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蛛蜂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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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森接过身旁的人递上来的白色一次性塑胶手套,顺手戴在了双手之上。
“什么情况?”罗森询问正蹲在地上、将一些证物装进证物袋的治安员。
“罗队。”治安员站起身,站在了罗森面前,“今早发现的。这几天一直下雨,把泥土冲开了,结果今早有人发现有具尸体被埋在墓园的角落,才死了几天。”
“墓地杀人?”罗森诧异,“什么身份,涉黑吗?”
“暂时没有查到。还在核实死者身份。”治安员回答。
二人肩并肩,一步一步来到了死者的位置。
此时的死者已经被收进裹尸袋让法医带走了,现场只有一个死者之前躺着的大坑,以及白线画出的抽象轮廓。
“是个壮实的男性。”罗森看着这白色的轮廓,大概推论道,“怎么死的?”
“一刀腹部,一刀穿喉,很利索。”警员回答,“感觉像个职业杀手。”
“哪有那么多职业杀手。要真是职业杀手,没必要多捅一刀腹部。”罗森反驳道,“不过确实挺专业的,像精心准备的仇杀。”
“暂时没有更多线索了,您要一起离开吗?”治安员举了举手中的证物袋,“我要把这些送回化验科。”
“我再待一会儿,等资料送过来。”罗森站在原地,矗立在这片灰暗天空的死寂之下。
——
千序走在前往银行的路上,因为教授退休的爷爷行动不便,他不得不自己携带着爷爷的身份证明来为爷爷查看社保情况,最近的退休金出现了一些小问题,还是千序在管理家庭账户时才发现的。
就在他步行了一公里左右的距离后,方圆之内唯一一家该银行的营业厅已经关上了自己的大门。门口还放着今日休息的牌子。
“这个日子和这个点,不应该关门的。”千序看了看手机上的显示日子和时间,是正常的工作日和营业时间。
而在紧闭的银行里,正有着另一番景象:
十分钟前
“从哪弄来的这些货?”一个男人摆弄着手中的气枪,虽然只是射击运动里的运动员款,但也足够具有杀伤力。
“射击馆里顺的,那个门一碰就开了。”另一个男人回答道,“好在以前咱都练过枪。”
“别聊了,到了。”第三个男人提醒,并且戴上了纯黑面罩。
另外两个男人听到,也戴上了摆在身旁的面罩,分别是一个小丑面罩和一个曲棍球面罩。
下一秒,三个人持着枪闯进了银行,进门前还不忘将早已准备好的“今日休息”摆在门口,然后用车锁锁上了玻璃大门。
砰!
小丑面具朝天开了一枪,大喊道:“趴下,不许动!”
瞬间,人群乱作一团,刚想乱窜,脚边便划过子弹,吓得原地不敢动弹。
其他二人左右分工,将银行的玻璃门和玻璃墙的遮挡拉了下来,小丑面罩则举着枪威慑着现场的人。
由于是刚开业不久,银行大厅里只有十多位女职员,还有早早来银行办事情的某公司的两名女会计。
蹲点这么些天,三人发现这个时间点是最合适的,夜班巡逻的保安和早班的保安会在这个时段有换班空窗期,他们便也把这次抢劫定了这个时间点。
“离报警器远点!”小丑面具将枪口指向了柜台的女职员,“出来和她们蹲在一起。”
柜台后的女职员没办法,举着双手走出了柜台。
但就在三人的视线不在柜台时,一个藏在角落的安保人员偷偷摸了过去。他今天特地早到了银行,没想到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蹲下,把自己的丝袜脱下来放在面前,然后双手别在身后!”小丑面具说道。
女职员们吓得不敢质疑,纷纷坐在了地上,脱下自己的高跟鞋,然后将手伸进包臀裙里,把自己的黑丝或是肉丝从腿上脱下来,并放在了鞋子上,然后将双手别在了身后。
忽然,警铃大作,吓得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发出各种声音。
“靠,谁啊!”小丑面具举着枪便冲到柜台,看到了蹲在柜台下面的安保人员。同一时间,安保人员一个起身便将一杯水破到他脸上。
被泼到的男人暂时失去了视觉,被保安抓住时机举起一旁的转椅便对着天灵盖砸了下去。
啪啦一声,小丑面具被砸出了一道裂缝,男人晕头转向,但没多久就恢复了,好像刚才这记砸击没有多大效果。反而是砸在他身上的转椅被顶成了两段。
“怎么可能?”保安瞪大双眼,看着眼前怪物般的小丑男。
小丑男破口大骂了一句脏话,举起枪便对着保安一顿连射。
砰砰砰砰砰!
