声忽然从身后响起，刑衍自信一笑，回过头便想嘲讽道，“偷袭可是……”
但当他看到身后的实际情况时，他才发现身后的水银瓶机关虽然被触发了，但并没有人在机关陷阱之上。
“糟了！”等到刑衍反应过来之时，一股无形的力量直接砸在了他的身上，把他拎起来摁在了铁丝网上。
“矢量编织”
东方茉启动能力，用一只无形的巨手将刑衍按在铁丝网上。
“她们在哪里？”东方茉质问着，丝毫没有受到一丝刑衍布置机关的影响，还反将了一军。
“没想到你居然躲开了……”
刑衍刚想有一丝嘲讽性质的赞叹，就立刻被这只无形的矢量手拎起来，又一次狠狠砸在了铁丝网上。
“回答问题！她们在哪？”东方茉严肃道，声音清亮得让人听得出里面蕴藏的无限怒意。
“你还没完成交易呢……”刑衍的左手掏出镶嵌了银边的飞刀，一把划破了按着自己的矢量场，成功落回足球场的草坪上。
东方茉顶住矢量场被破的冲击，再次编织起进攻技能，向刑衍发起了攻击。
刑衍反手握住飞刀，一个抬手划过，挡下了这记看不见的攻击。他不是超能力者，无法通过读取蛛蜂痕判断东方茉招数的形状，但显然一把护在胸口的银质飞刀已经足够。
“该结束了！”刑衍抬手，精准地镖向了东方茉。银质器具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破除lv2超能力者的一切能力，所以这个抬手，刑衍便有了终结一切的想法和能力。
啪！
飞刀划过空气，最终偏离了预定轨道，落在了一个被弹飞的位置。
“呼——”东方茉深呼吸着，显然弹开这把银质飞刀非常的费劲。但同样的，她并不像刑衍所想的一样，在银质器具面前不堪一击，反而还有着很强的作战能力。
“lv3……”刑衍的脑中飞快生成了这个答案，他也终于知道在对峙艾歌时，为什么会感觉对面有些许超出他预估的实力了。
东方茉亮出了自己已经晋升lv3的底牌，重新编织了一个矢量场，一击把刑衍砸趴在地上。刹那间，刑衍感觉自己正被十数个人踩在脚下，痛苦而难以挣脱。
“我再问一遍！她们人呢？”东方茉稳稳地控制着施加的矢量场。
“嗯……”刑衍按下了藏在袖子上的应急按钮。
刹那间，所有提前布置的应急装置开始朝绿茵场上喷洒混杂汞的气体。
东方茉反应迅速，将自己的矢量场扩大到一个不会让水银气体影响到本体的巨大范围。
力场成型后，所有因自由飘散而凑过来气体全部被矢量场压制下沉到了绿茵草地中，压倒了它们所附着的青草。
数秒后，刑衍的后手被东方茉完全化解。虽然为了应付这个后手，东方茉看起来有些精疲力竭。
刑衍见状，抬起左手想要起身反抗，却还是被摁回了地上。
“小看……咳，小看你了。”刑衍感叹道，“不过你这么全力以赴，就不担心你的两只工蜂的安危吗？”
刑衍的表情依旧宠辱不惊，缓缓地搬出了一开始就准备好的人质威胁论。但是东方茉也丝毫没有被对方唬住，她知道对方的每一步都是陷阱。
“你本可以就这么跑了，人质就是你逃跑的底牌。”东方茉盯着被矢量场按在地上的刑衍，“但你选择用这张底牌来对付我，而不是逃跑。因为你的最终目标是我。如果我落在你的手里，她们才会真的有危险。”
“你知道，那你还……”听到被戳穿的阴谋，刑衍感觉到一丝震惊，失望的样子连面具都遮掩不住。
“不然怎么把你引出来。”东方茉按下了从超管局带出来的通讯器上的紧急按钮。刑衍知道，五分钟之内，就会陆续有人赶到这里。
“快点生效，快点生效……”虽然预估实力失误，刑衍已经弹尽粮绝，但他的内心祈祷着什么，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现在告诉我她们在哪里，你知道只要超管局介入，搜也能搜到，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东方茉那张月光下的冰美人脸此刻透露出了些许威严感。
但刑衍明显从那份威严感下，感受到了逐渐加深的疲惫感。