无数发子弹倾泻在安保人员的身体上,停留在了他的体内,并迸发出了无数的鲜血。他瞪大着的双眼持续瞪大着,人却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啊——”看到有人死亡,职员们失去理智地尖叫着,配合着大响的警铃,着实吵闹。
黑面具二话没说,打碎了警铃,停下了一半的吵闹,并大喊道,“别吵!”
话音有力地呵止住了女人们的尖叫,却没办法阻止已经发出去的报警。
“怎么办?”曲棍球男问。
“把也后门关上!”黑面具男朝着后门走去,并嘱咐道,“你把她们捆了!当人质,堵门足够了。”
之后,小丑男不紧不慢地换了个弹夹,继续把枪口对着所有人做着威慑,曲棍球男则掏出了包里的胶带,对那些蹲着的女人别在身后的双手进行了数十道胶带缠绕,不只是捆缚着了手腕,还把手变成拳头包裹在了一起,结结实实的反绑在身后。
就这样,十几个女人被曲棍球男一一反绑捆住了双手,小丑男便也腾出了手来,“给我一卷!”
曲棍球男拿出另一卷胶带扔给了小丑男,自己则是对着她们包臀裙下的大腿继续施加捆绑,在她们的脚腕上缠上数圈,将她们的双腿并拢捆缚在了一起。
小丑男则惬意的蹲在被捆缚好手脚的女人面前,对着她们的眼睛缠上两三圈,封住她们的视线,再把她们脱下来的丝袜揉成团,一点一点塞进她们精致红唇的小嘴里,再为她们黏上胶带完全封死。
“呜呜呜!”被捆绑好的女职员和女客人们感受着身上的紧缚感,不自觉地扭动着身子,却丝毫也挣脱不开。
“该你了。”小丑男来到一个年轻小职员面前,立刻闻到了薄黑丝上的浓郁气味。他拿起来凑到鼻子上嗅了嗅,感觉既难受又舒服,“就是这个味道。”
说着,他把丝袜揉成团,准备塞进女孩的小嘴里。哪知女孩紧闭双唇,誓死不开口。此刻的她心里在默默掉着泪,由于工作需要,她的制服必须配套丝袜,但是丝袜太难清理,她就因为懒,穿上好几天也不洗,现在只能自食恶果。
“张嘴!”小丑男强行捏开了女孩的小嘴,最终把味道浓郁的丝袜塞进了她的小嘴里,熏得她昏天黑地,最后还被胶带封得死死的。
……
捆绑完在场的所有人之后,三个人来到了保险门前。
“确定里面有东西吗?现在可都是用电子货币。”小丑男说道。
“你以为你用的电子货币,对应的实体价值在哪里?”黑面具对于小丑男的话有些无奈,并走上前去扒住了保险门,“来帮忙!”
二人赶忙跟上,三人一起开始硬扒保险门。
忽然,原本数十吨级重量的门从纹丝不动变成了微微颤动,最后轰的一下,虽然门毫发无损,但是嵌着门的墙却被整个扒开,几十吨重的保险门被一点一点拖了出来,带起了一片混泥土碎片灰尘。
“他们只装了一道保险门,而不是整个保险库。”黑面具解释着,毕竟这个计划是自己提出的,“今天他们吃亏了。”
“毕竟谁能想到会有人把保险门从墙上拆下来呢?”小丑感叹。
三人走了进去,开始不停地在自己的包里填塞值钱的东西。
……
千序站在银行前,看着“今日休息”的牌子,却也没有离开。
他的身旁,已经有好几拨人来了,看到牌子,便又走了。
“到底是哪里奇怪……”千序看着紧闭的银行大门,总感觉内心惴惴不安。
忽然,他发现了这股不安的源头,因为使用能力,三个抢匪暴发出了巨大的蛛痕。
“lv1!”千序识别到了这份蛛痕,直接捏起磁暴球炸开了银行大门。
“呜呜呜!”“呜呜呜!”
爆炸声吓得被捆绑放置在大厅的十几人发出了惊恐的呜呜声,她们狼狈的样子也出现在了千序面前。
同时,抢得盆满钵满的三人也出现在了大厅,和千序打了个照面。
不到一秒的对视后,三人立刻抓起了手边被捆绑的人起来,挟持在手里当人质。
“别过来!”三人一步一步向后门靠,人质们也不得不用被并拢捆缚的双腿一跳一跳跟着后退。
“放开她们。”千序发出警告,“你们逃不掉的。”
“逃不掉……逃不掉就一起死!”小丑男见剩余的人质没有作用了,直接朝她们开枪。
“呜!”
千序撑起磁场,挡下了打过来的子弹。
“拖住他!”黑面具一边后退,一边不断开枪,对准了千序身旁的各个人质。希望千序把精力放在保护人质上而没有余力对抗他们。
但是千序只是感知了一下子弹的强度,便从双手变成单手撑着磁场盾,另一只手一个抽拉,把劫匪身后的金属器件吸引过来,砸在了他们的身上。
“啊!”各种各样杂七杂八的东西砸在三人的背后,使得三人被砸得生疼,不得不松开了手里的人质。
“呜呜呜!”“呜呜呜!”
人质见自由了,赶紧朝前蹦蹦跳跳。但由于被蒙住了眼,她们跳了几步就撞在一起,因为站不稳倒在了地上。
千序抓住时机,释放了一道脉冲,直接擦过坐在地上的人的头发,狠狠地撞到了三个劫匪身上,将他们掀到墙上。
就在千序以为一切已经结束的时候,现场忽然出现一阵浓烟,似乎是某种烟雾弹爆开了。
千序顶着烟雾上前查看,发现三人已经不见了,同时还有一声巨大的开门声。
浓烟中,千序找不到方向,难以辨认是哪道门开了。他释放磁场,将金属碎片组成排风扇,对着银行外紧急排着烟雾。
他并不担心对方会跑,毕竟对方还留着浓烈的蛛痕,不可能跟丢。
……
三人背着打劫到的赃款,踉跄着从银行后门跑去,立刻便看到了一辆敞开门的车。
“上车!”司机戴着面具,招呼道。
三人都以为是队友找来的司机,二话没说,也没多想便扑了上去。
引擎声起,携带赃款的三人被车子直接带离了银行。
……
“呼——”小丑男靠在副驾驶的座椅上,直接摘下了面具,深呼吸了一口,惊喜到,“总算成了。哎,你们谁想的烟雾弹,太周到了。”
“不是我。”黑面具摘下面具。
“也不是我。”曲棍球男也摘下面具。
“嗯?”副驾驶上的小丑男把视线看向身旁的司机,“你自己准备的?”
“我还帮你们切断了警报。”司机回答,“没见到一个治安官也没有吗?”
“确实啊,一个条子也没看到。你们谁找来的这哥们儿,太猛了。”小丑男回头看自己后座上的两个队友。
“不是你找的吗?”二人先是面面相觑,然后看向了小丑男。
小丑男一听,也愣住了,把视线重新放回司机身上,“那你是谁?”
嘶的一声,车子急刹车停在了一处荒郊隐蔽的角落,下一秒,车内开始从后座的空调口弥漫紫色的有毒气体。
“啊——”后座的二人顿感不能呼吸,身子也越来越虚弱,随之而来的是五脏六腑的萎缩和剧痛,最后,整个人痛苦而亡。
小丑男由于在副驾驶,没有第一时间受到影响,只是为微微吸入一点便打开了车门爬了出去。
但就是这一点气体,让他之前抢银行的神采奕奕和力大无穷都没了。
“你干了什么?”小丑男躺在地上,看着站在他身旁丝毫没受影响的司机。
“毒素,混了点水银。”说着,司机站在一旁,手中是一根棒球棍。
“兄弟,都是出来混的,钱我都给你,别冲动……”
啪!