“就是现在！”
刑衍抬起了双手，撑起了自己的上半身，并开始顶着逐渐减弱的矢量场站起来。
“怎么可能！”东方茉想要加大矢量场的力度，却发现自己住在逐渐使不上力气，“水银气不是……”
“现在你知道成为蛛蜂的第一步为什么是要绑架阮凝了吗？”刑衍咬着牙笑着，顶着矢量场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我让她配置了一份浓度最极限的超能力者的麻醉剂，低到难以察觉。这个世界上可能也只有她能在不使用精度仪器的情况下配制出这个东西。因为只有一份药品的材料，所以是特地为你准备的。”
“你……”东方茉忽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无力的跪坐在了原地，双手下垂。与此同时，她苦苦支撑的矢量场自然也被解除了。
得到解放的刑衍活动着四肢，一步一步来到了东方茉面前，“我差点输在信息差，你也一样。”
“不要过来……”东方茉已经喃喃地说出了这句话，意识虽然清醒，但身体已经像洋娃娃一样任人摆布，无法动弹，“不要过来……”
刑衍拿出一颗灌注了掩盖蜂痕药剂的烟雾弹，一手拉开拉环，随意地丢在了一旁。
下一秒，白色的浓烟从烟雾弹中溢出，很快弥漫在了整个球场中。
依托着面具的内置功能，刑衍轻松地在烟雾中找到了动弹不得的东方茉，轻松地将这个“有意识的美人娃娃”抱了起来，在超管局的人来到之前，消失在了这片被水银污染严重，又弥漫烟雾的绿茵场上。
——

重装人员团团围住了大楼，从每一个可以上去的出口同时堵了上去，却依然没有堵到刑衍，甚至没有发现刑衍的任何踪迹。他是超管局的精英，他太了解超管局会怎么行动了。
最终，武装人员来到了这个被铁丝网装饰得有点像囚笼的足球场，看到了因为战斗而一片狼藉的绿草地。
“茉儿！”千序挤过重装人员的预备阵型，冲进了足球场中。
“不要破坏现场！”一名重装探员想要拦住他，却被他一把推开。他想要追上去继续阻止千序，却被时境拦了下来。
“让他去吧。现场已经没有值得调查的东西了。”时境缓缓说道。
千序踏在落满水银的草坪上，感觉到了一丝呼吸困难和身体上的虚弱感，但他还是顶着这层感觉来到了战斗痕迹最明显的位置，单膝跪下便开始搜集残余的蜂痕。
“明明才五分钟……”千序绝望地在地上搜寻着一丝一毫可能可以捕捉到的蜂痕，但是刑衍没有给他机会，蜂痕被阮凝配置的特别药剂掩盖得干干净净，这种程度的掩盖是连超能力者自身都做不到的。
“这个浓度，只有法清才能读得出来。”时境来到了千序身边，“别白费力气了。”
“我应该看着她的！我应该守在她身边的！”千序自责的抓着脑袋，懊悔地回想起几十分钟前的一切，“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察觉到！”
“女王蜂有向雄蜂单方面隐藏信息的能力，当她不想你找到她时，你怎么努力感觉都没有。”时境介绍着感应机制，“但她需要你的时候，无论怎么样你都会有所感觉。”
“你什么意思？”千序转头，看着站在一旁的时境。
“虽然我不愿再这么说，但绑架者是你的亲人，被绑架者是你的女王蜂和工蜂，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可以找到他们，那这个人一定不是还躺在床上等着醒来的法清。”时境直视着千序，“是你，你才是一切的关键。”
“我……”千序垂下自己的眼睛，慢慢的站起身，看起来在飞速思考着些什么。
“不要依赖于蜂巢纪元的感应。试试作为人的，和亲友的羁绊。”时境诉说着一些唯心的，却可能是最好的办法。
千序忽然想到了什么，一句话也没有说的就跑开了。
“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