棒球棍砸在了小丑男的脸上,紧接着是第二下,第三下……
血浆溅到了司机身上,整个过程也显得愈发残忍。
他停不下来……
——
“妖娆一点嘛,那么端着干嘛。”晚樱拿着相机,聚焦在手持油纸伞的东方茉身上。此时的东方茉穿着一袭白色的无袖长摆旗袍,旗袍上绣着一枝连叶的粉色桃花,显得端庄而典雅。旗袍的两摆之间,是一双包裹着薄黑丝的修长美腿,由于在这个烟雨蒙蒙的天气,黑丝上聚集着一颗颗在远处难以看清的小水珠。
她们正站在一个湖边的小木桥上,似乎再拍一些古风照片。由于下着濛濛细雨,周围并没有人。
“干嘛要在下雨天做这种事。”东方茉不解,腿上的黑丝因为沾上的点点水珠已经有些泛凉,“后期调滤镜不是一样到的吗?”
“所以你更想在人群里做这样的事情咯。”晚樱坏笑着,从它们携带来的大包里掏出一捆棉绳。
“你果然没安好心。”东方茉看着晚樱掏出的棉绳,却没有抵触的心理。
“本来是想捆小艾的,结果她又抛弃我们了。”晚樱嘟了嘟嘴,“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说着,晚樱抖开手中的棉绳,上前开始捆绑东方茉,“放心,你拍一套我拍一套,不然我今天也白打扮了。”
晚樱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胸口镂空的深绿色短旗袍,以及同样款式的黑丝连裤袜,今天似乎是做足了双人摄影的准备,但是少了第三人为她们拍照。
“自从上次去过游乐场,她就老是没空没空的,也不知道在准备什么。”晚樱一边说,一边将绳子搭在了东方茉的肩膀上,开始绕着她的手臂一圈一圈捆上,完成了一记标准的中式五花大绑。
“是和时境的约会之后吗?”东方茉点点头,“也许她在筹备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为时境吗?真是重色轻友!”晚樱将东方茉的双手反绑在身后吊起之后,狠狠地拉绳收了个尾。
“嗯!”东方茉被弄得忍不住小声呻吟了一句,然后抱怨道,“不要拿我出气。”
“你现在落在我手里了,还不是随我处置。”晚樱满不在乎,拉着被捆绑上半身的东方茉来到了木桥的护栏上,强迫她优雅地靠在了上面。
“等着……”东方茉面无表情,淡淡地说道,内心里却小报复心理拉满。
“我等着呢。”晚樱还不忘提了提东方茉的下巴,调戏道。
二人嬉戏之间,一个人悄悄靠近了她们的包。
——
黄色的警戒线封条将银行正门和后门围了起来,沿着封条,几位治安官正在守着,以防闲杂人员入内。
同样的,车俩的遗弃处,也被警戒线围了起来,三具尸体已经被收了起来,送到了法医的停尸间。
罗森越过警戒线,来到了银行里,他刚刚从尸体发现处赶过来。
“才几天,就又有案子了。”罗森注视着周围的一切,地上捆绑女职员时的胶带,被磁力场弄得乱七八糟的金属物件,以及烟雾弹散去后遗留下来的七七八八。
“罗队。”一名治安员过来接待了罗森。
“什么情况?”罗森询问。
“据其中几位女职员说,她们刚刚营业,就有三个戴着面具的人,拿着射击队的枪械闯进来打劫。”治安员看着手中的资料报告,复述着,“一个安保人员按响了警铃,结果被对方乱枪打死。之后,她们就被用胶带捆了起来,被蒙眼的时候听到了一些剧烈声响,然后就获救了。”
“监控呢?”罗森看了看角落还未被破坏的监控探头。
“已经调出来了,我给您看看。”治安员将监控录像调给了罗森。
罗森接过平板,看了看被记录下来的现场的情况,却忽然震惊了。
视频中,一个二十出头的,戴眼镜的帅小伙在大门爆开后走了进来,然后还赤手和对方进行了战斗,仔细一看,男人的周遭还有一些电火花,之后就是毁天灭地的战斗,然后在一阵烟雾过后,视频里只剩下呜呜发声的受缚女职员们。
“这个人是谁?”罗森看着监控中男人的脸,感觉到了异常的熟悉。
“据人脸识别,好像是这个人。”治安员打开了一份资料,正是千序在治安局的档案,他的正照此刻清晰地摆在了罗森面前。
“是他!”罗森好像想起了什么,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并打开了相册。
罗森的相册在墓地案之后,就被罗森放入了数张档案照片,全都是通过墓地门口的监控录像,能够获得身份并且逐一排除后,最后得到的几个符合条件的嫌疑人的档案,千序便是其中之一。
“如果他有这种戏法,能杀了一个人之后一滴写不带,干干净净离开就不是没可能了。”罗森有些许兴奋,似乎确定了一个明确的目标。
……
千序从治安局的车子上下来,较为从容地走进了警局的讯问间,他知道自己大概要遭此问讯。
但是当他坐在问询室时,事情的发展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知道为什么找你来吗?”罗森看着眼前的千序。
“大概知道。”千序回答,不过他不准备回答得多认真,因为大概率说什么都会被超管局消去。
“那你可以告诉我,你那天去墓地做了什么吗?”罗森紧盯着千序。
“墓地?”千序皱眉,他以为自己要被讯问的是有关银行抢劫的,“这和墓地有什么关系?”
“麻烦先回答问题。”罗森的语气客气而平淡,“如果你没问题,我们会和你解释清楚。”
“那天是清明节,我去为一个老朋友扫墓。”千序也没绕弯子,直截了当地回答,他知道现在只有配合才能搞清楚来龙去脉,但还是忍不住问道,“这和银行抢劫有什么关系?”
“你不知道劫匪去哪了?”罗森也是眉头一皱,好像事情并没有朝想象之中去发展。
“他们放出了烟雾弹,等到我摸清楚方向,他们已经不见了。我听到后门打开的声音,就追出了后门。想着跟踪他们的蛛……痕迹。”千序仔细回答着,只是差点脱口而出的“蛛痕”被换成了普通人可以理解的痕迹,“但是没有追踪成功,我就先离开了。”
“那你又为什么要逃?留在原地不就好了。”罗森还不死心,最后问到。
“减小被召过来这的几率。”千序示意了一下四周,“劫匪抓到了吗?我可以提供他们的身形描述。”
罗森听到千序这么说,而且看他的眼神异常平淡,不像在撒谎,便也放弃了此前的猜想,如实告诉了千序,“他们死了。”
“死了?”千序感觉有些惊异。
“在几公里外的一个角落,两个人中毒,器官瞬间衰竭,一个人被用钝器砸烂了脸。”罗森描述着,“手段很残忍,和之前墓地发现的尸体所遭受的袭击很像。”
“难怪你要问我墓地的情况。”千序一听变了然了,自己被无意中当成了连环杀人的凶手,“墓地的死者是什么样的?”
“如果你跟此事无关,最好还是别问了。”罗森拒绝了千序的提问,“你可以走了。”
千序带着剩余的疑惑,走出了治安局。离开前,他最后看了一眼懊恼不堪的罗森,感觉他很熟悉,却又说不上来。
刚刚走下治安局门口的大台阶,一个身影便匆匆赶到了千序面前,神色慌张,而且无比担忧。
“小蕊?”千序看到了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艾歌,“你怎么来了?”
“我听千爷爷说你被治安局带走了,就马上赶过来了。”艾歌看着安然无恙的千序,松了一口气,嘴里不自然的念叨了一句,“没事就好。”
“啊?没事,没事啊!”艾歌一改笑颜,对着千序打着哈哈,“你没事就好……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艾歌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小蕊……”千序刚想叫住艾歌问个清楚,便看到艾歌急匆匆离开的背影。
她的话语,甚至她的出现,都让千序感觉不解。
——
“呜呜呜!”阮心被拘束带固定在了一张椅子上,双手反绑在椅背上,双腿则分绑在了两根椅子前腿上,脸上仍然是封住眼睛和嘴巴的胶布。
“呜呜呜!”阮心不自觉地夹紧着双腿,因为此刻她的双腿之间正贴着数个电极片,甚至有些延伸到了[X_X]里面。此时的[X_X]已经是爬满[X_X]的湿润状态,甚至从[X_X]中流出了一大部分,打湿了腿的内侧和椅子。
她不记得自己被关上了多久,总之每次醒来,她都是被死死捆成一团的状态,而每次昏睡之后,她因为紧缚而感到的肌肉酸痛就会消失,她知道,一定是绑架她的人在她昏迷的时候解开她为她做的四肢复健,甚至还为她洗过澡,为的就是不把她捆死。
“呜呜呜!”阮心用着仅剩的力气挣扎着,但都是徒劳。她的大腿之间也已经全是奔涌而出,已经泛凉的[X_X]。看起来刚刚[X_X]过。
另一边,阮凝则呈现不一样的受缚姿势。
门被直接推开,惊得阮凝回过了头。男人走进了关押她们的房间,站在了她的面前,“下一批配好了吗?”
“呜呜呜!”阮凝摇摇头,嘴中叼着一颗殷红的口球。
此时的阮凝,双腿被数道无链脚铐并拢捆在了一起,脚腕处的脚铐还延伸出了一根铁链,将她拴在了抽油烟机下的那张化学桌子前,将她的活动范围限制在了桌子之内。相比之下,上半身看着相对自由了很多,只有双手在手腕处被一副手铐拷在了身前,而不是反绑。
很明显,这样的捆缚只是为了让她能做出配药的动作,有配药的空间,不过双手被拷还是给阮凝增添了不少麻烦。
阮凝除了身子被金属牢牢紧固,嘴上的口球也剥夺了她说话的权力,尤其是在口球的扣上还有一个小锁,彻底杜绝了她解开的可能。毕竟配药不需要嘴,还是堵上更为安全。
“呜呜呜!”阮凝指了指手边的平板电脑,示意她需要查阅一些资料。
男人没说什么,将这台平板捡起来,重新连上网,并递回给了阮凝。
他并不害怕阮凝使用联网的平板求救,因为一旦她向外发送信号,信号捕捉机便会启动阮心双腿之间的电极并且断网,持续好几十分钟对阮心的折磨。这之后,只有他可以让平板重新连上网,所以阮凝也做不到牺牲自己的妹妹来求救。
从断网的情况来看,阮凝刚才应该第一次被迫让自己的妹妹接受了好几十分钟的电击惩罚,导致她现在一点也不敢反抗,生怕对方再折磨自己的妹妹。
“快一点,马上需要。”男人催促道。
“呜呜呜……”阮凝点着头,用拷着手铐的双手,一点一点为男人配着他所需要的剧毒。
——
“不要啊,女王大人,我错了!”晚樱求饶着。此时的她除了被五花大绑,双手反吊在身后外,她的大腿之间还夹有一道整齐的打着数个结的勒股绳索。为了让她夹稳,东方茉还并拢捆住了她的大腿和膝盖,让她只能以小腿迈步走路。
“走完这段,就放了你。”东方茉示意了一下横跨了整个小桥的股绳,举着摄影机,势要把这段录下来。
“不要啊……”晚樱哭丧着脸,原来小十几步就能走过的一条小桥,此刻却是如此的遥远。
“你可没得选。”东方茉面无表情的拍了拍晚樱的翘臀,更显调戏的幽默。
“等着……呜!”晚樱刚想说些什么,就被东方茉一颗口球塞了嘴,这颗口球在被擦干净前,是晚樱刚刚塞进自己口中的。
“呜呜呜!”
“我等着呢。”说着,东方茉拽着晚樱胸前的绳结,拉着晚樱顺着这道勒裆绳一步一步走过去。
“呜呜呜!呜呜呜!”一个一个的绳结不断刺激着晚樱的[X_X],她没想到东方茉会整一出比她狠这么多的活,于是便栽了。
“呜呜……呜——”快要走完的时候,晚樱忽然夹紧双腿,并且直打哆嗦,不断摇头,“呜呜呜!”
“就差一点。”东方茉强制晚樱走完了最后一段。
“呜——”晚樱的[X_X]忽然一片湿润,甚至落下了滴答的水花。随即,她面色潮红,娇喘着,最终,她走下了小木桥,来到了一旁的凉亭里,同时无力地靠在一旁阴凉的石柱上,“呜呜……”
“行了,回去吧。”东方茉为晚樱解开了捆缚在身上的绳子,一圈圈卷成绳团。
晚樱因为刚刚[X_X]过,有些些站不稳地坐在了一旁,也丝毫不介意自己走光了个彻底。
东方茉卷好绳子,擦干净口球,准备放回包里。
下一秒,东方茉愣住了。
“怎么了?你的表情好像见到鬼一样。”晚樱吐槽着。
东方茉把绳子口球放进包里,并从中拿出了一本白皮书,“你带来的?”
“不是啊?我没见过这个。”晚樱回答,同时也奇怪道,“这是什么?哪来的?”
这本白皮书,东方茉再熟悉不过,但她还是不敢确定,所以她打开了书本的尾页……
“怎么可能?”
那封让贤写给东方茉的遗书信正夹在书本里,也就是说,这本东西,就是让贤的那本白皮书,有人把它塞进了她们的包里。最关键的是,她能感觉到上面让贤淡淡地气息,这是上次她看这本书的时候所没有的。
看到这些,东方茉赶忙拨通了艾歌的电话。
“喂,小艾!我收到了……”
“哥哥的书,对吗?”艾歌打断了东方茉的话,并且完美地接了上去。
“你知道?”听到艾歌的接话,东方茉倍感疑惑。
“你和樱子姐在一起吗?我去找你们!”艾歌也显得很焦急。
就这样,艾歌很快地来到了东方茉和晚樱所在的地方。
……
“到底是怎么回事?”东方茉看着面前的艾歌,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从游乐场回来那天,我坐上了当天的末班车。”艾歌将当天的事情娓娓道来:
几天前,从游乐场离开后。
“走了!”艾歌和时境道了别,登上了回去的末班车,“有机会再和你一起出来。”
“那你最好克制一下,我可没有那么多假期陪你。”时境和艾歌道了别,目送着艾歌的公共汽车离去。
艾歌坐在公交车里,环视了一下,除了司机以外,只有一个戴着兜帽,遮着脸的男人。
艾歌也没多想,坐在了离门最近的座位上,等待着车辆到站。
在艾歌等到自己的站点之前,车里的这个男人似乎先等到了自己的站点。他站起身,趁车还没停稳便来到了车门旁,等待着下车。
二人此时隔了不到半米,艾歌忍不住好奇看向这个男人,男人却好像丝毫没看到她。
男人手中拿着一样艾歌看起来很眼熟的东西,但她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
忽然,车子急刹停在了站点,男人一个不小心没拿稳,致使手中的东西掉落在地上。
啪的一声,翻动的页面让艾歌发现是一本书,而且是封面什么都没有的白皮书。
坐在椅子上的艾歌显然更容易弯腰捡拾,她索性便助人为乐地为男人捡起了书本。
“给你……”艾歌刚刚伸出手,将白皮书递给男人,便立刻注意到了这本书,它的触感和老旧程度,给了她更为熟悉的感觉。
“哥哥……”艾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下一秒,公交车门打开,男人抢过书本,直接跑下了车,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艾歌愣了一下,司机也知道她不是这站下车,索性直接关上了车门。而关门的这一下声响,把艾歌从发愣之中唤醒。
“停车!我要下去!”艾歌让司机打开了刚关上的车门,匆匆地下了车并追了出去。
但是当她下车时,男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去哪了?”艾歌扫视着昏暗的大街,什么也没发现。忽然,她想到了什么,直接向让贤生前经营的书屋赶去。
……
当她到达书店的那一刻,一切就如她所想的一样。
书屋还是那样一个长期闭门不开的陈旧状态,但是藏在门沿上的备用钥匙不见了,那是让贤藏的,只有他们几个人知道。
艾歌掏出手包里的钥匙,直接打开了书屋。
点亮灯的那一刻,艾歌看到了书屋内的一片狼藉。看起来是有人在这里面不断地翻找着什么,才导致的这样凌乱。
艾歌避开地上零乱的书籍,一步一步来到了柜台前,同样的,抽屉也都被打开并翻了翻。
同时,那本白皮书也不翼而飞了。
……
“从那以后,我就一直在尝试调查这件事。”艾歌回答,“这也是我这些天来没和你们一起的原因”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们?”东方茉明显有些急眼了,“你还要瞒我们多久?”
“对不起,茉儿姐。我不能确定我的判断是否百分之一百准确。”艾歌一脸歉意,“所以我必须百分百确认这件事。”
“查到什么了吗?”东方茉询问。
“没有,什么都没有,除了今天,那本在他手里的白皮书被送到了你手里。”艾歌回答。
“也就是说,他还在……”东方茉的语气里多了一丝哭腔。
“我们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哥哥,以及他现在的情况和状态,也许他不是我们能接受的正常模样……”
“不管他是什么模样!”东方茉抱紧了手中的白皮书,语气中的哭腔明显了一些些,“我们一定要找到他……”
这个疑似是让贤的男人,真的像死而复生的让贤一样。他一直记得白皮书里有一封给东方茉的信,他也猜测东方茉可能没读,所以亲自把携带着信件的白皮书送了过来,然后鬼魂一般地消失了……